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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贰、熟络。

高中的生活永远都只是在复制每一个昨天,不同的是数着高考倒记时,又临近了些,枯燥的让人反胃,而我是属于那种宠辱不惊的,没什么能影响我的情绪,用我的话说就是:“跟我有关系吗?”只要给我一个MP3,我就可以在凳子上坐一天,丝毫不动。音乐,一直是我所依赖的,因为我需要靠它来隔离周围那些不属于我的声音。一只笔,一个本,一本书,一个MP3,我可以背书背到手抽筋。

有些老师看到我的样子会皱眉头,因为他们不喜欢我塞着耳机学习,我选择回避他们的眼神,我的学习习惯不需要别人干涉,尽管他是老师。记得有一次,因为早课的时候我听MP3,被新换的班主任叫去走廊,遭受了一通大声呵斥。看架势,我以为他会打我,说心里话,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激动,至于吗?那天我很生气,因为从上学开始,就没有任何一个老师对我大声讲话过,因为我永远是老师心中的三好学生,他们对我有的只是赞赏和袒护,或者是给某某低年级同学举例的榜样。

他指责我说不该在学习的时候听流行歌曲,哈,他就知道我听的一定是流行歌曲?我跟他说班级太吵,我想给自己营造一个我比较喜欢的环境,他却给我讲大道理,说什么*专门在闹市学习,那我听音乐是不是可以解释为我给自己创造的另一个不同形式的闹市呢?当然,这样的话,我不能说出口,他是老师。

我是一个很骄傲的人,骄傲的不能容忍任何人的否定,碍于礼貌,也许我不会反驳,但不代表我会无条件接受。很多人会被我文静的外表所欺骗,以为我弱不禁风,至少家人会这样想,甚至怕我被欺负,而实际上,我不过是懒的表达自己。

被训斥了一顿以后,回到班级第一件事就是拿出MP3,用力丢出去,我哭了,或者是委屈,或者是生气。同学第一次看见我有这么强烈的反映,平时走的比较近的同学过来安慰我,还有的被我吓到。庆幸的是,MP3并没有坏,后来想想,如果真的摔坏了,亏的还是我自己,因为我不能没有那个东西。

高中生中,谈恋爱的大有人在,而我,永远都是最孤单的那个。应该也有恋爱过吧,或者说,还可以称做是初恋,已经没有太多记忆了,又或者,从来就没有过太深刻的记忆留下。莫名其妙的开始,莫名其妙的结束,却也是恋爱,因为是一男一女,还因为,老师们一直极力打击这种绝对不可以进行的情感交流,在学校那里看来,男女同学走的太过亲近,那就是犯罪!

当时班上有个同学总喜欢给我写信,长的很,很漂亮的男生,我喜欢看他的眼睛。不过,信的内容无非就是说说自己的心情,并没有点破什么。不过我知道,他喜欢我,很喜欢,后来在我跟某男人在一起后,他偷偷告诉我说其实他一直想对我表白,只是没有勇气,因为我给人的感觉太过骄傲,身上有种高不可攀的气质,他说我太过美好,他一直没有勇气。即使表白了又怎样呢?我会接受吗?答案不置可否。

一个人的生活也很好,虽然我并不认为高中时期恋爱一定会影响学业,但是,也不会想太多感情方面的事,更不会去羡慕谁谁在一起很甜蜜。

只是,再次看到刘桐的那一瞬间,我捕捉到了自己的紧张,尽管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紧张。又或者,那不是紧张,是心跳加速,总之,确实有不寻常的波动。

距离从奥赛班分出来没过一个月,一天中午放学,我照例先去菲菲姐那“报道”结果在那看见了他。刘桐,他真的来了,没有惊喜,却很开心。没想到他真的会出现,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他,这一个月里,我几乎忘记了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因为我并不是经常上网,也就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他还记得答应要请我吃饭,抱之一笑,算是应允了,很奇怪我竟然真的去了。

在学校附近找了家饭店,我告诉他,随意就好。他要了一个包间,一张大大的圆桌,这个包间好象并不是很适合两个人来吃饭,不过想想,或许这样显的他比较绅士?菜是他点的,我当时的想法是,快点吃吧,吃完会舒服很多,因为我感觉到了那么点不自在,不喜欢那感觉。点菜的时候,我很意味的看了他几眼,这男人,他是不是事先找人打听过我喜欢吃什么。几年后我问他,他说那时候只是凭感觉点的,很自然,也很自信。后来我也愿意相信,很多东西,是注定的。

两个人很自然的闲谈着,他讲他工作的事,我告诉他最近有个临班同学追我追的很狂热。

“你们出差的时候通常都吃什么?”还没出校门的我,对他的工作情况很感兴趣。

“盒饭啊,什么都吃,我们在工作的时候几乎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他说的很轻松,看样子已经习惯了。

“以后最好少吃那些东西,对身体不好…”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差点傻掉,这算什么,关心吗?当时有种想把自己舌头咬掉的冲动,这话听起来怎么听怎么显的过于关心了,我们才见过两次,我为什么要关心他?这太不像我的风格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我的尴尬,很自然了笑着说:“拜托,小姐,我只是个小职员,不吃盒饭吃什么啊,我总不能每顿都像今天这样来饭店吃大餐吧,呵呵。”也对哦,吃盒饭很正常,也许是因为看他们工作那么忙,想着要一直在外面吃饭,挺辛苦的,同情心泛滥吧。我用最不自然的微笑来掩饰刚刚的尴尬。又听他说:“有时候能吃盒饭就不错了,你以为谁都吃的起盒饭呐?”看他那认真的样子,我几乎以最快的速度认真的说出了让我再次想咬掉舌头的话:“啊?那么惨啊…”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还挂着一副几乎不属于我的白痴表情。“哈哈哈!”他很爽朗的笑了,看起来有种诡计得逞的感觉。我意识到自己被他逗弄了,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但是我痛恨自己的白痴行径。

“好啦好啦,不逗你啦,怎么样,最近有没有桃花运之类的?”嘎?他会算命吗?在傻在那里几秒后我镇定了一下:“咳咳,也不是什么桃花运,隔壁班级有个同学在追我,可是我不喜欢他。”

突然发现自己的语调又有问题了,怎么感觉自己突然变的那么幼稚,简直乱了套了。

“感情可以培养嘛。”“算了,不想说这个,没营养。”感情的事,真的不想考虑那么多,还不想把心交给谁。也不想去玩什么感情游戏。

继续闲聊着,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还有种寻得知音的感觉,算是比较开心吧,至少对于一个很少有情绪波动的人来说,这应该是一种飞跃。

吃过饭,一起回店里,其他人都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俩,白痴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我一副清者自清的表情,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可是他却是满脸的意味深长,如果我是其他人,我一定会想,这两个人绝对有问题!

下午还有课,所以,我借口说快上课了,就离开了,其实离上课还有很长时间。不走是傻子,我可不想被人当焦点那样看,还是戏谑般的眼神,闪人比较好。

呃,怎么觉得自己的心理活动都特别古怪,而且说话的语气也很反常,我在想,我是不是病了,应该还很严重。我需要找个安静的角落,不然吓坏别人就不好了,因为今天的落岚,太反常。

二次见面,发现好象已经认识了很久似的,通常我都会避免和男生单独在一起,不喜欢。面对他,我比想象中自然。这个人,让我怕,又那么安心。

原来他才大我一岁,21岁的他已经开始为他的人生打拼,20岁的我,却连高中都还没念完。这一直是我的最痛,因为我的年龄…咳咳。其实也没什么好不平衡的,我曾经因为生病休学过两年,所以,20岁才读高二。既然已经成定局,就只有安心的把高中念完。只是平时,我会比较回避年龄的问题。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我没有问谁,如果显的太过关心,不是很好。而且,我也并没有把这个人太过放在心上,在我心里,他只是众多“朋友”中的一个,朋友这个词,可以很笼统。而在他面前所表现出来的不寻常反映,被我很自然的忽略掉了。

其实我是一个比较单纯和善良的人,没有那么多的心计,只是习惯用冷漠的外表来武装自己,看起来很难以接近,实际上,我是靠那份冷漠来维持一种安静的环境而已,凡是接触我久了的人都会很喜欢我。我朋友不多,但每个都是交心的朋友。

那个追我的男生叫李雷,我没有拒绝,最终还是答应了,因为,我根本不懂得该怎么拒绝,如果太直接,会不会伤害到他?谈恋爱也只是有个人聊聊天,有时间的时候约会而已,高中时代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他坚持每天送我回宿舍,帮我拿包,我几乎不看他,因为他长的不好看。不过作为女人,我很羡慕他的手可以生的那么好看,嫉妒。

朋友都说我跟李雷在一起简直是浪费了我这个条件这么好的美女,并不喜欢他,只是他对我身边的人都很好,时常请他们吃饭,估计他自己很清楚他并不是很被看好吧,没人想到我会找那么丑的人。

没想到交了男朋友之后,反倒让我有更多不开心的事,生活变的不再平静,想结束,可是却不知道以什么理由开口。就像当初,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答应做他女朋友,到不知道怎么说分手。尽管我不喜欢他,但是我也不认为我欺骗了他,只是不喜欢他而已,外人看来,我这个女朋友还很称职。

爱情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一种情感维持,我没想有想的太复杂,或是要细心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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