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暗夜子宫
“干翻丫挺！”
干翻丫挺？夏凡没反应过来。
玉石碰撞般清脆声音，在四周漏风的房间中回响，扭曲，带着呜呜的回音，仿佛哭泣的灵魂在恣意倾诉一般。
这个伪娘刚才说什么？
一股寒流自脊髓深处腾起，沁入骨肉，四肢百骸仿佛浸身巨大的血泡中，赤色的波浪在身旁流淌，像是回归了生命最早的状态。无道德无正义的黑暗生灵在血肉的孕育中诞生，茁壮、成形、肆意地彼此杀戮，给自己披上光明的外衣。
原来是这样。内心一个声音喃喃道。
血飞速流动溅起，带着澎湃至极的声音。狂热与自豪的欢呼响彻云霄，群众的手高举四十度，朝拜他们的领袖他们的皇帝，以及他们背后的曙光；赤色的国旗在风中张扬出锐气与骄傲，金星闪闪发光，像是指引前行的北斗般光华四射。
潜龙腾渊，鳞爪飞扬。
帝国，为了帝国，帝国至高无上，帝国基业千秋万代繁荣昌盛。
生而为龙，吾辈生而为龙，生来就为统治这个时空。
从2017年龙光亚就任曙光计划的领袖凭借卓越的领导力与战略眼光掌控整个世界，到2295年龙开元就任联邦临时军政府秘书长巧妙地操作着各国间的关系为脆弱的联邦赢得时机；从2112年龙羽就任联邦军政府秘书长高唱着生而为龙为自己戴上了世界的冠冕，到2145年龙瑄就任大唐人民帝国皇帝以铁腕与铁流摧毁了不列颠尼亚最后的壁垒；从2191年龙铭就任大唐人民帝国皇帝以绞刑架与断头台把一片几近分崩离析的土地重新拉回帝国的治下，到2103年龙研就任大唐人民帝国皇帝，让帝国人的视野第一次突破了类地行星的桎梏。
这些名字在不停的变化，可有一点是不变的。
帝国，为了帝国，帝国至高无上，帝国基业千秋万代繁荣昌盛。
赤色的太阳，赤色的天空，赤色的海洋，赤色的人民。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独孤诺抬起左手，一蓬白雾散开，把长孙厉包住，凝聚成一个白色的光环，牢牢地束缚住他接近失控的领域。语气淡漠：“领域突破了？”“是的，这是我的四七领域，效果是加强对时间感官、提高载体力转化速率、折射能量攻击和精神浸染。”四效果领域，也只有仅次于九千亚神劫的四七真劫能带来这种领域，而这居然还可以进一步的提高，确实堪称少见。
“就这样么。”独孤诺皱眉，拨弄着刘海，“说说各自的等级技能吧。”
“长孙厉，字硎芒，2227年7月17日生，5647±10级，风冰火三修，四七领域旗云血染，效果我已经说过了；五千范围攻击技炼狱变，是环绕周身的范围攻击，并且对一米内的敌人能造成短暂的眩晕。”“太差了。”独孤诺摇着头。
“皇甫宁，字致意，2228年5月20日生，5745±10级，冰火爆三修，四七领域腐朽之壤，可以改变周围十米内物质的状态，从而持续降低敌方速度，同时也可以吸取载体力；五千攻击技百千灵号，在一条直线上释放成群的灵魂碎片进行攻击。”“灵魂攻击么？”独孤诺摩挲着下巴，“为什么要释放一群碎片呢？”“因为命中率太低了。”皇甫宁低着头。“练一练吧。下一个。”
“刘珣，字玦之，2229年7月18日生，5378±10级，风火爆三修，无限体。四七领域霜炎织锦，在周围三米内聚集大量术力，对领域内的敌人造成灼烧，同时免疫大多数能量攻击；五千辅助技否决之炎，在右手周边缠绕一圈火焰，可以驱除大多数技能的效果，此外还可以削弱敌人的防御。”“听着还不错。”独孤诺微微点头，“否决之炎能发射出去么？”“试过，出去半米就消失了。”“那算了。”
“苏弦，字炫燃，2227年10月27日生，5296±10级，冰火风三修，无限体，火之本源。四七范围限制技天崩，扭曲一立方米的空间，可以限制敌人也可以阻挡攻击；五千攻击技红莲枪杀，聚集大量术力对一条直线进行多次攻击。”“比长孙厉还差。”独孤诺说着，“不过天赋好多了。”
“龙未，字聆之，2229年7月22日生，5735±10级，水冰火风四修，天赋领域禁控思域；四七空间攻击技溯水流光，效果无效果；五千辅助技凝冰流焰，可以附着在手边的任何东西上，对其造成减速加速附魔或者驱除的效果，附着效果会随着时间减弱，目前最高持续三分钟。”“溯水流光不错。”独孤诺说着，“不过你的技能名字起得不咋地。”
“龙城绯，字泫然，2227年10月27日生，5006±10级，风冰火三修，四七技能瞬发，就是瞬发啦，五千攻击技华莲三色，聚集大量术力连续攻击以自身为中心的直径十米范围，效果渐次叠加，不分敌我。”完了，他彻底的弱爆了，级别被远远的落下不说，技能也是一点都比不上别人——他居然连个领域都没有，攻击的华莲三色还是个不分敌我的货色。
“你们希望获得什么技能呢？”独孤诺问着，“各自说说吧，虽然未必能遂己愿呢。”
“单体攻击，用于破点。”长孙厉思索片刻，第一个回答。“想法不错，不过这样的话，你的7000技能就不太好办了，你的四七技能很适合作为团队的首领或重要辅助，而你却缺少自保的能力，攻守兼备的技能才适合你。”“谢谢。”长孙厉点着头
“还是灵体吧，最好可以实体化成为盾牌什么的，”皇甫宁摊手，“我可不想被秒掉。”“不错的想法，但是你对自己的能力似乎没有明确的认识，你的前两个技能非常适合用于在远处利用减速来折磨对手，因此我建议你选择一个适合‘折磨’这两个字的能力。”“我明白了。”皇甫宁咬着嘴唇。
“也许加快机动性是个不错的选择。”刘珣想了想道，“刚好可以发挥否决之炎的效果。”“不错的想法，”独孤诺赞赏地点头，“当然，我想提醒你，降低敌人速度和给自己加速看上去是一个效果，可是对你的盟友来说完全不同。”
“榴莲吧。”龙未说着，“我早就准备好了，七千技能的话会是一个比禁控思域强大得多的领域，我希望是可以复制能力之类的。”“八千呢。”“沉默，必然的。”年轻的皇帝微笑道，“九千的话随便来个什么就行了。”
“我啊，我想要魔免呢，”龙城绯说着，想起了那对可怕的姐弟。“嗯？”独孤诺愣了一会儿，“啥？”“我是说魔免啊，虽然感觉这种东西不好获得，但是确实很好用啊。”“就我所知，没有任何后天获得免疫类能力的记录，不过，你之前的表现似乎很有趣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天赋大概是无之类的吧，只要没有被杀死就可以无视大多数的伤害，而杀死的条件确实很苛刻呢，必须是所有细胞全部死亡才行。”“这样子么，”龙城绯深思着，回忆着之前的每一场战斗。
独孤诺眉头跳了一跳，道：“夏凡，把楚傲宇和姬斐莫喊上来。”
“那俩早到了啊。”夏凡懒散道，这群人的级别是不低，但也绝对不高，和她和鲁修比起来那简直是太低了。世界就是这样，能登上顶峰的人，永远都只有那么两三个，她算一个，鲁修算一个半。“夏凡，字兰亭，2227年11月8日生，风雷爆三修，融合属性岚，6645级，四七领域电离，领域半径十米，领域内空气电离，提升自身运动速度与雷属性攻击，可以聚集电荷对领域内目标造成短期致盲；五千攻击技飞雷震，攻击范围六米，效果麻痹；六千领域岚之狂舞，领域半径六米，领域内可以以光速移动，我想要的七千技能是一个可以同时攻击各个方向多人的攻击技能，至于后续效果我倒是不关心了。”她当然不需要关心，毕竟鲁修可是一等一的幻术师，有他在她只需要全力攻击就好。
魁梧的男子开口：“楚傲宇，字逆天，2222年7月12日生，风火爆三修，8267级，四七领域君之怒，精神浸染，所受伤害转化为本体力；五千范围攻击技黑炎破，在极狭窄范围内输送大量载体力引发爆炸，先手眩晕后手眩晕，目前看来还可以电磁干扰；六千范围法则逆天，周身一百米内一定等级下的死亡；七千领域骑士之名，吸收领域内的全部伤害，并大幅提高攻击和速度；八千攻击技能燿空炎，发动后自身速度提高100%，反弹所有伤害。”太可怕了，8000+，他的技能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很难再被找出什么破绽。龙城绯想着，对付他最有效的办法恐怕就是投降了吧。
“我叫姬斐莫，字入霓，”姬斐莫摸着头傻笑，“2226年8月21日生，土火爆三修，6543级，四七领域重力空间，重力随意调整包括方向；五千范围限制技枯骨泥淖，大幅减速减防；六千攻击技地火连击，首先是灵魂攻击和高压蒸汽导致的十秒钟眩晕，之后是九次连击，每次攻击均增幅。”过了会儿，他补充道，“指数。”指数是数学中的魔鬼，每次翻倍的话他的最后一次攻击便是第一次的数百倍。
“你呢？”龙城绯问着，这是他来人界后第一次如此恐惧，要把这群人从帝国的权力巅峰上摔下来扶持一个魔界的殖民政权怎么听都是不可能的事啊，“那我就自我介绍下吧，”独孤诺戴上军帽，“孤孤诺，字千铭，2227年9月7日生，地火风三修，7621级，四七领域落花，领域范围十米，领域内空间封锁移动禁止术力真空；五千单体攻击技弦歌，灵魂攻击；六千领域血狱，吸收周围二十米范围内所有人本体力载体力，级别可累计入自身，领域关闭时不减去；七千辅助技虚无，无视一切攻击防御，可以持续维持直到术力为零。
“这样子么，”楚傲宇自语道，他从没真正了解过独孤诺的技能体系，只是依靠诸多猜测和风闻便推算出了他的大概实力，可是，他却比他们所能想到的，还要强上许多许多——这可是三年前就能够拿着马刀砍杀同学的武疯子啊，而如今，全方位限制的落花，单体破点的灵魂刺击，大幅提高自身实力的吸血领域，以及那攻守俱全的虚无，他的每一个技能搭配得都那么完美。
总长果然不是人！
“好了，你们有趁手的家伙么？”楚傲宇决定不再去思考独孤诺的事情了，让这群家伙迅速地武装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我原先用的是标准军刺，用于徒手格斗还行，可是很难说是合格的武器，我所希望的武器是月刃，直径半米左右。”“了解了，”独孤诺手指在储物手镯上掠过，拿出两柄格斗军刀，他的手抚过刀刃，刃口便变成了灼热的红色，他摆弄着军刀，拉伸变形好像揉面一般轻松，“好了。”独孤诺说着，指尖逸散出白雾，在月刃上结成了凛冽的寒霜，他右手微微点上太阳穴，一柄短弯刀霎时出现在他手中。“赞颂白帝。”他轻声念着，刮去刀刃上的冰霜。“完成了，月刃，月上重火。”长孙厉看着面前的杀人武器，那是一柄血红色的月刃，越朝两侧颜色越浅，到了刀刃几近是看不见的透明，长孙厉握住刀柄，挥舞着虎虎生风。
皇甫宁摇摇头，道：“百鬼夜行，你是知道的吧。”她的表情看上去那般轻松。“难怪你专注于灵术。”独孤诺叹了口气，“好好利用它吧。”
苏弦搓手上前，独孤诺抬头，道：“你是无限体吧，你的体质无法再容纳第二柄武器了，你有灵魂依附的武器么？”“有。”苏弦艰难挤出这个字，她双手互相握腕，两柄短弯刀出现在手中，它的外形颇似廓尔喀弯刀，可是刀尖处又有几分波斯剑的味道。独孤诺接过一柄弯刀，中指在刀刃上掠过，一丝血迹洇染开来融入猩红的刀身中。“附加属性，无。”独孤诺因为疼痛声音微微颤抖。
夏凡干笑了两声，无限体帷一的缺陷便是由于体力无限而不能进行本体依附，只能进行极危险的灵魂依附，一旦武器击毁，灵魂也会随之破碎！而这个倒霉孩子，把无限体的唯一一个空位装备了没有任何附加技能的武器——和自己的心完全就不是一个概念。“这个无，不是没有的意思，而是一个专有名词，湮灭之无，无视一切防御。”夏凡已经快受不了了，这么重要的话非得分成两句么。
寂静……
“那这不是……”什么都能轻易破坏，即便拦在它面前的是……楚傲宇不敢想了。
“是的，恐怕除了我的诛的太乙虚能克制她的无外，这柄刃将是一切武器的克星，哪怕是至高神器，只要她舍得，就都会像纸一般破碎。”拉里斯的双刀么，楚傲宇深思着，“拉里斯的双刀不就是湮灭无么。”他传音道，这种传说般的武器他可是早有耳闻。
“苏家的人么，”独孤诺传音道，“让她加入逆鳞的话没问题么。”“你能压制得住她么，”楚傲宇缓缓传音，“仅凭这一个无，就足以跻身高阶神器，只是不知道三位至高神器是否有克制它的领域，如果没有……”
“那它将成为至高神器之上的超阶神器！”创生之手，永恒之梦，湮灭之史，这三大至高神器都不一定能压制的存在？楚傲宇握紧了右拳，感受着饕餮在肱骨的咆哮，这面盾牌无坚不摧而又坚不可破，他不相信自己会对付不了区区两柄弯刀，独孤诺说过他的马刀能克制，那他也能。
刘珣上前道：“我需要一对镰刀。”孤独诺取出几柄军刺——他似乎从来不在乎材料之类的，只是用标准军刺进行重铸——展开成一个扇形，手上紫焰燃起，另一只手扭曲着刀刃的弧形，烈火与冰霜过后，两柄有着狞恶倒钩的手镰同时成形，一柄绛紫，另一柄则是猩红，带着暗金色的流云花纹。刘珣接住，挥舞了几下，满脸都是抢购打折鸡蛋胜利归来的表情。她比划了下长度，咬着嘴唇思索了会儿，两柄镰刀刺破双肩肩胛，像是熔金般缓缓流入，她的肩上显现出交叠而生的并蒂莲花。“你的衣服破掉了。”龙城绯指着她肩上缓缓消失的花纹说着。“闭嘴！”少女手抚过肩胛，镰刀的刀刃直指着龙城绯的鼻子。
“月舞云袖。”独孤诺打着哈欠说，“下一——”“什么垃圾名字，”刘珣打断了他的话，“我的镰刀要叫《暴君》。”“明明叫着暴君却有两个么。”“因为是成对的所以要叫《暴君》啊。”刘珣笑着解释道，朝苏弦咧嘴笑了下“要有书名号。”“别打岔了，”龙未把刘珣推开，摊手道：“你晓得的，我从来不缺武器。”语气藏着抱怨，但在其他人耳中却是那般刺耳。
死有钱人真可恶！
“知道。”独孤诺会心笑笑。
龙城绯闷闷上前，自己的零本体力肯定是不可能附加任何武器——不过，牙应该鉴定一下吧！
“果然没判断错！”独孤诺捏着他的无名指——牙就躺在里面——推了推眼镜，回头对夏凡道：“所以他打不死，因为对于他的身体而言，任何攻击都是无效的，完全可以说，他并不存在所谓身体！”
并不存在正常意义上的身体？永远也打不死？
龙城绯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在高呼：“我发达啦！”
独孤诺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变化，把头转回来，声音不大，却异常刺耳，他像是在劝说龙城绯，却用着威胁的语气：“别那么得意，你所谓的不死并不是怎么杀也杀不死，哪怕是一个一千级出头的人也能想出数十种方法杀死你——你所谓的复活是建立在仍有一个活碎片的基础上的，因此哪怕你只剩一滩血都可以从中重生，但是如果你死透了可就未必了。楚傲宇一个逆天，可以直接抹杀你的灵魂，皇甫宁那把百鬼夜行也足以撕碎你的灵魂，就算是普通的攻击，只要把你整个人炸得熟透了，你也不能复活了，”他顿了一下又缓缓道：“只要有二十个标准大小的火球就差不多了，至于我，有一万种方法。”
龙城绯只感到一股寒流自后背经脊柱而过，知道他所言不虚，左手搭上中指，唤出牙递上前。
这线条太熟悉了。独孤诺抚摸着刀刃，贪婪，他嗅到了贪婪的味道，黑色的匕身不着一丝花纹，匕锋处一个狞恶至极的倒钩仿佛龙牙一般。更为奇异的是，这匕首给了他一种久违的感觉。
脆弱、无力、以及……
恐惧？
就是恐惧！
果然是最后的罪么，他轻声自语，三位至高天器分别对应着对应三大最高法则，创生、永恒、湮灭，那是人类所能理解的最可怕的力量，他只是用过这种力量一次，便被其深深折服，并决定再也不要做出这样的东西。
这可是他，帝国舰队最高司令官，木星总督致亲王独孤诺，第一次觉得恐惧！
自己，将死在它之下！
“效果无，无视一切防御。”他吸了口气，地回了那柄匕首。周围人已经习惯这么一惊一乍了，不过一个公认的废柴拿着这么把神兵利器，确实有点吓人。
“两个无限体，一个莫名其妙的死不掉的家伙，一个百鬼夜行，一个禁控思域，很好，很好。”长孙厉被自动忽略了。过了好一会儿，他平静下来，正色道，“队长，长孙厉担任，副队长，龙未就你了别看着我，队名……”
“逆鳞特勤组。”刘珣道。“好名字。”独孤诺赞赏地点点头。这就是计划名字吧，他们是要多没创意才能觉得这名字好？龙城绯默默地想着。
“然后的话，就是口号了……”“干翻丫挺怎么样。”龙城绯试探地问着。“滚。”
“姐，这里就是魔都佣兵市场吗？。”绿发的少年抚平了面前的布告道，“我看看，无名悬赏2000万击杀前西区总督。这里，佚名悬赏4500万击杀标准石油公司总裁，对这里，不要问我是谁悬赏3500万击杀无敌平叛大司令，还有这儿，拿钱就行了名字不重要悬赏一亿击杀689号魔使。我们全接了就能领到两个亿哪！”
“你别光看数字，你看这个，生擒于石村，悬赏50万RMB。”
“这不才五十万么？”少年低语。“那边只要杀四个人就有两个亿了呀。”
“那不是新币是RMB，RoyalMilitaryBank的意思，帝国皇家军管银行，俗称的帝国币，一个能抵六千新币！”“那不是英文缩写。”矮小的女孩站在他们面前，她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可神情又不像是个孩子，“我的名字是沈吟，你们是要接这个任务吗？”“接吧姐姐反正有钱拿对不对。”
绿发的少女低头看着雇主，点了点头，沈吟微微摇头，“难度很大，我不建议你们坚持。”“让他们去吧。”紫红色短发的少年突然出现。绿发少年惶恐地看着自己的姐姐，不发一言。这个人，好面熟。
“我的名字是龙未，帝国的皇帝。”少年轻声说着，“你们愿意成为我的幕僚么。”
“高婧琦。”少女握紧了手里的水管，“弟弟你就不用废话了，现在就去传送站。”
“陛下，他们真的行吗？”沈吟看着拖着一人高黄铜水管的少女背影，神色忧虑，“他们才只有11岁啊，更何况你看看她，那样简陋的东西也能成为武器么。”“不，够了，你不知道他们的天赋，他们绝对不可能失败，因为，那是两个魔鬼！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把他们带到我们的路上。帝国需要他们。”我也需要他们，我要有自己的力量，“还有，”皇帝顿了一顿，“你总要学会成长的，你是2213年生的吧，可你现在依旧只有14岁，你妹妹已经比你高出一个头了。”“这又不是说能解决就能解决的。”沈吟低声道，“这次行动是你主持么？”
“独孤诺同意了。”皇帝看着远处的硝烟，“他同意就行了，至于他同不同意和我有关系么。”
“我才是皇帝啊，”皇帝低声说着，翻开本子的下一页，“陆莹。”
“先生，您是中国民主运动的楷模啊！”普什米尔递上酒杯，于石村呵呵地笑，搂着一旁的女子灌下一杯。
“是要抓他么？”少年看着照片，比对了一下。“去吧。”少女看着自己的弟弟悄无声息的瞬移。
女子正倒着酒，忽的觉得自己背后的手松开，她回头，只看见一双断手。像所有正常女性一样，她只有尖叫。
“你怎么……”高婧琦有些无语，她弟弟不会真的脑子有点问题吧……“搂太紧了，只好锯下来咯。”少年一手抓着只剩头和躯干的人体，一手举着巨型的锯子，锯子断了两个齿，齿间滴滴鲜血流下。
警报大作。“把禁制仪开下来！”普什米尔大吼。
“已经开了呀！”下属道，“不可能，他们怎么会进来的？”明明，应该已经被禁制了啊。
“姐，他们很吵诶。”“雇主没要求我们杀人。”“可也没要求不许杀啊，”少年坚持道，卍字轮盘飞出。“笨蛋闭嘴。”黄铜水管打在他的脑门上，“快走。”“50万怎么这么容易？”少年在地上拖出一条血印，“我们可以每天接一单啊。”他把人体塞进储物手镯，却发现这只是徒劳，“塞不进去怎么办？”
“问我干吗？接着锯啊。”少女颐指气使的发号施令，“从第六根肋骨以下统统锯掉！你数得清么这是第五根！”
“你们就是所谓的神罚队？”陆莹看着飞在空中的法师们，“没听过呢。”她握紧铁尺，苏弦说，这对铁尺的能力是瞬移，现在她总算知道为什么给她这对玩意儿了——她不会飞，从来不会，她的载体力是零，按说这样的人总是羸弱而多病的，可她不是，她长到现在从没有得过一次病。她的本体力数据不小，远比同龄人多，甚至比苏弦还要多。
“我最讨厌的就是法师。”她仰头看着扔着火球的法师们，光华闪过，她的刀尖刺破了明亮的结界，贯穿人体如同骁勇的骑枪。“我的理想就是消灭所有的法师，全部消灭，一个不留。”她念叨着，再次瞬移，“无论你们的雇主是谁，”瞬移，“无论你们有怎么样的威能，”瞬移，“对我来说都是一个下场，”瞬移，“你们全都得死。”一具具尸体从她身边落下，在地上溅起烟尘。
“真是个有意思的孩子。”龙未把望远镜递给沈吟，“她的表演真是精彩啊。”
“那些人是谁。”沈吟看着御风而行的法师们，他们穿着着华丽的长袍，操纵着火焰雷霆与冰霜，可是这些充斥着威能的东西，没有一个能进入少女周身一米的范围内——她笨拙地瞬移着，每一次都在不停地摇摇晃晃地下坠，就像一块石头，但是她敏捷，轻巧，铁尺总是能打断法师的吟唱，还有骨头。“管他呢，有谁会关注一群要死的人是什么身份呢。我们这次过来是为了那个小家伙啊，”龙未说着，比划着手里的长锏，“你能测出她的级别么。”沈吟摇头：“她完全不会法术么。”“不是不会，而是不能，她周围一米的范围内拒绝法术的存在。”龙未看着最后一位法师被割断喉咙掉在地上摔断脊柱，“我们走吧，她还忙着呢。”他看着笔记本上的名字。
他在苏弦的名字上划了一笔，紧接着是第二笔，鲜血淋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