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上官卓选择了用上官诚换取全家的性命。走出将军府的那一刻,他的手里握着爹娘和如是的解药,木纳的向家里的方向走去。也许从那晚开始,他就没有了灵魂。
“大嫂,你去吧这瓶药给爹娘还有如是服下,我先回房了。”上官卓的眼睛已经没有了神采,即使是愤怒。訾尘净很是奇怪他是从那里弄来的解药,但是情况紧急,就打算等给他们服完解药再询问,可没想到解药救得了孩子,但却没成老母亲。而老父亲也仅仅保住了一口气,衰弱的躺在了床上。
“爹,你怎么了,你告诉我,你千万不能有事,听见了没有,啊,我听你的话,赶紧成家立业,不再吊儿郎当了,您好好的,行不行!”上官卓看到自己的父亲痛苦的躺在床上时,再一次流下了眼泪。
“好孩子,我都明白,只是咱们家福薄,你说你大哥为官数年,清正廉明,怎么就有人要害他呢,还有你啊,要多多注意,别让人家给设计了,听见了吗,我该去见你娘了,她一个人怕黑啊!”老父亲年迈,再加上毒药的毒力,已经是不行了。
“爹、爹、啊,龚绍,我杀了你!”上官卓冲出上官府,却在门口被人拦了下来。
“跟别人偷情,害苦了全家,现在是要逃跑吗,你不用逃,就算所有的人死了,娘娘也舍不得让您去死,所以您犯的错就让你大哥来还吧!”一个太监似的声音尖锐的刺进上官卓的耳朵里“您看看,谁还敢从您门口经过,大家都避着你们呢!还有,这周围可是有很多人埋伏,如果您哪句话说错了,或者哪件事办错了,结果可就不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他到底还想怎样。我不是要按照他讲的去做了吗!啊!”上官卓不能回避,只能像蛮牛冲进深不可测的陷阱。
“他,他是谁,我们的将军吗,应该不是吧,他可什么都没做啊,你爹娘年老体弱怪的着谁啊,还有,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想找谁的错啊。”那个人句句戳进上官卓的心里,的确,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没有谁可怪,当初,他就不该陷进去,当初,他就应该及时离开,“拿好这些东西,去见皇上,既然你大哥已经服毒自杀了,那你的任务就是保住上官家剩余的人,听见了吗?”
“我大哥死了,服毒自尽,他怎么会服毒,是不是你们逼他的,啊。”上官抓住那个人的衣领,然后把他扔到地上,想要跑去牢中,却被人用飞刀刺到腿上,然后倒在地上。
“把他拉起来”那个人向不知从哪里出现的黑衣人吩咐到。
“是”黑衣人应声而将上官卓拉了起来。
“记住,你一个什么都不行的人,没资格跟我们斗,既然已经输了,那就输得男人点。去吧,把该说的都说了,这样也能留住该留的命。”说完这句话后,那个人和黑衣人便离开了上官府的门前。
如今门可罗雀的上官府门前,就只剩下一个伤心欲绝的人跪在地上,他看着前方,却不知他自己还有未来吗,他的家人还有未来吗。
“皇上,上官诚的弟弟上官卓求见”皇上身边的太监向皇上禀报。
“他来干什么,让他回去吧!”皇上很是不耐烦。
“他说他有很重要的证据要呈给皇上,他大哥是被冤枉的。”太监说服皇上到,其实他早就是静妃身边的人了。
“什么,证据,他怎么不去交给审案的官员,又怎么不早拿出来。”皇上的意思还是不见,毕竟木已成舟,宣判也已经下来了,谁还想费神。
“皇上,此事事关重大,涉及到后宫,上官家无权无势,一直想要申冤,可却被压的死死的,根本不敢将证据交于陈大人,怕证据一交,就真的进退无路了。”太监向皇上解释着。
“什么,竟有这等事,把他叫上来。”皇上一听和后宫有关,不敢不重视。
“是,宣上官卓觐见。”太监松了一口气,赶紧将上官卓宣了上来。
“卑职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上官卓拿着那个人给他东西进了大殿。
“起来吧,听说你有证据,能证明你大哥的清白。是吗?”皇上问到。
“是”上官卓答应的有气无力,不知讲完后会有什么事。
“讲”皇上干净利索,上官卓却有些犹豫,但接着就开始诉说起来。
“卑职的大哥身世清白,只是年轻时做过一些不雅之事,他也知错了,所以自从他为官后,便一直勤勤恳恳,清正廉明。如果他有错,那也是为官前的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可自为官后,他对的起百姓。只是,他有个不争气的弟弟,宫中侍卫多年,一直没有什么长进,却被后宫之主皇后娘娘盯上,想要利用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让其与静妃娘娘有染,然后皇后再向皇上揭发,不过不会让皇上知道这个侍卫是他的亲弟弟,等事成之后就为他加官进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是他不愿意,不愿意用自己的亲弟弟来换取所谓的荣华,所以皇后恼羞成怒,便翻出以前的旧账相要挟,要挟不成便开始到处散播此事,甚至找来我大哥的私生子,我大哥担心事情败露,便和那个私生子谈判,可谈判不成,大哥一时情急,便写了一封信让他走,可没想到他居然自杀了,于是接下来的事您都知道了。我一直想要上报,皇后以及皇后娘家的人强压着,我没办法,眼看着大哥就要被斩首了,只能去找龚将军,将军帮了我,让我进宫面圣,所以请皇上明察秋毫,就算我大哥有错,也请给他一条生路,那个私生子真不是他害得”上官卓讲着背了好久的谎言,皇上却听的真真的,他非常愤怒,再看看那些信,皇上真的信以为真。他刚想下令将皇后带来,可转念一想,皇后娘家人在朝中势力极大,如果现在得罪真是得不偿失,毕竟正是疆土开拓之时,而且那些收复的疆土还不太安稳,需要时间,所以思来想去,皇上决定牺牲上官家,既可以保住龚家,也可以给皇后以及皇后娘家留个面子,但至少给于警戒。
“你大哥的事就到此结束,为了保全皇家的颜面,你们上官家必须做出牺牲,你带着你大嫂和你的侄女离开京都,永远都不要回来了,至于你大哥我会给他留个全尸!”皇上下了死令,上官卓也知道这就是结局,所以出奇而又平淡的接受了,离开了皇宫后,他回到家里。
“人呢,人都去哪了!”回到家里后,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这让上官卓背后生了凉。
“人当然该去哪就要去哪,你还有脸回来,咱们家什么时候教了这么个废物!”訾尘净一脸怨恨的讲到,当上官卓走后,将军府的人就来了。知道真相的訾尘净,心情很平静,没有哭没有闹,更没有打算跟上官卓同归于尽,只是收拾了包袱打算离开京都,因为她很担心他们唯一的女儿也会被连累。
“大嫂,你别这样,我错了,你原谅我!”上官卓紧张的道着歉。
“错,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从今天起,咱们一刀两断,再没有任何联系。你走吧,我也要走了,别问我去哪!”然后,訾尘净领着如是便离开了上官府。
天,突然就下起了大雨,上官卓跪在雨中,一动不动,直到第二天朝阳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