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干什么,你又不是春哥。”
“南宫沫,如果你相信我就不准再离开。”
“你打得过申赤月吗?”
“打不过。”
“安承呢?秋天呢?白羽呢?林落阡呢?都打不过吧,那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夜修沉默了,但他的眼神却很坚定。
我的手腕被夜修握着,然后突然被拉进夜修的怀里。
“不是这样的,你愿不愿意留下来和我打不打得过申赤月,这之间没有任何直接关系。”
我知道,夜修这么说是再问我愿不愿意和他同甘共苦。
可是这个傻子根本不明白,如果申赤月要伤害他,凭那一身简直超越人类的本事,我是根本阻止不了申赤月的。
“你答应过我妈妈要和我好好的,不会跟我吵架,更不会离开我,南宫沫,你不能反悔。”
夜修的侧脸紧紧贴在我的脖子上,头发蹭在皮肤上痒痒的。
好烫,根本就没有好转啊。
夜修紧紧抱着我,似乎怕我从缝隙里溜走了。
“那个……夜修,你快放开我吧。”
“抱疼你了吗?”
“我要赶紧走了,要是申赤月发现……”
“南宫沫,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吗?”
我完全无法直视夜修的眼睛,明明都发高烧了还这么气他。
换做是我的话,都恨不得掐对方的脖子了。
不能怪夜修从刚才的含情脉脉突然变回到粗暴凶恶,一切都是怪我。
不作死就不会死,我现在就是在作死。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有空我就溜回来看看你,这样申赤月就不会发现,我们的小命也不至于不保啊。”
“你再把这话说一遍!”
“真的,这样的话你好我也好……”
“好什么?哪里好?我自己的女人不在我身边,却天天跟着另一个男人!”
前半句话让我感动地泪牛满面,后一句话就体现了夜修的本性。
我知道夜修不会说话,但那意思我还是明白的。
“不要再说了,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南宫沫!”
我甩甩手站起身,夜修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拉,我和夜修就一起倒在床上。
不过我倒下去的时候,夜修用手掌护住了我的头。
这么小小的举动简直让我感动到不行,夜修的体贴总是体现得毫不经意。
“要走可以,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那你要小心点了,别逼我真的动手。”
我总说夜修死鸭子嘴硬,其实我自己还不是一样。
夜修一只手臂支撑在床边,另一只手拖住我的头,瞳孔一动不动地紧盯着我。
“南宫沫,你是不是喜欢上申赤月了?”
“怎么……”
后面“可能”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我就突然停住了。
如果顺着夜修的话说,说不定就能让夜修放弃了。
“怎么不可以了,我发现申赤月还是有很多优点的,哪像你任性霸道不讲理……”
“你说谎。”
我南宫沫胆大过天,说谎话的时候都不会脸红,但如果一直被对方赤果果的眼神认真注视,我一定会忍不住偏过头逃开视线的。
“我、我怎么说谎了?”
“你以前明明说过,让我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就好了,如果你不喜欢我现在这样,就会让我改,可是你没有。”
我觉得头痛,夜修什么时候反应变得这么快了……
“那是以前,现在我的想法改变了,我就觉得申赤月……”
“南宫沫,我喜欢你。”
这是……告白吗?
夜修突然抱住我,揉揉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紧紧贴在他的左胸口。
那是心脏的位置啊,我能清晰地听到夜修的心跳声。
而且……还是心跳加速的声音。
“Cut!”
我和夜修同时转过头,望向突然传来某个声音的门边。
靠!申赤月真属幽灵的?
小奴小隶那两个猪头,果然还是“忠诚”地选择了他们的中二病老大。
“导演在喊Cut之后,演员们就必须停止此刻的动作,这是演员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
我看到夜修的眼神一下就变了,上半身迫不及待地从床上支起来。
要不是我拦着,估计夜修已经上去和申赤月决一死战了。
可恶,现在别墅里就我和夜修,连可以通知救援的爱甜都走了。
我和夜修虽然都能打,但对方是申赤月就……
“听见了吗,帝,亲爱的老婆选择的是我,现在你还搂着她算怎么回事,这可是大不敬哦。”
“你听不出她在说谎吗?”
“我又不是朴存熙,不懂什么乱七八糟的心理学,我只认定自己亲耳听到的。”
申赤月竟然还摊开手,一副“我很同情你,但这是事实”的样子。
我现在真的很想从床上跳起来,冲上去朝申赤月的脑袋踹上一脚,然后拉着夜修的胳膊一路狂奔,离这个全身冒着中二病晚期气息,而且还相当自恋的混蛋越远越好。
但是,这仅仅只是想……
就算我不顾自己,也要考虑夜修的安危。
“导演已经喊Cut了,表演到此结束,来吧,亲爱的老婆,跟老公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