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转西移,暮色渐至,远方的天际泛起了红光,将天际渲染成了红色,那是火烧云,火红的一片,仿佛燃烧的烈焰,燃烧着那湛蓝的天空。
落日的余晖,洒落在这鲜血遍地的山顶更显出一股肃杀之感。
商离抬头遥望天边,目光前所未有的明亮,散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光芒,现在在商离身后便是那万丈的悬崖,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现在就算是站立也是完全依靠着手中长剑支撑着,要不然恐怕早已彻底的倒下。
“噗!”
空气中响起了及其轻微的响声,原本镇封在体内的银针,飞射了出去。
之后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一般,响声不断所有的银针全部从穴道中飞射而出,几息之后所有的银针静静的躺在商离周身数三米范围之内。身体如同碎裂的布偶一般有着细微的裂缝不断出现,鲜血也如山泉一般顺着裂缝潺潺流出。
“你们的意图到底是什么?”看着眼前的七人,商离有着不解。
因为他们是到现在一直没有出手对付他的人,在之前一战中更有数次十分隐蔽的出手相助于他。
为首的青衫男子微微一笑:“不可否认任何人去做一件事的时候都有着特定的目的,而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获得葬剑山的友谊。”
“我师父已经死去,而我也不久于人世,你们的所做的一切也是徒劳罢了。”商离的声音越来越轻,他感觉无法聚集精神,眼光开始涣散,眼前的一切都渐渐模糊了起来。
青衫男子继续说道:“我想你理解错了一件事,慕先生虽是这一任的山主,而你又是他特定的下一任山主,但葬剑山并不是你们两人的。许多人都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慕先生的师尊又在何方,很多人揣测她已经死去,倘若没死呢?况且葬剑山历任山主尽皆威震天下,一身修为更是出神入化,只要存世一人此山传承就断不了。”
商离不知道历任山主在何方,他想到了刀不落那个骄傲的男人心中微微一叹:“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不远处有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商离知道他们回来了,阁楼内的东西全在他的宇戒之内,那些人注定空手而归。
所有人回来将商离围了起来。
“阁楼内的东西都在哪里。”手执白扇的男子急不可耐的问道。
所有人都静静的等待着商离的回复。
“想要你们便自己来拿吧!”说完商离整个人往后仰去。
所有人都看出来商离准备做什么,全部往前,试图抓住商离,可惜由于离的太远所有人都来不及,只能一脸懊恼的站在崖边看着崖底。
悬崖下有着恣意张狂的笑声缓缓传来,随后缓缓消失。
所有人的脸上仿佛都被狠狠的打了一个巴掌,意气风发而来,结果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带回去的是一具具尸首,以及一身的伤痕。
“该死。”手执白扇的男子把这两字说的咬牙切齿,可见心中恨意有多深,转瞬间他又便冷静了下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所有人都下山找找,我们怎么能这么狼狈的回去,必须要有所交代,不然以后我们怎么在族中立足。”
所有人纷纷同意此举。
崖底便是一条大河,与其说是河不如说是一条江,因为实在是太宽了一眼望去没有边际。
没有人知道这条河的源头在哪里,所以这条河的名字便叫“天河”。
当商离跌落在天河之中时,手中的宇戒微不可查的闪烁了一下红光,随着商离慢慢的往河底沉落,宇戒闪现红光的频率越来越急促,仿佛河底有着什么东西在召唤一般。
到后来便是宇戒拖着无意识状态的商离在天河中移动。
越往深处便越是黑暗,突然河底深处出现了一抹亮光,它就像是月光一般,温柔而清冷。
宇戒拖着商离的身体直直的朝着那一抹亮光而去,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宇戒。
终于靠近了,原来只是一个洞口,从外看去洞壁光滑,光芒都是从里面经洞口透射而出,宇戒拖着商离的身体穿过,可是穿过后却是直接着地,里面没有水,只有那湿湿的空气。
这是一处十分空旷的地方,距离洞口正对面山壁有着一道人影挺拔站立,额间有着一道六芒星印记,眉心,肩胛骨,手肘,手腕,膝盖,脚踝,都被长剑穿透而过,可以说整个人是被钉在了山壁之上,左胸口失了一大块血肉心脏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血红色脉络的形成的光团缓缓跳动,频率缓慢声音低沉不断的在这空间里回荡,而所有的光芒都是由那道人影由内而外散发而出。
宇戒中慢慢浮现出一物,散发着红色的光芒并伴随着炙热的气息,整个空间在这股力量下都变的暴躁了起来,那是一颗心,它快速的朝着那道到身影左胸口而去,试图和那那光团融合,两种光芒开始交融,空间里弥漫这红色的光芒,只是那种交融并不是是双方面的一起而是单方面的掠夺,那颗心试图取代那股光团脉络,可惜反而被光团阻挡在外,并且力量不断的被光团脉络所吸收,随着时间的流逝,光团脉络愈发的凝实了起来不再虚幻。胸口失去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那道身影缓缓的睁开了双眸,眸光深邃如海,墨发飞扬如幕,周身的弥漫的沧桑气息,让人感到了岁月的沉淀。
钉在身体各部位的长剑,感受到他的苏醒有着莫名的符文开始闪耀,额间六芒星印记更加的明亮了起来,试图在次镇压他,让他陷入长眠
他抬头怒吼:“吾当不灭。”一言出,夜空中的星辉都黯淡了下来不再明亮,反而是那男子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彻底照亮了这片空间。
原本钉在身体里的剑着这一生怒吼之下寸寸碎裂,额间六芒星印记也是隐没而去,所有镇压的力量摧枯拉朽一般纷纷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