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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聪明绝顶的克林顿夫人希拉里(2)

4月间,在与阿肯色州一所高中的学生座谈时,有一个学生问她,如果克林顿州长当选为美国总统,她在克林顿的新政府中将会扮演什么角色?希拉里这时以一种很柔和的语气回答说,她将成为“白宫里代表儿童说话的声音”。

5月30日,希拉里应邀回到母校卫斯理学院,在应届毕业生典礼上发表演说。

在演说中,希拉里很巧妙地拿她与深得人望的布什夫人相提并论。她说:“我们两人都是承担为人之妻责任的妇女,我们都非常关心我们的家庭,我们都支持我们的丈夫。”她认为,那些选择呆在家中操持家务抚养孩子的家庭妇女与那些选择外出工作的职业妇女同样值得人们尊重。她说:“你可以选择做一个企业的董事或做一名火箭科学家,你可以竞选公职,你也可以呆在家中抚养孩子。人们可以选择任何他们喜欢干的事情。”希拉里最后告诉毕业同学说,她的毕生工作是帮助儿童,为儿童的利益而奋斗。并说,你们未来的生活有许多工作可做,“你们可以通过制订政策也可以通过烤点心来充实你们的生活。”希拉里的演说赢得经久不息的掌声。

希拉里这种“新姿态”又引来新闻媒体的疑问。一些记者追问说:“这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希拉里?”希拉里聪明地回答说:“我的生活是混合了多种兴趣与活动的,这就是我。”

这期间,希拉里认真阅读了英国前首相撒切尔夫人写的自传。撒切尔夫人在世界政坛享有“铁娘子”的美名。在驰骋政坛、日理万机的同时,撒切尔也始终不忘为妇之道,她常常向新闻界表示,她工作之余,嗜好并擅长烹调,能让全家人享受一顿丰美的晚餐,是她最大的快慰。她还多次表示,她从政坛退休后,惟一的梦想,就是家中有一个设备齐全的大厨房,以显示她不仅是一位成功的政治家,也是一位好妻子好母亲。撒切尔夫人在自传中还说,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阶段,应该把头发染淡,以保持一种年轻活泼的形象。

撒切尔夫人身为一国首相,仍十分注重公共形象,这使希拉里受到深刻的启示,她马上决定把自己的头发染淡。她请好莱坞的发型设计专家替她改变发型,把头发剪去三英寸,剪成齐肩的俏丽活泼的发型,同时把头发染成极为漂亮的金发。她又请好莱坞的服装设计师为她设计制作了多套剪裁典雅而色彩明亮的更女性化的套装,以取代先前所穿的比较平淡而中性的职业律师套装。

7月中旬,当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在纽约市召开、正式提名克林顿为该党总统候选人时,希拉里身穿柔和的淡黄色丝绸套装,脖上带着金光闪闪的项链,以令人耳目一新的美丽活泼的形象陪同丈夫出现在大会会场,受到人们的热烈欢迎与交口称赞。在大会闭幕的那天晚上,她甚至邀请副总统候选人戈尔的太太蒂波一起翩翩起舞,似乎是要重新拾回她们逝去的青春岁月。

希拉里在努力淡化自己女强人的形象,强调自己是以家庭为重的好妻子好母亲之余,还利用过去令她饱受讥评的“烤点心”问题来做文章。在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会场及其所下榻的纽约市华尔道夫旅馆,希拉里向人们广泛散发她烤制的小点心。据称,这些小点心是根据她自己发明的食谱配方烤做的。

在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前后,希拉里与克林顿为了向选民显示他们决不是像共和党人所攻击的反对传统家庭价值的人,不惜推出一样秘密武器——他们的掌上明珠,独生女儿切尔西。

在克林顿于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上发表接受总统候选人提名的那天晚上,希拉里携切尔西公开出现在大会会场的讲台上。切尔西略带羞怯但端庄大方的形象透过电视对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的实况转播而印入美国选民心中,她与父母手牵手、肩并肩的画面,形成了一幅家庭和美的天伦图。它无形中粉碎了共和党人攻击希拉里夫妇不重视家庭的说法。

但不论希拉里怎样压低姿态,改善自己在公众中的形象,共和党人都一直把她作为攻击的目标。千方百计地揭她的短处,以打击她来作为击败克林顿的一部分。特别是当克林顿从民主党的初选中脱颖而出,正式成为民主党的总统候选人之后,共和党人更是集中火力来抨击希拉里。因此,共和党一逮到机会就对她大肆攻击一番,把她形容成一个有野心、好干政的女人,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政治机器。

8月中旬,共和党在得州的休斯敦召开全国代表大会,正式提名现任总统乔治·布什与副总统丹·奎尔为该党的总统与副总统候选人。以休斯敦的大会为标志,共和党正式拉开了与民主党阵营全面决战的序幕。

在休斯敦大会期间,共和党选择克林顿夫人希拉里为一个主要的攻击目标。最先跳出来攻击希拉里的是共和党的右翼保守分子布肯南。布肯南在共和党内的初选中,曾与布什总统竞争该党总统候选人提名资格,结果被布什击败。现在,在对付民主党的政治对手时,布肯南与布什成为同盟者。

布肯南在大会上的演说中公然无中生有地指责说:“希拉里相信什么?”“希拉里相信12岁的孩子有权利控告他们的父母。希拉里把婚姻与家庭比作奴隶制度与印第安人保留区的生活。”他最后叫嚣道:“希拉里,你到底相信什么,你自己出来讲讲!”

接着,其他一些共和党人也轮番上阵对希拉里进行攻击。有的指责她是堕胎权利的支持者;有的说她是同性恋的同情者;还有的批评她是思想自由激进的左派,一心向上爬的女权主义分子……总而言之,共和党人认为,希拉里的所言所行,都大逆不道,必须全党共讨之。

在一哄而上对希拉里进行讨伐者中,包括副总统奎尔的夫人玛丽莲·奎尔,甚至一向以善良敦厚著称的布什夫人芭芭拉也参与其内。

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使反对希拉里的声浪达到高潮。他们似乎认为,只要把希拉里的形象搞臭,就能帮助布什打败克林顿,稳坐白宫宝座。对此,克林顿嘲笑布什说:“乔治·布什正在竞选第一夫人。”

共和党如此视希拉里为箭靶,百般攻击,不免引起人们的非议,因为这毕竟是在竞选总统而不是竞选第一夫人。

另外,在1992年的总统竞选中,共和党抛开最紧迫的经济问题不顾,却以“家庭价值观”作为他们的竞选主题,不遗余力地攻击克林顿夫妇不重视家庭价值观,特别攻击希拉里不顾家庭,只顾个人事业发展,一心向上爬,太具政治野心,并声称如果她成为第一夫人,不仅会破坏传统第一夫人的形象,而且还会给美国社会与家庭带来不良后果。然而,共和党这种把希拉里作为攻击靶子的策略,实际上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因为自从20世纪60年代以来,美国家庭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越来越多的已婚或未婚的妇女都走出家门,参加工作,追求与男人一样平等的经济与政治权利。特别是许多受过良好高等教育的妇女,在自己的职业岗位上干出了杰出的成就。而且在过去20年中,美国妇女与男人在婚姻关系中的地位与作用也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那种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婚姻格局已被打破,广大妇女已不再处于从属于丈夫的地位。而希拉里与克林顿的婚姻关系正反映了美国社会的这种变化。

有人认为,克林顿夫妇代表了一种新型的“平等的伙伴家庭”。民主党的顾问安·刘易斯说:“克林顿夫妇代表了丈夫与妻子之间一种新的工作伙伴关系,这是我们以前没有见过的一种夫妻关系模式。”特别是希拉里,作为一位职业妇女与工作母亲,在抚养孩子、协助丈夫的同时,努力追求自己的专业生涯,她的成功已成为美国新一代妇女的榜样。

所以,共和党人这样肆无忌惮地攻击希拉里,实际上是在批评广大已婚的职业妇女与工作母亲。有不少职业妇女与工作母亲对共和党人百般攻击希拉里十分不满。她们认为,这种批评妇女追求自己的职业生涯的做法伤害了她们的感情。特别是共和党内保守的上层,为了批评希拉里·克林顿赞成妇女有选择堕胎的权利,硬是把反对堕胎权利列入该党政纲。这一举措不仅激起广大赞成堕胎权利的女性选民的强烈反对,而且在共和党内部也引起一片抗议声浪。共和党内的女性成员纷纷抨击这一政策。有的妇女写信说:“现在,女人成了敌人,希拉里·克林顿成了被攻击的代表。但我们都是希拉里!”

共和党人对希拉里的攻击不仅没有达到丑化她的目的,反而使更多的人对她产生同情与支持,使她成为更加著名的公众人物。这也为克林顿的竞选奠定了成功的基础。第一夫人的苦与乐

希拉里随丈夫进入白宫时,是满怀参与国家大事,造福美国社会与人民的理想与热情的,她要在白宫按她的志向给第一夫人的角色重新定位,要在美国历史上留下她灿烂的一笔。正像罗斯福夫人伊里诺及肯尼迪夫人杰奎琳那样分别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一样。

但希拉里又是一个十分注重个人隐私,重视家庭生活的人。她希望在追求事业成功的同时,又能把家庭生活搞好。她既要做一个有成功事业的女性,还要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

白宫是一个国家最高的权力中心,那里有着种种优越的条件,但希拉里希望他们一家人能像在小石城(阿肯色州)时那样,能过上一些普通人的生活,这样全家人才会有更多的时间呆在一起,并保证女儿切尔西能过普通人的正常生活。因此,她搬到华盛顿后,就像搬到一个新城市的大多数人一样,自己上街逛店购物,像在阿肯色州小石城那样经常与女儿一起逛商店。

希拉里是一位慈爱的母亲,希拉里为了女儿能放下一切。搬进白宫后没多久,切尔西患感冒,希拉里亲自为她做了她最喜欢吃的炒鸡蛋和苹果酱。有时,切尔西放假不用去学校上课时,希拉里会说:“我今天要和女儿一起过。”她和女儿一起重新布置她的房间,一起玩牌,一起听音乐……每天下午切尔西一放学回家,她都要放下手头的工作到她的房间看看她,与她聚一会儿,问问切尔西的学习与活动,晚上有什么家庭作业。希拉里曾对为她丈夫做传的查尔斯·艾伦说:“与优质时间相比,我强烈地感到孩子需要日常时间。比尔和我尽最大的努力,我们之间如有一个人外出,另一个得留在家里。在这方面,我们曾经花了许多精力,因为我们感到首先要当好父母,对这点我是非常认真的。我们的确花了很大的功夫来培养孩子的自我意识,并尊重她的兴趣与爱好。”了解希拉里的人都说:“希拉里是一位能把事业与家庭处理得井井有条的人。”

她说:“我想,人应该把他的每一面都表现出来。妇女在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发挥着不同的作用,她们要求所有角色都受到尊重,不应有任何陈规旧套。”

但是,人们似乎总是很难把她视为一名成功的职业妇女的同时,又把她看作一位好母亲。这使希拉里百思不得其解。

更令希拉里想不到的是,尽管她希望与家人在白宫也能过正常普通的家庭生活,但自她搬进白宫的那一天起,她就成为媒体与公众密切关注与监督的对象,媒体对她的日常生活、一言一行,关切得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这使她的个人生活再没有什么隐私可言。

比如,就在她搬进白宫后不久的一天早晨,一名工作人员竟未打任何招呼就进入他们的卧室,这使还在床上的希拉里与丈夫大为震惊。

另外,不论她与丈夫到哪儿,带着耳机的特勤局工作人员总跟到哪里,虽然这是特勤局工作人员的职责,但她总是感到不习惯。而且她还发现,有些特勤局人员不仅观察、聆听,还喜欢向外界传播小道消息。一些媒体也不遗余力地编造各种有关她的虚假故事。如说她在白宫与克林顿睡不同的床;她的性生活要么根本没有,要么太频繁;他们两个都有婚外恋对象;什么希拉里与克林顿总统又凶狠吵架了,希拉里一气之下,拿起台灯就砸总统,使克林顿马上产生过敏症等等。有些报道甚至出自像《新闻周刊》这样比较受大众欢迎的传媒之手。它们传播出来后又以讹传讹,搞得沸沸扬扬。希拉里对此简直伤透了脑筋,她说:“为什么他们要造我的谣?”“我怎么了?真奇怪。”

对于这些谣言,白宫发言人一概予以否认。希拉里为了扭转局面,抵制这种恶意中伤人的谣言,只好亲自参与了对传媒的一场攻势。

希拉里有选择地接受了《时代周刊》的采访,并同丈夫一道接受了《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记者的采访,而将曾毫无根据地报道她在与丈夫的一次吵架中,拿台灯砸克林顿总统的《新闻周刊》的记者拒之门外。

对媒体无中生有、捕风捉影、爱炒新闻的行为,希拉里无可奈何。为此她对媒体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但尽管她采取种种措施来保护自己,仍摆脱不了传媒界造谣攻击的恶运。

而当她受丈夫的重托,负责主持影响每一个美国人生活的全民医疗保健改革的艰巨使命后,传媒更加对她紧盯不放,甚至把她的一言一行都要放到显微镜底下观察。共和党右派人士则将她描绘成喜欢弄权干政的野心家,四处伸手的“大章鱼”,或者称她是把丈夫朝左拉的激进派,企图在美国推行社会主义。

因为种种原因,全民医疗保健改革中途流产,而民主党在国会中期选举中又惨败。这使希拉里饱受批评,认为她应负一定的责任。她的心情非常沮丧,充满失落感与挫折感。加之“白水案”的调查无休无止地进行,更让她身心受到极大的创伤。

经过一段时间痛苦的反思,希拉里只好决定调整自己的角色,改善在公众中的形象,即不再直接公开地参与政府的重大政策制订过程,而是转到妇女、儿童与家庭这些对第一夫人比较“安全”的问题上来。她并且开始仿效罗斯福总统夫人伊丽诺·罗斯福,每周定期在报刊上开辟自己的个人专栏,畅论世事与女性在新世纪中的角色定位等等。

希拉里在她的首篇专栏文章中表示:“我希望这个每周一期的专栏,可以谈谈一般人觉得最切身的问题,不管是风趣的、悲伤的、启发的或重大的问题,能为民众开一扇窗,让他们有机会从不同的角度看问题。”

希拉里希望她的这个专栏“像伊丽诺的一样,可以促使我们所有的人,尽量思考生活中的人性面。而且我希望这个专栏有助于拉近我们现实社会中的鸿沟。只有如此,我才能超越刻板的印象与漫画,向我们国家每个人所做的独特贡献表示敬意”。她最后希望“这个园地能就我们面临的问题提供信息、让大家可以使用,以帮助人们决定去做‘为所当为’的事情。但最重要的是,这个专栏给我个人以‘畅所欲言’的机会,让有兴趣的读者也能加入这项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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