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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涉足政坛(2)

克林顿还创立了一个职业教育和培训工作组,专门研究供该州长期使用的教学大纲,并主管求职介绍。以前,阿肯色州的职业教育资金一向匮乏。克林顿相信有必要搞一个行之有效的规则,并在1980年10月到1981年1月间给184所高级中学提供了用于职业教育的专款。

克林顿还任命唐·罗伯特博士主管全州教育。他在弗吉尼亚州任教育厅长时,就负责全州教学、标准化考试、学校的整顿以及特殊课程,并取得了显著的成就。克林顿说罗伯特在教育方面“所做的一切”都是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克林顿和罗伯特一起领导,全州致力于教育改革。他们一改以前由州政府集中管理的做法,将工作的重点放在对地方教育董事会的支持,给他们提供较好的服务。

1990年,亚历山大博士对阿肯色州的教育重新进行评估时,他在报告中写道:“该州的教育体系得到了戏剧性的改善。我能够说,到今天,和田纳西、亚拉巴马以及佐治亚等州比较起来,我更愿意让我的孩子在阿肯色州的学校就读。因为州长、议会和学校教职员工的共同努力,阿肯色州的教育在过去的十二、三年中取得了长足进步,他们进步的速度如此之快让我惊讶不已。”

克林顿许诺增加对全州公路的投资,在此以前,州政府曾委托交通部门对全州进行了一次调查。其结论是1.3万公里的公路需要不同程度的修缮,才能满足全州居民的需要。有些公路已失修达15年之久,路面损坏极其严重。克林顿和他的议员们被困于一种报界称之为“定输无疑”的地步。他们面临两种选择:要么让那些毁坏的公路面貌依旧,要么增加税收,用这项收入支付修路费用。从政治角度来看,这使得克林顿进退维谷,因为任何一种选择都将不会得人心。

那时,克林顿压力极大。公路交通厅的厅长们以及几十个县的官员都要求增加公路基金。克林顿既不愿提高税收,又不愿减少对公立学校、社会保健服务、服务性行业以及其他重要项目的投资,因此他提出一条创造性建议,根据现有税收情况,每年增加4500万元的公路维修费用。他同意增加用户费用,即注册登记费和所有权转让费。他还支持提高对轮胎和汽油的税收。那时阿肯色州的汽车收费是以汽车的重量为标准的,克林顿原计划把它改为以车的质量高低作为标准。这样势必给老旧车使用者们节省一大笔开支,因为在阿肯色州注册登记的汽车,约一半已经有至少5年的历史,但这一计划遭到有组织的利益集团的反对。无奈,克林顿只能恢复旧的收费办法。这就意味着那些价格低廉、体积笨重的旧车车主们将因为税收的增加而缴纳许多税款;与那些旧车相比而较新的、价格昂贵的小汽车却比较轻,因而,这些车主们反而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在克林顿执政期间,阿肯色州交通运输部共收入了5390万美元,其中的4160万元被用来补足联邦政府所提供的25600万元公路基金。在此期间,大约有1130个公路建设和维修项目开工。

最后,注册登记费竟然翻了一番。这激怒了阿肯色州人,特别是那些买笨重旧车的穷人以及收入十分有限的退休老人。其原因很明显,他们将支付更高的所有权转让费。克林顿后来回忆说:“我很明白,这笔钱不但能让我们的城市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建成最完善的公路体系,有助于原有公路的养护,还肯定能够促进本州各个项目的早日完工。在这个意义上说,这一改革获得巨大成功。但从另一方面说,又是一局败棋,由于人民反对这种集资方式。我认为所有权转让税上涨太快,旧车辆驾驶执照税也增加过多。”

克林顿竞选州长就是为了实现某些政治目标。一旦上任,他便开始不遗余力为此进行奋斗,但他所推行的重大变革遭到了公众的反对。这使他锐气受挫,灰心丧气。他不得不参加一次又一次大辩论,因汽车注册费用涨价所引起的风波只不过是其中之一。戴维·马修斯自从1973年便与克林顿相识。他描述了那时克林顿急于改变阿肯色州面貌的迫切愿望:

“这位年轻州长的政府班子确实才华横溢、年轻有为,具有极强的改革意识,并且都是外州人。克林顿的支持者们相信他的班子知道怎样做对阿肯色州最有利,为公众的最大利益而推进改革的进行是其政治目标。因此,他学会了冷峻的处世之道。这使他有智慧、有勇气面对任何特殊利益集团,但这并没有能确保他一直立于不败之地。他的许多项改革遭到地位牢固的特殊利益集团的反对,这是原因之一。其二,他的一班人不能给他的某些动议赢得广泛的支持。多年以后,克林顿对研究员、作家黛安娜·布莱尔谈起过其用人的原则。在《阿肯色州政治与政府:人民当家做主吗?》一文中,她写道:‘他清楚地觉察到,要组织一个高效率的班子,最重要的是被挑选人不仅能够擅长政府工作,而且还能善于待人。

“一次又一次,克林顿丝毫不含糊、不回避地与强大的特殊利益集团进行较量。他将阿肯色州工业发展委员会改名为经济发展部,使该部门工作的重点从工业的复苏转移到小型企业的发展之上。这使得美国商会大失所望。其保护自然资源的主张也同样遇到反对。为使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和维护采运作业权利的人握手言和,他就大规模砍伐森林召开听证会。很自然,这又惹恼了阿肯色州的木材工业经营者。

“克林顿对阿肯色州卫生保健制度的改革也濒临困境。执政初期,他曾组织过一个全州范围的调查。稍后,他任命罗伯特·杨博士为州卫生部长。杨博士曾担任西弗吉尼亚州的一所乡村卫生院院长,主管业务。他在医疗制度改革方面推进过一些开创性的尝试并取得成功。对杨博士的任命意味着克林顿致力于解决农村卫生保健问题,并将改组管理不善的卫生部门。

“克林顿和杨博士推荐了4个农村卫生院,希望能把医疗服务送到缺医少药的贫困地区。克林顿政府还做出巨大努力聘请大夫到医疗条件极差的地区工作。联邦卫生教育福利部对这个举动大加赞赏,称之为‘模范计划’,并说,假如任何一州想对其卫生保健制度进行改革,我们都百分之一百地支持。并非人人都能做出这种决定,这样做需要勇气。

“但是,克林顿的改革遭到卫生界的反对,他们不愿意兼职医生周期性地到农村行医,尽管阿肯色州许多农村地区很难聘请到专职医生。杨博士试图作为政治上的盟友同卫生界接触,以谋求他们的支持。然而,他不但没能成功,还使自己成为他们的对手,因此失去了赢得医生和将受益于此项改革的农村地区政治支持的基础。就像在其他方面一样,克林顿在卫生方面所进行的改革再次搁浅。原因不外乎两种:其一,遇到强大的政治阻力;其二,他的同僚不但没能谋取到选民们至为关键的支持,反而引发了他们的对立情绪。”

克林顿在任期内还任命夫人希拉里为由44名成员组成的阿肯色州农村卫生指导委员会的主席,由希拉里负责指导发展为农村地区居民服务的医疗保健计划。农村卫生指导委员会重视照顾穷人的利益,为农村的医疗保健诊所建立了一套网络,结果却引起医生们的不满,并使医生与社会工作者在责任界限问题上发生冲突。

第二次州长竞选败北

对于卓有成就的克林顿州长来说,2年的州长任期即将届满,他将继续竞选下一届州长,就在这时他的可爱的女儿降生了。克林顿在一篇回忆文章中说:“女儿出生的那一夜是我一生记忆里最为美好、最为难忘的一夜。我仍然记得在女儿出生后几分钟里我的所思所想……这种感觉我以前从没有过。”他根据当时一首流行的歌曲《切尔西的早晨》,为女儿起名叫切尔西。

克林顿没有时间照顾刚出生的女儿,他必须投入新一轮的州长竞选中,照顾女儿的事情就由希拉里全部承担起来。

在1980年,民主党预选中克林顿仅有一个竞争对手——77岁的火鸡饲养场老板罗·史瓦西罗斯。这个人曾多次参加州长竞选。但都失败了。这次,他在演讲中以汽车牌照这一重大争议不休的问题向克林顿开火。在预选时,出人意料的是,史瓦西罗斯的选票竟高达31%,这一现象令人费解。

克林顿在大选中的竞争对手是弗兰克·怀特,他是一位老民主党人,在克林顿任职期间改组阿肯色州工业发展委员会以前,他曾是该委员会的主席。他刚刚宣布参加竞选便改为效忠共和党。即使如此,他也很难竞争过现任州长克林顿。但由于另一件戏剧性的事件使克林顿面临着竞选危机,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下面是有关克林顿竞选下届州长的有关资料。

当时,古巴政府允许人民离开自己的国家,这时有大批古巴难民拥向美国。1980年5月7日,卡特政府通知克林顿,大约2万名来美国寻求政治庇护的古巴难民及另外10万古巴人将要在阿肯色州西北部查菲堡做中途短暂停留。谣传说这个“自由舰队”中还有古巴的刑事罪犯和精神病人。

克林顿公开支持卡特这个决定。他说:“我深知我们州全体公民对为寻求自由而背井离乡的古巴人抱着同情和支持的态度。不论总统压给阿肯色州什么样重担,我都将竭我所能,尽职尽责地帮助这些难民在我们国家安居。”克林顿的话明显不过地表明了联邦政府在这一问题上对阿肯色州的侵扰。另外,卡特总统没有拿出任何人力、任何物力,也没有派联邦警察来帮助安置这些难民。克林顿必须动用阿肯色州微薄的财力、物力、人力来安顿这一切。

最初,查菲堡还算安宁。难民营为塞巴斯蒂安县提供了2200万元以帮助难民找工作或做生意。但到5月下旬,难民营人口急剧膨胀起来,难民营内部以及外界的气氛开始紧张。县治安官看到居民为保护自己纷纷涌向枪支店铺抢购武器。

1980年5月26日,也就是预选的前一天,近300名古巴人推倒栅栏从一个没有看守的门逃了出去,消失在该县的各个角落。联邦政府驻查菲堡的官员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阻止那些逃跑的古巴人离开军事基地。对此,克林顿怒不可遏。

他立刻采取了有力的行动。预选日的清早,他命令处于现役状态的国民警卫队保卫查菲堡附近的居民。他驱车前去查菲堡视察情况,要求联邦紧急救援管理局“强化基地保安措施”以保障当地人民的安全。基地指挥官德拉蒙德上将对克林顿说,根据联邦法律,他的军队无权让古巴人在基地滞留。这与克林顿和白宫达成的协议有出入。卡特政府官员曾经向克林顿保证,已采取相应的安全措施,五角大楼已传令不准古巴人离开查菲堡,他们必须遵守法律秩序。5月28日,星期二,克林顿州长和卡特总统进行电话磋商。克林顿说:“这些古巴人太无法无天了。军方说他们无权将古巴人滞留在基地。”卡特说,另外一个能安置他们的地方就是宾夕法尼亚州,却又以那里气候恶劣为由不同意将这些古巴人迁往那里定居。

星期三,五角大楼电话通知克林顿,新增加的150名联邦警察即将被派到查菲堡。但在他们到达以前的这段时间里,克林顿采取了必要的防范措施,他又增加了20名国民警卫队员,作为对治安部队的补充。

克林顿还命令州警察局长在交通要道布置一支治安部队昼夜值班,并和地方治安官进行密切合作。在短短的几天内,州治安部队和地方警察在没能取得联邦警察任何帮助的情况下,将在逃的古巴人全部抓获。

6月1日晚,查菲堡的古巴人发起了一场骚乱。媒体将此地称为“战争地带”。骚乱首先在基地内发生,但很快便蔓延到基地以外的地区,大约1000名愤怒的难民占据了惟一可进出的大门,却没有遇到联邦警察的任何阻拦。大约200名古巴人上了22号公路向史密斯堡附近的小镇巴克林方向跑去。克林顿马上命令国民警卫队和州警察局行动起来平息骚乱。

巴克林的人们处在一片恐慌之中。大约500名愤怒的巴克林居民守卫在边界线上,古巴人距他们只有100码之遥。32名州警察插入两阵营之间用警棍和枪支制止住了200名古巴人的进攻。有62人受了枪伤,其中包括5名古巴人。

联邦政府和州政府的关系跌入低谷。州长要求联邦当局命令联邦军队禁止古巴人离开基地。在离开骚乱现场时,他打电话给白宫,警告那里的官员,“你们听着,你们有两种选择:到这里来,今晚,不!现在就将一切处理妥当。不然的话,我将会下令国民警卫队行动起来,封死这块地方,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当晚,卡特助手尤金·埃顿伯格乘军用飞机前往阿肯色州和克林顿会晤。午夜,克林顿驱车带他去了巴克林,他们看到用手枪和来福枪武装起来的居民在院子里临时集结。巡视之后,克林顿和埃顿伯格在凌晨4:30举行了记者招待会,对他们将采取的行动进行解释。

6月2日,白宫终于满足克林顿的要求,颁发书面命令,授权给联邦警察:“他们有权力阻止古巴人离开基地。”新闻媒介不禁欣喜若狂。1980年6月12日的《温泉城新闻》赞扬克林顿在解决这场危机中所起的作用。报道说:“因为克林顿的顽强坚持,吉米·卡特最终停止照料他的玫瑰花,开始关心因为他的仁慈和热诚欢迎政策而面临生命危险的人民。为此,全体阿肯色州人都应该对克林顿表示感谢。”

白宫默认了这一切,但为时不长。卡特总统在8月份又下令将其余一万名难民送到查菲堡。和当地居民磋商后,克林顿拒绝了总统的这一“请求”。但是白宫坚持成命,驳回了他的意见。通过谈判,克林顿又成功地和联邦政府共同制订了一项新的安全计划。尽管公众强烈抗议,克林顿坚决反对,难民还是如潮水一般涌人阿肯色州。

就在这个时候,怀特向克林顿挑战,他在竞选演讲中向选民许诺,他当选州长后,将减少税收,降低汽车牌照费。他抨击克林顿的增税措施已给阿肯色州人民带来了“巨大的创痛”。他说,克林顿太年轻,思想太自由,野心太大了。他指控克林顿把东部的自由主义思想带到南部来管理他的州政府,把阿肯色州作为通往联邦政府办公室的一个台阶。怀特特别利用古巴难民危机问题攻击克林顿,在阿肯色州选民中进行煽动,以便把克林顿赶下台,由他取而代之。

怀特还买下电视政治竞选广告,播放古巴难民在难民中心静坐示威、四处逃亡以及在小石城街头到处奔跑的镜头,进一步在阿肯色民众中进行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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