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哈哈忽见他拔步欲去,心觉此番因逍遥山中久居无聊,才入这大千世界游玩一番,此人倒与自已投缘,有心搭个伴。道:“小伙子,这是要去哪啊。”
鹤如不知桃源四姝怎样,心下挂记,可又无从寻起。心想也许见自已死去,已回了武陵,况师傅这次托自已去武陵看望师叔.当下道:“我要去武陵。”蓦地想起碧桃师姐,只因自已忽已成仙,迟早会和师姐相会,反将急切的心情压了压.
行得些许路程。见冥哈哈不离身左。奇道:“你为什老跟着我。”
冥哈哈打个哈哈道:“说来也真是巧,老鬼我也去武陵。咱俩刚好同路。”
鹤如不加思索,信了真。一路。冥哈哈有说有笑,反倒少些寂寞。
离城三四里,前面尽是山道。这时尚月滞东空。越往西行,山阴阻挡下,竟无半点光亮。,只得寻个山洼处歇息,待月落晓起再行赶路。
武陵一带水气重。这夜半山中,更是阴润潮湿。鹤如拾了些枯柴。燃起一堆火,席地而坐。冥哈哈离得远远的。
冥哈哈道一字"晚安",向地下一钻。不久,下面传来呼呼的鼾声.鹤如摇了摇头,心想他是鬼,自然喜睡地下.,合上眼,也渐至梦酣.忽觉一阵狂风卷来,立时惊觉.
七八丈外一黑影李栖于树上,夜色中,看不真确.良久,那人影似并无离去的打算,鹤如心里直发毛.壮起胆子喝道:"谁在那里."
那影突然遁去,鹤如却再已无心睡眠.刚欲转身,倒吓了一跳.只见火旁不知何时已坐着一女子,身着黑红披风,一头红发,眉画如剑,直插云鬓.心道:“这女子不知是何来路,这身妆扮却端地与众不同。”
那女子向火,道:“醒了。借火用一下。”
鹤如嗯唧了一声,不明所以。但见她双目似闭。盘膝而坐,身前那火苗一吞一吐。料知她似是练功,便不欲打搅。
睡了一忽儿,再回转身来。却又吓了一跳。那女子不知何时已自离开,竟无半点声响。纳闷之余,反而有几分好奇,但四处望寻一番,终是不得。
坐下来,出会神。蓦抬头,复吓和差点尖叫出来。刚才那女子赫然坐在原处,正啃食的,赫然是两只人手。
只觉胃酸上涌,几欲呕吐。女子惊讶地望着他,“你怎么回事。”
鹤如听她语气中似有不悦,忙挥手,“没事,没事。”
女子笑笑,手一挥,鹤如本能地一接,却接到一只手,吓得忙不迭地甩于地上。女子大怒。“我送与你吃的。为何弃与地上,好生无礼。”
鹤如本就见怪,心上来气。大叫道。:“我又没说要吃,谁要吃你的。”
女子暴怒,腾地立起,“不识抬举。”将他从地上擒了起来。刚欲发作,一掌击毙了他,却迟迟未出手,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鹤如直疼得呲牙咧嘴,气不打一处来,一翻身爬起.大叫道:"你凭什么打人."
见她不与理睬,依旧坐下向火,心中不平,我起的火,你来烤也算了,还般蛮横,气冲冲地奔过去,欲一脚踢灭那火.不料嗑上一土丘,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去,说来也巧,不偏不倚,嘴却碰上了那女子的脸,啃了一口.四目相对,见她眸中凶光爆炽,吓得背脊冰凉,转身就逃.
闻得后面呼呼风响,再不不敢回头.化一阵青风躲向了无稽崖.蹭着石壁,兀自心惊肉跳,哪里冒出这么个怪女子,蛮不讲理,烤我的火,还殴打于我.心下虽愤愤不平,但见她食人臂,却也着实害怕.
"出来吧,我看见你了."俨然那女子声气.鹤如在遁至南山,仗着地势熟识,大绕圈子,以为终于摆脱了她,刚喘口气,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以为被发觉了,心想大丈夫死有何惧,死就死呗,人反正总是要死的.刚欲走出来.
转了一圈,却不见那女子踪影,一屁股坐到地上,全身瘫软.心道:"刚才无意中惹得她勃然大怒,再碰上时,她肯定会要我命的."不敢再住下想.伏在石上,竟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