早上准时起床洗漱,然后赶到银行和孟佳亮、卢奇峰碰头,再次确认两人投资,然后把三人的资金汇聚在一起,单独开了一个账户。找地方坐下来把草拟的合同再梳理一遍,然后分别签字认可。按照事先约定的事情各自分头行动。
张东生在龙岭城里面早已经调查过,根据前世的记忆,花了一天的时间把房屋全部租赁下来,租期一律是三年,首付一年的房租,签订合同不得反悔。时间紧张必须快刀斩乱麻。
至于说房屋的装修排线的问题,张东生决定了让两个哥哥过来做,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呢。按照计划全部做下来最后单单这一笔开支也在二十多万接近三十万呢,这可以让哥哥们锻炼一下的同时他们也有活干。
他知道无论自己赚多少钱,那都是自己的,哥哥们自己赚的钱才是他们的,他们拿着才心安理得。从长远来看,还得让哥哥们秉承他们勤劳的本性,可不能养成好逸恶劳的习惯,那不是张东生的本意。
当天晚上张东生乘车赶往杨家庄,张东生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秉承的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既然卢奇峰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那赵夯狗就算是食言了,或者说违背了当初定下的一些规矩,他得再次付出一些什么来补偿自己。
而这次张东生看上的正是那个煤矿。不过现在那里还只是一座小山坡。原本张东生不想玩煤矿,但现在的他忽然明白自己不做别人同样做,而且自己现在需要钱,需要很多钱,时间不等人,在最短时间里能够聚起多少财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全力以赴去做。
崛起,在最短时间里崛起,不断壮大自己,才能赢得尊重赢得话语权,才能支撑自己的所有梦想。
另外一方面,还得和杨长生以及杨小四见见面,帮杨小四一把,毕竟是自己的兄弟,没有丢到一边不管的道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杨小四也将是张东生的第一个亲近之人,第一个班底,如果未来张东生成功的组建了自己的商业王国,那他就是第一个从龙之臣,那将是何等的荣耀和富贵?
一路颠簸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来说简直就不值一提,张东生从车上跳下来时候正是吃晚饭的时间段。
张东生摸了摸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棍棒,来找人的麻烦就要有被反找麻烦的觉悟,张东生决定了先礼后兵,各种手段一起施展才能从根本上压制住赵夯狗这一家人,这是一家什么事都敢坐的人,你只有把他打怕疼了,打怕了他才会服你,惧怕你!
农村的大铁门一般都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关上的,张东生走到赵夯狗家大铁门口的时候,警惕的看了看周边环境,然后快步走上院落,朝门里面喊道:“赵爷爷,在吃饭呢?”
赵夯狗抬起头来一看是张东生,手中不自觉的就是一哆嗦,这个恶魔又来做什么了?但人找到门口了,不能不搭理,他笑道:“是啊,你怎么有空来我家坐坐,还没有吃饭吧?来一起吃饭!”
张东生呵呵笑道:“正好饿了,坐下来边吃边聊,有好事情找您!”
张东生刚迈进一只脚,猛听得隔壁的门哐当的一声,他下意识的一缩头,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下手真够黑的,一来就偷袭后脑勺,这要是打到不死也是重残。
张东生低头的瞬间身体一扭,一个侧踢势大力沉的砸在年轻人的腰腹部,年轻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张东生吼道:“要上一起上,打完了好吃饭说事情!”
嚣张,太嚣张了!赵夯狗有些心疼的看着缩成一团的孙子,赵富贵一看儿子躺倒在地上,一个猛虎扑食就扑上来,这是要近战的节奏,张东生可不给他机会,早有防备的他在赵富贵的身体靠近自己的时候猛地一脚踢过去,把赵富贵放到地上,看向赵夯狗道:“不地道啊!”
赵夯狗的满是皱纹的脸庞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朝着外面低声叱责道:“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张东生坐进堂屋靠墙的地方,端起赵夯狗递过来的饭碗扒拉了两口道:“卢奇峰找我了!”
赵夯狗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低头吃饭,过了一会儿才说:“可能是富贵这个不争气的去找的!”
又是一阵沉默,张东生丢下饭碗笑道:“我需要北边的那个山坡!”
赵夯狗抬起头来狐疑的看着张东生,那只是一个小山坡,上面倒是有一片松树,可那也不值钱啊,他要那地方做什么?
“你放心,我给钱,买了那座山,你开个价吧!”赵夯狗这种地方一把手就可以全权代表整个村子的做决定。
赵夯狗沉吟一会儿试探着说道:“那地方没有什么啊,你买了岂不是要亏了!”
张东生没有和他废话的意思,“这你就别管了,我出十万,买下山坡,我承诺在未来五年内给你们村修一条水泥路通往外面的省道!”
和赵夯狗一家合作那无异于与虎谋皮,张东生情愿在别的地方出一点钱财也绝对不会提出要和赵夯狗一家合作开采。“现在一般买下一座小山包的价格在五万左右,我出十万,至于钱你怎么分派处置我绝不过问!
几乎所有的在任村官都知道一个道理,无论是什么东西,自己在任的时候拿到的钱才是自己的,自己一旦卸任了就是几千万那也不关自己鸟事。”赵夯狗看着张东生,试图从这个年轻人的眼睛里面看出一些什么,但他失望了,这个年轻人的定力远胜过任何人,至少是在赵夯狗的识人的本事下,张东生就是一面湖泊,连一丝涟漪都不曾荡起!
此刻的赵夯狗真想一咬牙一跺脚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小子拼了,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可赵夯狗不敢,他一个七八十岁的孤老头子,黄土埋了半截的人了,进去了倒是没什么,可儿子和孙子孙女们怎么办呢?他不敢拼,自己手上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全家人合作完成的,谁也逃不了。何况以儿子的草包样子一旦自己离开了,这个家将会遭受灭顶之灾啊,这些年赚了多少钱就做下了多少孽,还得咬牙坚持,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再活个十年八年的没有问题,至少那时候孙子三十多岁了,大孙女也快四十了,老天不会对老赵家这么赶尽杀绝的,总也会有一个能撑起这个家的子孙吧?
赵夯狗在内心深处权衡思量了良久,悠悠的叹息了一口气问道:“我同意你的提议,可以告诉我你看中那个山坡的是什么?不会是那一山的树,更不会是石头和土吧?”
张东生笑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只要你不在我背后耍花招,我不会做出对你赵家和杨家庄不利的事情来,这一点你放心!”
赵夯狗无奈的点点头看向张东生的眼神很诚挚,“肯定是煤炭吧,除了这个我想不出你会出十万块钱加上一条水泥路作为代价的东西是什么!”
张东生不置可否的哈哈大笑道:“无论是什么那里都是我的,你记住我的忠告,你们赵家是时候收敛一些,为子孙后代积福了,我真不是危言耸听!”
赵夯狗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没有说话,守在门口的赵奶奶一边看着门外一边问道:“难道我家有大灾难?”
张东生点点头道:“现在收手的话全家都能够平安的过日子吧!”他不想对一个七十多岁的农村女人说过多的话,也不会欺骗她,只能这么说,言尽于此张东生站起来道:“钱明天会有人拿过来给你,一起签了合同就成!”
赵夯狗嘴唇张了张,张东生接口道:“不用担心,上面镇上和上级主管部门那边我会疏通好,保证不会坑害你!”说完张东生起身往门外走去。
外边的天早已经漆黑一片,张东生对这个村子相对还算是熟悉的,凭借着记忆摸索着走出一段路之后,眼睛适应了夜色,开始可以看清楚一些物体的模糊影子了。
远处的高大树木上有夜鸟的哀鸣声远远的传来,听上去很有些悲怆凄凉之感。张东生的家乡传说这种鸟属于不吉祥的鸟类,一般夜晚有着这样的鸟叫声一般村子里面就会有人离世。在张东生的印象中还是颇有几次应验了,每每有鸟叫第二天或者当天夜里必然有老人殡天,所以张东生出于一种本能按照村里的传说往鸟叫的地方走去,只要把鸟赶走了就没有事了。
张东生走到大树附近的时候听到一阵声响,估计是有人在用小石子赶鸟呢,边丢石子嘴里面边发出“SHI,SHI”的驱赶声,张东生也摸索着在地上捡起土坷垃和碎石子往树上丢去。
鸟儿受到了惊吓,扑楞着翅膀往远处飞走了,一个声音传过来,“是谁?”
“过路的!”张东生不是本村人,所以他这样说!
那边的人听到这个声音却是有些意外的提高声音问道:“是东生吗?”
张东生这才听清楚是杨长生的声音,可能是夜晚的原因,杨长生的声音比以前更显沙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