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
商飞,刚刚毕业于一所三流本科院校,学的是时下热门的计算机专业,大学四年干的最多的是百度、谷歌,粘贴、复制。大四的时候不得不自费在国内知名的软件培训集团A公司,上了四个月的培训班,学了个半调子,最后进了一家听着很光鲜,实际上五年也还不上大学学费和培训费的工作。每天自怨自艾,不断后悔,不断假设。是长相属于微胖界,思想还在幻想族的一员。
今天又是星期五啊,商飞在床上百般挣扎,再三自我安慰,明天就放假了,睁开了眼。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四下打量一番,暗暗想到:“我还在做梦啊,梦到回老家了,这儿不是我老家的屋子嘛!”,等啊等,怎么还不醒来,马上要迟到了。爬起来后,还是在这啊,看了一眼自己,我的妈,我知道什么不对了,我变矮了。自己拧了一把,感觉到疼,才马上捂脸大哭起来,也分不清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能改变自己的人生而喜极而泣。总之各种滋味在心里啊,害怕,慌张,高兴,担心,无法表达。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先看看再说。房里的东西跟我记忆中的差不多,家具就只有一个立柜,写字台,一个架子床。从立柜带的镜子中看到现在的自己跟一个冬瓜似的,看这个高度究竟是四岁啊,还是五岁啊,也不知道老妈去哪儿了?
“商飞,不要乱跑哈,你妈一会就回来。”叫我的人应该是我的奶奶冯雨清了,不过现在看起来要年青很多,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么年青的时候。话说完她就端着碗进屋了,也没有叫我进去,看来奶奶从小就讨厌我啊。
“飞飞,妈回来给你煮饭了,是不是饿了?”陈玉秀已经扛着锄头走到院子口,看见小女儿望着婆婆的屋子在发呆,不用想肯定又是婆婆在吃饭没叫飞飞。
“妈妈,你去哪儿了?”这是重生后,商飞第一次看到老妈,有种找到组织的感觉。就是叫着“妈妈”有点别扭,自上小学起商飞就总是“老妈,老妈”的叫,总觉得叫妈妈跟没长大似的,当就商飞现在的身体来说的确是没长大。
“我去槐树田锄草,早上不是跟你说过嘛!是不是饿了啊?”陈玉秀宠溺的看着女儿。陈玉秀麻利的放下锄头,带着女儿去了厨房。所谓的厨房其实就是用石头土墙新建的一个小屋。这还是陈玉秀两口子勤劳,加上又节约,这两年才给建起来的。要知道当年陈玉秀嫁过来时,婆家就给了60块钱,分给小两口一间正房,一个偏房,还给分了500块贷款,说是修房子拉下的帐,粮食啥的就更不要想,就更分了100斤玉米,50斤米。挨了两三年的饥荒,把贷款还了,剩下点钱就建了这个小房子,偏房本来就小,堆满了东西,煮饭实在是不方便。商飞看着家里的情况,就想着一定要改善家里的经济状况。应该怎么办呢?最好是说服老妈不要再种地,去做点小生意,哪怕是卖菜也好啊,就这么办,就是担心自己现在人太小,劝不动,要好好想想办法。很快母女俩就吃上了稀饭,商飞吃着泡菜,觉得是美味啊。陈玉秀看着女儿吃的很香,很辛酸,家里实在是太穷了,小丫头已经一个月没吃上肉了。本来孩子的奶奶还是一月能吃上肉的,指望孩子能跟着吃一口,可孩子她奶是个狠的,半口都是吃不上的。
到了天刚刚黑,远远的就看见一群人骑着自行车回来了,商飞打量了一番,也没找到自己个爸爸。“小胖丫头,这是在等你爸爸吧,你爸今天晚上估计回不来,老板让加夜班了,给你妈招呼一声”。一个张的五大三粗的汉子用脚支着自行车停下来说。商飞是半天也没反应过来,主要是小时候的记忆实在是有些远了,半天愣愣的,只应了个嗯字。汉子又跟更商飞说了两句闲话就骑车走了。“飞飞啊,你张树爸跟你说的啥,是不说你爸要加夜班?”陈玉秀抱着一捆的玉米杆问道。好像根本不需要商飞的回答向厨房走去,口中嘟嘟到“孩子他爸今天不回来,这天气又不好,莫不是要下雨,这砖还没干透这要淋湿了可咋弄喔!”。听着妈妈的嘟囔声,商飞好像记得在小时候是有那么一回头夜下了大雨,等二天爸爸回来更妈妈吵架,还动了手。这在商飞的记忆里是很深刻的,爸妈虽然一年要吵几次架,却是很少动手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难道就是下雨淋了砖吗?
吃过晚饭,陈玉秀麻利的收拾利索了,就去屋后的屋檐下给那些个砖批薄膜。一会儿就听到了商飞奶奶的叫声。陈玉秀从冯奶奶的屋子里拿回了一袋什么东西,拿着簸箕和干净的布袋就进了屋。“飞飞啊,妈妈帮你奶奶把着花生米拨出来。你先睡哈”,陈玉秀一边拨花生一边跟女儿说到。“妈妈,你明天在弄吧,好晚了!”,商飞劝说妈妈。“你奶说你小姑怀孕了,想吃炸花生,说是明天要给送去,明天来不起”,陈妈妈是头也没抬的说。商飞在心中腹诽到想吃不会自己弄啊,有病啊,老妈在地里干一天农活,晚上还不让睡。如果杀人不犯法,估计商飞杀人的心都有。说起商家这一家子也是村里的奇葩,别人家都是偏心儿子,可是他家不,就可着二儿子儿媳妇折腾,那偏心的不是一点半点,一时半会还真说不完家里的奇葩事,你且看下面。商飞听着妈妈的话,也说不出什么,主要是人太小,说多了就怕起疑心。毕竟是小孩子的身体,熬不了夜一会儿就睡过去了。“轰隆,轰隆”,几声巨响伴着闪电把商飞从睡梦中唤醒,环顾四周,哪里还有妈妈陈玉秀的影子。一个翻身爬起来,估计老妈去看砖去了,这砖可是大事啊,那可是爸妈省吃俭用请人烧出来的,穿上鞋就出了屋。外面的雨下的老大,闪电伴随着雷声。还有奶奶的骂声“你个死老头子,你去干啥,这么大雨,要造病,那个不要脸的她不是能嘛,让她自己弄!”。看看自己矮胖的身材,商飞感到无力。雨实在太大,准备的又不是很足,终究还是淋湿了。看着妈妈忙了一大晚上的疲惫样,商飞觉得心里好酸。陈玉秀唉声叹气的上了床,久久不能入眠,想到孩子爸回来该是要闹了,这砖实在是花了很多钱,家里省吃俭用,几个月都舍不得吃一回肉,这回淋坏了,可怎么办啊?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商云就往家回,这一进村里的土路,就都是扛着自行车在走的。主要他还是不放心家里的砖,不知道孩子妈有没有经管好,昨晚的雨实在是太大了。转眼就到家了,商云放下自行车就往屋后去了,看到那湿透了的砖脸都绿了,这可如何是好,这花了大价钱的东西啊,被糟践成这样,这盖房子还能成?带着一股子气就进院子了。进门就碰到一大早就准备去串门的冯玉清,商云见他妈也没叫,他不受他老妈待见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性格死倔,又不会讨好人。换句话说,那是你妈,你为啥不叫啊,叫句会死啊!关键你说那你叫都不愿叫,你就狠呗,他还偏不,嘴巴上不叫,还死听******话,那他妈说的绝对是真的,绝对是对的。婆媳俩一旦有个纠纷只要他妈一闹,毫无悬念相信老妈的话了,就都是媳妇的错,就是有时候明明知道是老妈的错,那也是要委屈媳妇的。冯玉清看见她儿子了,还不抓紧挑拨,冲着商云就说:“老二,你咋才回来,你看那砖,是花老大钱才烧的,咋那么败家呢,我们老俩口该死啊,累死累活帮衬你把东西弄出来,你们就这样糟践!还有你那娶的是啥媳妇,天没黑就上炕休息,夜里还死睡,下那么大雨不叫她就不起来收拾,我这腿疼的喔,还要给你们当牛做马的,这两天疼的我都吃不上饭了。明天你从市场上给我带斤肉卤肉回来,回来我给你钱!”“喔”商云应道,就闷着头朝屋子走。“没出息的样子,半天挤不出个屁来!”冯玉清冲着进去的商云嘟囔道。商飞听着外面的说话声,简直就是天雷滚滚啊,出屋子就看到他爸搭着个脑袋,五官都苦成一团了。看到商飞出来,商云的脸上才稍稍好些,对商飞道:“飞飞,爸爸回来了,吃饭没有?”说实话商云这个人的性格不成,就是那种后世说的情商超低的人,嘴巴不甜,不会说话,吃亏也不会说,还愚孝的很,但他绝对是个好爸爸。从商飞生下来,就没有不喜欢的,现在计划生育,家家只能生养一个,多少人都是想要儿子,就是商飞的妈陈玉秀本先也是想要个儿子的。可商云从没听他说过想要儿子的话,对女儿那是疼到心坎里。对媳妇本身也还成,被不住婆婆在家天天挑拨啊,两口子就总是吵吵。商飞看到她爸真是百感交集啊,他爸对她实在是好,可是小时候老是跟她妈吵架,商飞对他还是有一定的恐惧心理。半天道:“吃了,妈妈在后面喂猪呢!”“你在这好好耍哈,爸爸跟你妈说点事!”商云带着怒气去寻陈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