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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时如流水

随着璃南副宗主的话音结束,后面陆续开始了两场拜试,同阶修士之间切磋,虽事关两宗,但也各自有所保留,这毕竟不是生死之战,胜负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最后一场擂主之争,章分水凭借一招稳如泰山的剑招震惊全场小胜秋星月。拜试结束,两人微笑寒暄,似乎对于这所谓擂主之争并无挂怀,实则看来两人心性的确很高。

就在白天如火如荼的拜试之中,第一场因为拼尽全力的周仅川和缘如歌两人,还在昏睡当中,两人各自受伤,但却并无大碍。罗玄静坐屋内为二人看守,若是两人醒来知道罗玄心系二人安危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怕是要痛哭流涕而死!

入了夜,星月齐空,这是西昆天城在璃南宗待的最后一天,副宗主为尽地主之谊,命人摆奉上好的灵仙果水招待众人,其中除了章分水和罗玄之外,另有一些璃南宗重要的长老,弟子等陪同。这一宴,非常热闹,众人侃侃而谈修行心得,副宗主不时点化开解使得众人受益良多,频频拜谢。

宴席上,琴指不抬盯着晶莹剔透的仙果灵浆却不动一丝一毫,边上一位师姐忍不住发问道:“师妹,为何不吃呢?这些不是凡尘烟火,乃是修士饮食的上佳之物,不仅未到甘甜可口,还有促进修为之效,平日在西城里,也不见有多少,今日难得有机会,为何不吃呢?”

琴指不抬似在出神,这边听闻师姐与自己说话,急忙转首道:“多谢师姐好意提醒,师妹只是暂无心情,还请师姐莫要担心。”

“这样呀,那你等下如果想吃了记得吃点,对你有好处的。实在不行,就带几个走嘛,嘻嘻!”这位师姐心情极好,说话很是风趣,但琴指不抬似乎依旧心不在焉,只是淡淡嗯了一句,便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就在宴席散场之时,琴指不抬离座之时,在旁人并无注意之时,以极其轻微的动作,藏了两个果子于袖内,方才和众人一起离去。

大殿之外。

“张长老,今年拜试,老夫感慨万千,实乃水平极高的一场比试,西昆天城出了几个好弟子啊,未来的日子是这些年轻人的舞台咯。”

“副宗主莫要取笑罗衣了,此次比试,罗衣所带弟子,仅一人取得小组之胜,实在惭愧惭愧,要和副宗主学习的地方大有所在,相信这次比试之后,这些弟子能够感悟良多才能追赶上副宗主所教导的一众人啊~”张罗衣客气的回道,副宗主哈哈一笑,二人寒暄片刻,张罗衣便带众弟子回道璃南宗为西昆天城所安排的居所内。

半路上。

“禀长老,弟子有一物落在宴席大殿,可否取回?”脚步一顿,琴指不抬看着张罗衣开口说道。

“恩,去吧。”张罗衣侧目察觉,笑着说道。末了,就在琴指不抬转身一瞬,才又补充道:“别耽搁太久。”

琴指不抬一脚刚迈,悬空略一定顿不足十分之一个呼吸,轻轻落下,步伐轻缓,融入黑夜。

“恩?”一间屋舍内,罗玄端坐红木椅上,听闻床上似有动静,起身便查探,原来是周仅川已经苏醒而发出的动静。

“怎么样?感觉可有不适?”罗玄快步上前,关切问道。

“是罗师兄,仅川无恙,劳师兄挂心。”周仅川虽平日里嚣张跋扈,但面对罗玄,却是恭敬有加。说完,便欲起身。

罗玄心想周仅川伤势刚好,将将苏醒,此时不宜走动,便问道:“你才苏醒,何以急欲离去,先好好调息打坐才是上策。”

周仅川似有些提不上力,扶着墙走路一瘸一拐,来到门边,才回头看着床上,目光里带着一抹愠色,看着床上的某个人说道:“谁要和这小子睡一块!”说罢,缓缓出门。罗玄看着床上的缘如歌,此时竟然还发出微微鼾声,会心一笑,迈步而出。

“师弟,你伤势在身,还是我送你回屋吧。”罗玄走上前去,轻声说道。

周仅川回头见罗玄跟了出来,抱拳道:“仅川多谢师兄关心。有劳师兄了。”随即罗玄单手轻贴周仅川后背,二人一飞升天,不足一小会,便落在周仅川的屋舍内。

送了周仅川回屋,临别前,罗玄站在门外,周仅川贴门而立欲相送。月光洒在二人身上,熠熠生辉。

“很久以前,其实也不是很久了,那张床上原来也睡过两个人,他们两个也是璃南宗弟子。”不知罗玄为何突然开口,更不明以罗玄所说为何,但周仅川见罗玄语重心长,便不敢打扰。“这两个人仿佛天生的对头,无论修炼,还是比试还是其他,都不愿输给对方,在同门之间,这两个人仿佛就是见面必须剑拔弩张一般。”

罗玄略一停顿,似在回忆道:“直到有一次,二人联手消灭一头来宗门内扰乱的凶兽,危难之间,二人同仇敌忾,相互扶持,最后虽然双双受重却也不辱使命,那两个人,便是在那张床上一同醒来,此后二人如同患难兄弟一般,情谊深厚,现在嘛,一个年纪轻轻做了代长老,另外一个成了大师兄。”

“师兄说的是你和章师兄吗?”周仅川也是聪颖之人,一听便能明了。

“你是个聪明人,我的意思你也能够明白,那师兄便不再多说什么,只能告诫你一句,同门互有竞争,时而产生一些误会或是怒气,实乃正常,但在大体之上,同门之情,依旧弥足珍贵,望你今后能与缘如歌好好相处,这次拜试我能看出来,你们两个人都是天赋异禀的人才,未来的宗门非常需要你们的力量。好了,时辰不早了,早些打坐歇息。”抬头看了一眼月光,罗玄目露一抹感叹和回忆,随即便示意周仅川回房歇息,自己打算告辞了。

“师兄教导,仅川铭记于心,师兄回程路上且慢行,师弟告辞!”最后周仅川抱拳相送,关上房门,静坐床上,调理内息。

从周仅川屋舍出来后,罗玄一边欣赏着月光,一边缓步返回自己的屋舍,半路经过缘如歌正在休息的屋子,不经意间撇见一抹红色身影,开门而入。

“哦?是那个小丫头。难不成是喜欢上了这小子?哈!妙哉妙哉,我作为师兄,偷看一下不为过吧?”罗玄仿佛突然来了兴致一个人自言自语道:“这。。还是算了吧,堂堂大师兄,岂能做这样的事呢?哎呀,但是真的有些好奇,哈~~罢了罢了,回房睡觉去也。”最终罗玄压下心中好奇,一个转身,身形便消散了。

“吱~~~”木门轻轻被推开,琴指不抬披着月光,步入屋内。

静,格外的安静。

除了缘如歌熟睡的细微鼾声,便再无其他。琴指不抬站在原地,只是伫立片刻,不曾上前一步,也没有任何动作。

过了一小会,她走到屋内唯一的案几边上,轻轻的从袖子里拿出两枚果子,这果子在夜里竟然还能发出微弱的光亮,一看便不是寻常之物。将果子摆放在案几上,不再多看一眼,琴指不抬便走到门前欲要离去,就在她身影已经探出屋内一半的时候,突然眼神微微一怔,如同定格一般一动不动。

屋内,床上。缘如歌依旧沉睡,只是他的嘴里不停的哼哼唧唧,如同做梦之人正在梦呓。但缘如歌此时似乎与寻常梦呓不同,细细听闻仿佛带着韵律,本就是哼哼之声,难以辨别,但琴指不抬乃乐赋极高之人,一听便明了,况且缘如歌在睡梦中哼的这首,是她所作之曲。一瞬间,琴指不抬脑海仿佛出现了一座假山,漫天的月光在这黑夜显得格外之亮,那里有两个人,正端坐假山上,一弹一听。

“琴姑娘,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啊”

耳畔回音缭缭,琴指不抬的心绪突然出现了波动。

回首再看去,琴指不抬心中低吟:“那曲子还没有名字,我又如何告知你。明日便要回西昆天城了,不知何时能再见面。”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影子,“时如流水,不敢再见。”

“吱~~~”木门轻声合拢,只留下一阵不急不慢的脚步声。

..

“恩?呃。天亮了啊!”缘如歌双眼微醺,伸了伸懒腰。“呼~~竟然昏了一夜?哼哼,不过还好周仅川那混蛋被我打败了,哈!我缘如歌果然有些实力,这下我以后看他还敢不敢嚣张了。”边说边笑,缘如歌跳下床去,环顾室内。

“咦?有吃的,这什么果子,看起来不错,让我尝尝。”缘如歌抓起桌上两枚灵果,几个瞬间,便吃的精光。果肉入体,缘如歌只觉得一阵澎湃清爽之感在体内激荡。

“哦?竟然还有这种功效,看来不是一般的果子啊,莫非是对我这个胜利者的奖赏?好嘞,容我先调息片刻,可别浪费了这个灵果的能效。”说罢,缘如歌盘膝而坐,双目一闭,开始调理内息,引导仙力。

另一边,璃南宗的一处大殿内,璃南副宗主带着几位长老与章分水和罗玄欲要送别西昆天城众人。

“张长老,此番以我派陈长老施展空明幻界法,祝各位回宗,虽然不能直接将众人传送回西昆天城,但也可以给各位剩下数日脚程。”

“副宗主厚爱,罗衣与一行弟子其实可以自行而回,副宗主实在太过客气了。”张罗衣含笑道。

“哎?张长老,修道之人皆是友,何必与老夫客气,来吧,时辰不早了,陈长老,一切有劳你了。”

“罗衣感谢陈长老,那就有劳陈长老为我等施法了。”

人群中以消瘦的中年男子迈步而出,抱拳道:“张长老客气了,你等稍定心神,我来做法。”说罢,这位陈长老双手亮起一抹华光,口中念念有词,正在此时,张罗衣突然轻声说道:“副宗主,临别之际,罗衣还有一事相问。”

“哦?不知张长老还有什么重要事情?”副宗主说道。

“不敢不敢,罗衣只是想问一下,数年前,我西昆天城一行五人来贵宗拜试之日,却是下落不明,贵宗查了也有些年头了,罗衣人微言轻,不敢妄自揣测,还望副宗主告知进展如何,当年拜试,宗内出了一桩棘手的事情,几乎全部弟子都投入进去,临时选了一个不过仙元九团的小师妹带着几个丫头来璃南宗观摩学习,事出无奈,竟然一去不复返,此时宗主一直挂怀,不知副宗主可有消息?”原来张罗衣是提及当年菱玥轩随着其导师来到璃南城拜试的事情。

“实不相瞒,张长老,当日接到贵宗消息,我便派人严加查探,怎耐实在查无音讯,包括璃南城方圆百里内,老夫都派人一一查证,除了靠近璃南城的一座山峰上有打斗过的痕迹之外,再无其他,而且那山峰打斗之处,早已人际消散,老夫随是有心,却也一筹莫展,此时一直挂怀于心,惭愧惭愧,想老夫一生,还不曾有过如此愧对之事,烦请张长老回去传告贵宗主,老夫这两年从未放弃过查探贵宗消失的五人,若有一丝一毫的消息,便会离开转告。”副宗主神色庄重,身后众人不敢出声,说道最后,竟是带着一份懊悔与惭愧,让张罗衣不便多说什么,唯有略一抱拳:“此时与副宗主无关,请副宗主无需自责,他们五人吉人自有天相,就算遇到什么不测,想来只是暂时躲藏或者失去联系,一定没有什么大碍,如此,便感谢副宗主这两日的招待,罗衣回去后将如实转告宗主。”

“如此便好,张长老一路慢行,珍重!”

“副宗主保重,罗衣告辞。”再次抱拳拜别,陈长老欲为众人施法。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跑动声。

“等。。等等!!呼~~呼~~等一下,副宗主,弟子缘如歌求见。”

大殿外,缘如歌喘着气,高声喊道。下一刻章分水身影一瞬,“胡闹,未经允许,怎能如此放肆?”说罢,章分水眉头紧了一紧。

“哎?师兄,副宗主让他进去,无妨,小辈嘛,难免有些不安分和舍不得。”此时罗玄一闪而出,拍着章分水的肩膀。

“你.哎”不待章分水说完。罗玄眼神一挑,缘如歌便心领神会,快步从二人边上闪过,走进大殿。

“弟.弟.弟子拜见副宗主,诸位长老!”缘如歌低头抱拳,却微微侧目看向西昆天城众人,说话着实有些心不在焉。

“缘如歌,此番冒进,所谓何事?”副宗主开口问道。

“哎?是这样的,昨日弟子伤重昏迷,早上醒来见桌上放着两枚灵果,入口之后,感觉体内一阵仙力澎湃,甚至爽朗,遂运功调息,吸纳灵果之力。”

“哦?就为这个?”副宗主话语一出,透露一股琢磨不透的高深。

“呃,这嘛,弟子是想问,这灵果是否是副宗主赏给我的啊?”

“呵呵~~小子,有幸偷吃灵果还敢在老夫面前说出来,看来不关你壁过,难平人心啊,这灵果你难道能不知道吗?还在老夫面前装傻,如此珍宝,是能够随便吃到。嗯~~怕是关心你的师兄昨日于宴席上偷偷给你藏了两个吧,灵果之力丰富,你可有吸纳完毕?”此时副宗主语带笑意,众人一时不明所以,唯有琴指不抬的眼里有着不可察觉的讶异。

“禀副宗主,本来吧,我是在好好打坐吸纳灵果之力的,但是突然觉得不对,中途竟然乱了气息,把灵果的力量外泄了一般,可惜可惜。”缘如歌仿佛懊恼,带脸上却又没有一丝遗憾。

“小子,胡闹!”副宗主本因缘如歌打扰就有些不快,但奈何在西昆天城众人面前不好表现出来,但眼见缘如歌如此不识趣,此时厉声而出。

“副宗主息怒,只是弟子觉得在吃那两个灵果的时候,仿佛尝到了胭脂水粉的味道,想来应该不是我们宗门的师兄为我带的,所以就想来这里问一下,到底是那位师姐如此担心我,缘如歌生平知恩图报,希望西昆天城的师姐能够告知,否则我将寝食难安。”说罢,缘如歌故意看向琴指不抬,琴指不抬眼神里明显微微一丝闪躲,但之后便再无波动。张罗衣于一旁听闻,突然想起了昨晚宴席之后,半路琴指不抬折返之事,心中顿然明了,随即开口道:“副宗主息怒,昨日关于这位小师弟拜试惊艳绝伦之表现,罗衣深感欣慰,仿佛如同自己的弟弟一般,说来惭愧,就连罗衣也不知为何会把这位小师弟看做是自己的弟弟,想来应该是缘分吧,所以昨晚宴席上,罗衣便擅作主张派了一位弟子为这小师弟带去两枚灵果,希望能够助他疗伤。”

“既然是张长老所办,其实也没什么,灵果本来就是与贵宗一行分享,既然张长老如此厚爱我宗这位小弟子。”略作停顿,副宗主正声道:“缘如歌!”

“弟子在!”

“还不拜谢张长老!”

“弟子缘如歌,拜谢西昆天城张长老!张长老厚爱,弟子没齿难忘,只是.”

张罗衣听闻缘如歌还有后话,正欲发问,副宗主横插一句,说道:“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张长老可否告知弟子,是派了哪一位师姐为我送果子!”说罢,缘如歌抬起头来,他虽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可外表俊秀爽朗,让人一见便颇有好感。

纵然缘如歌招人喜欢,可他此时一言激起千层浪,张罗衣身后的众弟子都顿然明了,各自心中猜测琴指不抬这种冷冷清清的女子竟然和他有所牵连?一时间,众女弟子露出吃惊神色,但琴指不抬依旧没有丝毫情绪波动,静静的站着,仿佛不在这大殿之内。

“哈~~那你.”张罗衣突然笑声而道,语带拖音,似是别有一番意味“想要谁给你送呢?”

“呃.这.”未曾料到张罗衣如此风趣,缘如歌年纪尚小,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是动了几下嘴唇,说不出话来,但眼光却不自觉的看向琴指不抬。

“好了好了,你且退下,张长老一行还要赶路,别再浪费时间了。罗玄,带缘如歌出去。”副宗主不想闹剧再演,遂命罗玄带离缘如歌。

“实在抱歉,张长老,老夫弟子管教无方,切莫见笑了。”

“副宗主哪里的话,我们两宗如亲如友,小弟子舍不得实乃人之常情,我辈虽是修仙人,但仙人不会无情人,这反而倒让罗衣觉得两宗关系更为亲密了些。”张罗衣笑道。

随后陈长老为众人施法,一阵华光包裹西昆天城众人,缘如歌站在屋外,罗玄立于一侧,问道:“缘如歌,给你送果子的那个就是.”见缘如歌满脸愁苦,罗玄只好打开话匣子,缘如歌听闻,双眼一亮,问道:“大师兄,你知道?”

“不错!”

“请大师兄告知我,到底是谁啊?”说罢缘如歌还朝着罗玄眨巴眨巴眼睛。

罗玄笑道:“不就是那个把你打的满地找牙的女娃咯~”

缘如歌听闻,心中窃喜,但眼神更是舍不得,紧紧盯着那殿内华光的某一处,“哎,还不知道那曲子叫什么名呢,哎~~~”殿内华光一散,副宗主率众人而出,罗玄紧跟其后,只留下缘如歌愣愣的对着殿内西昆天城离去的所在之处,一个人默默发着呆。

..

(这一章写了好长,酝酿了好久。主要是因为从这张过后就要开始缘如歌和林尧君的人生之旅,这里作为缘如歌和琴指不抬儿时感情戏的一部分,将带动后面一些很重要的剧情发展。也为这两个人做一个铺垫。缘如歌获胜拜试,林尧君在神秘莫测的师尊指导下,学习修仙法门,五年之约,这二人会相遇吗?他们之间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周仅川的爹抓了林尧君的义母,林尧君该如何才能破解?当年随着菱玥轩一起来到璃南城,却意外被黑风寨掳走的一个女娃,她的命运又会如何?与我们的主角会有怎样的牵连?周仅川父亲口中的怨魔秘法又是何物?樊小杏究竟能否与林尧君相认?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我会继续努力为大家写这本小说,求点订阅和收藏,才刚起步,月票打赏什么的不敢奢求,希望大家看的过瘾就好。十四留,拜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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