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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来自冰山之父的召唤(1)

抵达喀什

1997年7月,在日本芝浦工业大学学术登山队到达后的三天里,我们完成了全部工作会谈。此次合作的目的,是对慕士塔格周边地区进行自然能源分布考察,并完成为芝浦工大70周年校庆而实施的慕士塔格峰登顶计划。

下午7点登机,从乌鲁木齐前往喀什。同行者11人:日方队员高田、高原、汤本、大森、堀田、大野、角野、山下,中方队员焦健和我,译员魏宁。

晚上8点20分图—154客机准时在喀什机场降落。地面气温为35摄氏度。由于持续干旱,这块位于塔里木盆地南缘的绿洲,空气中充满黄尘,水渠中缓缓流淌着姜黄色的渠水,树上长着“双色叶”——正面落满黄尘,呈现土黄色,而背面却依然葱绿。由机场到市区一路所见,如同北疆地区一样,这里的维吾尔人同样传承着“房前桑榆,屋后瓜豆,黄土铺路,清水洒地”的好习惯。这种传承,使得即便是在炎热干旱的沙漠边缘,也一路洋溢着可人的田园风情。

更具风情的,是道旁那些堆成小山一样的伽师瓜,以及它们热情洋溢的主人们。经常是三两个游客面对一整街的瓜果,所有的摊主们都扯着洪亮的嗓门冲他们叫卖着:“来撒来撒来撒,绿皮红瓤子的伽师瓜来撒!木有眼睛的走路,有眼睛的来撒!不甜不要钱,甜的吃哈跑趟子的伽师瓜来撒!”即便有时市场清淡,也不会挫伤他们做生意的积极性。

或许,这也是丝绸商道上留下的好传统之一。

喀什登山协会卡孜主任前来机场迎接我们。他说一口流利的汉语,礼貌,谦和,严密周到,万事不慌。

晚上,我们在喀什噶尔宾馆里斤斤两两地计算着必需的食品补充量,然后躺在燥热的房间里休息,又一次想起送别仪式上的誓言:“未来的35天里,我们一定会遇到难以想象的困难,我愿意和大家一起来证明,我们同是男子汉!”

第二天,全队进行最后一次食品和物资补给。

在喀什登山协会凌乱的库房里,给蓄电池开箱加电液,又去喀什东巴扎喧闹的市场上选购粮食和蔬菜。计划之外,我又将一些香辣酱、野山椒、腐乳之类的瓶瓶罐罐扔进储物箱里。几天之后,这些鸡零狗碎的东西,竟然成了我们不可或缺的美味佳肴。倒是那些正经列入清单的巧克力、沙琪玛之类,几乎无人问津。

开拔西昆仑

清晨,从喀什噶尔宾馆出发,我们离开市区,乘车向昆仑山开拔。

经过乌帕尔小镇时,到底是经不住路旁瓜贩子那诱人的吆喝,我们又买了几只绿皮红瓤的伽师瓜放在车上。此行一去将攀高几千米,在那片雪域高原上,这些东西既是累赘,又是珍品。

天空仍然浮满灰尘,盖孜河水呈磨刀浆色,我们逆河而上,直指西昆仑。离开乌帕尔镇以后不久,喀什绿洲上大面积的田园景象逐渐褪去,四野景观由绿而黄,由黄而棕,由棕而褐,最终变为油亮的青石色。大地急剧地向上隆起,盖孜河变得越来越湍急,越来越喧闹,这是理所当然的。喀什绿洲海拔1400米,而它南部的河源地带却突然间陡升至6000米以上。巨大的落差使下泻的河水像一条戏水的蛟龙,左冲右突,把绵延的山间公路切割成许多水毁路段。就是沿着这样一条傍河的公路,我们离开喀什冲积平原,进入帕米尔山结的边缘地带。但是,尽管一去上百公里,却依然未能摆脱帕米尔东部大漠对气候的影响,空气中依然悬浮着淡淡的黄尘。

经过盖孜边境检查站的隘口后不久,公路急剧向南弯曲,汽车开始加大马力爬高,沉重而单调的发动机声催人欲睡。整个车厢里,只有汤本先生在研究地图。不知过了多久,冷冽的山风挤进车窗,令众人一激灵,纷纷去翻找外衣。隔着车窗望出去,空气竟变得清澈无比,透明度剧增,一团团的流云和一重重的山峦向后移去。蓦然间,左上方青石嶙峋的山隘中,一座蓝白相间的雪峰一闪而过。

我的心弦立刻绷紧了。

在此行之前,我的足迹从未到达过库车以南,更不必说进入昆仑山脉。但是,一半是借助于临行前对这一地区卫星遥感图的研究,另一半是凭着过往的阅读,我毫不犹豫地认定,那就是公格尔峰,正如一眼认定一个久违了的朋友。

从少年时代开始,珠穆朗玛、冈仁波钦、慕士塔格、公格尔等等,就是我心中的众神。杰克·伦敦那部《野性的呼唤》,曾唤醒过我最初的人性知觉。一篇作为纯文学作品的《慕士塔格冰山上的雪豹》,曾一度引发我对于对地理知识的疯狂兴趣。自那以后,对大自然的崇拜就成为我的牢固的个人信念,长驻心头。而今天,远离尘世的公格尔蓦然间就出现在我的眼前。人与山之间,竟然也会产生一种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嗟叹。虽然它的全貌还没有完全显露,但那难忘的一瞥也不难使人认定,那是玉洁冰清与伟岸脱俗的结合。

继续爬高并转过几个隘口以后,期盼已久的布伦库勒湖渐渐展现在眼前。由于山峦的无规则延伸,使湖岸线形成柔美的几何曲线。此时,山野无风,镜面般的湖水中有白云和近山的光影,清丽逼人。偶尔有几枝草茎伸出水面。据此判断,这应该是一个浅盆湖。此时的布伦库勒如同一位娴静的姑娘,摊开裙裾,端坐苍原。

但是,大自然从来都是秀美与顽劣的双刃剑。看着布伦库勒四周那些直矗云端的锋刃般的雪峰,我不敢想象,布伦库勒,待到风卷云涌时,你又是何种景象呢?

车在布伦库勒左岸的平坦地段疾驰一阵后,公路重又折向山间,沿盖孜河右岸前行。盖孜河上游河床深邃而陡峭,那是山水以其巨大的能量将千百亿立方的泥土搬移到下游冲积平原以后,留下的上游景观。公格尔山西侧的全貌已经展开。被巨大的雪山山体托起的十多座冰峰由北至南一线排开,如众多玉妆神女袅娜而立。冰峰下面,巨大的冰川群由东至西延伸而下。密集的冰塔林在明亮的阳光下透出强烈的质感。潺潺融水顺山势流淌,闪耀着细碎的银光,永不折返地流向盖孜河谷。你难以想象,这种银线般的涓流的汇聚将最终造就一条大河,如一匹桀骜不驯的烈马一样,奋蹄扬鬃冲出昆仑山。

公格尔山以它壮丽的气势和冷峻的美丽折服着我们。汽车沿着山间公路一往无前地向南驰行,队友们却久久流连着左后方那些银峰而不肯转过头来,以至于美丽的喀拉库勒湖的出现显得十分突兀,好像是从天而降。

某种信仰的力量

营地上升起了中日两国国旗。

抛物天线面向东南定位,太阳能集光板指向正南。五顶低矮的防风帐篷匍匐在地面上,微型风力发电机的风翼在阵风催动下静静地旋转。

昨天晚上经历了一次雷雨,整个慕士塔格山都在暗夜中轰鸣。清晨,东南侧山体覆上了一层银白。早餐刚过,晴朗的天空又低低地飞来几团迟到的云团,引发一场疾来疾去的小雨。最后的雨滴尚未落地,高原的阳光便又急切地撕破云团,通透地射向人间,把整个苏巴什大地变成一张油画。高原的天气果然有自己的脾性,风、云、雨、雪,说变则变,暴戾无常。

这里是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阿克陶县境内喀拉库勒湖以南,苏巴什达坂以北,海拔3680米。我们扎营在204基地一座低矮的沙土岗上。基地,这总不免让人想起那些高墙顽垒和神秘设施。其实,所谓204基地,只不过是一座位于中巴公路东侧1公里,可供登山者卸载物资并转为驼队运输的沙土岗而已。其上的唯一设施,就是一道卵石与黄泥筑就的羊圈残墙。因其距离喀什204公里,又是折向慕士塔格登山大本营的一处拐点,便被称为204基地。但是,似乎也不能小瞧这个被称为基地的沙土岗,对于阿克陶这样一个帕米尔山区的小县而言,近年来,该基地累计过往的外国游客的国籍之多和人数之众,却理所当然地使这座不足500平方米的沙土岗名声大噪。

营地北侧屹立着冰清玉洁的公格尔九别峰,南侧是乱云飞渡的慕士塔格冰山。当置身于此地时,我才真正明白了,为何世界各地会有那么多有志者抛开城市文明,舍生忘死地前来拜谒这块大自然的圣地。

营地西侧走来了七八名男女,多数是中年人。他们在一片临水而面山的草地上安静地坐下来,用望远镜专注地观察着慕士塔格冰峰,久久不肯放下。这是些大自然的朝圣者,隶属于一个德国、澳大利亚联合登山队。在蓝天、绿草、白云和银峰的衬托下,他们那种专注凝视的背影和指指点点的手势表明,这里正在酝酿着一次庄严的攀登行动,它的历程将与生死为伴,但它的目标不是某个敌手,而是心中神圣的恋人。

俄顷间,他们中的一名男子突然展开喉咙,原野上便回荡起《重归苏莲托》的歌声。一曲刚落,另一人又应之以《我的太阳》。歌声与欢笑回荡在苍穹环抱下的苏巴什原野,一种心灵的复归感使人心头发热。

就是这批朝圣者,在几小时后便开始行动。他们在雨幕中有条不紊地拆卸帐篷,装载驼架,披上雨衣,操起登山杖,浑身水淋淋地向慕士塔格进军了。其中的一位姑娘,在骆驼以其大倾角的前倾姿势起立时,几乎滚下驼背,发出尖厉的叫声。听得出,那声音中,兴奋的成分多于恐惧。

队伍出发了,最前面是三三两两的拄着登山杖的队员,后面是满载的驼队。驮队缓慢而滞重的步伐,丝毫也不能减少这次进军所含有的勇往直前的意义。我想,策动着他们的,绝不仅仅是那一身硬朗的筋骨,肯定还有某种信仰的力量。

这个念头使我冲进帐篷里抓出相机,用变焦镜头拉回他们已经远去的身影,留下了一幅人类走向大自然的美丽图景。

此时此地,你会释然,你会顿悟,同人与自然间那种天然的和谐相比,人世间一切过于功利的选择,其实都是一些人们本来并不特别需要、却在时时骚扰人生的东西,是一些俯就在自我的精神缺陷上的赘物。有一些活得很好或死得很值的人,都是与此无缘的人。

比如杨联康、尧茂书、余纯顺、马丽华,还有“弱女子”巴荒。

休整日

这里的柯尔克孜人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由于高山环境无情的磨蚀,他们每一张面孔都如铜浇铁铸般粗糙,但却丝毫无碍于他们展现淳朴的微笑。从我们到达那天下午开始,他们就向营地聚集过来,好奇地观看着,并动手帮助我们做各种建营工作。很奇怪,山区并无现代化的通讯设施,但是低的信息密度却带来高的信息传递效率。我们到来的消息一夜间传遍四周。男人们从江布拉克、卡玛吐勒加、卡拉苏等牧业点上骑马赶来。有了这一双双粗糙有力的大手的帮助,几小时间,我们已安装好了全部技术设施。在克服了最初的调试困难以后,晚8点,顺利接收到第一批卫星信号。这时,围拢在营地周围的,又多了些老人、妇女和儿童。显然,山区人尚不适应外部世界的那种开化,电视节目中出现一个接吻镜头,小伙子们就兴奋地尖叫着,几乎撞翻我的简易工作台。

第二天是个休整日,这种适应性休整将持续两天。在帐篷边的一片草地上,我们摊开地图,再次熟悉地形。这里是一片与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近距离接壤的地区,最近的边界在西侧十多公里处。沿西侧的中巴公路向南100公里,是高原上的“皇冠民族”塔吉克人的聚居区——塔什库尔干。其间要跨越高程4200米的苏巴什达坂,并穿越高原绿洲塔合曼。沿公路向北,则通往阿克陶县布伦口乡,以及200公里外的喀什市。整个中巴公路的南段,穿过一个长约200公里的山间谷地,它的东侧,是相互毗邻的公格尔山与慕士塔格山,西侧则是萨雷阔勒岭。心中有数之后,我选择一块迷人的草坪躺下来休息。从29日开始,每晚狂风必至,夜夜雨雪为伴。这里缺氧,安静状态下尚且心促气短,稍有劳作更是雪上加霜。地方登协提供的气垫事先未经检查,处于慢撒气状态。临睡前费九牛二虎之力吹起来,不足十分钟气便泄个精光。

那时,寒冷的地气便透过两层薄橡胶侵蚀骨髓,令人辗转难眠。于是,用胶带补起来,再吹,又泄,再补……直到长夜耗尽。从到达营地第一天开始,还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此时,灿烂的阳光直射大地,正催人入眠。朦胧中,见高田先生在聚精会神地为慕士塔格峰写生。

一种微妙的针刺感蜇醒了我。以为是遭到小虫叮咬,匆忙在脖子和手臂上抹几把,未见有袭扰者,但那种火辣辣的蜇痛感却显然存在。仔细看去,双臂裸露的皮肤已泛出一种潮红色。猛然间才明白,这是紫外线灼伤。此时,高原上的日头正高悬在头顶,把强烈的光线洒向大地。

由于大气透明度高,缺少悬浊物的过滤;又由于山风习习,微有凉意,令人丧失警惕,便被紫外线不失时机地灼伤了皮肤。

尽管此行之前,我们已经备有30倍防晒霜。

这一晚,由于同样的原因,与我同帐而卧的焦健先生也为皮肤灼伤所苦,这里抓抓,那里挠挠,一副猴子相。

一支不完整的登山队伍

几天后,喀什登协又派车送来几位外国登山者。几日不见,司机竟坐在驾驶室里,指着我的脸掩面大笑。借助于汽车后视镜,我看到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我的肤色已变成棕黑色。自那以后,队员焦健私下里称呼我为“沙特阿拉伯酋长”,我则以“猴子”回敬之。

苏巴什,柯尔克孜语可以直译为“水的源头”,海拔365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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