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墨瞳真的什么装备都没带,就背上那只双肩小背包,早早的到玖玖大厦,在斜对面的商业街橱窗下找了个干净台阶坐下来,等待孑莫离的到来。
从在路上时起,墨瞳就一直猜测着那个财迷师父的样貌。她是拜了师以后才知道,原来孑莫离的名头居然还真挺响亮的,但就是神神秘秘,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踪。而更神奇的是,孑莫离这个名字似乎就像黄帝炎帝一样并不是一个人,而更像是一个家族。但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按血统来决定下一代孑莫离,还是以收徒的方式来传承。
总之,孑莫离这个名字本身就是术师界最具神秘色彩的一个符号。而且孑同学的术师证号是近代术师协会成立以来最古老的:0000001号。据说跟在他后面五百位以内的术师早就埋进地里变肥料了。
除此以外,历代孑莫离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戴面具——纯黑色的、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漆面具,平滑的弧状,扣在脸上,除了眼睛没有任何五官。
墨瞳在术师网的内部八卦论坛上第一次看到那个面具图片的时候,只觉得阴森又恐怖。本来还以为戴这面具的也一定是个阴森恐怖的家伙,至少,应该很阴沉吧。可没想到……
“哈喽~”忽然听见有人招呼,墨瞳顺声侧脸一瞧,哇!这是哪儿爬出来的一只僵尸啊!浑身黑气萦绕,一头头发都长的贴到脖颈了,刘海盖住半边脸,露出来的一只眼那黑眼圈重的跟熊猫似的。上身穿着件不知道是脏的还是本色如此的黑不黑灰不灰的高领毛衣,下身牛仔裤,身材倒是很不错,就是……您也太颓废了点儿吧?
“你、你……”墨瞳还没“你”完,那只僵尸就伸手把头挠了挠又开口了:“是这样,我想问一下路啊。”嗓音低哑,不是听过的孑莫离的声音。墨瞳小小的松口气。
“哦,原来你是问路的?你要问哪里?这附近我还蛮熟的。”
“是吗?”他好像无所谓的笑了一下,看他的样子顶多也就二十多岁,可那笑容却很奇怪的带着股玩世不恭的沧桑感。
墨瞳微微一怔,勉强也回以一笑,“是啊,这附近、我是蛮熟的。你要去哪里?”
他仰起头,好像还想了想。然后又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破烂的纸片,瞅了它一眼说,“玖玖大厦。好像在这附近吧?”
“你去玖玖大厦?!”墨瞳腾的站起来,该不会、该不会、这个家伙真的是……?“你去玖玖大厦?干什么?”墨瞳像盘问嫌疑犯似的神情语气好像把那男人也吓了一跳,楞了稍许才说,“面试,呃,有什么问题吗?”
墨瞳提着的一口气又松了下来。搞啥啊……
“原来你是去面试的,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别去了。”
“为什么?”
“为什么?你没看新闻吗?那儿前几天才发生了恶性凶杀案,警方的戒严还没解除呢。里面的公司这两天都没有上班。”
“哦,这样啊,”那个古怪的男人有点儿迟钝似的点了点头,又自言自语的说:“那我要通知下另一个人,她今天也要来面试的。”说着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接着墨瞳的手机就哇啦哇啦响起来。
墨瞳愕然的瞪起眼,看那人,却一扫刚才满身阴霾,很是得意的咧开嘴笑起来,还抬手在她脑袋上很是慈爱地摸了摸,一脸大言不惭的来了句:“乖徒儿,心地不坏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