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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秀才用一封封家书拉近了兄弟们的感情

一四五团作为先头部队,从密云城穿过,在城西北的郊区住下了。

距离长城越来越近,一班的几个人心事重重,对于他们来说,死亡的危险离他们更近了一些,他们心中的恐惧又平添了几分,只是谁都不会说。只有吴浩显得很平静甚至还有几分兴奋和激动。

吴浩进屋了,就从爬犁上把歪把子机枪抱进了屋,像抱新媳妇入洞房似的。机枪放到炕上,炕上是芦苇编的炕席,很干净的,可他还是找来一块干布,铺在炕上,机枪放上去,开始拆卸了。几个老兵刚想围过去看,他已经拆完了。说“快”都是说慢了,那叫麻利。布上全是机枪零件。他认真地擦拭着每一个部件,有的地方,他还在衣袖上擦两下,又对着光亮看一眼。看那一招一式的,行家。

赵大柱看得有些出神了,问:“老吴,早干过这个?”

“庄户人家。一个新兵蛋子,没干过。”吴浩头都没抬一下,用着不阴不阳的语气。

这话让郑连听了都不信。一个农民,不可能对机枪有如此了解,在乡村,要说看家护院,有一支老套筒子,就是老百姓说的快枪,也就够了,顶好的,也就是他们手中的中正式步枪。除此之外,都是些老洋炮。哪来的机枪?他可以肯定,吴浩一定是个行伍出身,至少也是个排长,要不就是当过土匪,还得是个头。否则,他拿不出那个劲来,也不可能对小鬼子机枪这样的熟。再有,就是他行军的时候,小鬼子飞机来的时候,他说的是行伍话,要是没当过兵,肯定做不出来。那做派,就是个当过官的。可他一句庄户人家,把话说死了,别人也不好再问什么。再说了,大家还是真有点怕他,不敢惹他,他的脾气太暴了,就像一只东北虎。要是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他了,让他打几下,不上算。

一个新兵老吴,擦机枪,没人敢支使。

另一个新兵,更没人敢支使了。

郑福进屋放下背包,就出去了。一会儿,买回来纸和信皮,往饭桌前一坐,铺开纸,从上衣袋里拿出钢笔,开始要给大伙写家信了。

看郑福拿出钢笔,郑连赶紧上前,可是他刚靠上去,赵大柱就过来把他推一边去了,说:“有老子,还轮不到你先来。”

郑连退后两步,原来他就没想跟班长争。郑连问:“郑福,笔是啥牌的?”

“派克。”

公子。不是公子也是个少爷。郑连肯定了他的猜想。庄户人家种两年地也买不来这样的一支笔呀。只是他没戴眼镜,不像先生,也不像学生,有点像少爷。

“班长,信写给谁?”

“爹妈,还有老婆儿子。”

“说点啥事?”

“没啥事,就是告诉他们,我们上长城,打小鬼子。前两天,我到了北平,看到皇宫了。太忙,没进去。”

“就这些?没有给嫂夫人的?”

“有。告诉她,早上给我爹装袋烟,算是替我尽孝了。养好儿子,大了让他念书,识字,给老子写信。”

郑福一边问,一边写。钢笔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几个老兵都围着看郑福写字,赵大柱回过头来,横了他们一眼。“钱财、猴子,打洗脚水去。看啥?你能学会呀?手比脚都笨。”

郑福给班长写了三页纸的信,这让班长高兴了。他从没见过信能写三页纸,那得是多少话,多大的学问呀?原来求连里文书写信,好话说了一大堆,又递烟,又倒水的,最多是稀稀拉拉的字,把一页纸写满了。剩下的这些人,就是半页纸的事。再看文书的字,虽然歪歪扭扭的,也是尽到力的样子,和秀才那龙飞凤舞的字没法比。

“班长,我给你念念?”

“不用。写这么些,啥都说明白了。郑福,你真的是个大秀才呀。记住,打仗跟着我,伤不着你。今后,就叫你秀才了。

“那就谢谢班长了。”

赵大柱一脸的笑,朝大牛说:“该你的了。有啥话,跟秀才说,啥都给你写明白了。”

大牛坐过去说:“我没啥好说的,就是给爹妈报个平安。告诉我媳妇,好好带孩子。再没别的牵肠挂肚了。”

这时钱财和猴子打回来洗脚水,钱财先给赵大柱倒上,放到赵大柱坐着的炕沿下,赵大柱把脚伸进盆子里,一指郑福:“给他倒上。”

钱财把倒上洗脚水的盆子往郑福桌子前一放,说:“你行啊,会他妈写个字就是爹呀,还得给你打洗脚水。”

郑福笑笑说:“多谢老哥了。下回我给你打水。”

猴子说:“我说钱财呀,你想当爹,那时候我供你念书,你他妈的不念,赖谁。当不成爹,那你就当孙子吧。小样,也就是个孙子的命。”

钱财一举拳头说:“你小子找揍。你比我也强不到哪去,也是个孙子的命。”

大牛说:“别闹了,误了秀才写字。我的还没写完呢。”

钱财和猴子先前没在屋,听大牛叫秀才,看着郑福说:“转眼工夫,新兵蛋子成了秀才了,再过一会儿,就成了举人老爷了吧!”

赵大柱在一边喊了一嗓子:“停,今后都管郑福叫秀才。看看三大张纸的信,连里的文书也写不了这么些。今后就叫秀才。”说着把信在空中晃得哗啦啦响。

从这往后,郑福的名字就改成秀才了。

猴子听赵大柱说完,走过来,蹲在秀才跟前说:“秀才,我把鞋给你脱了,先泡上,水凉了就不好了。”

秀才忙说:“老哥,可使不得。我自己来。”

猴子忙按住秀才的脚说:“别,秀才,我不是白给你脱。一会给我写信的时候,也像班长一样,写三张纸的。”

秀才答应了,把脚泡进盆子里,又接着写信。

赵大柱、大牛、钱财、猴子的信都写完了,秀才问郑连:“老哥,该你了。咱哥俩一个姓,我就叫你哥了。”

郑连笑笑说:“兄弟,谢了,我不写了。给老吴写吧。”从一踏上北上的列车,他就对写家信有一种恐惧,仿佛是在写遗书。在说话中,他也忌讳那些不吉利的词汇,说不上哪句说了,就应验了。来当兵,不是来送什么的。一旦什么了,还当什么兵啊!信,不是这时候写的。再说了,他就一个人,写了寄给谁呀。

吴浩说:“不写了。家里没人了。”说完接着擦他的枪。

“家里没人了。”郑连声音低低地说。

没人写信了,秀才拿着笔,看着信纸,有些发呆。赵大柱过来说:“秀才,别人的都写完了,你的写没写呢?写完了一块寄出去。”

跟班长说话,秀才马上站了起来,可脚在盆子里,他站在盆子里说:“没写呢。写了也不知道寄到哪。”

“往家寄呀,还能往哪寄?”赵大柱看着秀才有些好笑,指了一下,示意他坐下说。

“家里没人了。都逃难去了,也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后来大家才知道,秀才不想给他父亲写信,也不想提起他父亲。原来提起父亲是个荣耀,少将旅长。可现在提起来,是件丢人的事儿。他父亲的旅守承德,一枪没放,全旅跑散了。他也搞不清父亲现在跑到哪去了。母亲和家里人现在逃到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

赵大柱听了,拍拍秀才说:“别急,等咱们打败了小鬼子,再找。”

吴浩把机枪装好了,压满子弹,关上保险。把机枪横在炕里脚下。然后拿出水壶,喝了一口,又把水壶盖上了。大家都知道,他喝的是酒。

秀才既然不给家里写信,那他就该收了信纸,可是他还守着信纸发愣。

吴浩过来,小声地问:“小老弟,看你是有事儿。”

秀才小声说:“吴大哥,跟我出去一趟啊。”说着擦了脚,穿上鞋。

吴浩一直把秀才当了小老弟,这不仅仅是因为两人一块参加的中央军,更主要的是吴浩喜欢他有文化。虽然是个学生,也肯定是个官家或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可他一点也没有公子少爷的坏毛病。他的有礼貌是骨子里的,不是装的。

两人来到了外面。

隔一层窗户纸,郑连靠着窗户,听俩人在外面说话。

吴浩问:“小老弟,有啥事要大哥办的?”

“我有个同学叫王玉,跟咱们一块参加中央军的,她分到了咱们团卫生队,我想找找她。”秀才小声说。

“就是跟你一起的女学生?我见过你们俩在一起报的名。是个好闺女,不过这个时候请假,班长肯定不敢批。要是部队开拔了,把你落下,别把你当成逃兵了。这叫临阵脱逃,没二话,死罪。”

“那咋办呢?大哥,想想法。你肯定有法子,大哥。”秀才拉着吴浩晃动着。虽然他穿着军装,可这个动作真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吴浩喜欢他的也有这一点,天真。

吴浩说:“别晃了,有法也让你晃丢了。我看这样,一会儿你就说肚子疼,咱们不就到团卫生队了吗?”

“大哥就是大哥。”秀才说着就要往回走。

吴浩说:“别急,现在就得装,要不,一会儿让人看出来了。”

郑连听到这儿,他出去了。外面的俩人见郑连出来了,不说了。郑连走过去,小声说:“老吴,我都听到了,要是信得过我,一会儿我帮你们。”

吴浩看看郑连,又看看秀才,说:“行。郑连是个实诚人,没花花心眼。”

郑连说:“那我先进屋。”

郑连和秀才的铺位挨着,上了炕,他把被子打开了,做出准备睡觉的样子。

秀才捂着肚子回来了。吴浩在后面说:“肚子疼,不算病,一泡稀屎没拉净,没事,一会儿就好了。不行赌两把,看小牌还是支骰子?大长的夜,又没个娘们,不玩干啥去。”

郑连对秀才说:“刚才就听你说肚子痛,现在还没好哇。不行上团卫生队吧,这要是部队开拔,可就误了事了。”

秀才说:“不用。”说着上了炕。可是刚躺下,就捂着肚子喊疼,身子缩成了一团。

赵大柱说:“快上团卫生队。”

吴浩背起秀才就往外跑。郑连跟在后面说:“往东,不远就是。”

到了团卫生队,吴浩把秀才放到病床上,朝郑连说:“你在这儿等,我去找。”

不到一袋烟的工夫,吴浩找来一位女护士。那护士一看秀才,一下子就跑过来,“福儿,你咋的了?”

秀才笑笑说:“想你了,玉儿。”

玉儿穿着军装,胳膊上有红十字袖标,头发都在军帽里,耳朵脸全都露了出来。形容不出有多美,只觉得和年画上的人似的。高鼻梁,小嘴,粉白粉白的脸,眼睛一眨就像一汪水似的,会说话,美。只是玉儿看都没看别人一眼,就拉住了秀才的手。

郑连只顾上看美人了,吴浩拉了他一把,他马上明白了,跟着他出了屋。

等了二十几分钟的工夫,大约快吹熄灯号了,吴浩正准备进去召呼秀才回去,突然一阵紧急集合号划破夜空。

突然集合号响了,部队紧急集合。出发。

3月8日晚10时,一四五团刚出发不久,关麟征接到张学良的电报:“据报,日军今晨向我古北口外围阵地开始攻击,刻正对战中,着第二十五师迅速向古北口前进,与在古北口之王以哲军长极力联系。”

关师长是个急性子,又加之军情紧急,立即通知杜聿明随他先行,赶到古北口。部队一个小时后出发。

3月9日上午8时多,关麟征和杜聿明带着先头部队刚到过石匣镇,就让一辆军用吉普车给拦住了。一位少将高参带着一位中校参谋下了车。

那位中校跑到关麟征的车前,报告说:“哪一位是关麟征师长,北平军分会少将高参传达北平军分会命令。”

关麟征下了车,朝那位中校还个礼说:“我是关麟征。”

少将高参过来说:“关师长辛苦了。我现在传达南京军政部长何应钦的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就地待命。”

关麟征一听就火了,对高参说:“日军已经和古北口守军接上火了,如果日军占领了古北口及其以南的南天门防线,这不仅影响在长城抗日的友军,而且危及平津。这个责任谁来负?我这是奉北平军分会张副总司令的命令,军长也有命令,服从北平军分会,何部长不知道吗?既然何部长有令,请把何部长的命令给我。”

少将高参说:“我只是奉何部长命令,口头传达。”

“来人!把这两人给我绑了。”关麟征一声令下,跑过来几个卫兵把这两人扭住了胳膊。

少将高参说:“关师长,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我看你们是日伪特务。何部长一张纸都没有吗?写几个字的工夫都没有吗?有电报不用,让你们跑这么远传个口头命令?跑这来装神弄鬼来了。拉出去毙了。”关麟征一挥手,几个卫兵推着就往路边走。

杜聿明忙喊住卫兵:“等等。”他上前说:“既是何部长的命令,我们坚决执行。可是我们的先头部队已赶往古北口,部队在行进中,没法联系。我和关师长必须赶到古北口。要不高参同我一同去古北口,到了那里,我们再电告何部长,请示命令如何?”

少将高参说:“我就不用去了。我要赶回北平向何部长复命。执不执行,你们看着办。”

杜聿明说:“要是那样,谁也救不了你了。”

少将高参说:“我身上有证件。”

关麟征说:“什么他妈的证件,那不都是人造的。”

“我现在可以和何部长通话,证明我。”

“老子没那工夫。”说着朝卫兵说,“把他交给密云警察局,严加审问。”

少将高参一边走一边大声喊道:“关麟征,你要想想后果。”

“把他嘴堵上。”关麟征大声喊道。

几个卫兵把两个人押走了,关麟征来到吉普车前,拍了一下说:“这么好的车,给他们坐,瞎了。上车。”说着他先上了吉普车。

这时几架日本轰炸机飞了过来,开始在石匣镇进行轰炸。

关麟征看着轰炸机飞走了,对杜聿明说:“为避免敌机轰炸,部队休息到晚上8点,继续赶往古北口。所有部队暂由张耀明旅长指挥。我们俩坐汽车先赶往古北口,和六十七军王以哲军长联系,以便决定作战部署。”

从密云往古北口虽是清朝时的官道,可是近百年都没有过维修,路上坑洼不平,汽车走起来,比马车也快不了多少。加上前面不断有运送伤员的车马通过,日军飞机也来轰炸,师长关麟征的车到达古北口已是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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