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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这个世界有你的时候时间短(5)

当时章吉成跟金艾琳谈得火热。两个人是同班同学,都是学编程的,一起去南京看杨芳芳。金艾琳当着杨芳芳的面吻他的脸,这使杨芳芳很不舒服。她知道他们住同一个旅馆房间,并瞧见他们偎依在窗口看鼓楼夜景。当时杨芳芳就站在马路对面的梧桐树底下,心里很难受,眼泪像泉水一样从眼眶里流出来,怎么也止不住。

宝坤再次发来短信时,杨芳芳就拉起拉杆箱,关了房间门,从二十楼下电梯,把房卡交给服务台。等她从旋转门走出大堂时,宝坤已经把车子停在门廊前,走过来接过她的箱子,将箱子搁到车子后面。跟以前一样,宝坤与她单独相处时就寡言少语。也不抽烟,怕烟味呛她。后来还是杨芳芳讲起昨日丧命的卡钦斯基总统,讲那架图154给摔成了好几段,现在两个黑匣子都找到了,宝坤才扯起波兰跟俄罗斯的恩恩怨怨,并讲到当年卡廷大屠杀的国际背景。后来就讲到了眼前这条环湖高速公路,话题越讲越多,车子里才没了刚才的沉闷气氛。

湖中有一条扯着船帆的三桅船,看不出它是在行驶中还是抛锚在湖水里。就像旁人看你一样,杨芳芳暗自想道,你的婚姻是好是坏,是行驶是抛锚,只有你自己知道,旁人看不出来。

车子在湖边一个出口下了高速公路,拐到山脚下几间草屋跟前。这里的芦苇更多,一只白鸥在芦苇上空飞来飞去;一会儿就飞到远处肉眼看不见,一会儿又贴着栈桥飞回来。一个穿蓝印花连衣裙的清爽女孩来草屋给他们沏茶,宝坤点了菜就出去了,怕是去树底下抽一会儿烟。一只腰身细长的斑点狗蹲在杉木栈桥的顶头,待白鸥飞过来,就扭着身子像金钱豹一样狂奔,企图扑到那只飞鸟。

这几样菜全是杨芳芳喜欢的。白鱼、水螺、白芹、盐卤豆腐,这在北京吃不到。宝坤身上有烟味了,他说这地方比市里好,也到了吃中饭时间。那只鸟飞过来又飞过去,无一分一秒的停歇。你在北京做课题不也是这样?成天手忙脚乱,不歇礼拜,没有节假日,就连生小孩的时间也腾不出来。显然苏珊比你厉害,又生了小孩,还生了两个呢;又研究出二十四维空间的非线性算法,为全球的黑洞物理学家所应用。

“是你哥叫你来接我的?”杨芳芳明知故问。

“他知道我在上海办事,就给我打了电话。”宝坤解释道。

“你哥跟你讲没讲他的事?”

杨芳芳心里明白,柴宝坤即使知道,也会假装不知道。他是个精明强干的商人,常去北京,频繁出国,出门就穿西服,做事情拿捏分寸,任何时候都晓得如何趋利避害,若碰到麻烦事情,就会装聋作哑,要他讲他哥的不是,做梦去!

可杨芳芳现在却看到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他哥做了那档子事。由此看来,你对柴宝坤并非十分了解。他车上有好几本书,全是你从未看过的,有的连书名都看不懂。其中一本叫《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这是什么意思呢?既然连一样轻东西都无法承受,那么作为承受物的那个生命,肯定比那样东西更轻。这是讲生命没有分量,缺乏意义,还是别的什么意思?想了半天,不得而知。现如今,你只知道看数学书,来不及看,别的书根本没时间过目,也没那个兴趣。

“怎么会这样呢?”杨芳芳自言自语。她以前就见过那个小女孩,肩膀瘦削,胸脯平坦,好像整个身子都没发育起来,粗看还以为未成年呢。可偏偏他就喜欢,搂得紧紧的,两个人的腿像蛇尾巴一样绞在一起。“离婚是迟早的事,也没有孩子,也没有多少东西,用不着闹到法院去。”

柴宝坤喝了一口茶,拿茶杯挡住脸。这玻璃杯中的茶叶一棵棵竖起来,全不上不下地悬在杯子中间。“这样的事现在很多。”他明白要杨芳芳跟他哥重归于好有难度。就因为有难度,才要你来跟她讲。

“你认为这种事情不足为怪?”杨芳芳冷笑道。

“《红楼梦》里贾母有一句话。”柴宝坤开始往远里扯。

杨芳芳知道小说中有《红楼梦》,也知道它是小说名著,家里书房里就有,但嫌它是鸿篇巨制,舍不得花时间看。杨芳芳知道,假如她本人看了《红楼梦》,也记不住里面哪个人讲过哪句话。不是她记忆力差,而是她把记东西的本事,全用在数学上了。你若问她某一位数学家,比如高斯是哪国人其生卒年月有何发现有何轶闻趣事,她会滴水不漏讲出来。也不看电影,不然看了《红楼梦》电影,也会猜出柴宝坤要讲啥。

贾琏偷鸡摸狗,腥的臭的,都拉了屋里去。他跟鲍二家的楚雨巫云,给老婆王熙凤逮了个正着,闹到贾母那里去,可贾母却笑道:“什么要紧的事!小孩子们年轻,馋嘴猫儿似的,那里保的住呢,从小儿人人都打这么过。”

再说如今很多女孩子都想得开,不把这种事情当回事,而男人也经不起诱惑,且诱惑又多,惩罚又少,没啥好怕的,也就没了底线,所以这样的事情,自然在所难免。

没错,这受本能机制支配。而这种本能,恰恰是人类繁衍的动力。男人跟女人不同,男人于这种本能是主动的是馋嘴猫儿,女人于这种本能是被动的是被偷嘴的食儿。若以男人的想法来要求女人,世界就变得毫无秩序,其结果必定是人情汹汹,乱七八糟,很快世界末日就要到来,人类随即灭亡。可若以女人的想法来要求男人,世界就变得平静安稳,其结果是没有活力,死水一潭,虽然世界末日遥遥无期,但人类的存在,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啥事情都得有平衡才行,可四平八稳又不行,难就难在这里。

“你是讲,这种事情都是女人的错,男人总是很无辜?”杨芳芳问。

“有的男人克制力强一些,有的就弱一些,仅此而已。”柴宝坤说。

“假如现在我勾引你,让你亲我摸我伸到我里面来,你会跟我上床么?”

“不会的。”

“为什么?”

“这有乱伦禁忌。”

“假如我不是你的嫂子呢?”

“我不会考虑已经发生的事情在发生之前会怎么样。”

“你比你哥狡猾。”

“但不及他感情丰富。”

吃完中饭,车子再次上路行驶。不走高速公路了,湖边这条林****很美,两边全是八十年树龄的法国梧桐。在如此茂密而悠长的树洞里穿行,仿佛在梦中一样奇异。杨芳芳叫宝坤先把她送到她家去,并吩咐宝坤回家后先别告诉他父母:“今晚会有事,明天来看老人。”她的公公婆婆都十分喜欢她,就跟亲闺女似的。

杨芳芳是知道自己家的新地址的。母亲刚搬了房子,所以她没门钥匙。给家里打电话又没人接,且母亲没手机联系不上,她叫宝坤先走,忙自己的去,可宝坤仍站在车子旁,跟她一起着急。这家伙这么热穿西服也不出汗,奇了怪了。还是宝坤脑子快,讲老太太不是爱打牌么,不妨去棋牌室找一找。

这个住宅小区杨芳芳很陌生,哪个拐角都有棋牌室和美发店。刚走到第三家门口,就听见了母亲的大嗓门,突然嚷嚷起来,惊讶下手那个小老头怎么又是杠开花。都是小来小去的,才二角钱一个花,腊子才两元。这里碰麻将所讲的“腊子”,是指每一局的最高输赢额度,可这“腊子”二字怎么写并不知道。依吴方言的发音来写,“腊子”的“腊”字要写成“拦”字,意思是到头了,给拦住了,不能超过这个限度;可按普通话来读,就天差地远了。

母亲给人家数了一堆角币,才解下系在腰带上的门钥匙,给她讲哪一把是楼下防盗门的,哪一把是八楼房子的,哪一把是五斗橱的,哪一把是箱子上的。洗牌的几个老牌友都瞪大了眼睛,谁也不相信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的白皙女子是蒋老太的闺女。蒋老太矮拙粗俗,每日脏话粗话像泉水一样从嘴巴里冒出来,以前是在大窑路倒马桶的,现在拿低保成天打麻将,想不到她闺水竟此般水灵。有人讲,咱们散了罢,陪闺女说话要紧。可蒋老太重义气,午后三缺一是找不到搭子的,也没地方去,这多扫兴,咱不如照常玩,夜里头跟闺女说话。

闺女从北京来,北京不好玩,没人碰麻将,也热得要命,也不喜欢空调,只是姑爷不赖,人家是大学教授呢,一点知识分子架子也没有,知道我喜欢吃香蕉,喜欢把香蕉塞到嘴里,就三天两头给我买香蕉吃,还给我按摩肩膀,给我治肩周炎,小**养的,我咋没碰东风呢,只好做将头了……

杨芳芳走出棋牌室,知道等在门外的宝坤听得清里头的声音,不免替母亲害臊脸红。宝坤开车走了,他要杨芳芳明晚一定来家里吃饭,就住在家里。那是一个别墅楼,在山脚下的枫树林里,秋天落一地红叶,煞是好看。宝坤说:“你们的那个房间,已经叫保姆打扫过了,平日常开开窗通通风的,不会有霉尘味。”

母亲这里的房子是公寓楼,走半天楼梯才走到八楼。杨芳芳叫宝坤进屋喝杯茶再走,宝坤却讲他马上要去常熟一趟,方才那个电话是常熟人打来的。待杨芳芳拿门钥匙把门打开,他便弯下腰,伸长了胳膊,将杨芳芳的拉杆箱搁到屋子里面。他是没跨进去一步,没看屋里一眼,只讲了一声明儿来接你,便掉头咚咚咚咚跑下楼去,很急的样子,很快就开车走了。

这是两室一厅的毛坯房,墙面也未粉刷,地面也未铺砌,没半点装修的痕迹。一根旧电线从屋顶垂下来,吊住一只十五瓦的白炽灯泡。这灯泡蒙了厚厚一层污灰,看不清里头有灯丝。这电线及灯头及灯泡,都是从大窑路那边拆过来的。

虽然感觉眼前的这个新房子简陋陌生,但里头的家具每一样都是再熟悉不过的。客厅里只摆着一张污黑油腻的四仙台,和一个绕了不少花布条的老式藤椅。两个房间都开着门,一间有阳台有窗帘,一间没阳台没窗帘。没阳台的那一间,里头只搭了一张空床,那是你以前睡过的。其床身又短又窄,好几次从床上滚下来,幸亏都是在梦境中往下跌,不曾跌伤身子,只是心里恐惧。有阳台的那一间是母亲的卧室,里头还是摆那张半人高的五斗橱,那五斗橱上面还是摆那个三五牌座钟;它的时针分针秒针都锈死了,十年前就停在现在的位置上。床边有一个正面挂着铜锁的樟木箱子,这是母亲当年出嫁时带过来的嫁妆。

本想明天就回北京,可现在看来你得在这里多住几天才行。这屋里的家具,该买的要买,该扔的要扔。最受不了的是那个坐便器,又是污垢,又是痰迹,还有烟灰,花花绿绿的,恶心到要呕,怎么也蹲不下去。屋里也没有洁厕粉,也没有便池刷,只好下楼去买。折腾了一个多钟头,累出一身汗,这才解了手。

然后就是拿扫帚扫烟头。地上有不说,桌上有不说,连电视机上面,床上的凉席上面,锅子的锅盖上面,都有这种半寸长的海绵头。大致估算了一下,扫入簸箕里的不少于二百个。以前他也抽烟,你讲烟味呛人,他就不抽了。后来就喝茶,喜欢喝铁观音。摆弄那样的小茶盅,乳白色的,半透明的,招女孩子来家里闲聊,偶尔也有个把男孩子来。有时候讲讲庄子,有时候讲讲墨子,可有时就讲到什么衣服好看,哪个歌手唱得好,蛮时尚的呢。

杨芳芳突然把簸箕和扫帚扔到地下,烟头撒了一地。然后换了件碎花连衣裙,赶紧逃出这个屋子。母亲还在棋牌室里打牌,嘴里叼着香烟,烟灰有寸把长,眼看就要掉下来了。杨芳芳走过去对她讲,现在出去找个人,可能在外面吃晚饭,把门钥匙递过去。母亲的眼睛只盯住她的牌,往地下弹了弹烟灰,嘴里说了句晚上早点回来,手里打出一个八万。好险,没人要这张牌。乖乖隆地咚,韭菜炒大葱!怪紧张的呢。

上了的士,都过了两个红绿灯了,杨芳芳才改变目的地,先去大窑路一趟。现在才三点不到,没准章吉成还在睡觉呢。他是黑白颠倒,白天睡觉夜里工作,最好五点钟到他那里,不影响他白天的休息。章吉成声称那个杨氏第二定理是你杨芳芳的新发现,那个古怪算法也是你的成果,在QQ上跟金艾琳这样讲。还说你去了荷兰在那里当研究员呢,始终误以为QQ里头的你是金艾琳。

你得尽早去找他,弄清楚这件事,而母亲的房子,别说今天一个下午,即便明天花一天时间,也打扫不完。最好现在就给柴宝坤打电话,叫他替你找电工、管道工、泥瓦工来,把母亲的房子简单装修一下。最好这几天你住到那边去,叫母亲也住过去。这边房子里的东西,一样不留全扔掉。人家来装修房子,也不会碍手碍脚,也不必费事打扫。可转念又想,你发狠要跟他离婚,又把母亲带过去住到他家的别墅房子里,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别扭?再说母亲也不会愿意住过去,你也不肯让他得意,这事就这么麻烦。

大窑路的老房子都拆了,只留下几座明清两朝的古砖窑孤零零立在运河边。每座古窑的窑顶上都有一两株苦楝树,有知了在树上拼命地叫。有人讲以前的肥皂,是拿苦楝树的小果实做的,不知是真是假。当年男孩子拿它打弹弓,就有女孩给打瞎了眼睛,不是自己班上的,不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

窑顶上还有麦叫叫呢,晚春时节才有。小心把它剥开,把里头的几粒籽儿剔掉,再拦腰掐断,含到嘴里就能吹出鸟叫声音。一个麦叫叫一种声音,一百个便是一百种声音,男孩女孩一齐吹,汇成好听的交响曲,一齐欢呼雀跃呢。

还有蚱蜢、蛐蛐可以抓,有时就能抓到一只方头蛐蛐儿。其头部的样子,就像死人入殓时所用的棺材,怪吓人的呢。晚上躲猫猫,就躲到废弃的窑洞里头,结果有一次就看到了穿白衣服的白骨精,吓得再也不敢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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