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莲至隐,天地一息,睿语泠眸事事清。
青莲至寂,情深缄语,从容伴寻千千许。
金莲至尊,无冕之王,翛然笑颜心难移。
红莲至情,傲世魂灵,剑断风弦歌万里。
——题记。
云音已出了浮生书楼,来时悄然开放的几树菩提早已消失不见。
竹叶被踩碎的声音响起,云音似忆起了什么,脚步忽然一顿,蓝眸白狼也随之抬头看去。
“中计了。”云音忽然皱眉,往日从容的浅笑也染上了几分不明的情绪,“颜风的下一个轮回,要麻烦了。”
蓝眸白狐投来疑惑的眼神,当意识到云音欲行何事,竟开口道:“不可!你的神魄已虚弱非常,若扭转时空很可能会魂飞魄散,永无轮回,切不可再以身涉险!”
“我已无退路。”云音不以为然地笑道,就好似魂飞魄散于他而言不过是“吃饭否”的小事。
“你连命都不要了?”蓝眸白狐怒道,“干涉轮回,扭转时空,跨越大陆,这三宗罪若天道察之足以让你烟消云散,即使是神明。”
“风若消逝,云难苟活。”云音掌心一朵青莲缓缓出现,焕发着幽雅的青光,那双蓝如静海的瞳眸也变成了温柔的青色。
他的原罪,不过一个人罢了。千千结,千千劫。
“‘浮生之主’岂是如此轻易得到认可。”书楼内,瑜夕风笑意已止,清雅的声音又语,“天是一,地又一,人亦是一。”
白色既是最纯洁的颜色,也是最复杂的颜色。若是白光,它之所以是白色,是因为它吸收了所有色彩。
白者如此,黑者亦然反之。
他无声地拈了一朵别致的菩提花,绝无仅有的银色菩提花,像极了银莲花。
银莲,是白莲亦是墨莲,是至善亦是至邪。
菩提花,帝王花也。
远离那个位置久了,未必无有再君临天下的欲望。
莲,亦连也。
……
仍记少小年华,曾有个小娃娃站在崖边与看不见的风对话。
那小娃娃生了一头银色柔和的长发,那一双眼眸如同绽放的盛世金莲,容纳了世间一切光明,夺目地让人移不开眼。
是了,那时还未有“莲”。
“这是什么?”风中传来声音。
“连……”小娃娃稚嫩的声音在无人的山崖上是何等清晰,如此天真无邪,却又骄傲无比。
风看着小娃娃手中的一朵一瓣连一瓣的花,是如同她眼眸一般的金色,意外的美。
“按你们的说法,不如叫‘莲’?”风似乎笑了,说道。
“莲?”小娃娃抬起白皙的小手,一点额间,一朵金色的莲出现在额间,一个金色咒印出现在脚下,“那它便叫做金莲好了。”
神印一旦结成,任轮回终不变。
“你唤作什么?”银发小娃娃忽然对着空气说道。
“你先说。”风答。银发小娃娃这才发觉,风的声音,竟与她一模一样。
“我叫……”银发小娃娃低头想了想,“我叫连风。”
“我叫夕风。”风说。不知道为什么,连风总觉得,风在此时好似看了西方的夕阳一眼。
“西边吹来的风?”连风忽然问。
“不,夕阳下的风。”夕风答。
“你为什么学我说话?”连风听了好久风的声音,好像自己在跟自己说话,有种诡异的感觉,终于忍不住说道。
“你喜欢怎样的声音?”夕风问。
“当然是……”连风想了想,一时没答出来。
她一双灵动的眼眸一转,指着潺潺流水道:“像小溪流动一样,让人听了就轻松愉悦的声音。”
……
画面一转,当年的小娃娃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又成了君临天下帝君。
诛王劫下,她略有震惊地看着夕风。
那双银色的眼眸依旧淡漠,仿佛在看一个陌路人。就如同初见时一般。
她只是个一时引起他注意的小娃娃。
“原来所谓的天道,不过是你。”连风抬头望了一眼即将降下的劫雷,苦笑道,“你既要杀我,当初又何必教我一身功夫,我尚年幼之际,你亦可轻易夺我命去。”
这回,风也没回答她。
她说:“创世者,不可入世,亦不可乱世。你这又是何必呢?”
风面露惊色,却依然没有说话。
……
“造物主,纵然此方世界由你所创,我等生死命运或许不过是你手中寥寥一笔。你可知蝴蝶效应?”瑜夕风语毕,银眸泠然,恍若寒星,刺破宇宙之中无边际的黑暗,直视方寸之外的某个人,令人始料未及,“往后的命轮,早已脱离尔手。”
远方一条使天平倾斜于一侧的无形锁链,此时亦化作流光碎裂。
规则的天平,从倾斜到持平。自此刻开始,天平才是真正的天平。
另一边,云音将一手搭在竹子上,笑道:“我竟忽略了,颜风所知源自于他,如若他瞒而不告,颜风如何知晓?”
她的最后一个轮回,不是终点,而是起点。
泠然似窥破一切都目光穿过万千世界,刺破黑夜,传到了某少女的脑海。
“往后的命轮,便已脱离尔手。”
寒风吹拂,窗外落叶被吹得飞起、又落下,风猛烈地敲打着窗户,似要破窗而入。
目光过于泠然,语气过于冰冷,某作者在其直视下半夜惊醒。
披上衣服,打开窗户,寒风拂面而来,落叶乱舞。
无星无月之深夜。
于是接着某作者陷入了失眠,双眼亮晶晶,到天明。
次日,某读者找某熊猫……某作者闲聊。
读者:云音和夜阑怎么回事?
夙夙:云音是上古神族,颜风的每一个轮回他都在。夜阑是夕昀,华瑶那个神族虚君。
读者:夙夙,你这是穿越了还是穿越了?
夙夙:(疑惑)什么东西?
读者:你还更文吗?
夙夙:我在大佬的震慑下决定更文了。
读者:什么大佬?
夙夙:(看了看熊猫眼的自己)说多了都是泪。书里的,你猜一个?
读者:怕不是后面那什么瑜夕风?
夙夙:(一个激灵,把手机摔床上,抱枕头,万般警惕)你怎么知道?
读者:哇靠!这么容易猜?我还打算第二个蒙颜风。
夙夙:夕风大佬半夜惊魂啊,渣作者至今瑟瑟发抖,要杀人的目光……
读者:你不更文,我会祈祷瑜夕风大佬今晚出现在你面前。
夙夙:我更!我更得了吧……
某作者点开码字页面,将码到一半的新章节删减后,打乱了原本的计划,添上了某些本不应出现的情节。
或许,本就该是如此。
不论是这个世界——这本书,还是书里的人,未来的走向,还有他们的选择,都不是作者一人可控的。
一片落叶,也可能影响一方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