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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情归何处

元旦那天,她忽然失踪了。

四个儿女闻讯赶来时,已是晚上九点多。据邻居说,从午后到现在,一直不见她的踪影。考虑到她年龄才过六十,身体也很硬朗,儿女们估计她绝不至于出门后因为失忆而忘了回家;也没听说附近那里出了什么意外事故,最大的可能是外出玩去了。近年来,有几个老头跟她来往比较多。这成了儿女们都不愿言说的一桩心事:母亲都这个年龄了,大家也都成了家,这时候她若是出了“那方面”的事,叫我们这面子往哪搁去?

于是四处活动,分别找了跟她一起跳过秧歌的赵伯、同去看过京戏的李叔、结伴爬过山的张伯……均无功而返。

时近子夜,邻居忽然提醒大家到近旁的方州大桥去找找,说最近时不时看到她往那桥上去。

大家听了心里一动。他们知道,三十年前,他们的父亲就是在建那座桥时因工意外去世的。

于是一齐赶往方州大桥。

她果然手扶栏杆孑然伫立在桥上。

远远望去,她头上的白发就像一团枯草一样飘动在夜风中。

“导读”一篇好的小说,往往令人耳目一新,《鸡鸭遍地》便是如此。首先是表现手法新,你看这里头,好端端的愣是把女孩英子说成了动物:鸡;而对村长的描写就更有意思了:他一会儿是狼,一会儿又是鸭子;并且这一切看上去都很顺溜很好理解,并无突兀感。再是叙述语言新,这一点从文章开头一段:“英子外出闯世界,别的没闯出来,倒把自己闯成了一只鸡。”即见端倪。还有就是较之于同类题材的小说,本文在主题上有新的开掘,在对故事中各色人等讽刺之后,英子(其实是作者)又有新的发现:“原来这世上,到处都是鸡和鸭!”

小小的一个“蚂蚁”,给了人这么多的新奇,想说它不成功也难!

——文学评论家:跃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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