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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火器营往事-八旗子弟们(4)-顺子

[顺子一家疙瘩汤]

火器营的满人不同于周围汉人的另一点是极其讲究清洁卫生。

在火器营里,绝大多数的满人家庭整理得明牎净几、舒适宜人,不仅如此,他们喜欢栽花种草,养猫喂鸟。

其实满人的房子非常破旧。

从清代末期到三十年前,火器营居民的住房基本上还是原封未动,由于年久失修,火器营的房子大多显得老态龙钟,风雨飘摇。

这也难怪,火器营的人自古以来来就是骑马打仗的,除此就是享受,别的一概不会。

宣统一歇菜,八旗子弟也就没戏了,吃饭还没辙呢,那来的钱修房!

直到六十年代,火器营的房子顶上还是衰草蓬蓬,还有一种人们叫“万年青”很奇怪的植物,****,状如小莲花,满房顶都是。

由于久远的年代,满人的房子已经变成一架沉重而衰老的堆积物,好象一推就会塌。

每家院子的后房山都被几百年的风雨剥蚀得斑斑驳驳,条条的雨痕有如宋代山水画的“大斧劈”皴法,仿佛能看出无穷的画面,似乎这里面就隐藏有满人先人们从白山黑水间艰难征战的故事,大战“一片石”和山海关血战的画卷。

这种院子的院墙很有意思——全部由小碎砖头虚码起来,老高老高,虽一推就垮,但风雨刮不倒,这是绝妙的一招,极为安全可靠,你若一想就会明白!

但就是这样的房子和院落条件满族人竟能把它收缀的舒服宜人。

一进院子,你就能很清楚的分辨出那家是满人那家是汉人来。

满人的家庭透出一种洁净和闲适,所有物品都摆放有序,擦拭得一尘不染。

北京的冬天极为寒冷,经常是西北风狂啸,天寒地冻。

火器营地势平坦,没有高大的屏幛物,因此冬天寒酷非常。

家家的院子早已是绿色尽褪,屋沿下冰凌成阵。

火器营的房子多是坐北朝南,这样的好处是冬暖夏凉,尤其是严冬,不管外边多冷风有多大,阳光总是能艰难的照进纸窗上那几块左糊右裱的几块碎玻璃里去,尽管这样,屋内的大炕上还是暖意融融。

……

我经常去顺子家做作业,他家在正蓝旗,祖先是蒙族。

火器营的居民主要由满蒙两民族构成。

据传,这里有满、蒙、汉、回、壮、苗、高丽等近十几个民族。

最称奇的是这里竟然还有“俄罗斯”人,老人管他们叫“金眼窝子”。

据说他们脾气很大,跟一般人不一样。

顺子属于那种很外表憨厚但实际有些狡黠的男孩子,由于家庭的不宽裕,对外界多采取容忍和假乐观的态度。

有时我从家里带些吃的给他,不管好不好吃,他都会做出过分欣喜的欢呼:

“嚯!我X,盖了!恁家真他妈阔!”。

从正黄旗到正蓝旗要走过几十条胡同。

他家院子里有好几棵枣树,还有一棵很大的柿子树。

枣树上的果实早已被摘光,只有如铁铸一般的枝条在寒风中震动摇曳,窗台下面,北京人冬天主要的菜肴--大白菜一棵棵的紧靠在一起,沐浴着初冬的阳光,好象是静候着女主人的光顾。

但那棵柿子树却是惊人——叶子早已落净,然而一个个桔红色的大柿子竟然牢牢的挂在上面,在冷风中摇动,煞是好看。

北京人管这种柿子叫“大盖柿”。

非要等它熟成软绵软绵的时候才吃,且最好是冻成冰坨,用冷水化开再吃。

吃的时侯要咬个口把柿浆吸出来,那浆液稠滑甘甜,非常适口。

所以北京人发明了一条俏皮话“老太太吃柿子——嘬瘪子”。

老人还经常说冻柿子虽然凉,但它是“暖肚”的,不知为什么。

……

顺子家住在正蓝旗一处有“篆达”门楼*的稍大些的宅子里,临街高大的虎皮石墙上嵌着一拉溜已长满锈的铁环,这些当年栓马的装置不禁让人幻想出清代骠悍的火器营军士们飞骑往来、南北征战的军旅生活场景。

*篆达门:一种圆脊而饰有砖斗拱的大门,通常分配给中等官员家庭居住。

进院后是一道木制影壁,墨绿色圈红的漆水已近半脱落,中间尚隐约可辨出一个硕大的“福”字,但那福字很怪,笔划竟是由一只仰头的鸟形组成,这使我很纳闷。

影壁前有只硕大的鱼缸,里面只有些枯败的莲花叶梗被冻结在冰里。

正房檐下挂着一面不小的匾额,上面镌刻着‘御赐’“憨忠”,大清同治xx年等字,正中是一方印,字迹黯淡。

两边的廊柱竖悬木雕对联一副,上联:

驱马破阵南征北战真骁勇

挥戈突垒东定西镇实英雄

顺子的妈妈是个非常和蔼的女人,按照火器营的习惯,我叫她“姨儿”。她个子很高,眉眼透出一股聪慧之气,高高的颧骨上有两块红,显露出蒙古女人的特征。

顺子的姐姐大秀儿大约十六七岁,还在上初中,她长得很像她的妈妈,高大壮健,假如让她穿上蒙古袍,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个蒙古姑娘。

她很腼腆,不爱讲话。

顺子还有个小妹妹,长一张圆团脸,很害羞,见人就跑。

顺子屋里收拾得一尘不染,洁净异常,但有一种花椒大料的味道,偶尔还能闻到一阵阵的樟木箱子味儿,在天阴的时候这种味道尤其强烈。

北京人炖肉老爱加花椒大料,但家家都不富裕,不能天天吃炖肉,为了给孩子们解馋,家庭主妇们发明了用炖肉的香料炒素菜的权宜之计,因此在相当一段年代里,基本上每家都有一股花椒大料味儿。

所有的傢俱都很陈旧,但经过多年的擦拭,发出一种暗黵而幽然的陈色。

西墙上挂着一幅条幅,不知是谁画的梅花,似乎很古老了。一张大条案上按照满人的习惯摆放着一些瓷器--帽筒、掸瓶之类,条案正中是一架老坐钟,但只是个摆设,估计好多年不会走了。

可能是为了整洁罢——所有柜子和傢具接地的空处都用一条布遮起,这样,里面存放的东西就不会显得很混乱。

屋内有一股亲切的家庭味道,这或许是由于女性较多的缘故吧。

温暖的煦阳透过明净的玻璃窗照进屋内,照在炕上的大蓝布褥子上,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在暖和的太阳光下睡得正香,小脸儿红红的像个大番茄。

窗台上一个缕空的水仙盆里栽着许多代替水仙花的蓬勃萌发着绿苗的大蒜,给屋中平添了几许生气。

顺子的妈妈、姐姐还有别家的几个女孩在里屋的热炕上做“挑花儿”,大家静静的缝着,偶尔低声交谈几句什么。

窗外,阵阵寒风凄厉的吼叫着。

屋屋外两个世界。

“挑花儿”是火器营的妇女们多少年来一直从事的营生,这是一种在白布上用各种花线缝出图案的工艺品,大概是国家用来出口换“外汇”的,火器营有个“挑花合作社”专门供给妇女们“活儿”。

但尽管女人们从早到晚的干,可每月却只能换回十几块钱。

从有钱的外国姥手里换回的大笔钱天知道都跑哪儿去了。

火器营很多女人的驼背,眼疾,大概都与多年的“挑活”有关。

通常我们是在外屋写做业,可精神总不太集中,很多时候是大家看我画画儿。

由于火器营一个“子弟和尚”兼伏地画家——严世伦的影响,小时候我很爱画“古人儿”,经常画的有张飞、赵云、刘备等人,但画得实在不怎么样。

最大的错误是我向师父学得的马跑时的姿态——那些马马总是前后蹄大大的分开,而马在真正跑的时候是不会有这种姿势的,这是我四十年后才明白的道理。

当我长大以后用同样的理论根据评论我师父的马时,师父严世伦——一个脾气古怪的“子弟和尚”,却大发雷霆。

“马,马跑,跑的时候谁谁也也也看不清,楚楚。”由于严重的口吃,他讲话很费力。

“不……是吧?人家外国人拍下来马跑的相片儿,再用慢镜头一放格儿,瞧的真琢着哪。”

“你……呀……这儿,脑袋瓜儿,乱套了,我我……我问你,咱们在在旗的的,是是,干嘛嘛……(啊)吃的?呵?”他一脸的严峻之色。

我不知如何回答。

“叭!”他一拍桌子。

“马,马,就就,是我们,们的命!”他瞪大眼并挺直腰板儿,仿佛回到了大清国时代,是一名驱马征战的勇士。

“知,知,道不知呵,道平则门外有个,个什么庙?”他问我。

“白堆子吧?”我不知对不对。

“瞎,瞎说。”他轻蔑的摆手。

“马神庙!”“马是咱旗人的命,你你,姥爷,爷也是咱在旗的,要说马,谁也比比,不过咱咱,旗人。”

“甭跟我说那些‘科科,科学’,没没,用!太罕老佛爷(顺治皇帝)打下天下来,没使,科学。”

我茫然不知所措。

其实,我也是瞎画,水平并不怎么样,可顺子却十分欣赏,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咧着嘴笑说:“不赖,真不赖。”他还叫他的姐姐:“姐,快来!你看他画的画儿嗨,真棒嗨。”

大秀儿没应声,但听到她从炕上下地和趿拉鞋的声音,“妈,我去看看呵?”她小声问,“去吧!谁拦着你了。”她妈说。

大秀儿无声的走到外屋,好象不太经心的歪头看我画画儿。

“姐,你看,挺象的吧。”顺子说。

我听得见她微微的呼气声,还闻到一股年青姑娘充满活力的淡淡体香。

“蛤蜊油”是五六十年代里人们常用的一种低档润肤品,其主要成份是“凡士林”之类,价极低廉,采用真蛤蜊的空壳包装。当时的女孩儿如能有一盒则会被女伴们羡慕不已,当时每盒的售价约为几分钱。

“嗯。”半天,她才出了一声,随后又回到里屋去了。

远处的公社大队的广播喇叭叫响了,模糊的叫喊和不悦耳的乐曲在冷风中飘来飘去,天色暗下来了。

里屋的人有些动静,别家的几个女孩儿似乎要回家了,一个年轻的母亲小心的把孩子抱下地,顺子的妈妈殷勤的挽留着大家:“就这儿吃吧,呵?”这是火器营妇女们常说的客气话。

“不了,不了,姨儿,我还得帮我妈做饭去呢。要不您上呣家去吃吧?”这是常见的应答语。

经济不宽裕的人们就是用这样的客套话来维系着互相的感情。

我刚也要走,“就在这儿吃了呵。”顺子妈发出的是真心的邀请。

“不了,姨儿,我姥姥还等我回去呢。”我背起书包要走。

“吃了再走。”大秀儿不由分说,一把摘下我的书包,把我书包扔到里屋炕上。

我挺不好意思。

“妈,快点儿,吃什么呀?”大秀儿问。

“要不咱喝‘疙瘩汤’?再瞧瞧厨房喽还有什么,随便弄点儿得了,反正大娃子也不是外人。”

顺子的妈妈为大秀儿派活儿,显然,她已经是家里的主力了。

一盘辣秦椒油暴腌白菜帮子丁,一盘雪里蕻炒蔴豆腐,外带一盘煮熟疙瘩丁和一小碗芥末墩儿。

“来,先听会儿‘匣子’,饭一会儿就得,要饿有热白薯,先来块白薯垫补垫补?”顺子妈妈热情的对我说。

“匣子”就是老式收音机,是电子管儿的那种,噪音大得要命。

为了省电,一般家庭不常开它,顺子妈让我“听匣子”,显然系非常之礼遇。

“妈,呣们俩先下盘儿棋吧?”顺子吸着鼻涕,捧着一付“军棋”从里屋出来。

“下吧,谁没让你下了,先把火擞擞,让火旺点儿,回待会儿在这儿做饭。我去瞧瞧你姐姐剥好葱了没有。”

……

我们俩还没下完一盘棋,顺子妈妈和大秀儿就端着簸箩什么的进屋来了,她俩同时还带进来一股混有香味儿的寒气。

*蛤蛎油:在那个年代里,这种八分钱一个的蛤蛎油乃是女性们最常用的化妆品,而且还不是谁都能买得起的,至于那种小扁铁盒装的“百雀灵”和“友谊”牌香脂已属奢侈品,有身份的人才会用。

坐在温暖的屋子里一点也感觉不到外面的酷寒。

一阵火爆的“呲拉呲拉”声后,屋内充满着葱油呛锅的香味,案版在菜刀的切剁下“铛铛”的响着,不一会儿,几个菜做成了。

一盘辣秦椒油暴腌白菜帮子丁,一盘雪里蕻炒蔴豆腐,一盘肉皮豆儿酱,外带一盘煮熟疙瘩丁和一小碗芥末墩儿。

主食是一大锅热呼呼香喷喷的“疙塔汤”。

“收了收了,吃饭了呵。”大秀儿扬起白里透红的脸庞,笑着把我俩的棋一糊碌。

“你干什么呀!?还没……妈!你瞧我姐!”顺子像要哭的样子。

“你不吃人家也不吃是不是?得,你一人儿接着下罢,呒们吃!”

……

这天晚上我学会了“疙塔汤”的做法。

长大以后由于工作的关系经常全国各地走,但不管走到哪儿,我都会经常做这种东西吃,的确不错,做法简单,原料简单,但是,好吃。

顺子家“疙瘩汤”做法:

原料:

面粉油葱花肉馅白菜叶(或菠菜)酱油盐大料撇一小片花椒十来粒猪油一小勺胡椒粉

程序1:面粉倒盆中,洒水花(水花尽量细碎均匀)用筷子搅面,边洒水,直到面粉全部变为小面粒为止,待用。

程序2:锅中倒少许油把五六粒花椒煎稍焦待用

程序3:锅中再倒少许油烧开,入大料、花椒、1/2葱花煎香,加入酱油起泡后倒入水(此时会“刺啦”一声,香气四溢,此谓之“粬锅儿”)

程序4:上述汤烧开后把面粒均匀撒入,轻搅,面粒熟后,把切碎的菜叶、肉馅、猪油、葱花、胡椒粉撒入,最后把花椒油浇在上面,再煮十分钟左右即可盛碗食之。

那天晚上还有一道菜——“豆儿酱”也挺好吃,也一并介绍在后面:

很干净的肉皮(颜色白净、仔细抜过毛)用开水烫两遍,把水倒掉,切成小条加水煮,(水里加五香粉、酱油。)两小时后加盐,慢火煨三到四小时,把适量的胡萝葡丁儿和豆腐干丁儿、葱段、事先煮熟的黄豆加入汤内,再煮个把小时后全部倒入一容器内(最好是扁平有盖的)凉一夜后即可冷凝切食。

如果酒徒得到这样一盘菜下酒,那可太过瘾了!

几年以后由于我们家搬到了城里,我和顺子家中断了联系。

偶然的我在中关村碰到了大秀儿,她还是那样秀气丰腴,但脸色却不如当年了,眼睛里也似乎有点儿忧郁。

她告诉我她成家了。

更使我惊讶的是她的丈夫竟是我的一个同学。

从她的嘴里我知道了她家的一些近况。

顺子依然在一家机械厂上着班,他小妹妹在上中专,就快毕业了。

我要请她吃顿饭被她谢绝了:

“别瞎摆谱了。”她说。

我要去她家看看。

“对机会吧。”她笑笑说。

在冷风中她走远了。

——一个科尔沁草原的蒙古人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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