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琰帝却好似没有瞧见凌笙的出神,又道:“东风压倒西风,一强一弱,左右平衡。一旦偏离了,总是会有大麻烦的。”
凌笙才恍惚过来:“儿臣受教了。”
贤琰帝也不想多说什么,想来自己还是可以在撑几年的,少不得多多磨练吧……只是凌云那孩子……哎,像足了他的母妃一般倔强,看了看凌笙,虽说帝王无情,可到底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一个个形同陌路。
早知如此,真该叫德妃一起养着,怎么会一时心软,就留他独自成长,以至于现如今自己的主意越发大了。
晚瑜宫。
“懿妃娘娘,这时候叫我来,有何要事吗?”
凌云身姿挺拔,那一张像极了云氏的脸,真真是叫人忍不住挠花他,可是理智却是警告着自己,不能如此。
玉婼涟依窗而望,沉声道:“令妃死了,皇上必将看重石家。凌希若是知道自己的母妃死在了谁的手里,你说会怎么样?”
凌云略微思索便道:“凌希素来勇猛,不过那是在战场上,在这宫里面,那便是鲁莽了。“
又道:”易怒,便是最大的杀器!以前令妃跟德妃一起还能管的住他,可惜现在,一个死了,一个病着,实在不足为惧。”
“不足为惧?”玉婼涟不得不感叹凌云还是太年轻了。
宁子娴教出来的货色,能是善缠儿?不过有一点儿凌云没有说错,易怒,那是皇家大忌。
仔细想想,即便在宁子娴的眼皮子底下不容易招惹,可凌希不是小孩子了,总有宁子娴顾不到的地方……
再一想,年轻气盛的时候,能惹出来的祸事,可不是很简单的?
便道:“凌希的正妃,你父皇已经在相看了,不出意外,应该是金氏女来着。”
“金氏?”凌云有些疑惑,“此姓实在不多,也不大像是汉人呐……”
玉婼涟慢慢道来:“自然不是汉人。不过跟你舅家还是有些关系的。”
凌云却是想起了什么,道:“是骠骑将军金绅武家的?”
“是啊。”玉婼涟叹了口气,“以前我也是不知道的。不过有人说的不错,没有根基的女人,在这后宫里的确是走不远的。”
便跟凌云说道起来:“金家的女儿说起来,也像是男孩子一般养大的。文韬武略,皆有涉猎,的确不是一般的人家能教养出来的,谁叫这将军是个胡人,去了个汉人妻子,还爱妻如命呢?”
凌云却是有些不屑的,说的到底不就是个惧内的吗?
玉婼涟看出来了凌云的态度,严肃道:“别瞧不起女人,有时候女人的作用可比男人强多了,而且叫人无法躲避。”
凌云收起了心思,又听着玉婼涟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你的正妃皇上倒是问过我的意思,不过好像皇上另有打算,你且做好准备吧,虽然不一定立马叫你娶妻,但估计下赐婚圣旨什么的,应该不远了。”
凌云蹙起眉头:“哪一家的?”
“你倒是不关心人家怎么样?就看起家世来了?”玉婼涟冷哼一声。
“娘娘自己也说了,没有根基,举步维艰。”
玉婼涟无可反驳,道:“不出意外,你父皇倒是挺喜欢云家的小丫头的。”
凌云心领神会,又道:“这些事情就请懿妃娘娘多多操心了。”
“自然。到时候,德妃可是一家团聚,热闹非凡呢!”
凌云眼神一暗,忽而又恢复平静:“也得德妃有所好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