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滚烫的钱
2021年在乌萨马?因?沙拉丁现代化号召下建立起的波斯，在领袖沙拉丁于2022年因风寒去世后，逐渐成为了一个政教合一的帝制国家，由此进入了穷兵黩武的可怕循环，虽然曾经是有着一举占领大半个亚洲的战绩，可不久后便因经济的窘态而轰然解体，面对龙羽的西进铁骑毫无抵抗之力，从此成为了帝国的藩国。在帝国内乱之后，向来依赖中央的波斯经济严重受挫，如今，它只是一个空有庞大而老旧舰队的穷国——而现在，连这些战斗力低下的老古董都保不住了。
耿思悟靠在崭新的沙发上手托着下巴，他自从搬进这座宫殿里便觉得格格不入，总是阴森森的，周围的建筑与装饰还属于上上个世纪，带着简洁而诡谲的气氛。这里不是皇宫，而是那个被传颂已久的封印先知沙拉丁的墓地，他的宗教威信足以匹配这里宏大的格局，即便是违背了教规——对于这个嗜酒如命的家伙来说还有什么教规呢？当然，如今这所墓已经空了，在仲裁者战争中，波斯率先挑起了同罗马合众国的战争，由此引发了罗马的反击，罗马人的火炮摧毁了这里，虽然不久后这座陵寝得以重建，可是随后纷至沓来的战争，以及沙拉丁留下的阴影，使得波斯未来的皇帝们不敢也不愿再把他安放在这里，因而不久后便应龙光亚之邀将沙拉丁的石棺迁入了盛都陵园，而随着战争的结束，波斯的政教合一帝制被确立，皇帝们拒绝再迁回沙拉丁的石棺，这座房子也就成为了波斯帝国的王宫。
尽管这里已经作为王宫使用了将近两百年，可是那些来自先知时期的审美观念依然影响着这所建筑，耿思悟的沙发所摆的地方，原先摆放石棺的地方，装饰着沙拉丁的纹章——交错的两轮新月、三叶核标识与覃状云，正符合这个家伙的一生——激进改革派穆斯林、世界上最危险的恐怖分子与最可怕的物理学天才，“耿思琉！”他不满地看着画有繁复几何图形的立柱——沙拉丁同样以数学的造诣闻名于世，他甚至有过一次菲尔茨奖的提名——他的儿子正朝着函数的极高值点撒着尿，“孙大凡管管你儿子！”“你闭嘴！”他缩了回去，继续窝在沙发里，看着周围的一切，作为一个被拉回帝位的皇帝他还不能适应周围的环境，存在于这片土地上的各种各样的政治力量，无论是地方还是中央，掌权还是在野，都乱糟糟地要从他手中分一杯羹，而他根本无权可分。
这一切，都是起始于帝国的币制改革——龙佐执政的最后几年，帝国突然进入了可怕的商品短缺，而龙佐遇刺后，这一切更为激烈，继承兄长登基的龙未下达了37111诏令，宣布废除旧币，取消所有商品流通，这直接导致了龙未的脆弱根基的崩塌，随着龙铭时期镇压北美叛乱的历史真相逐一被发明出来，仲裁司被勒令解散，失去了暴力机构的调权委随后被驱逐出政治领域，维新政府挟持民协上台，各个地方逐渐宣布独立，然后，维新政府废除了皇帝，一把大火把皇宫抹去，帝国的内战由此爆发，这场战争延续了两年多，直到楚傲宇与独孤诺攻下长安都，独孤诺担任摄政王才宣告结束。即便遭遇如此挫折，龙未的币制改革依旧在推进着，无论是联邦反制性的大屠杀还是被迫出卖领土都没有阻止之，而这一切的结果，如今尚不明确——但是副作用却是早已展现出了的，随着帝国币的迅速贬值，全世界都陷入了通胀的泥潭之中，而如今的帝国经济稳定到了无可动摇的地步，通过对产业链的全盘掌控，以及背后无穷无尽的生产能力，他们不惧任何经济波动，可是当初帝国为何进入短缺，却是完完全全地是个谜。
波斯是被帝国统治了一百二十年后才独立的，原先的皇族们早就不知所终，而他，一个象征性的傀儡，作为刚刚重获独立的波斯的新王，被带了过来，他抗拒周围的一切，无论是那些他看不懂的几何图形，还是那些已经死去多年的文化与信仰，又或者是那些刚刚被召集来侍奉他的阉人——这会儿就来了一个。
“关于欧罗巴级轻巡洋舰的问题，帝国正在同我们商议，他们愿意收回那些欧罗巴轻巡，并考虑给我们一些赔款。”“叫他们进来吧。”他思忖着，赔款？他不知道赔款有什么意义，帝国在对外贸易的时候从来都是点名要实际物资的，而他们赔过来的却只是帝国币而已，在币制改革之后，帝国已经不需要货币了，这些巨大的数额对于他们来说仅仅是一个数字而已，而这个数字即便再大，在九十二亿人的人口与超过十个地球的生产力下下，也几近于无。可是对于联邦，了他们大多数国家都依靠着帝国的残羹剩饭维持生计，不少的甚至把帝国币设定成了官方货币，对于他们来说，当这笔海量的数字涌入他们的市场，剩下的就只有可怕的通胀了。
“殿下考虑好了么。”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口传进宫殿内回荡着，公孙特逊踱步上前，他穿着墨绿色的作训服，将军肚威风凛凛地凸出。
“把钱收下吧废物。”鲁路低着头走进来，一只手捋顺刘海，她的刘海与鲁修正好反向，青色的刘海下是与鲁夏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不要活得不耐烦了。”她挥刀算是尽了礼节。
“公孙他们应该到波斯了吧？”楚傲宇含糊地问道，咀嚼着一条牛肉干。“到了，”鲁修道，“真不知道我姐干嘛一定要亲自去……”他伸手想从楚傲宇手边袋子里拈走一条，不过未能得逞。“你不是不吃肉的么。”楚傲宇捂住口袋，“这么饿的话去食堂吧！”罗马闪击法国得逞还是今天凌晨三四点的事，楚傲宇一早上什么都没吃，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在轰鸣，如同空载运行的聚变引擎。可怜的肚子，它都不知道自己的燃料居然只有半袋子似乎过期了的牛肉干，只不过相比接下来的东西，似乎牛肉干会是个不错的选择，这次的事故每个人都记过了，而眼下它将在食堂表现出来了。
“去食堂去食堂！”姬斐莫举起手臂一呼百应，乱糟糟一群人涌出办公楼，“正好一群人都到下面去了，估计本月还有货！”他高高举起身份证，军服扣子敞开着，神似德拉克罗瓦那幅名画。
“八菜一汤还是三菜一汤？”勤务员把菜单摔在桌上。“三菜一汤。”楚傲宇举起自己的身份证，“余额应该够吧？”长孙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些天来他一直跟着他们见习，以一个预备役的身份参与到帝国的政治之中。帝国的文官体制，怎么说呢，很奇怪，他们很少有副职，大量的工作都压在各个执行司长身上——难怪他们的职位前面除了沈吟全都有执行两个字——可这群司长每天依旧有心情去聊天购物打游戏，每天都过得和周末一样。
八菜一汤，怎么听都比三菜一汤好很多的样子，长孙厉虽然在外多年可这些常识还是明白的。
“校长，你这个月都超支五次了！”服务员扫描着他的身份证，“绝对不够好么。”
“我帮他刷。”鲁修递上去自己的证件，手指恰巧按在照片的位置上，挡住那没有刘海遮蔽的额头，他讨厌拍照的那个家伙，“我攒了快一个月了，应该刚好四十次。”所幸自己有个万能姐夫，这些天在家里开伙毫无问题，让他们嫉妒去吧。
“首相，轻巡的事情你是有主要责任的，今天早上五点的记录显示，仲裁司提交了一个要求把你的份额清零了，当然你可以申请追溯到工业口那边，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什么意思？”长孙厉问道，他一时间没搞明白。“就是你们没饭卡了……”鲁修默默地把包甩到肩上，朝门口走去，“独孤诺，回家做饭！”
“我请客吧。”独孤诺突然道，鲁修噌地一声飞奔回原地，“刷十份皇家尊享八菜一汤，一份三菜一汤。”“那玩意你吃得下么姐夫。”鲁修说着，“我会内疚的。”“我给自己点的。”独孤诺说着，长孙厉注意到其他几人表情明显不对，捅了独孤诺肩膀一下，小声问：“八菜一汤？很特别么？”独孤诺微笑道：“反正味道很不错的，据说下面人打破头抢着吃呢。”
“别听他的”，楚傲宇道，“吃这种套餐的都是脑袋里横了根——”
服务员推着一辆餐车走来，把饭盒推给独孤诺，三菜一汤和米饭整齐而鲜明，但怎么看都是那种十块钱不到的货色。
然后是其他人的饭盒，绿色汪汪一片。
酱黄瓜，黄瓜烧土豆，辣椒炒黄瓜，黄瓜炒菜瓜，黄瓜烧玉米，黄瓜拌玉米，黄瓜炒腌黄瓜，黄瓜拌腌黄瓜，黄瓜汤。“原来新天国这个月黄瓜大丰收吗？”楚傲宇咆哮道，“你们就不能种点别的蔬菜么！”“这不是有辣椒么，”独孤诺搛起一根辣椒，在楚傲宇眼前晃悠着。
“黄瓜是一种健康的水果呢，”独孤诺咀嚼着粉蒸肉，他咀嚼的很细，慢条斯理，“长孙厉，你要吗？”
“我是长沙人啊！”楚傲宇高喊道，筷子插进独孤诺的饭盒，“我也要吃粉蒸肉！”
“滚出去。”服务员收走了一个盘子道。“能赊半斤米饭么？”楚傲宇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再忍忍吧，下个月没准能换种蔬菜。”“鲁路真是好运气。”鲁修挑着玉米，塞进嘴里，“要不要打赌她回来时会不会比我重。”“赌啥啊，她一直比你重。”姬斐莫吞下一根酱瓜，脸色立刻变成了黄瓜色，“离派对还有两个多星期了，大家就当留肚子吧。”还有两个多星期，也就是说，这个可怕的黄瓜月，才刚刚过去一半不到。
“我一定要告诉龙未，他必须增派运输船！总不能一到冬天就开始吃屯粮吧，运点随便什么肉来都是好的啊，天知道那些运力被用到哪里去了。”楚傲宇拎着半斤米饭走到门口，回头比了个中指。独孤诺抿嘴笑了下，算是回应。
镶金的餐桌上，十几个银盘交错堆叠，牛羊鸡鸭等等不一而足，反正都是不便宜但也不至于坑掉国库的东西，公孙特逊熟练地切着烤肉，时不时忧虑地看着身边面露不满之色的鲁路，她的手边码满了盘子。“你们有别的肉么。”鲁路说着，“我想吃金华火腿。”火腿啊，也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吧，想来波斯应该会……等等，火腿？公孙特逊抬头看了看穹顶的新月，这家伙在波斯伊斯兰王国表示要吃火腿？
他读书少可是说到火腿就是那个名字不能提的动物的腿吧？
翻译愣了一下，“女士，你刚才在说什么……”他的语气战战兢兢。
“不要叫我女士老娘还年轻呢，叫我首长！”鲁路拔出佩刀，指着翻译的鼻子“我再重复一遍，我要火腿，或者培根，或者五花肉，或者肘子，总之只要是猪身上的就没问题，如果没有的话，就停止这场宴席吧，我是来谈判的”她跑过来可不是为了吃这些无聊玩意儿的，她是来处理问题的，更何况她刚才已经吃饱了。
“外长首长，”翻译磕磕绊绊地说着这个拗口的称呼，“陛下表示这钱他是不能收的，帝国的好意我们心领就足够了，还请收回吧。”
“心领就够了么，可是对于唐三和那个放贷的骗子是不够的！”鲁路语速飞快，以防日后流出什么她在背后骂计划司司长的谣言，“我们的消费者买到了次品，哪怕消费者原谅了，我们也绝不原谅！”
耿思悟叽里呱啦地说了几句，翻译跟着道：“算了吧，帝国多年来对我人这些小国是多么信任，给了我们多少帮助，这不过是一场意外而已。”“你丫闭嘴。”鲁路拔出佩刀插在桌子上，刀刃颤动着，“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吃了一年的黄瓜才不是过来同你胡扯的，再不答应的话，你相信么，我只需要五秒就可以杀了你们全部，顺便把你们这皇宫烧了……”不对似乎发挥过度了，这是沙拉丁纪念堂，怎么也算革命圣地啊，她可不希望回国后见沈吟。
“你要怎样啦？”公孙特逊少有地中气十足地喝道，“你造不造啊，消费者权利是至高无上的啦，他不想收便不收嘛，你那么凶干什么啦，讲点人性好不好啦，小心嫁不出去好不好啦！”“你丫闭嘴！”又是一柄佩刀插在桌子上——鲁路一直以来都配有两把仪刀，如今终于全用上了。“我倒数五个数，三，二——”
“波斯人也是人类好不好啦，也是有人权的嘛！”公孙含泪怒吼道，“你们这种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啦，”他看向耿思悟，“我在联邦流亡的时候，就常遭受人们的白眼呢，你为他们设身处地想想好不好啦！他们是我们的客户，他们是上帝啦！”“上帝你妹啊，他们是绿教徒啊！这种情况就该一刀放倒然后阿拉胡阿克巴啊实在不行先阿拉胡阿克巴再一刀放倒嘛！去死吧卡费勒！”鲁路拔刀挥砍。公孙特逊毫不犹豫地用身体护住可怜的耿思悟。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鲁路把刀收回刀鞘，一脚踹翻了桌子，她一只手握持着长刀指向惶恐不知所措的阉人们，另一只手捡起一根羊腿，她恶狠狠地撕咬着，红棕的酱汁沿着嘴角流下，像是嗜血的夜叉。
“饭后休息吧。”楚傲宇坐在食堂外的台阶上，看着手机道，“鲁路完成任务了，虽然比较难看。”反正不需要多么好看，反正一直以来外务部和军部都是互相擦屁股的存在。
“谁在说我坏话？”淡绿色的头发出现在楚傲宇面前，一根大骨头掉在了拌着辣椒的米饭里，溅起的辣油刺痛了楚傲宇的眼睛，“弟弟，我午饭还没吃饱，把你卡给我刷。”鲁路咽下羊腿，抹了抹嘴，突然发现鲁修表情十分诡异。
“快跑吧，家暴了。”楚傲宇揉着眼睛，冲着姬斐莫喊道，“大家分头跑，棋牌室集合。”他不忘回头看一下，鲁修的速度略比鲁路快上一些，希望他得以幸免。一旁递来了张湿巾，水仙香气。“跟上吧新来的，”楚傲宇擦着眼睛，“你将看见帝国最伟大的神迹，等等小子你这玩意不伤眼睛吧。”这么浓的香气说不辣眼睛他才不信呢，楚傲宇捂着眼睛指挥着一旁帮倒忙的家伙，“左拐，不用管他们，我们又不是恐怖分子对不对？”“这是？”长孙厉看着面前的建筑，一个棋牌室需要这么多驻军吗，居然还有炮兵，这是军火厂吧！
“首长好！”“为了帝国！”“校长好！”“荣耀责任国家！”楚傲宇习惯性地打着招呼，“等等来个人给我洗下眼睛，似乎肿了。”“首相好，外长好。”“鲁修，安好？”“好你妹啊！”“鲁路，吃过了没。”“算是吧。”说着打了个嗝。
“新天国第四农场，军方的地盘，欢迎光临。”楚傲宇摘下帽子甩上天空，看着它缓缓飘落，其实这里算是他的地盘，“你看，这茂密的森林。”他指着帽子落下的方向，帽子被挂在了树枝上，等等那似乎不是树枝？！
“这……”面前的一公顷的土地上，密密麻麻一棵挨着一棵的，全是小麦，楚傲宇爬到小麦树树顶，拿出一副扑克，“鲁修，放音乐。”等等，小麦树？小麦怎么长到三米高大腿粗，而且，能种的这么密。这是传说中的卫星田吗？长孙厉怀疑地想着，这玩意不叫农场吧！“不就是小麦么，又不是什么珍稀物种不要这个表情啊，最常见的豫麦4300嘛，亩产9000吨。农科所在去年搞出的新品种。你看那里，一亩地全是蔬菜，你要望远镜吗？”长孙厉接过望远镜，视域里一片黄瓜的森林。他们吃的黄瓜，就来自于这里。“目前蔬菜的培育技术不是很成熟，最高产的蔬菜就是黄瓜了，这就是为啥新天国地产蔬菜全是黄瓜了。”
“批文件的不要在这里，太煞风景了。”他指指周荆风，后者换了一棵树坐下，翘着二郎腿看着文案。
“怎么，你不会打扑克，德州也不会？”楚傲宇摔掉手中烂牌。“过来啊。”——这都已经快下午两点了，怎么他们还不去上班？“是不是该上班了？”“急什么。”楚傲宇回头，“跟，这……鲁修，你这幻术师出千了吧？”“用脑子啊，哦对了，你没有。”鲁修淡淡道，鲁路在一旁炫耀地欢呼。怎么连看上去很靠谱的首相也……旷工？他们不是为了全勤奖可以消灭一切吗？
周荆风很快批完了文件，也加入进来，原本如入无人之境的鲁修开始束手束脚。“老周是数学博士。”楚傲宇说道，你的毕业论文是啥来着？“第三空间方程的数学表达以及几个特例的分析。”周荆风淡淡道，“和语哥一起做的。”“虽然听不懂但是好厉害啊。”楚傲宇啃着炸鸡，“鲁修你没辙了吧，没辙了吧，没辙——****！”“输家洗牌。”
“斗地主斗地主斗地主吧我们，”楚傲宇不情不愿地洗牌，“长孙厉你听过一个笑话没有……”
“洗牌吧。”鲁修摔掉手里最后一张牌，在楚傲宇的眼镜上贴上第八根条。
“不打牌了！”楚傲宇掏出一个红色铁盒，“杀人杀人杀人，我告诉你们哦，这个可是全国限量发行一千套的特别版……我可是排队排了一天一夜的呢。”
“楚傲宇死了。”鲁修面无表情地说，“翻吧。”
“第一个死者，楚傲宇。”周荆风扶了扶眼镜，“现在开始身份结算。”
“校长死了？”姬莫飞伸手去翻开他的身份牌。
“啊？又是我死了？”楚傲宇翻开自己的牌。第四轮了……怎么大家都跟他有仇呢。
“这次你没一开局就死。”鲁修看着自己的姐姐，“鲁路死了。”“什么世道啊，”鲁路不慢地说着，翻开自己的牌，“身份猎人，目标楚傲宇。”
“联机打游戏吧我们。”楚傲宇把那套珍藏版的杀人扔到了树底下，看着那一盒子珍藏版摔得满地都是。“怎么分队？”周荆风扶了扶眼镜，计算着盟友的选取。“乱斗嘛，多热闹啊。”“我没问题，不过建议你注意自身安全。”鲁修嘲弄地说道，“我已经到达十二点钟方向，发现敌对玩家，屎黄色，屎黄色是谁？”
“我，”楚傲宇努力不去看已成焦土的基地，“给我留个气矿。”
太阳落山。
高层们默默地把东西收起——楚傲宇花费了好久才找齐那套珍藏版。下属们供上了牛肉刀削面，他们愉快地聊着天，全然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而一个下午就这么浪费掉了。
“几点了？”楚傲宇抬起头，问道。“六点一刻。”长孙厉看着自己的手表，已经下班了啊！
“睡一觉再走！”楚傲宇跋扈地指挥。
第二天九点，这群为了早饭该吃甜豆花还是咸豆花差点武斗的年轻军官们慢悠悠地踱出农场，“几点？”
“九点二十一。”
“迟到了，大家快走。”
出门之时，长孙厉看见了对面的钟，时间是一点五十五，他们是一点整进来的。
“现在知道为什么要重兵把守了么？这就是老周的课题。”楚傲宇校对着自己的手表，“关于如何操纵时间。”
眼见着那个魔女手持两条羊腿渐渐远去，公孙回过头来，搀着耿思悟的手道：“兄弟，我们是兄弟啊，那种人你不用怕，她没文化嘛！相信我，我会帮你的，为了你们的国家，你就把钱收下吧！”
耿思悟看着他诚恳的眼神，点了点头。
“一共是二百万亿帝国币，我就帮你收一半，一百万亿帝国币，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