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乱武育空
凌晨，雨天悍被露水打醒，坐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废墟，迷迷糊糊地想起了什么——这里是俄克拉荷马吗？周围分明只有一片无垠的荒漠。难道……他不敢想下去了，三个5000+的群殴的破坏力怎么可能会这么大。
昨天，自己一锤正中许翼后心，将他打回原位，顺带把顾恢打了个二次穿透伤，之后……之后他就醒来了。他扫视着周围的残垣断壁，思忖着到底是谁的手笔，莫非是那个奥汀侍神者？或者是那个血族？
雨天悍站了起来，望了望四周，许翼已经不见了踪影，顾恢则在600米开外——等一等，他怎么一点伤也没有！他不是应该已经被撕成两半了吗？他到底是血族啊，雨天悍摇摇头，血族恢复能力不是一般地强，除了脑袋不能揪下来外身体各个零部件都是拆下来还能再长的。不过，为什么他莫名其妙就朝自己动手呢？真是个傲慢的种族啊。雨天悍想着，血族，不可理解，不可理喻。
西北方明显有强大的灵识扫过，雨天悍心里一凉，双手交叠，质子宏观化，他要赶快回去。
“还没能够联系上雨天杰吗？”古斯塔夫焦躁地问道，消息传来说在帝国时12月19日凌晨时间，堪察加民众国已接管阿拉斯加全部“主权”。“再过几个小时恐怕育空也没了。”维京刚刚从蓝革者手中夺去的北美离岛并不是很有战略意义的地方，反而是育空，可以对北太平洋形成有力的威胁。
“他似乎关机了。”秘书长道，他哪里知道，雨天杰的山寨机已经被砸成一堆灰了。
“恐怕北美的局势要定下来了，阿拉斯加并入了堪察加，哥伦比亚划给了温特……在太平洋东岸建军港的计划看来又要搁浅了。”路德维希自言自语，“接通伯纳德。”他拍打着桌子，“决不能把育空让给别人！”这可能是维京所能获得的最接近太平洋的领土了，他可不觉得两个玛雅会甘心送给他他梦寐以求的出海口。
雨天悍在怀特霍斯上空止住了，即使雨家的星辰预言使得自己感知强大到别人四倍以上，但是，灵识能跨过半个大陆还仍强大到这种地步，他还是头次见到，按理说这样的观测足以耗费人大半的力量，少有人会如此浪费的。
这次的对手，实力比那许翼绝对是只增不减！许翼是许飒的后裔，继承了归墟之蝶这个可怕的天赋，与林家的森罗万象与皇甫家的禁控天网属于同一等级，这些可都是在历史长河中百般筛选出的天赋，战争是鉴别他们的最好手段，皇甫盛依靠禁控打赢了内战取得了白色革命的胜利，而林许两人则共同构筑了龙的帝国。还有欧暴古风巫诗这些人，他们的天赋当然比不过那些有着近百年底蕴的强大贵族，但也绝对不弱，他们家也好歹算是小有名气了，他怕什么呢！
面前集结着二十艘欧路II型载机巡洋舰，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欧洲复兴之路的时髦就在于它堪比一把瑞士军刀，以老欧洲为原型的它放弃了三分之二以上的火力用来装载僚机，加装了全新雷达与引擎的它获得了不逊于普通驱逐舰的侦查与机动能力——不过，既然没有警戒的僚机，在雨天杰面前便不过是一块待宰的肉了。
他抡圆巨锤，砸在一欧路的后部，接近引擎口，这个位置是欧路主动雷达的死角，也是其最为脆弱之处，雨天杰反震开，看着那战舰失去动力坠落下去，微微一笑，手中粉碎之锤划出一个圆弧正砸在另一艘战舰上。
“砸来砸去的，你以为你在主持非常二加五吗？”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雨天悍身形一滞，一道白色光环向他斩来。雨天悍反应过来，抬手画下一个山字，但依旧被震出数米，他稳住重心，嘴角溢出一抹鲜红，这是？他抬起头来。
一个身影静静地站在他面前，单手剑指向他的额头，白色及腰长发像是飞流直下的瀑布，中分的刘海上别着三枚发卡，她的左眼是绛紫色，右眼却是猩红，刻薄的嘴唇带着一抹蔑视的微笑，而她所穿着的军礼服，雨天悍并不认得。
“你是谁？”雨天悍抬起手中的锤子指着面前的少女。
“叶嘉琪，给自己起的字是千录，木冰爆雷四修，6372级，完毕。”她抬起左手，长剑甩出一道绯红的光轮，破碎在空气中，逐渐消失。紧接着，一道白色光芒闪在雨天悍面前，雨天悍避开，擦破的脸颊火辣辣地疼。他全力开动灵识，观察着——
面前的少女周围满是无数高速旋转的星光，此刻还在不断地分裂着，像是最可怕的风暴，绞碎一切进入其中的物体。
“赞颂白帝，”叶嘉琪念道，“死亡即是新生。”像是被风吹拂一般，这些透明的刀刃向着雨天悍卷来，形成一场致命的暴风雨。
叶嘉琪五千攻击技，六本樱。
“6200+，了不起啊，我可是侍神者！雷神索尔侍神者！”粉碎之锤狂舞在周身形成密不透风的防护。“噗。”叶嘉琪说着。利器撕裂肉体的声音响起，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雨天杰痛苦地咆哮，他的左小腿肚子被撕开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三枚花瓣都攻击了这里。“真是个蠢材。”叶嘉琪摊手，另一群花瓣像是蚕食的蚁群般吸附在雨天悍的右侧脚跟，一个接着一个炸裂开来。
“索尔不过是个末流的雷神而已，”少女的右手扼住左腕，猛地一抽，另一柄单手剑带着血雾展开，一米一长的剑身光华内敛，只是围着一圈淡淡的白雾。“我的引路人可是创世至高神，斯路啊。”
双剑？创生之手？雨天悍看着面前的两柄长剑，即使形状可以相似，可是，那种“我赐予你生命，我有权收回”的跋扈与傲慢却是难于模仿的！难道，她没说错？她引路人真的是创世至高神斯路？
白色长发的少女笑了笑，“我再重复一遍，叶嘉琪?千录，6372级，木冰爆雷四修。”四修？完美体？见鬼了，这种东西居然还存在？
“无限体。”少女的最后三个字彻底击垮了雨天悍的意志，完美无限体……这种东西真的存在么
双手交叠，质子宏观化，雨天悍拖着废掉的腿钻进去。
叶嘉琪手执剑画了一个小圈，黑洞飞速运转，笼罩了那那尚不稳定的空间。所谓的单体传送法术，不过是用大量能量使得质子宏观化，把十一维的质子三维化，使之可以承载着人以光速飞行——这可不是三维世界中的每秒三亿米，而是十一维空间的超距;可惜，这时候的空间，太脆弱，稍稍作用一个强引力便足以破解。
空间破碎，雨天悍惨叫着被甩回来。
“你是雨家的吧？你们那绿箭的话我很有意见，打不过还能跑吗？”她笑了笑，“到下面跟你爸转达一下我的意见，好吗？”“我哪惹你了啊？”雨天悍一边嘴硬一边积蓄着术力准备逃走。
“心情不好的时候连惹都不需要呢。”长剑扫过雨天悍的咽喉，带着一抹血丝，“破皮而已，不用这么怕。”一柄锤子自下而上朝着她的下巴砸来，叶嘉琪后倾闪过这一击，看着正在电蛇狂舞中逃命的雨天杰，左手抬起：“赞颂白帝。”一个巨大的白色圆环以雨天悍为中心出现，成倍地增加，把他牢牢束缚住。叶嘉琪欺身上前，反手持剑一个直勾拳狠狠地打在雨天悍脸上，紧接着是膝盖的猛击。“赞颂白帝！”她的手刀凌厉地落下，六千攻击技幽冥礼赞，发动。
黑色与白色的火焰缠绕着雨天悍，他惨叫着被砸到地面上，皮肤开裂露出鲜红的血肉，紧接着迅速焦黑脱落。“够了，”一只手搭上叶嘉琪肩头，“玩够了就回去吧，不用搭理这种渣滓了。”雨天悍堂堂5376级，就这么被贬的一文不值。
“好的哥哥。”叶嘉琪回头，手指穿过苍白色的影子，像是在拥抱他。
他也在拥抱她。
雨天悍从大坑里爬起，惊骇地看着叶嘉琪，以比平时快了三倍的速度完成了此次传送。
“小路，起床了。”鲁修跑进鲁路房间，抄起枕头砸着床上那团把被子拉过头顶的物体，“我姐回来了。”
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摸索着眼镜，鲁修蹑手蹑脚地拿起眼镜塞进自己口袋里。“你自己做早饭。”被子里传出强有力的威胁。“好吧好吧有话好好说嘛，我去接我姐你赶快起床。”鲁修把眼镜放回原位。鲁修知道，关于这样的威胁，有文化的会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文化的则会谆谆叮嘱，人是铁，饭是钢。
踹门的砰砰声响起：“小修，快给你姐开门。”“姐姐大人好。”鲁修满脸堆笑，看着鲁路拎着两大包东西大步进门。把东西朝沙发上一甩，瓷器的破碎声随之响起：“小修，做饭。”
“小诺，做饭！”鲁修回头。斯路打着哈欠极不情愿地踱进厨房。
鲁路吃惊地看着斯路走出自己房间，抄起一个靠垫砸了过去：“下次不要带生人回来，晓得没？”
“难道你不想表演你的经典名菜石炭荷包蛋吗？”鲁修避开飞来的靠垫，听见了花瓶破碎的声音。
“菜可以乱做，话不可能乱说，知道么？我可是一代厨艺天才！”鲁路大吼着，跑去寻找笤帚准备打扫战场。也许吧，鲁修想着，不过那是表现在毒性上，想来帝国军科院对这位是如何用无毒无害食材制造出毁灭性的武器也是十分感兴趣。
“饭做好了。”独孤诺端着两盆炒饭放在桌子上，鲁修鲁路二人不顾打碎的花瓶，立刻一人拿起一盆狂扫，鲁路更是直接左手抄起勺子将弟弟那份的一大半刮入自己盆中。
“小路你吃啥啊？”鲁路看着一副苦瓜脸的厨子。“额，我想说这个是三人份的。”“三人份的你做两盘干嘛。”鲁路打了个嗝。“找不到第三个完整的盘子了。”独孤诺哭丧着脸。鲁路又打了个嗝，朝鲁修挑了挑眉毛，鲁修会意道：“姐……小路我来洗碗吧。”说着便抢过盘子朝厨房跑去。
“注意，别象你姐那样用地蜡！”独孤诺喊道，“还有别打了，这是最后两个盘子了！”
鲁修伸手狠掐独孤诺一下：“我哪次用过地蜡的？”“停停停停停，”独孤诺吃痛叫出声来，“你——啊——不是用鞋油擦地吗？——啊啊啊！”
鲁路揪过独孤诺耳朵，道：“所以，在你找到待租房之前，你就睡在书房里面，下了班马上做家务，明白么？”独孤诺看着鲁路，无奈地点点头。自己是7599级，鲁路却是8576级，自己偏偏拿她没办法。
瓷器破裂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这对姐弟果然有人生没人教。独孤诺起身，又一次无奈地朝厨房走去。他讨厌这对姐弟，非常讨厌，可是他们一个是外长一个是首相，他必须要依靠他们的权势才能控制整个帝国，才能镇住帝国的山河。
鲁路跑回自己房间，在床头发现了一个暗金色的怀表，链子是玫瑰金，她曾看过这条链子——只要独孤诺穿军服，这链子就一定会挂在他的左扣上。她好奇地打开，精致的怀表里居然还有一个小八音盒，一只蓝毛鸭子和一只红毛兔子随着乐声起舞。
给陶源，我们永远在一起。表盘上这么写着。
“兔子，你滚过来！”鲁路怒吼道。
盖子的背面，是两位十五六岁少年的合影，很是模糊，像是从什么集体照片上裁切下来的。他们穿着黑色的作训服，身形挺拔，年轻的面庞中满是笑意。蓝发的少女略微高一些，手搭在红发的少年肩上，红发的少年按着刀，意气风发——尽管发色变了，可是她认得出来那少年正是独孤诺！再结合那句话，鬼看不出来什么意思！
“姐，他比照片上的人年轻得多了。”鲁修闻声而来，看着那张照片，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想想沈吟吧，你知道沈吟经历过什么，他所历经的苦难不会比沈吟少多少。”鲁路沉默地看着那只八音盒，他们的笑容灿烂，全然不知道所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他的头发变成了白色的及腰长发，他第一次出现就是在成群宪兵的押解下，人们称呼他为白帝、僭越者，可是他想要做的只不过是为了帝国而已，他说过要让帝国变强，要让帝国再次统一世界，他到底是失去了什么，才会把心血灌注在这吞噬青春的事业上去？
“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很多很多年，”独孤诺靠在门口，手指捻着眼镜腿，“还给我吧。”
他的眼眶上挂着泪花。
楚傲宇捧着大海碗的牛肉面跑到电脑前，登录了天眼系统。他喜欢长安，这座城市的物价很低。像龚叔的拉面永远都是论斤卖的，真真正正的平民之友。
——相比之下姬斐莫做的菜简直就是洗胃用品。
刚一连上位于新天国的帝国之刃，便有一个鲜红的感叹号出现在波弗特湾。周边几个国名立刻出现在楚傲宇脑中；占领了阿拉斯加的堪察加民众国，占领了新哥伦比亚的温特共和国，还有刚从蓝色革命同盟手中夺去了巴芬湾的维京帝国。他点开了那个叹号，四颗蓝星与一片白色的海浪出现在屏幕上。
“温特！”楚傲宇一惊，手中大碗面跌落在地上。如果说温特在摊了颗反物质弹仍吞并了哥伦比亚，不断增兵路易斯安那令他诧异的话，那么他们继续北进攻打育空无疑是险之又险——区区二十八艘欧路六艘老欧洲，可能连支大点几的企业舰队都的不过！
不过，在这种舰队面前，育空仍然太弱，太弱！
没有一艘战舰，几十架战体还是上个世纪的自由斗士（FreedomStriker），这种除了美观外别的优点一律没有的人形机甲在没有航母战斗群和掩护之时，宛如蛋壳般脆弱；更令楚傲宇诧异的是，温特所派出的战体居然是仲裁！
83S仲裁，成型于2238年，是他当年夺取帝国舰队主导权所仰仗的战体之——另一个自然就是83A不朽了。而那列队飞行的金色月牙与机体侧面暗红色的识别章，都太熟悉了——除开那个陌生的商标，与帝国重工截然不同。可是，温特从未进口过仲裁！
四百架战体空中变形，两柄聚合金战刀伸出，一次俯冲，地上已成为了血的海洋。不朽是陆战无敌；仲裁毫无疑问是空中霸主。不知这两只凑到一起会怎样呢？楚傲宇想着，也许以后该弄个演习来看看。他起身伸了个懒腰，下楼去买西瓜，育空已经没了，接下来没什么看的必要了。
向意明微笑着看着下方的四百余架仲裁，尽管这是一种接近退役的机型，但是，当它和不朽一起出现在三年前的武汉时，整个世界都为之而轰动——一个十七岁青年，一个十二岁少年，就这样带着称为不朽（83A），仲裁（83S）的机体宣布起义。仲裁者，是林溯所预言的那颗在2051年会撞上地球的小行星，它子虚乌有的威慑，使得整个西方世界的不安持续了三十年，而此时林溯也早已去世三十年。这样一个可怕的诅咒，它的名字，就在那样拿来用！那两位年轻的军官，一个叫楚傲宇，另一个叫独孤诺。
雷达图上一块光斑接近，“转光学波段信号。”向意明示意参谋，屏幕上出现了黑色的镰刀与斧棒，它们的背后是黑白两色的闪电图腾。
哪个国家？向意明回忆着各个国家的国徽，自己的温特是四颗蓝星与白色的海浪，帝国是镰刀齿轮与升龙，两个玛雅都使用了齿轮与太阳的设计，拜占庭罗马与希腊罗马都用着双头鹰，只不过一个饰以铁十字一个饰以东正十字，而使用斧棒作为国徽的，只有西瑟尔的罗马，也许还有新建立的那个德意志联合体。
一股巨力袭来，硬是切断了向意明的灵识，向意明一懵，不支倒地，嘴角带着血丝。
几十千米外，叶嘉琪嘟哝了几句，手指轻点全息屏幕，“准备接敌！”，三百架不朽一齐弹射出去。金色钻石形机体着陆瞬间，四条利足支撑开来，炮台升起，不朽者以四个为一个战斗编制，快速移动奔袭，光子炮台激烈地闪光。仲裁腾空而起，手中聚合金斩刀弹出，加速俯冲而来，如同猎捕的鹰隼。“执行防空动作！”叶嘉琪懒得再跟这群蠢货解释各种简称的含义了。
不朽迅速攒聚在一起，以密集的火力阻挡冲锋的仲裁，把它们一一击落。“升空！”向意明吼叫着。以噬菌体为原型的不朽，以独特的辐射对称的四条腿结构，堪称陆上无敌，可是，其仍有一大致命弱点——
不能飞行！
在帝国，人们很早就意识到了不朽在面对空中战体时的捉襟见肘，因此才出现了所谓的不朽第三号战术动作，以放弃机动性为代价强行把机体挤在一个小范围内，从而以可怕的火力拦截冲锋的敌军——就像是以往火枪的线列战术一般，即便是仲裁这种最快的机体也难以近身。而空中战体一旦不能近身，所剩下的就不过是两门机枪了，在皮糙肉厚的不朽面前和挠痒痒没多少区别。
不过，他手上的，不是帝国那种拉开距离后什么都做不到的仲裁！
公孙特逊卖给他时，还搭售了一小张“废纸”，这张“废纸”描摹出了一种奇特的战体——仲裁的尾部球形发动机的两侧各有一柄聚合金刀刃，不仅可以保持平衡，也是冲锋时的切割利器，但，在这幅名为95S废稿的图上，仲裁的燕尾变成了两门脉冲炮，而两翼下的战刀同样成了脉冲炮，这是以火力压制为任务的仲裁！
“如要输出图示功率，脉冲炮的充能电池会超过仲裁负载的两倍，，严重影响仲裁的机动性，驳回。”红笔这么写着，太傻了，向意明笑着，太傻了。“弹射零号装备！”无数鱼雷状的物体弹射出来，按照预定好的路线与仲裁交叉，零号机动脉冲炮，这是他鼓捣出的东西，大体是类似小型运输机加装了火炮的设计，外装装备，这就是他的解决办法，简陋，却有效。
“死吧。”向意明道，战局已定。
天上那群改装仲裁电磁炮齐发，青色的光点如同雨点溅落下来，不朽的壳是强度远超过钛合金的聚合金纤维这没错，可是，它内部的人员无法承受这样的高温与冲击。它们硕大的脑袋栽入地面，像是被摧垮的花卉般，曾经的荣耀都将被践踏。
“我投降。“叶嘉琪叹了口气，便俯冲下去回收战体——三百架不朽恐怕现在还剩的不到八十架了！都是钱啊，白花花的钱啊，这些机体已经瘫痪，修好的成本与重造相当，但愿独孤诺和鲁修信守3年保修的承诺。
可笑的做法，向意明笑，都到这紧要关头了再不把敌人灭掉，他是宋襄公吗？天上的脉冲炮仲裁并不理睬敌人的降旗，继续开火。
叶嘉琪摇了摇头：“赞颂白帝。”她说着。
“愣着干什么，快……”向意明看着下面的战场，叶嘉琪的部队已经离开。他看了看钟，少了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里什么都可能发生，甚至是自己的死亡。
北方，一支舰队接近，向意明放出灵识。
37架欧洲复兴之路改载机巡洋舰，13架黑熊战列舰，它们涂装着蓝白双色十字与黄金牛角的徽章。
是维京！
一个身影悄然出现，手中十字长枪暴涨。
向意明转身，泰坦巨铲召出，硬是挡住这一击。
“侍神者么？”许翼笑道，手中永恒之枪上铭文发光。“奥汀永恒之枪，可就有一个领域是专克侍神者的呢。”铭文发光仅几秒钟，便转瞬熄灭。向意明只觉手中铲子越发沉重，紧接着就像受惊的孩子般逃回了他的身体里，瑟瑟发抖。这是……威压吗？
“奥汀可是神王啊，”许翼说着，长枪刺破空气。“你是谁，到底是想干什么？”向意明徒手招架住，他可是头一次被压制得这么惨。“我的名字是许翼，在未来的温特军政府里是一名准将，请问你同意么。“长枪指着向意明的鼻子，“此外，我想知道，你应该是帝国人吧，可是你的行径又不像是帝国人。”
“我从来不是帝国人，”向意明立刻回答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是来专门劝说我停止对蓝革者的战争的话，我想我也只能接受了。”
“看来以后你是我顶头上司啊，抱歉。”挺拔的青年长枪划出一个圆弧，迈步进去。向意明感到那股来自众神之王的威压散去，呼出了一口长气。今天是怎么了，连着遇到两个强大的的侍神者。
蓝色革命同盟？先等一个月风头过去了再说吧。
空间二度扭曲，雨天杰拎着索尔粉碎之锤出现在他面前。闲散地打了个哈欠，战锤高高举起。
随着空间一同扭曲的，自然还有向意明的表情。
手中泰坦巨铲暴涨，向意明双手持住，铲子上铭文灿然发光。“尤米尔的土地，尤米尔的墓场！”向意明高吼着，“仁慈的地母，我们生长我们壮大我们收获我们死亡，请容许我们稍作歇息奔向天国，唱诵你的名字，长眠在你心中。”他周身覆盖满金色的光华，四千七百领域大地之心发动。
雨天杰摇了摇头，手中锤子暴涨至直径半米，抬手便是一记雷霆一击。
同为北欧的雷神，索尔与奥汀却是两种不同风格——众神之王奥汀更长于控制及敏攻，而身为雷霆战神的索尔，毫无疑问地是擅长攻坚。而防御型的皮糙肉厚的尤米尔显然是被完克的。
雷霆一击看似是大咧咧的一锤子，却拥有无视一切领域甚至可以杀伤免疫的变态特质。“你的物理是体育老师教的么。”电蛇顺着向意明的躯干流入战舰的甲板。“泰坦只要站立在大地之上就不可能被击败！”“不要这么说嘛。”雨天杰迅速出拳，打在向意明的腹部，把他顶在空中，“日月之行，若出其中。”雨天杰五千技能众星拱辰发动，刺目的光芒贯穿舱室，紧接着是，另一拳。
雨天杰小腿绷紧，粉碎之锤甩了出去，砸在向意明胸口，他在雷光的环绕下飞出战舰，接住战锤，膝盖顶住向意明的后背。“这一招作为粉碎之锤的技能至今未能命名，你觉得铁匠打钉如何。”他抡圆了战锤照着向意明脑门砸下去。
一根尖锐的棘刺挡住了下落的战锤，雨天杰避开，看着向意明重新站定在战舰外装甲上，他的周围满是锋利的刀刃，“钢铁也算是地面的一种呢，咆哮吧大地给我突破天际吧！”向意明挥舞着铲子，一排棘突自他脚下弹出。
“哥哥他真是个废物呢。”雨天悍说着，手里面的锤子呈现流沙的波纹，“不食周粟！”他高吼着，撞断无数刺刃，锤子高举起，恶狠狠地砸下，紧接着是第二下，他只是机械的重复着这个动作，便足以令向意明应接不暇，“天，地，玄，黄！”雨天悍高吼着，打下最后的一击！
“没力气了吧。”向意明举起工兵铲，咧嘴笑着。
“最后一击！”雨天悍一脚踢在向意明下巴上，然后是一锤子咂上肩胛。
“我呸！”向意明啐掉一口血，“本大爷只是咬到了舌头而已，再来！”
雨天悍不语，只是指指他背后。
向意明回头，三十六艘欧路停在他面前，一个异常嚣张的中年大叔的声音响起——“兹宣布，育空地区即日起成为维京帝国育空行省，由皇家顾问雨天杰兼任总督，对面的，你暂住证办了没？没有暂住证的话，赶快去挖煤吧！”
向意明极其郁闷地挥手走人，六艘已被基本打残的欧路跟在他背后，向南方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