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惊讶后,伊默转身向我跪下了,“参见殿下”,他的话惊醒了在场的贵族,毕竟都是习惯了大场面的人,人们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整齐的行礼声,“参见殿下!不知殿下到来,臣等真是失礼呀”到处都是谄媚讨好的话语,我早已习以为常。“迪亚,”我看着台上不知所措的弟弟,他有些迷茫的瞪着我,也是,从他出生仅有洗礼时我见过他,不熟悉也是应该的。
在短暂的惊讶后,伊默转身向我跪下了,“参见殿下”,他的话惊醒了在场的贵族,毕竟都是习惯了大场面的人,人们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整齐的行礼声,“参见殿下!不知殿下到来,臣等真是失礼呀”到处都是谄媚讨好的话语,我早已习以为常。“迪亚,”我看着台上倨傲站着的他,有些迷茫的瞪着我,那么的不知所措,也是,从他出生仅有洗礼时我见过他,不熟悉也是应该的。
“请殿下看在迪亚年幼的份上,饶恕他的不敬之罪吧,”丝蒂娅不知从哪下来,跪在迪亚与我中间,挡住了我的视线。
说什么请恕罪,我从她眼中看到的可是不服与厌恶呀,真是虚伪的人!
看了一眼太过于陌生的弟弟,“你长大了呀,迪亚”我的语气有些莫名的感叹,避开丝蒂娅,我走了过去,从迪亚手中接过雅克,“伊默大人,可否护送我回去吗?”
“殿下,请让臣护送您回去吧,”贵族们都想抢功,争先恐后的要保护我,“你们很吵呀!”没心情理他们,我低低说了句。
伊默跟上来,抢过雅克不容我拒绝的带头走了。
和出来时一样,萧瑟的夜空,“伊默,你和丝蒂娅算是青梅竹马吧?”我靠在他身后,感受着他的温暖,突然想打趣下。
伊默身体一颤,因为靠的近,我能感受到他的僵硬,“应该是吧,伯特利家与亚特拉斯家关系亲密,我和她也是从小接触。有婚约也是家主的意见。呵呵”有些苦笑“你不喜欢丝蒂娅吗?”我觉得有点奇怪,“难道因为她是庶出,可是也不应该呀,她的母亲可是仅次于原配的美人,家主最宠爱的女人呀,特别因为我是嫡长女,不算家里的,她的地位不会低的。”
“不是的!”伊默声音沙哑,似乎蕴藏着什么我不理解的东西。“殿下,我们快到了。”他岔开了话题。
流淌在血脉里的忠诚,请告诉您谦卑的信徒,誓言的背后会是死亡吗?
从那天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他,即使是例行的拜见他也托病没有来,我想是他忙于筹备婚礼所以也没过问。
十国会议一天天临近,神殿里忙成了一锅粥,各位家主硬是以神殿侍人稀少为由请求派遣仆人来帮忙,即使以往从未有过,我也没反对,只是待在一旁看着他们各自势力的渗入,十国争权夺利的阴谋我知道是越演越烈了。
陌生的面孔越来越多,我感到一阵烦躁,“嘭——”房外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是谁?”我心情不好的喊道。“殿下赎罪,殿下赎罪!”又在重复同样的段子,我已厌倦这吵闹。
“你!”我随便指了一人,“你去告诉亚特拉斯家主,我明日将来拜访。”仆人惊讶地看着我,对我会主动回去感到非常吃惊,“是……”
有那么奇怪的吗?按照惯例我不是要回亚特拉斯家住上不少日子直到会议召开的嘛,只不过往常我都没回去罢了。
“殿下,”雅克伸出软软的小手替我按摩,暖暖的触感,适度的力道,我的心情逐渐放松了,靠在躺椅上,我拉着雅克的手,他被我带回神殿,在喝了我的血之后,他身体内潜藏的控制彻底消除了,于是他留在了神殿,这引起了不小的反对,却被我不做声息的压了下去。
“殿下不要生气啦,”他稚嫩的童声是那么的可爱。或许是孩童心性,即使知道了我的身份,他亦没有一丝的疏远,从他眼中,我看不到如常人的畏惧,他只是崇拜我,却并不怕我。
“雅克儿乖,我没有生气,”将他抱了起来,我揉了揉他棕色的小卷毛,“雅克儿想姐姐了吗?”“不想……”嗫嚅的声音,他的情绪已近有些低沉了。不想才怪,我疼爱的看着他,这孩子一向懂事,不像迪亚,唉!还是雅克讨人喜欢呀。
或许我可以利用明天出去的时候借机让他们姐弟见见面,这也不错哦。没有告诉雅克,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独自穿过一扇扇门扉,来到了神殿的最深处,那是道巨大无比的门,刻满了似曼珠沙华般散射的红色条腾,栩栩如生,如流动的鲜血,我将手置于中央的命轮处,血顺着手掌滴落,那是属于忠诚之血的呼唤,继承于上古的血脉,源自于这块大陆的诞生之时。
大门轰然打开,神殿的地底,七七层台阶,幽暗不见天日,被称为禁地的地方,埋藏着亚特兰蒂斯大陆的秘密,我们家族世世代代守护的就是它。
入口被浓烈的瘴气包裹,我从中穿过,因为血脉的保护它对我是无毒的,至于其他人嘛,那就是致命的!
“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回头却空无一人,“殿下——”一个小小的身影门缝出现,是雅克。他惊慌的看着我,“对不起殿下,我不是有意要跟你进来的,我,我,我!”大门在他身后轰然关上。
该死的,这些仆人也太不管事了吧,连禁地也不好好看守,竟然占着无人能打开禁地的门甚至看不到门就疏于监守,回去真该好好惩罚下他们了。可是雅克怎么能看到门呢,他又不是嫡氏。我的表情越来越冷。
雅克不知所措,站在那不停的打哆嗦,脸上的表情已经快哭了,“殿下,对不起,呜呜呜“没办法,我走过去,把他哭花了的脸擦干净,对了,我忽然想起,在不久前我曾喂他喝过我的血以解除控制,我是纯血之人,喝过我的血的人在短时期内亦可以看到门,且不受瘴气的阻碍。唉!我无奈的瞟了一眼已经关上了的大门,这扇门没有一个时辰是无法打开的,这是一个禁忌,是为了防止秘密的泄露,让不该来的人踏入此地。
可是,难道将他留在这里等一个时辰吗?我看着他害怕的样子,似乎不太可能呀。可是若带他进去又不太好,毕竟这个秘密关系太大,常人恐怕能以接受。
迟疑再三,我还是打算将他留在此地,“雅克,你乖乖呆在这等我回来。”
“不要!”他冲过来抱住了我的腿,“我怕,这里好黑好可怕。带我一起走吧,殿下”那么委屈的声音,仿佛针刺一般,我眼前的雅克突然模糊了,脑海中被深深埋藏的记忆如一片片碎玻璃划过我偏体鳞伤的内心,曾今的我也是在这个年纪被教养嬷嬷带到了这,一样小小的身影,一样稚嫩的脸盘,“待在这!”嬷嬷命令的语气。
很快嬷嬷便转身离开,大门关上,周围黑的可怕,就我一个人被抛在了这,我拼命呼喊,拼命奔跑,却没有人理我,那一刻,就像世界上只剩我一人,至今我都无法忘记那种感觉,感觉即使自己死在那也没人关心似的。
“殿下,殿下,”有人在摇晃我,我低下头,有些恍惚,呵呵,我是谁?我是至高无上的言灵者,我是迟日,是家族的骄傲。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走吧!”我拉着雅克的小手,隐去眼中那一丝不被自己查觉得颓败。
绵绵长长的石梯,暗的没有光,我却已是熟门熟路,雅克紧紧抓着我,手心里满是汗。
走了许久,耳畔慢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水击声,到了,我停下了脚步,“闭眼,”我吩咐雅克。伸手用力一推,身侧的石墙应声而开,无数的光泻入,空阔的祭殿在黑暗中浮现,“这里是?”雅克震惊的放开了我的手,迟疑地向前走了几步。祭殿的大部分是蓝色的水,深邃的液体构成了一朵巨大的曼珠沙华,一条条散射的分支就像血脉贯穿了大殿,我沿着水渠来到水的汇集处,将弑罗放入被水掩藏的模具里,顺时而转动,所有的水在瞬间停止了流动向两边分开,独留出一条隐于水中的小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被怔住了还在入口发呆的雅克,让他跟上。身旁是被某种特殊力量分开的水幕,雅克好奇得不行,却被我满脸的凝重吓住而不敢问什么。小道的尽头什么也没有,雅克正要问我该怎么办?我示意他禁声,这里就是最后的关卡了。解下一直覆于额头的配饰,我露出代表了轮回的命轮,浅蓝色的命轮似乎是在不停旋转般,默默散出一缕缕蓝色的丝,蓝丝似有生命,逐渐透入了前面的水幕里,慢慢的具体化,慢慢成形,终于,一个巨大的命轮在水幕中形成了。
“哇!“雅克发出了太过于震撼的惊呼,“怎么——”蓝色的命轮却在瞬息破碎了,蓝丝被紫色强光所代替。我扶住雅克跌倒了的身体,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指着眼前占了半面墙那么大的棱状紫晶石发出不知道是什么的语言!我好笑的看着他,轻轻抚摸着冰凉的紫晶石,触手是水般柔软,它里面的紫色不停循环,释放出的能量正是维持着这块大陆存在的源头。
紫晶石是在这块大陆诞生之前便存在了,被亚特拉斯家族发现之后,应用在了大陆的开发上。这块大陆的所有生产与生活所需的能量皆由它来提供。换句话说,没有它,便没有亚特兰迪斯。
“这个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神,神殿建立的唯一目的就是守护它,”我对雅克说道,他眼中满是怀疑,毕竟从小的神学教育无法然他理解这些。“可是——”雅克质疑的看着我额头的命轮,“可是他们都说您是言灵者拥有操纵语言的能力,这难到不是神所赋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