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噩梦太长了。
欧阳北推开门，居然没有关，“吱呀”一声，门开了。
他走进去，看见林雪背对着他，头发散乱地披在肩膀上。
他说：“林雪，是你吗？”
林雪没有回答。
他慢慢向前走，林雪突然转过身，她手里拿着匕首，恶狠狠地瞪着他。
这个人不是林雪！
是那个老太婆！
欧阳北曾经见过的，在林雪老家的那个小镇！
“怎么是你？！”欧阳北大吃一惊。
“怎么不会是我！像你这么聪明的人其实早就应该猜到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问你的父亲！自从他死了以后，能让我活下来的理由就是报复！他杀了我最爱的人！我就要用我的一生去杀了他最爱的人！我要亲手毁了他最爱的人，让他也尝尝失去一切的痛苦。你看看我的脸，布满皱纹，像一个七老八十的垂暮老妇，其实我跟你的母亲差不多大。”
“可是，我们没有做错什么，林雪没有做错什么，庄妃艳也没有做错什么！”
“因为她们是你的老婆，我要让你们欧阳家断子绝孙！凭什么你们可以这样好好的生活，所以的荣华富贵和天伦之乐！哼！我的爱人，我的唯一的女儿都没有了。”
“您女儿怎么了？”
“死了，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小失去父亲，她就不会被人嘲笑，我们就不会生活的那么艰难，就算她读了大学，就算看上去很健康，因为仇恨，我让她背负着仇恨，她开始吸毒，几年前就死了。我的一切都成泡影，都是因为你的父亲！这一切，要你来偿还！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她锁上了那扇门，恶狠狠地说：“你知道我在这间房里做了什么？！我已经打开了煤气！哈哈哈哈……”
“既然我横竖都已经是死，你告诉我，林雪和庄妃艳为什么会疯？是你所为吗？让我也死个瞑目。”
“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林雪只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我用我所有的积蓄学了占心术，搜罗了全世界的迷幻剂和苗疆的巫蛊之毒，我煞费苦心地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报仇，为了我的女儿，如今这个世上已经没有我所牵挂的人。”
“她们都没有错。”欧阳北摇着头说。
“对，没有错，等我们一起同归于尽了，她们的病就会好了，有我在，有我的药在，你觉得她们会好吗？永远都不会！”
她越来越近，她的眼睛犹如一个黑暗无比的深渊。
欧阳北渐渐被她催眠，加上煤气的熏染，他渐渐昏迷。眼皮开始沉重起来。
欧阳北睡着了，失去了知觉。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白茫茫的屋子里。
他没有死，是在医院里。
睁开眼睛，欧阳北说：“有人在吗？”
这时候，一个护士走了进来，她说：“您醒了吗？”
“我没有死吗？”
“死了还会说话吗？”
“这里是医院？那个女人呢？”
“您说的是打开煤气的那个女人吧？！她在隔壁！”
她还没有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