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通灵的能力之后,才发现玄幻的故事也不是每天都有的。至少,从钱灵的事情后,我很长一段时间再也没有遇到。
我重现回到学校,过着读书、吃饭、睡觉的三部曲生活。一个多月过去,我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吸收自然灵力的方法。丹田处的灵力更像潭水了。小家伙说,只要机缘对了,我体内的灵力还可能凝结成丹,那时我的修为将更上一层。
在2007年的10月份我觉得自己有些孤立。毕竟这样的事情没有人能与我分享。我开始在想,在这座城市里,是不是还有和我同样可以通灵的人类存在,或者其他不属于正常范畴的东西呢?
十月份的二十五号晚上,我如愿以偿,遇到了隐居在这座城市的异类。那天是农历的九月十五,月亮出奇地圆。
纪枫告诉我,今天的月亮比八月十五圆。我并没对他的说法表示异议,他说的一般是对的。对了,纪枫就是小家伙,这名字是钱灵给取的。
自从不断的吸收自然灵力开始,我便发现我有很多生理欲望都逐渐地减小,比如睡觉、吃饭。我可以睡三五个小时就精神饱满,吃几个馒头撑上一天。当然,我并不会这样虐待自己。但是今晚比较特殊,因为是满月。按纪枫的说法是,应该好好的庆祝一下。
我在东大街旁的小巷子里“独自一人”吃了一夜的板烧,结账时,老板一脸惊讶。我笑着对他说,没办法,他做的板烧太好吃了。实际上我吃的不多,倒是钱灵和没长牙的小家伙吃了不少。
出了板烧点应经是十一点多。我是个简单的人,庆祝一下无非就是吃和上网。我决定接下来的时间就在网吧里耗过。显然我带着两个孩子进入网吧不太合适。但是,他们并不是人,也就另当别论了。
网吧营业台的小姐并没有对我的年龄做多大的限制,我很容易地开了间包厢。之后便昏天暗地地闯入网游中拼杀。我说过,自从开始修炼后,我的听力就发生了变化,变得有点敏锐。
我耳朵上套着耳机,放着VITAS疯狂的海豚音。在零点的时候,听到厚重的踏步声。声音由远及近。估计是从大街往巷子里走。当声音靠近网吧建筑附近时,我听到了些“嘶嘶哈哈”的声响。纪枫说这声音像僵尸。
声音的移动在附近停住。厚重的踏地声没有间断,几乎每秒就传来一声。
我摘下耳机,跑出包厢,在服务员小姐惊讶的目光下飞奔出楼房,往声音传来的巷子里跑。发现异类心情激动万分,事后回想,如果这天晚上的僵尸并非善类,那么我是不是就要死定了。当然,事实上我没有事。
“帝僵大人,请留步。”在我出进巷子之前,凭空出现了几个人,他们身上也有些许灵力的波动。我在巷口停住脚步,靠着建筑往里张望,十分清晰。
帝僵大人就是踏地声的制造者。这是一个看起来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少年模样的“人”,帝僵一蹦一跳说:“巡察使?拦着我干嘛?”
被称作巡察使的一人道:“帝僵大人,您看。”说完,从后边人中接过一位没有知觉的女子。
巡察使接着说道:“她全身的血都被吸光了。这怎么回事?”
“这么说,你们是怀疑我了?”帝僵一蹦近半米多高,看来有些激动。
“不敢,帝僵大人。您对这座城市的贡献有谁不知道?我们怎么会怀疑您。”巡察使对帝僵万般尊崇,用的尽是敬语,而自己看起来比帝僵老得多,他继续说,“组织上怀疑是不是城里出现了其他的僵尸,而您不知道。”
帝僵朝空气中嗅了嗅,说道:“不可能,她身上没有僵尸的气息。嗯,我想想。”
帝僵发现了女子在脖子上的伤口。伤口因为淤着血而变得深邃暗红。帝僵想了想,忘自己手上咬了一口。将伤口置于众人面前。帝僵受伤的伤口几乎是被撕裂,留下两个大大的洞。我感觉到伤口处还有些能量波动。
“帝僵,真的是帝僵。”纪枫身体在半空中上下浮动道,“没想到啊,要修炼成帝僵好困难的。那真的是帝僵的尸气。”纪枫用婴儿的目光看着我。糟糕,我被发现了。帝僵正眯着眼望向我这边,而巡察使并没有发现。
“出来吧,发现你了。”帝僵带着僵尸特有的“嘶哈”说道。
纪枫在我还没有移动的时候,已经早一步走出去了,连同一直在我印堂中修炼的钱灵也跑了出来。驾着单车向帝僵处走去。我只好跟了上去。
“你是什么人?”先前与帝僵说话的巡察使问我。
这个问题倒不好回答。说学生吗,这种情况下不像。说占卜师,这又不想暴露。说路人甲,可帝僵又似乎发现我多时。所以,我选择沉默。
“没什么,小朋友而已。”帝僵替我说道,眼睛却盯着纪枫和钱灵看。
在巡察使眼中,帝僵就像是盯着空气看。巡察使很相信帝僵,帝僵说我是小朋友,他们就不再过问。可是,我像小朋友吗,至少长相上不像吧。
“你是占卜师?”帝僵惊讶地问我。
他知道了,我就不好选择隐瞒了,我点了点头。帝僵围着我跳了几圈,嗅了嗅,说道:“真不简单啊,几百年没见过占卜师了,你是纪家人?”
我回答说是。
“果然,也只有纪家才有本命灵。小家伙,过来我瞧瞧。”帝僵看着纪枫。纪枫道也很乐意和帝僵亲热,就这么玩了一通。
巡察使们一脸茫然。
“好了,你们的事情我会处理的。这应该是西方的吸血鬼干的。哼,在我的地盘做这种事情,太不给我面子了吧。”帝僵对众人挥了挥手,“你们先走吧,我有话和这位小朋友说。”
话毕,巡察使亮出几道符咒,凭空消失了,还真的是怎么来怎么去。对于他们的法术我感到惊讶,同时也很羡慕。还有就是帝僵敏锐的嗅觉,几乎什么都瞒不过他。在我惊讶间,帝僵身上突然散出一道白色的薄光。
我看他的时候,他先前惨白的脸上居然浮现出红润的光泽。人也不在一蹦一跳,规矩地站着,透着生人的气息。说话也变得正常,说:“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哦,哦。帝僵,我叫做纪晨。”我有点结巴地说。
“嗯,纪晨。我现实中就叫做帝僵,宋帝江。江水的江。”帝僵说道,“我们可是同一个学校的。”他指着我的校服说。
我心里暗笑,宋帝江不是在轮回殿里的人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