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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七兄弟牺牲,日军为勇士立碑

郑连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一声炸响,把郑连震醒了,他忙伸手抓枪。可身上盖着被子,郑连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四下里看看,大哥不在。郑连的第一感觉,是大哥在他睡着的时候下山了。跑了?接着郑连就否定了自己,大哥不会丢下弟兄们不管的。大哥不是那样的人,不是。郑连喊道:“大--哥!大--哥!”

“喊啥?”大哥在上面答道。

郑连长出了一口气。大哥在上面站岗呢!他朝四下里看看,天亮了,虽然太阳还没出东山,可是东方白了。白了!

小鬼子这回用的全是重炮。炮弹不断在烽火台周边炸响,有时几颗炮弹一块砸下来。大哥把郑连推到了墙角,在他身上盖上了棉被和门帘子,然后他才躲到了墙角里。

日军炮火渐渐地停了下来,郑连刚想喘口气,又传来飞机声。接着,一颗颗炸弹在烽火台上炸响了,砖石不断地向郑连砸来。郑连闭上眼睛,听天由命了。

飞机走了。

大哥从砖石中钻了出来,他喊着:“还有没有喘气的?有没有喘气的了?!妈了巴子的,有没有?!”

“有。”秀才从西北角推开了砖石,声音不大地答应着。

“还有没有了?有没有了?”大哥喊着,朝秀才那面跑过去,帮他推掉身上压着的砖石,“炸着哪没?”

“没有。”秀才说。

“还有我。过来帮我一下,我身子动不了。”郑连喊道。他的下半身让炸塌的砖石给压住了,腿脚上又包着棉被,伸不开腿。他头戴着钢盔,又紧靠在墙壁上,只有些小块的砖头砸在钢盔上。可是下半身却被埋住了。动不了。他一边推拣那些砖头,一边朝大哥喊。他想这下子是完了,至少得把腿砸断了。因为人们都说腿断了刚开始的时候不太疼。他的腿就是有点疼,但还能挺住的感觉。

大哥过来帮郑连搬开砖头,扶他站起来。郑连有些不敢站,可是在大哥的搀扶下,他站了起来,动了一下腿脚,还能动。

大哥从郑连的腿上摸到脚下,又拍拍他的腰,说:“没事儿。”

郑连试着走了一步,能走。虽然肉有些疼,可是不影响走路。

烽火台的顶盖全让炮火掀掉了,东南角的墙也炸塌了,只剩下另三个角在那立着。中间的四根柱子还在那立着,可上面没什么东西了,一抬头,就能看到蓝天白云了。

“快看看大牛。”大哥说着朝大牛那跑去。

郑连也跟着跑了过去。

大牛被埋到了砖石下面。郑连和大哥拼命地扒,终于把大牛给扒出来了。可是大牛断气了。怀里抱着手榴弹。被子在他身边铺着,在被子下面,是一箱子弹和机枪。大哥抱着大牛狼嚎一样地哭了起来。那声音不是在哭,而是在号叫,扯开嗓子地号叫。

崖壁下一声手雷的爆炸声,止住了大哥的哭号声。接着,又是连串的手雷爆炸声。炸声刚过,一个鬼子从石缝中爬上来了。大哥抓起一块砖砸了过去。砖砸在鬼子的钢盔上,鬼子从缺口掉了下去。

“老六,用砖头砸。”大哥喊道。

听大哥的,郑连也拿砖头朝石缝那扔去。可是他想咋不用手榴弹呢?可是大哥说了,也来不及问了,地下一层的砖头,拣起来朝下面扔就是了,管他有人还是没人。他左右手换着班,东一块西一块,砖头胡乱地往下扔着。

崖壁下面传来了一阵鬼子说话声,接着便有日军钢盔和刺刀上来了,砖头砸在钢盔上,冲上来的日军只是缩一下脖,接着往上冲。

秀才在后面喊:“大哥,崖壁下面全是小鬼子了。”

“老六、老七用手榴弹,延时往外扔。”大哥说着抓过来两颗手榴弹,在手里拉出了弦,眼看着白烟从后面往外冒,就在手榴弹要响在手里了的时候,扔了出去。手榴弹在石缝上面炸响了。

三个人一连扔出去十几颗手榴弹,又扔出几枚手雷。崖壁下面响成了一片,接下来,没动静了。

大哥提着两挺机枪爬出烽火台,在崖壁上架上机枪,朝下面的日军一阵子猛扫。一挺机枪子弹打没了,他拿过来第二挺。两挺机枪子弹全打没了,他才退回了烽火台。

大哥刚退回来,日军就攻上来了。手雷从下面扔了上来,在烽火台周边炸响。这时一颗日军手雷扔到了大哥的头上,还没落下来,就让大哥给接住了,他顺手就扔了下去。可是接下来,日军不断地有手雷扔上来,在秀才的身边爆炸了。

大哥拿过一床被顶在头上,冲到了秀才的窗口,一连十几枚手雷扔下去,崖壁下面一阵喊叫声。

郑连又朝东面和南面扔下去几枚手雷,崖壁下面终于没动静了。

“七弟--!七弟--!”大哥拼命地抱着秀才喊着。

郑连跑过去,从大哥怀里拉出秀才,把他放平在地上。秀才没气了,一点气都没有了,脸上全是血,衣服也炸得破烂了,手里还握着一枚手雷。

“大哥,那些冰都放哪了?”

“在你身边的角上。你要干啥?”

“我想给七弟擦一下脸。七弟爱干净。”

大哥过去,扒出了破布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块冰,“在这儿呢。”

郑连轻轻地擦拭着,泪水蒙住了眼睛,他扯着嗓子,趴在了秀才身上,大声地哭号了起来。那冰块在他手上慢慢地融化了,血水从他手上流下来。

收拾完秀才,郑连来到大牛尸体前,用钢盔扣在他的脸上,把他的皮大衣盖在上面,上面又盖上了被子。

郑连靠着柱子,坐在了地上,不知是累了,还是脑子里空了,两眼直直地朝前面看着外面,也不知道看什么,就这么坐着、看着。呆在那儿了。

烽火台的四面让炮火轰成了山字形,顶上全塌了下来。周边的墙壁看不出来哪是箭窗,哪是门了,都是锯齿形的大洞。烽火台里外堆满了砖石,就像一个大散兵坑一样。

大哥把机枪都压上子弹,放在三面,然后坐在一块石头上,抽着烟,看着郑连笑。郑连不知道大哥笑什么,转过身子看着大哥,直直地看着大哥。

“老六,老六,老六!”大哥喊了几声,见郑连不答应,站起来,朝郑连走来,到了他身边,大哥把烟头给他,“老六,抽一口,抽一口就缓过来了。”

郑连接过烟头,抽了一口,那烟一下子就呛进了郑连的嗓子。他干咳了一阵子,长出了一口气。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他抱着大哥哭了起来。他现在就是想哭,哭。

哭累了,郑连觉得好多了。大哥一直在抱着他,任他哭完。

“老六,好点了吗?”

郑连用袖子擦拭了一下眼睛,感觉像是卸去了身上背着的重物,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大哥,低着头说:“没事了。”他不想说太多,更不想提起秀才他们,他怕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小鬼子要上来了,准备打。记住了,别露头,听我指挥。让你往哪扔手榴弹你就往哪扔,别暴露自己。”

郑连点头答应着,把手榴弹和手雷都准备好了。

日军从四面又围了上来。

大哥端着机枪,不停地来回转换着阵地。一个点射接着一个点射。但下面死角里的日军,他打不着,便大声地喊着:“六弟,东北角这,来一颗手榴弹。挺两个数再扔。六弟,南面来一枚手雷,挺一个数。”

郑连一阵狂扔。崖下面的日军没动静了,可是看看手榴弹箱,只剩下四颗手榴弹、六枚手雷了。他坐在那儿,伸出去的手停下了。

大哥说:“我机枪子弹还够顶一阵子,小鬼子不到石缝,别用了。”

“嗯。”

大哥把手榴弹箱搬到了墙角上。

日军又开炮了,炮弹在烽火台周边不断地爆炸着。大哥把多余的棉被都给郑连蒙上了,就在大哥转身想回到角落的时候,一颗炮弹在东门口炸响了,大哥像飘起来一样,一下子飞到了里面。郑连刚要起来,一颗炸弹在门外炸响了。他只觉得头上轰的一声,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3月14日午后两时,帽儿山上的枪炮声终于停止了。

西义一对王道长和古北口镇的头面人物说:“诸位不想跟我去看一下帽儿山的风光么?”

王道长知道,这不是请,而是押。他说:“将军有此雅兴,贫道愿意奉陪。”

西义一说:“很好,很好。”说着他朝帽儿山走去。古北口镇的百姓让日军押着,朝帽儿山走去。

从帽儿山脚下往上爬,不断地看到日军在往下抬尸体和伤员。古北口的百姓们解恨,可他们也不敢相信,南军在帽儿山上会杀死这么多日军。

爬上了山顶,看着倒塌的烽火台,西义一发现,这么一座烽火台,几十个人是怎么守的?他一边想,一边爬上去,可是站在烽火台上,他怎么也感觉不到胜利者的骄傲。这时,一位日军军官报告:“报告将军,我军彻底消灭了帽儿山上的支那七名守军。我军玉碎一百六十一人,伤二百余人……”

西义一不想再听下去了,他一挥手,打断了报告:“收拾好支那军人的遗体,在山下厚葬,我要亲自参加。命令工兵,炸平这座烽火台,一点痕迹都不要留下。”

“是。”日军军官答道。

西义一原想和王道长说点什么,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说了。七个人,仅仅七个人,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真的不敢相信,三百多日军的伤亡,竟然只是七个人所为。他这样想着,走到山下,命令身边的一位军官说:“做一块墓牌。马上!”

在山下的西南坡,潮河支流的北岸,一些日军正在挖着墓。百姓们过来,他们接过日军手中的锨和镐,开始挖墓。墓挖得很大,百姓们想让七个人并排地躺在里面。一些百姓回去取来了炕席。按着规矩,咋说也不能黄土压脸。

厚葬,是西义一的命令。日军也就随着当地百姓的意,只要埋好就行。

古北口的老百姓也都被日军押到了墓地,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小鬼子要给南军的士兵举行这么隆重的葬礼?

川原侃参加完七勇士的葬礼,对西义一报告:“报告师团长,部队准备完毕。支那军队在南天门设了阵地,我旅团定能一举占领南天门,直下密云,让中国政府结城下之盟。”

西义一看了一眼这位忠实的部下,说:“命令部队在古北口休整待命。在河西镇到驼沟寨北方高地、将军楼东至龙王峪口、沙岭口一线布防。”

川原侃有些不明白,可是师团长说得明明白白。他不敢再问了。

此刻的西义一想到的,就是他从帽儿山下来时想的一句话:“这是一支可以打败的军队,但这是一支不可征服的军队。”

一阵枪声把郑连惊醒了,可是他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动不了,眼前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他想摸摸身边,可是手也压住了,动不了。他活动了一会,手有了活动空间,抽出来了,摸摸身上,是芦苇编的炕席,炕席很重,压得他喘不上气来。他一点点的扭动着身子,活动了一会,身子能动了,他一点点地转动身子,脸朝下,手脚支撑着,往上拱,渐渐地,有了点活动地方,突然一股空气进来了,他大口大口地呼吸了一会儿,身上有劲了。他运足了劲,朝有空气的地方一用力,把炕席边上拱出了一个口子,顺着口子,他爬了出来。

天全黑了,星星出全了。郑连朝周边看看,是在帽儿山下的西南坡下面。在埋他的土包前面,立着一块四方的木头,上宽二十多公分,下面十多公分,足有一米八高。上面写着“支那七勇士の墓”。中间的日本字他不认识,但他能猜得出来,应该是日本人埋的。在那看了一会儿,他才想到,不能在这儿站着,他得赶紧跑。可是往哪跑呢?往西,是追赶部队,可这个时候想从古北口过去到南天门,那就是去送命。他死一回了,也对得起长官了。他不能死第二回。往东跑,那就是逃兵,他现在不想当逃兵了,可是弟兄都没了,没人给证明他不是逃兵。他这是死里逃生。他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沿着小路,朝东面的山里跑去。先是走小路,可是走了一会儿,他觉得小路也不安全,就朝山上的树丛中跑去。跑到了后半夜,他见山里有一户人家,便摸进了院子,还没等他靠近房子,几只大鹅朝他叫起来。他没在意几只鹅,要是狗,他会找个家伙拿在手里,可是几只大鹅,他没当回事,接着朝房子走去。这时门开了,出来一位五十来岁的男人,手里端着猎枪,黑黑的枪口就对着他:“什么人?”

“能让我进屋说话吗?我想喝口水。”说着郑连回头看看,身后没动静。

这是山里的两间草房,走进了屋子,还有一位姑娘在屋里。灯光下,他们看到他身上的衣服,还有那一身的血。那位五十多岁的男人说:“伤到哪了?”

“没伤着,都是兄弟们的血。”

“你叫什么名字?”

他真的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就顺嘴编了一个:“陆柒。”他在班里兄弟中排到老六,兄弟七个。“大叔,我能在这儿躲上几天吗?”

这时那位姑娘说:“爹,那我给他找几件衣服换上吧?”

就这样,郑连在山里住了下来。

从小陆到老陆,年年的清明,郑连都去给兄弟们上坟,添土。逢年过节,他都会给弟兄们烧点纸钱。大哥爱喝酒,赵大柱、大牛家里有老婆孩子,钱财、猴子就是想攒点钱回家娶媳妇,秀才爱干净,爱看个书。他信得过大哥、赵大柱,他们会把钱给弟兄们如数分下去的。

岁岁年年,郑连的纸钱按时烧给弟兄们。想起什么事来,他就到弟兄们的坟前说上几句。特别是和秀才,他总有说不完的话。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每过一天,他和弟兄们见面的时候就近一天。可他不想急着去,这外面还有好多事儿,他得告诉弟兄们。

这就是七勇士的故事,这不仅是他们七个人的故事,也是一支军队的悲歌,一个民族惨痛的记忆。到了五月份,日军终于占领密云县城,直逼北平。南京政府被迫与日本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塘沽协定》,实际上承认了日本对东北、热河的实际占领,也丧失了部分华北主权,进一步刺激了日军的侵略野心。国民政府的妥协受到社会各界的抨击,中国共产党也发表了《为反对国民党出卖平津华北宣言》,谴责国民政府对日妥协。

但是战士们的血并没有白流,这场战役让更多的将士和民众看清了日军的侵略野心,将士们的英勇抗日,也阻止了日军侵略华北的步伐,延缓了日军全面侵华战争的爆发。

最后,我想以《义勇军进行曲》作为结尾,这首歌曾激励着千千万万个中国人走上抗日救国的战场,用血肉之躯筑成了民族的钢铁长城,它也曾作为国民革命军二○○师的军歌,而杜聿明、戴安澜两位将军也先后担任二○○师师长。以此来缅怀所有为捍卫国家尊严和争取民族独立而牺牲的中华儿女。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国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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