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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马桶大盗

却说蔡三刀家大业大,蔡府中大小仆人丫鬟共计千佘口,府中大大小小的厕所七八处,马桶上上下二三百,所以老关今天忙了个热火朝天。却说老棺材,他第一怕脏,第二也怕别人认出他来脸上无光,毕竟刷马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之事。虽然说他以前老是爱跟马桶刷子结缘,但那也都是以前的事,自从无影和上官飞闭关之后,他便和马桶刷子彻底说了拜拜,但是风水轮流转,无影和上官飞一回来,便等于是又把那两把又臊又臭的刷子硬塞到了他的手里。老关塞住了鼻孔捂住了嘴,浑身裹了个严严实实,就剩下两个眼窟窿,整个一个暗杀高手的造型,然后他拿着两把刷子左右开弓,不分青红皂白闯进一处厕所里,却把那个一大早正在打扫院子,然而却跑到厕所里面偷懒,捂着个鼻子不肯出来的老棺材的老伴吴大妈吓了个半死。把她那本来就闲晾在那儿没有多少液体可排的老玩意猛然间吓得一下子像泛滥成灾的洪水似的哗哗啦啦哗哗啦啦地排出了大半盆,而且流水声中还夹杂着几个又臭又恶的犹如晴天霹雳般的臭臊屁,真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却说老关猛然间也是吃了一吓,正想着赶紧撤退时,却被吴大妈猛然间一声鬼哭狼号如同晴天霹雳般吓了个半死。好在老关比较机灵,就在吴大好就要打雷的那一刹那,老棺材好歹看出了一点预兆,所以采取了紧急防护措施,赶紧捂住了耳朵,才好他在的耳膜没有被吴大妈那抛钢丝似的尖叫声击穿,但却依然把他的脑袋震的一片嗡嗡声,仿佛里面装了一窝蜜蜂。正在老棺材愣神的那一刹那,吴大妈猛地站了起来,把一个大马桶以及半马桶脏水猛然间扣在了老关的头上。却说老关猛然间眼前一黑,那半马桶脏水哗哗啦啦流了个满脸满身,他猛然间打了个激灵,终于清醒过来,然而却为时已晚,马桶口刚好卡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两个肩膀便再也使不上一点劲,那个马桶便像头盔一般长在了他的头上。

却说吴大妈看见眼前这个人被自己制住了,胆子陡然壮了起来,猛然间拾起一根青竹扁担,朝老棺材辟头盖脸的打来。却说老棺材只感到棍子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痛,擂在马桶上就像头顶响闷雷,那更是能要人命。然而老关头被捂在里面,想要喊也喊不出声来,只有左蹦右跳地乱躲,却不料脚下一绊,摔了个四脚朝天,再看他戴了个马桶当头盔,真是活像一个大乌龟。

却说吴大妈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一边手里不停地抡着青竹扁担,一边扯着破锣似的嗓子朝着外面大声喊道:

“来人啊!救命啊……厕所里面有色狼啊!……救命啊!来人啊……这里有个采花贼!……来人啊!救命啊……抓住这个老淫棍!救命啊!来人啊……有人在这里耍流氓啊!……来人啊,救命啊……快来抓住这个变态狂,抓住这个蒙面要盗啊!……来人啊,救命啊……外面还有没有会喘气的人了啊,快进来一个帮老娘一把啊!……来人啊,救命啊……”

却说外面有扫地的,买菜的,打水的,晨练的,少说也有二三十来个人,大家一听到喊声便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睁大了双眼怔怔地朝厕所望来,却没有一个肯动。因为这吴大妈向来就一惊一乍,把屁大的一点事能给你吹上天,所以大家都认为他这又是一时之间突然来了兴致,所以又拿大家消遣,所以大家本来都不愿理他。然而吴大妈那鬼哭狼号的叫声比一声尖厉,所以大家最后还是耐还住好奇心的驱使,纷纷来到了吴大妈所在的那个厕所里。

却说大家来到厕所后却见果然有一个陌生的家伙正戴着个马桶当头盔,被吴大妈拿着根大棍子撵着到处乱跑。大家一见如此都认为吴大妈说的果然没错,眼前这个戴着马桶头盔的家伙必然便是‘采花大盗’,‘大淫贼’,‘大色狼’无疑了,于是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操起手中的家伙纷纷马桶大盗的头盔马桶上和他的身体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老棺材浑身上下挨了无数下,只感觉到浑身上下火烧火燎地痛,尤其是那些木器敲在马桶上,那感觉就像是响炸雷,每一下都在耳朵里嗡嗡嗡地回响半天,震得他脑仁生痛,比起身上的火烧火燎来,那简直要痛苦千百倍。

老棺材没有挨几下便被震得东倒西歪,一头栽倒在地,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心中都十分的纳闷,心想这个强盗也太不济了,如此这般便晕倒在地,真不知他算得上是哪门子强盗。然而这时却听见吴大妈早已像公鸭子似的咭咭呱呱地叫了起来,她正无比荣耀地炫耀着她刚才的丰功伟绩。

“……竟然想吃我吴大妈的豆腐,真是眼睛揣在了裤裆里,也不打听打听,我吴大妈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节妇烈女。”吴大妈得意非凡地说:“今儿这事还是遇上了我吴大妈,要是遇上个耳根软,没主意的大姑娘小媳妇啊,早就顺水推舟的让那个不要脸的采花盗给糟蹋了!”

“就是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啥球样,竟然连吴大妈的臭豆腐也想吃,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的美!”厨房大总管张大胖子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马桶大盗,在一旁插嘴道:“看我张大胖子长的要鼻子是鼻子,要眼睛是眼睛,多潇洒,多英俊!即使我张大胖子不穿龙袍,那也像个正儿八经的太子,哪像这驴日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头上戴个马桶,简直就是傻毙一个!要是咱吴大妈的这块又臊又臭的臭豆腐真有那么好吃,早就到了我张大胖子的嘴里了,轮也轮不上他孙子!你说是不,吴大妈?”

“……嘻嘻哈哈咯咯,哈哈嘻嘻咯咯……去你娘的脚,你个死吴大胖子,没一句正经!……嘻嘻哈哈咯咯,哈哈嘻嘻咯咯……”吴大妈被张大胖子逗得笑了个前俯后仰,众人也跟着吴大妈嘻嘻哈哈咯咯地笑个不停。吴大妈继续说道:“张大胖子,你娘死的早你不知道,其实呀她才是个又老又骚的老骚贷!……嘻嘻哈哈咯咯,哈哈嘻嘻咯咯……”

“吴大妈,你先别提我娘的事,你先说说眼前这个死猪该怎么办吧?”张大胖子讪讪地说:“他敢吃你吴大妈的老豆腐……噢!不是……是嫩豆腐,嫩豆腐!他敢吃他吴大妈的嫩豆腐便是罪大恶极,应该天打五雷轰!况且他好歹也算得上是我的情敌,所以我看就把他大卸八大块,然后扔出去喂狗!吴大妈,你看怎么样吧,你就说句话吧?”

“……嘻嘻哈哈咯咯,哈哈嘻嘻咯咯……你个死鬼大胖子,你把你娘从坟里刨出来和她好去吧,还情敌呢?你爹才是你的情敌哩!……嘻嘻哈哈咯咯,哈哈嘻嘻咯咯……这个戴马桶头盔老色鬼,你千万不能动他,让他死了倒是便宜了他,我留着他还有用呢……”

吴大妈嘻嘻哈哈地说道。张大胖子故意死皮赖脸地插嘴道:

“吴大妈,老棺材叔不会是得了阳痿了吧,他那么壮实的一个男人怎么还不够你用,还非得要把马桶老色狼这个破烂贷也留着,让两个男人侍候你一个啊?吴大妈,我的好大妈,咱不要这个破烂贷,就把我凑个数吧,好歹我比他年轻,比他壮实,可以吗?”

吴大妈嘻嘻哈哈,众人哈哈嘻嘻,吴大妈嘻哈了老半天才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迭声道:

“呸呸呸……好你个死胖子,你的这张乌鸦嘴迟早舌头上生大疮,满嘴流浓水,死后和你爹你娘一起掉进拔舌狱,永世都不能翻身!……你老娘我虽然不咋的,但好歹也是个清白人家的女儿,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不检点,不自重的女人。虽然你老娘我这次英明神武,没有被他吃了豆腐,但是以后走在大街上难免不被人指指点点,说长道短,你说我以后还怎么活?要不要出来见人?所以这次就得紧紧地揪住马桶大色鬼的这张死人皮,好好地跟他算上一笔帐!”

“对对对!吃饭事小,面子事大,好歹咱吴大妈也是个黄花大闺女!……不不不!黄花老闺女!虽然没有让那****的把咱吴大妈的臭豆腐吃成,但是也给咱吴大妈的脸上摸了一把子黑,这叫咱吴大妈以后怎么嫁人!……不不不!是怎么做人!怎么做人!”

众人嘻哈,吴大妈嘻哈,大家彼此嘻了又哈,哈了又嘻,直嘻哈的眼泪花儿在眼眶里直打转,大小便都有些失禁,险些尿到了裤子里。吴大妈嘻哈了半天才道:

“张大胖子,你娘她才是个黄花大闺女,一辈子都是个老处女!出了这档子事,老娘我心里正难过着呢,你还净拿老娘说笑!”

张大胖子道:“吴大妈,不是你说的我老棺材叔他阳痿,所以你是个老闺女的吗?难道说你真的已不个黄花老闺女了?那是被哪个驴日的弄的你?我们也找他算帐去!”

吴大妈迭声道:“呸呸呸!你爹他才得了阳痿!……也不知道是哪儿蹦出了你这么个小杂种,胡言乱语,没有一句正经话!……你老娘我正急着呢,说正事!说正事!”

“吴大妈,有什么要求你就尽管提出来,不要害怕,其它的事都交给我。我黑白两道有的是朋友弟兄,我就不信我整不了这个无耻的采花大盗!大淫贼!”

张大胖子狠狠地踢了一脚躺在地上像死猪一样纹丝不动的马桶大盗,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

吴大妈说道:“这笔帐可得一条一条地慢慢的来算,什么名誉损失费啊,精神损失费啊,误工费啊,一样都不能少!……噢!对了!还有什么受惊营养费,这个尤其重要!要知道啊,当时啊吓得我魂都飞了,以后啊还得请个神仙给我叫魂去!你们说对不对啊?”

张大胖子赶忙插嘴道:“对对对!这个一受精啊,这个事情就不一样了!你们大家伙都想想啊,这个不受精还好办,这个一受精啊就得怀孕,一怀孕就会生出个小杂种来,小杂种生出来啊这事情可就麻烦了,什么哺育费啊,什么抚养费啊,什么生活费啊,什么上学费啊,穿衣吃饭都得花费,这七费八费十五费啊,就没完没了,说也说不清楚了,这样啊要那****的万儿千两金都不过份!……对了,吴大妈啊,你倒底有没有受精啊!”

众人猛然间又嘻哈了起来,一下子炸开了锅,一片嘻哈声此起彼伏。这次众人真的大小便失禁了,虽然没有尿裤子,但是每人都放了好几个臭臊屁,整个厕所里顿时到处都是这又臊又恶的臭瓦斯。

吴大妈一连放了好几个臭臊屁之后才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指着张大胖子的脑门说道:

“你个死胖子啊,没有一句正经,只会拿我说笑!……我说的这个‘受惊’啊,是‘受惊’的‘受’,是‘受惊’的‘惊’,才不是你说的那个‘受精’呢!”

张大胖子道:“哎呀!说过来倒过去,还不就是那个‘受精’吗?不管它了,反正你已经受了精了,你就直接说你想要多少钱吧?”

吴大妈道:“既然要,那咱们就要个百八十两金吧,只要够咱一帮子老兄弟,老姐妹嗑上二两瓜子,我也就知足了!”

张大胖子听后连连顿足道:“哎哟!我的吴妈呀,你是老糊涂了吗!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啊?这可不是钱多钱少的事啊!你想想看啊,到窑子里叫个鸡都得千八百两金,要是好一点的,还分什么一品二品,那更是动辄就是万两金啊。所以不管怎么说,咱们都得比他们多出一点,你说是吗?”

吴大妈道:“死胖仔啊,这做人不能心太黑,不然就会天打五雷轰,是要遭报应的!所以啊咱们宁可少要一点。人家是鸡,咱才不和他们去比,你说是吗?”

张大胖子道:“吴妈啊,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正因为咱不是鸡,咱是正儿八经的清白人家,何况你还这么漂亮,闭月羞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黄花老闺女,所以咱们才不能要那么低。你想想啊,要是你要那么低,那不是摆明了要砸别人的饭碗吗?如果原来光顾那些鸡的人突然都来光顾你,你能受得了那个折腾吗?到时候你可别怨我没有提醒你啊?”

吴大妈怒骂道:“你个死鬼,你一直都在这儿故意损老娘我,你以为老娘我不知道,和你一样是个傻毙?老娘我早已决定了,就要三百两金,少一分不可以,多一分也不行!”

张大胖子道:“哎哟!吴大妈,你要是真敢犟的像一头驴,那可就别怪我胖仔对你不客气!今天晚上我张大胖子第一个光临你家寒舍,到时候你吃饭我端碗,你上床,我脱衣,不信咱两就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

吴大妈捡起一根青竹扁担道:“好你个****的杂毛畜牲,竟然敢讨老娘的便宜,看老娘不替你亲爹娘打死你!”

张大胖子被吴大妈撵的像只没头的苍蝇似的满厕所乱窜,众人又开始嘻嘻哈哈咯咯,哈哈嘻嘻咯咯,嘻哈个没完没了,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浓烈的又臭又臊的臭瓦斯。

张大胖子一不小心一脚踩在了正躺在地上像死猪一样酣睡的马桶大盗的身上,被绊了一个趔趄,摔了一个四脚朝天,逗的众人都笑歪了嘴。张大胖子起身后便把一身的怨气都撒在了马桶大盗的身上,他朝着马桶大盗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两脚,然而马桶大盗却像死猪一样纹丝未动。张大胖子一下子惊出了一身冷汗,口中不由喃喃道:

“糟了,我们刚才出手没轻没重,这个马桶大盗半天没有一点动静,会不会已经被我们打死了?”

张大胖子的一句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众人都吃了一吓,个个目瞪口呆,怔怔地望着马桶大盗发愣。整个厕所一下子变得静极,只能听见几只苍蝇来回飞动的嗡嗡声。吴大妈突然大声尖叫道:

“……快!快给他做人工呼吸啊!快掐他的人中啊!……杀人就得偿命,这个人如果真的死了,咱们这些人都得跟着他隔屁……”

这时众人才恍如梦中惊醒,张大胖子大声吼道:“……快!快把他头上的马桶卸下来,查看一下他的伤势如何?”

众人七手八脚,拽胳膊的拽胳膊,拽马桶的拽马桶,像五马分尸似的把马桶大盗的马桶头盔和他的身体往开分,然而任凭他们使尽了力气,却愣是分不开,仿佛那个马桶和他的身体长在了一块似的。张大胖子找来了一把大铁锤,他瞅准了马桶沿子,一锤子敲了下去,只见马桶流通滚到了一边,正骨碌碌地打着转儿,而马桶大盗的脸上却裹满了布,只留下两个眼窟窿眼儿。

张大胖深呼了一口气,壮着胆子把马桶大盗脸上裹尸布似的裹脸布猛然揭了去,然而令他惊诧无比,那张脸竟然是老棺材的脸。众人都始料未及,没想到里面的人竟然会是老棺材,所以都面面相觑,看着老棺那涨的紫红的脸,两颗眼珠像两颗乌青的核桃,已经鼓了出来,正定定地看着大家,大家都呆若木鸡。然而更让人吃惊的是老棺材突然一个懒驴打滚站了起来,并且紧紧地掐住张大胖子脖子不放。

原来老棺材被捂到桶里后,因为脸上裹着布子,所以空气不能流通,他只感觉憋的慌,而且喊不出声来,但是他却可以听见外面的声音。他听到张大胖子和他那死老婆子吴大妈的嗓门最高,而且张大胖子打他打的最重,下手尤其狠,所以他对张大胖子深恨之,心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仇雪恨。由于老棺材被众人撵的到处跑,耗氧量巨大,而他脸上却裹着布子,氧气供应不上,所以便很快昏厥倒地。张大胖子拿大锤砸马桶时,老棺材由于猛然受创,所以便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这时马桶已经离开了他的头部,所以他也就逐渐恢复了正常。由于他心里恨着张大胖子,潜意识里也记着张大胖子,所以当他看到张大胖子的身影后便立刻扑了过去,并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不放。

老棺材掐住张大胖子的脖子后,张大胖子便自以为老棺材已死,这会多半是诈尸了,所以吓得他魂飞魄散,嗷嗷怪叫不已。众人和张大胖子都是一个想法,见情况突变,都吓得屁滚尿流,纷纷如鸟兽散,溜之大吉。

吴大妈见马桶大盗竟然是自己的老死鬼老棺材,更是震惊的如同五雷轰顶。此刻她也不知道老棺材倒底是死是活,心绪一片紊乱,只是抱着老棺材的一个膀子,也不知道害怕,哭哭泣泣道:

“……老棺材啊,你倒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嗯嗯呜呜啊啊,呜呜嗯嗯啊啊……我们活着的时候是好人,死了也不能做坏事!你快放了他啊!……嗯嗯呜呜啊啊,呜呜嗯嗯啊啊……”

老棺材对吴大娘本来就心有余恨,此刻见她在耳边罗哩罗嗦地聒噪,更是怒不可遏,所以一把放开了张大胖子,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等举起手来再欲打时,吴大妈早已惊醒过来,躲避开了。然而张大胖子也是何等机灵之人,他见老棺材松开了自己,便赶紧朝门口逃去。老棺材眼睁睁地看着张大胖子己到门口,心中更是万分着急,他顺手抄起一个马桶,朝张大胖子扔了过去,却没想到不偏不倚,刚好扣在了张大胖子的头上,也让张大胖子品尝了一下戴着马桶帽子是何等滋味。

吴大妈乘着老棺材愣神的那一刹那也逃到了门口,然而却见张大胖子正戴着个马桶头盔,左摸右摸,站在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吴大妈心中一发狠,一把将张大胖子推出门外,然后踩着张大胖子的身体走出门外,逃之夭夭。张大胖子摔了一跤跌的不轻,但他知道他已经到了门外,所以就也顾不得疼痛,赶紧顺着墙角朝远处爬去。

此刻老棺材终于报了仇,心中感到无比痛快,他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却感觉到浑身酸软,再也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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