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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连峰还是不开窍,慕容娇不禁有些挫败,“喂,走吧,再一直停着,梁叔都不知跑哪去了。”

连峰抬起慕容娇的脸,看着慕容娇,慕容娇微颤,倒映在他眼里的她似乎要被他眼里的深潭溺毙。连峰这混帐,奴性不改,她是绝对不会喜欢好为奴的男子的,只是他,慕容娇咬着牙,让她喜欢得要失控,也让她讨厌得要暴走。

这帐,以后再算好了。之前她醒来时,他喊她大小姐,她觉得他像在说情话,丝毫没见奴性,反倒是她明示关心,他一下子警惕多感起来,似乎是,害怕。

这男人,哼,她对他好,他反而不敢接受了,她对他不好,他倒是坦然。

她就看看她真对他冷淡,他还能安心么?

慕容娇竭力控制着不让脸蛋儿红起来,虽然决定要冷淡,但她是真喜欢他呀,他这么看她,眼里心里只容得下她,她好欢喜的。

慕容娇转过脸,故作不耐烦地哼了声,“看什么看,你看我不腻,我看你都腻了!”

连峰垂下头,低声轻语,“媳妇漂亮,一辈子也看不腻。”

哼,有时比木头还愣,有时比油更滑,“我貌美,难道我自己不知道么?说来说去就只会说漂亮,再漂亮都给你说乏味了。”

慕容娇全然一副无聊的样子,眼尖地扯过马鞭,“你再不走,就由我来架车。”

“我来赶。”

慕容娇将马鞭递了过去,不再靠着连峰腻在一起,连峰拉起僵绳,顿了顿,抽了几记马鞭,车轱辘碾着山地缓缓驶开。

“慢些赶,我要仔细看看沿路景致。”慕容娇侧过身,完全一副命令的语气。

连峰“嗯”了声,挪近慕容娇,伸出右臂环着慕容娇的腰肢儿,“媳妇,你一生气,我就心慌,你……你别气我太久。”

慕容娇正失神地凝着路边各色野花儿,闻言转过了身,复又将臻首枕在连峰的肩下,心又软了,她舍不得对他冷淡。

慕容娇轻叹一声,暂时不想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这次她和他出来就该开开心心的,慕容娇低低柔柔地启开红唇,“你很笨,你知不知道?”

连峰拉紧缰绳,“嗯”了声。

“你又很聪明,你知不知道?”

慕容娇扬起脸,她知道连峰一定会亮着眼低头询问她的。

果然,连峰很快低头,眼睛里闪烁着愉悦,慕容娇鼻子酸酸的,抬起头,轻啄连峰的唇,脸儿微红,“难道以前没人说你聪明么?”

她亲他了,她主动亲他了,连峰眸色一深,沙哑道,“我没在意。”

那肯定是有了,慕容娇轻抚连峰的脸,“你要是不黑,也很好看的,以前没与姑娘家喜爱你么?”

连峰皱着眉想了一圈,“没有。”

“没有别的姑娘家送你荷包,送你吃的,送你绣帕什么的?”

连峰想得更仔细,半晌回道,“在程家时,只有程绮罗丢给我一个她不要的剑穗,我托大公子还给她了,那不算送。在军营里,只有军妓,我没去,不可能有姑娘家送。在流鞑做俘虏时,”连峰看着媚眼烧着小火的慕容娇,小心询问,“媳妇?”

慕容娇勾起红艳艳的唇,笑得媚人,“还有呢?”

连峰垂下眼睫,“媳妇,除了你,没其他姑娘家喜爱我的。”

慕容娇笑得更诱人,“我想知道嘛,到底还有没有其他姑娘送你东西的?”

连峰喉结微滚,“逃出流鞑后,我受了伤,衣族人照顾的我,有一个朋友的妹妹,纳草鞋,轧毡帽,缝皮裘给我,我用盐和她交换,那也不能算送。”

“然后呢?”慕容娇将滑凉嫩白的小手顺着连峰的脖子,滑过凸起的喉结,缓缓溜进连峰的衣襟,虽然是清晨,他也只穿了一件薄衫,还是热得很。

连峰拉紧缰绳急忙停下辇车,左手压着慕容娇胡乱点火的小手,气息急促,“媳妇,你要知道什么我都说,你别……别逗我,我,我忍……不住。”他媳妇上次也是这样逗他,他媳妇越来越顽皮,但她若坚持,他会由……由着她的。

慕容娇羞红着颊哼了声,手下拧着连峰的胸,“你快说。”

“还有碧水姑娘在我被罚的时候,送了吃的给我……。”连峰难耐的“嗯”了声,他媳妇顽皮又恶劣,竟掐着他胸前的……乳首,“媳妇,没有其他了,你别再玩。”

慕容娇抽出手,“她们有我漂亮么?”

连峰松了口气,“没有。”

慕容娇想来想去,她似乎只有漂亮这个优点,咬咬唇,哼声道,“算你有眼光。”

连峰再次扬鞭,却开心不起来,阿娇,是最好的,也值得最好的,她是他的,跑不掉的,跑不掉的。

夏日清早赶路,风清气爽,再加上行之前慕容娇睡得足,一路上兴致勃勃,连峰加快了速度,赶上梁悔时,已经是在山脚了。

周围是一片荒草地,四下毫无人烟,只有一条因被踩轧,时日长久行成的黄土路,梁悔刚刚喝了几口水,扔了些干草给马,正极目远眺,前方只有一条路,看不见尽头。

似乎是听到后面的声响,梁悔转过身,一手遮日眯眼看了一刻,分辨出是连峰,大声叫到,“小子,还要多久?”

连峰驶近了才应道,“这条路的尽头,下个坡就是了。”

“人老了,才赶了几个时辰的路就累。”梁悔捶了捶肩,“我休息一会儿。”

慕容娇抬起袖子替连峰擦了擦额头和脖子上汗水,“阿峰,咱们也进去休息会儿。”

连峰拿出水囊,拔了塞子,仰头灌了几大口,“媳妇进去,就停一会,我不用。”

“那我陪你。”

连峰低笑,“晒黑了可不好看。”

慕容娇夺过连峰手里的水囊,娇怒道,“哼,你黑乎乎跟炭似的,我都没嫌弃你,你还敢嫌弃我?”

连峰还来不及开口哄他媳妇,梁悔抚着额,“我说,你俩别刺激我这王老五了。”

“梁叔,阿峰现在是我哥,我关心我哥又怎样?”

梁悔大笑,“小姑娘,你可别说话,一说话,包准露馅儿。”

慕容娇媚眸黯淡下来,“阿峰,那怎么办?我不可能不说话的。”

连峰撩开慕容娇微乱的鬓发,“没事,这里常常可以见到穿着男装的女子。”

慕容娇开心了,学着连峰拿起水囊往嘴里灌,梁悔又道,“小姑娘,你也别说你和连峰是兄弟,一块黑炭头,一颗白馒头,不知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咳!咳!咳!”慕容娇呛得双眸飙满泪水,连峰赶紧抚着慕容娇背为她顺气,慕容娇才觉缓解呛疼之意,连峰伸手轻轻地给她抹去嘴边残留的水迹,“梁叔,我媳妇娇贵得很,别再玩笑。”

梁悔怔愣,半晌摸鼻,讪讪道,“女人真麻烦!”

慕容娇眯起眼,愉悦得像只偷腥的猫儿,拉低连峰的头,在他耳边轻轻地吹着气,“阿峰,明日,你想怎么样来,我都随你。”

连峰用右手大拇指使力抚摩着慕容娇红润润的唇,舔了舔嘴,觉得口又干了,声音低得只慕容娇听得见,“媳妇,你受不住。”

慕容娇双颊嫣红,双眸晶灿,微启着红唇,连峰将拇指伸进了些,慕容娇小滑舌轻舔了一下,很快垂下头,轻声细语,“你不能这么笨的。”

连峰将慕容娇的头轻抵在他胸前,“好。”

梁悔只瞄了一眼就转过身,捏捏拳,伸伸手,踢踢腿,唉,他也要春心荡漾了!

刚刚休整够,连峰正要扬鞭,车后不远处传来大叫声,“壮士,前面的壮士!”

梁悔往后一瞧,对连峰道,“是昨日那个想要跟着的年轻人。”

连峰将鞭子甩了下去,“走了,梁叔。”

慕容娇四下望了望,蹙着眉,“阿峰,这些杂草凸地的,好荒凉,我可不爱画。”

“衣族人沿着河谷处群居,那里有湖泊,有瀑布,有密林,有草原,有浅溪,有石洞,传说数万年前,他们所信仰的狩猎之神雷霆大发,降祸于他们的祖先。那时烧灼火红的岩浆延绵数千里,衣族人存留所剩无几。余下衣族人虔诚祷告,岩浆渐渐冷却,怒火之后,狩猎之神赐给他们清澈的湖水,富足的食物,以及勇敢的心。”

慕容娇丝毫没回应,连峰诧异地低头,见慕容娇双眸染彩,红唇微启,笑得沙哑磁性,“媳妇,我并没说仔细。”

慕容娇眨了眨眼,“你果然是油嘴滑舌,巧舌如簧。”亏她还一直以为他嘴巴笨呢。

连峰微愣片刻,失笑道,“这是他们族里的传说,我只是转述。”

慕容娇“哼”了声,“我可记不起这么长一大段。”

连峰笑道,“我在军营时,镇北大将军下过令,人手一本兵法要则,每兵每日至少记诵十条细目,背不出的,除了俸罚,还得刑罚。我是骑兵营百总,每日要记诵的比低等士兵多,久而久之,我记性也长了些。”

慕容娇察觉连峰明显的愉悦下夹杂着的淡淡怀念,轻声问,“你喜欢在待在军营么?”

连峰沉默半晌,垂下头低声道,“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他害了几乎一百个骑兵,曾经一起操练的战友。

慕容娇“哦”了声,也沉默起来,片刻,慕容娇转头问梁悔,“梁叔,要做官窑的话,是不是瓷窑也归朝廷了?”

梁悔正骑着马,闻言愣了一会儿,显然没想到慕容娇会问这么严肃的问题,忆起旧事,梁悔面有戚色,摇了摇头,正待解释,辇车后的年轻人几声“驾驾”,很快追上连峰所赶的辇车。

“这位公……公子。”年轻人对着连峰说,想要作揖却因为还在马上,放下缰绳不是,不放下也不是,很是两难的样子。

慕容娇垂下头,倚着连峰强壮的右臂,闭上嘴不再说话,她这张脸确实够招摇的。

连峰皱起眉,颇为不愉,“你有什么事?”

年轻男子脸上沾了黑泥,锦衣也多处碎裂,足上鞋尖蹭满湿土,除了喘息较重,神色倒也泰然,“再逢即是有缘,在下骊城单家单长石,此行要穿过杏花镇前往云华山,不知可否与公子同往?”

慕容娇蹙起漂亮的长眉,单长石,不就是母亲的堂侄?母亲和她说过他。长石,瓷土里面就有长石,单家是产瓷大户,取名还挺有意思的。

“不同路。”连峰面不改色地说着谎。

年轻男子眉头愁成“川”字,乞求道,“在下可否跟着公子,直到分道扬镳?”

“我不喜欢别人跟着。”

年轻男子垮下脸,连峰用力抽了一记马鞭,辇车一下子快了许多。

梁悔也抽了马屁股几鞭,往后撇了眼,见年轻男子不远不近地骑马跟着,调侃道,“小子,他是不是看上你了?”他是知道了,和这小子开什么玩笑都可以,就是不能开小姑娘的玩笑。

连峰刚张开嘴,慕容娇像是炸了毛的猫,怒眉怒眼又怒声,“梁叔,不准你乱说,阿峰是我的,我早说了的!”

连峰挠了挠慕容娇气鼓鼓的腮帮子,低沉笑道,“梁叔,我是我媳妇的,他看上也没用。”

梁悔摸了摸鼻,得!这两人,什么锅配什么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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