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齐泽贵”踏入银安殿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朝他身上聚拢了过来。当“齐泽贵”感觉自己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时,他又不自觉的把自己的腰又挺了挺,把自己的衣领又正了正。
等“齐泽贵”来到“加西纳”藩王的面前,仅仅是躬身一礼便开口说道:“上过使臣‘齐泽贵’,参见藩王阁敝……”这个阁敝,也就是指那些受到皇帝庇佑的藩王,后来也专门用来恭称藩王,成为他们的专用称呼。
当“齐泽贵”的这番话才出口,立刻就招徕了人们的非难。“混蛋,难道你不知道坐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吗?”“他可是我们的皇帝陛下,你必须给他下跪!”“就凭你那个傲慢劲,我们就应该处死你!”
“齐泽贵”听到了这些人的话以后,他也不着急辩解一些什么,而是很仔细的看了看那些说话的人。“齐泽贵”仔细的往四边一看,只见在那里吵吵的人都是一些武将。而那些文官也只有站在一边唉声叹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照这样的情形看来,能够站在“齐泽贵”这一边的也就只有那些文官了。可要是真的动起手来,“齐泽贵”也别指望他们能够出手帮助自己。就他们那样子,能够抓住一只鸡也就不错了。
也许那些武将一个个的就想着打战立功,等到“加西纳”的藩王称帝了以后,他们再来一个分茅裂土成为一个王中之王。正是由于这些人已经利益熏心了,才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驳一些什么。
“齐泽贵”在心中计划了一番,然后他就开口说道:“君不闻,‘天地五行,行运乾坤。是君之外不为君乎,僻君而行天不佑之……’。又有言道:‘君位帝星上天造之,拂天而行、者必受其累。’”“齐泽贵”说的这些话的意思也就是,做什么事情都要顺应着皇帝的意思去做,因为他是上天指派和唯一被承认的。其他的人要是想做皇帝的话,就是谋逆的大罪,就是上天也要惩罚你的。
没想到“加西纳”的藩王在听到“齐泽贵”的这一番话以后,竟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是私塾、书馆,任由你在这里妖言惑众么?你要说天意,我就是天意!我手上有上天所赐之‘神锓’在,那就是上天让我当皇帝的佐证。你如果是想留下来参见我的登基大典的话,我是万分的欢迎。等你回去以后,就跟你那个老子说,我已经不再是他的藩国了,而是他的睦邻。要是他敢出兵来打我的话,我一定会给他好看的!”
“齐泽贵”听他这么一说,他就很仔细的看着“加西纳”的藩王。“齐泽贵”就是要看一看,他究竟是凭借着什么东西,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等“齐泽贵”仔细的一看,他这才发现,有一块锓就放在“加西纳”藩王王座的椅子背上。只要你仔细的观察一下,就不难看出那是和古德拉斯宗主国所有的锓差不多的东西,想来那就是属于“加西纳”国的那一个吧。当“齐泽贵”看到那块锓的时候,他立刻就推翻了以前所有的计划,一个心的计划立刻就出现了。
“王爷,要是您说这样的话就错了。您在于整个古德拉斯帝国而言,只是一个小小的藩国,始终是无法成为宗主国那样的上国的。假如您想以自己微弱的力量,来和宗主国分庭抗礼的话,那样就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这样一来,不仅您会被天下人所唾弃,也会就此招徕天下人的讨伐……”“齐泽贵”很从容的说道。
“是吗?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却是牙尖嘴利的。你只是知道我做些什么,会为我带来什么灾祸。你却没有想到,你自己说出的话为你带来的灾祸已经就在眼前了吗!”“加西纳”的藩王听到“齐泽贵”如此一说,他立刻就十分气愤的说道。
威瑞母见到事情不好,早就已经忍不住的他就站了出来道:“王兄,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他毕竟是上国派来的使臣,人家也是在好意的规劝于您,您就应该听从他的劝解,放弃称帝的念头。现在人家是好言好语的劝说你,已经把所有的利害关系都摆在了您的面前。你不但不感谢人家,还要对人家喝三阻四的,这实在是不应该……”
可是威瑞母的话还没有说完,“加西纳”的藩王可就先翻了脸。只见他把脸拉了下来说道:“今日不同以往,事关我国生死存亡。如果是在平时也就算了,今天你不可以再阻止我的性子。你这就给我站到一边去!”
威瑞母听那藩王如此一说,他还想再争辩两句,于是他就十分焦急的开口说道:“王兄……”
“你给我站到一边去!”“加西纳”的藩王见威瑞母只是答应下来,却没有丝毫要动身的意思,于是他就瞪眼欲裂似的对威瑞母说道。
也许是被那藩王的气势吓住了,威瑞母只有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齐泽贵”见到那藩王为了称帝已经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他的内心也感到很恼火。现在却不是发火的时候,很清楚这一点的“齐泽贵”,只好把火气往下压了压,然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并看了看手表。此时距离自己进来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就是要翻脸也必须等到柳应元他们动手的时候,自己才有机会出手。其实“齐泽贵”也没有想到自己才一进来,“加西纳”的藩王就会给自己来一个单刀直入,他更没有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被逼到了快要翻脸的地步。忍耐,在这样的时刻只有忍耐。五分钟,只要再有五分钟便好了。“齐泽贵”一边如此的安慰着自己,一边继续摆出一张笑脸来对“加西纳”的藩王说道:“王爷,这位大人说的不错。其实您虽然说是一个藩王,却是天高皇帝远的,你这不就跟一个皇帝一样了吗?既然您已经有了如此之大的权力,又何苦去追逐那一个空头的名份呢?”
“加西纳”的藩王听“齐泽贵”如此臆说,他就冷笑一声道:“哼!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懂得什么,就是我不愿意做这个皇帝,我手下的这些大臣们还想分茅裂土,做一个封疆大吏呢!既然有那么多人都拥护我,我为什么不去做这个皇帝?”
“齐泽贵”听那藩王如此一说,倒好象不是他想做皇帝,而是手下的大臣们盼着升官,挤兑着他做皇帝一般。“齐泽贵”听他如此一说,那心里就感觉到很不痛快,于是“齐泽贵”就继续说道:“王爷,那些都是您手下的人,难道他们还敢不听您的吗?”“齐泽贵”说着话就转过头去,对着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们说道:“我想在这朝堂之上的都是有识之氏,大家应该知道‘湔雪甚微’的故事吧。你们这样一味的怂恿大王,只会为这个国家招来灾祸。一个操持不慎,不但有灭国的危险,就连你们也难逃这场灾祸……”(‘湔雪甚微’说的是前朝的一个藩王想做皇帝,于是他就跟手下的大臣们商量这件是。这个藩王手下的大臣都同意他的看法,也愿意推举他成为皇帝。其实这个藩国的地盘也不是很大,却十分的富饶,是很多其他藩国垂涎的地方。当这个藩国的王称帝以后,其他的藩国就借口顺应天意,讨伐忤逆的当口灭了这个藩国。本来这个故事的寓意是在,做人要随时小心身边的危险,不要因为自大而轻视了那些危险,从而导致自己最终的灭亡。而“齐泽贵”在这里借用来说,“加西纳”的藩王自己想做皇帝,却把事情都推到别人的身上。他就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借口,和其他大臣的熏心利欲会害了整个国家。)
那些本来怂恿藩王称帝的大臣,有一部分人听“齐泽贵”这么一说,他们就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去。然而有一部分的大臣可不吃那一套,他们听“齐泽贵”这么一说,立刻就跳了出来说道:“嘟,大胆!我家王爷这么做,完全是顺应天意。想我国如此的强大,就是有个什么灾祸的也能够抗过去,哪要你这个黄口小儿在这里指手画脚的?要是你再不住口的话,就是王爷不发话,我们也要对你不起!”
其他那些赞同“加西纳”藩王称帝的大臣因为插不上话,他们就在那里十分开心的大笑了起来,因为这些人看见“齐泽贵”似乎已经到了理屈词穷的地步,自然是要给自己人再增添一些声势的了。
“齐泽贵”见到如此的情形,他只好摇着头说道:“疯了,都疯了!”此时的“齐泽贵”是在拼命的打压着自己胸中的怒气的,他一再的警告着自己,最佳的时机还没有到来。时间虽然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齐泽贵”仍然觉得它实在是太漫长了。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把这并不算长的时间拉长了很多,让“齐泽贵”落入了焦急的等待之中……
也不知道怎么的,整个银安殿上突然安静了下来。那些在狂妄的大笑着的大臣们也不再笑了,甚至有一些大臣都止住了自己的呼吸,等待着“泽贵”表态。是啊!到了这个时候,“泽贵”是应该拿出一些自己的态度来了。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刻,一句不小心说出去的话,就又可能会让自己丢掉性命。至于性命么,“泽贵”已经不是很在乎它还属不属于自己。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做毫无意义的牺牲,于是耐心的等待就开始了……
安静,实在是太安静了。在整个银安殿上,没有一点声音出来,就开始让人感到有些心慌。就在人们感到心慌的时候,他们突然听到了一些声音。这声音就好象是救世主的福音一般,让这些人又兴奋了起来。于是就见这些人打起了自己的精神,去仔细的倾听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
哦,原来那只是“扑嗵”,“扑嗵”的心跳声而已。那些搞清了真相的人,似乎开始感到有些失望起来。可就是在他们感到失望的时候,却又听到了“滴答”、“滴答”的声音。这是一种节奏感很强的声音,也是大家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声音。于是大家就开始仔细的寻找起它的来源来……
“泽贵”很清楚的知道,那些“滴答”的声音,是从自己的手表上发出来的。此刻的他,也在很认真的倾听着手表发出的“滴答”声。似乎那手表是有魔力的一般,把“泽贵”的心魂都给勾引了过去。其实“泽贵”只是在心里焦急的祈祷着,时间能够快一点过去。虽然“泽贵”的内心很着急,似乎他的手表却不能够体会到这一点。只见这位老兄还是一如既往的行走着,丝毫都没有要跑起来的意思。更要命的是,这位老兄似乎是知道了“泽贵”此刻的心情,它还挑逗他似的,故意在有的时候停上那么一两秒钟。这似乎是对“泽贵”的折磨,可是“泽贵”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折磨,于是他便因为忍耐不住而开口说道:“既然王爷要一意孤行,那么小臣就只有把您的心意,老实的带给宗主国的皇帝陛下,要怎么做也就只有听凭宗主国的皇帝陛下的吩咐了……”“泽贵”说着话,就做出了转身欲走的样子。
“加西纳”的藩王见“泽贵”这就要离开,他就冷笑一声然后说道:“你因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今天的事情并没有这么容易就算完的……来人,把这厮给我拿下!”
那些站在大殿上的卫兵,包括事先就准备好的士兵呼啦的一下就涌了出来,把“泽贵”围了个严严实实。“泽贵”一看围在自己身边的都是一些持斧武士,只要他们手中的斧子往下一落,自己就会被剁成肉泥,但是他却一点也不紧张,因为这些都是他早就意料到的。
威瑞母和那些反对藩王称帝的大臣见到如此的情形,他们就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就见这些人一起站了出来,十分恭敬的对“加西纳”的藩王说道:“大王,你不能够这样做啊!他毕竟是上国派来的使者,有道是两国相争还不斩来使呢!一旦您的作为触怒了上天,上天自然就会降下灾祸来的……”
就在这些大臣说话的时候,外面晴天白日的竟然就打起雷来。本来还好好的天气,一下子就变了。只见在高高的天空之上,乌云已经替代了太阳所在的位置。一道道的闪电,如同是无数的饿兽,在天空中肆无忌惮的乱闯着。要说是那时候人迷信,就会说“泽贵”是贵人降世,老天看他要受难了,就出来要帮助他。其实那也是事情巧了,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就是有个偶尔的天气变化也属于正常的,只是那些迷信的人胡拉乱攀而已。
“加西纳”的藩王想要称帝,已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事情。他见威瑞母和一班大臣们都出来阻止自己,他的那个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就见他气呼呼的说道:“来人,把这些没用的东西都给我看起来!要是他们敢有什么异动,立刻就给我杀了他们!”
“是!”“加西纳”藩王手下的那些武士在听到命令以后,就答应一声把那些大臣都给看了起来。到了这个时候,那些大臣就是再不愿意,也没有一个人敢继续再说一些什么了。
“泽贵”见到此时情况危急,他就在暗中祈祷道:“快一点吧,求求你了,时间快一点过去吧!”
也就在“泽贵”思想的时候,他就在那里不停的看着自己的手表。此时的时间距离自己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十六分钟。“泽贵”看到了时间,突然开始紧张了起来。即便到了此刻,外面仍然没有一点动静,难道是有了什么变化,还是出了什么以外么?“泽贵”很紧张的想道。可也就是在他思想的这个档儿,外面突然有一些声音传了进来……
要说柳应元那一头是怎么回事呢,怎么过了时间还没有动作。其实也不能够怪柳应元,本来他们见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而“泽贵”还没有出来,就准备发动攻击的。可是这天气突然起了变化,大雨转眼间就要下下来,这万一要是把枪弹给浇潮了,就意味着整只军队的灭亡。所以柳应元和北武黑就不得不吩咐那些士兵做好防雨的措施,等到这些事情都做完了,不免就要耽误一些时间。这一耽搁,也就耽搁了两、三分钟。要说在那种状态下,就是半分钟也不能够错过的。于是柳应元见士兵们已经做好了防雨措施,立刻就命令他们展开攻击。
只听见“迫击炮发射!”的命令一声接一声的传达下来,那些迫击炮手们就迫不及待的把炮弹灌入了炮膛。人们再听见了“扑哧”、“扑哧”的几声清响,那些迫击炮的炮弹便如同被针扎了屁股的人,从迫击炮的炮膛中跳了出来,直朝那高高的城墙上冲了过去。紧接着,火箭手们手中的火箭筒也被激发了。只见一枚枚火箭,带着火尾从火箭筒里冲了出来,直朝城头上的弓箭手扑了过去。
要说那些站在策划能够头上的弓箭手们起初见要下雨了,他们还好奇的伸出头去看了看。此刻他们见到“泽贵”的军队做了一些让他们感到奇怪的事情,他们还不明就里的站在那里傻看着。
就在这些弓箭手还没有明白过来什么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陷入了火海之中。一些人被火箭弹和迫击炮弹所产生的气浪给掀飞了起来。其他的弓箭手见自己的同伴好好的就飞了起来,还想在那里嘲笑他们呢。可是还没有等这些人笑完,他们也一起都飞到了天上。那些站在城头上的弓箭手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给搞蒙了,只有到处的抱头鼠窜。可是城头上毕竟就只有这一点小地方,哪里有可供他们躲避的地方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加西纳”的人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遭到攻击了。于是一些将领就催促着他们手下的小兵,全部都到城头上去应战。也就是等到“泽贵”那边的攻击稍微平静一下的时候,那些守城的士兵才敢冒一下头。可是就在他们冒头的时候,城下的重机枪,轻机枪还有冲锋枪就一起响了起来。要是仔细的听一听,还能够听到远程步枪的声音。
到了这个时候,城墙已经不再是守卫的凭借了。要想摆脱被动挨打的局面,“加西纳”的人必须主动出击。就见四面的城门轰隆的一声就打了开来,在策划能够们打开以后,最先冲出来的就是骑兵。好在柳应元他们早有准备,就在骑兵冲出来的瞬间,所有的火器就封锁了每一个城门的出口。除了枪炮的攻击,还有一些投弹手,不停的甩出威力巨大的手榴弹。那些手榴弹就像凑热闹一般的,在骑兵的队伍中爆炸开来。一时间在整个战场上弥漫开了硝烟的味道,那味道在侵袭着每一个人,使得他们几乎窒息。
不论是在王宫还是在皇城里,骑兵毕竟都是少数,他们只是起到一个临时应急的作用,最重要的还是要靠步兵。所以只是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后,几乎所有的骑兵都已经被消灭。剩下来的,也就只有步兵的队伍了。要说步兵的确是多,他们呼啦的一下子冲进来,“泽贵”的军队还就是堵不住他们。虽然是堵不住他们,但是这些步兵也不要想冲到“泽贵”军队的近前。最重要的是,“泽贵”的军队即要对付城门里冲出来的士兵,还要照看城头上的情况。要是有人冷不丁的冲那上面射下几只箭来,可就要让他们够戗的了。
战斗仍然在继续着,可是这雨就是没有下下来。“泽贵”手下的一些士兵因为感到气闷不过,就甩掉了自己身上的雨具,脱掉了衣服干脆就光着膀子,端着轻机枪扫射了起来。眼看着“加西纳”士兵的尸体在自己的面前堆成了山,他们还是不停的朝外面涌动着,这就让大家不敢有任何的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