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之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她看着苏墨辰那双漆黑得犹如星辰的双眸,是那般的深不见底。寻之的嘴唇微微嚅嗫,苏墨辰同时则用手指轻轻的勾开了口罩。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寻之仿佛觉得呼吸停止了,心脏都停跳了。略往上翘的剑眉,好看的凤眸,高管的鼻梁,薄薄的唇只有一点点血色。只是在贴近脸颊的边缘有一道浅浅的长疤痕,寻之的眼神微微闪动,情不自禁的伸过手,她冰凉的指尖触到那长长的疤。突然,寻之的脑海里电光火石的闪过一些片段…闪光灯、人群、还有一地的鲜血。寻之不由得皱禁了眉头,轻哼一声。苏墨辰抓住了她的手,轻轻唤着:“寻之?”寻之缓过神来,整理好思绪,“嗯?怎么了?”苏墨辰重新戴好了口罩,“你觉得我丑么?”
寻之看着杯子里缓缓上升的蒸汽,“就因为那道疤?”苏墨辰向后靠在了背椅上,“嗯,你不觉得很丑陋吗?”寻之突然笑了,对着苏墨辰郑重的说:“没有。”
窗外,雨停了。
宿舍里。
孟佩玲紧紧地攥着手里的信,脸上热血沸腾,她仿佛全身力气被抽空,一个踉跄坐到了地面上,她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狠狠的砸向地面。但她还是将信重新放好,并坐在床上等着寻之回来。
寻之与苏墨辰的约会因为苏墨辰临时有事而结束,寻之就先回去了。
寻之回到宿舍,孟佩玲从床上一下了弹了起来。“寻之,回来啦。”孟佩玲失神的站着,寻之放好了包,“嗯。”转过身,捧起孟佩玲的脸,“佩玲,怎么了?眼睛怎么肿肿的?”孟佩玲的眼神躲闪,挣开了寻之的手,“没事,可能是没睡好吧。”寻之嘘了一口气,“那就好,今天你睡早一点吧。”说罢,向自己的床走去。孟佩玲忍不住对寻之说:“今天廖以辉来过了。”果然,寻之的背影有一丝僵硬,她转过头,“我哥?他来干嘛?”孟佩玲故作镇定的向洗漱间走去,一边说:“送了你一盒巧克力,就在你的床上。”
孟佩玲进了洗漱间,从门里开了一个小缝,因为洗漱间正好对着寻之的床,她偷偷的观察寻之的表现。
寻之拿起床上的巧克力,看到了压着的信,她拆开了信封,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寻之的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她拿着信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她叹了一口气,将信揉成了一团。
洗漱间里,孟佩玲的指甲深深嵌进木质的门框里,一口的牙几乎咬碎,正在咯咯作响。
临睡前,寻之收到了苏墨辰发来的短信:谢谢你。寻之对着手机笑了。
次日。
寻之起床后没有看到孟佩玲,她想或许这勤奋的娃去晨读去了吧。寻之的心情不错,穿了一身休闲装,想去外面走走,反正今天寻之没有课。寻之来到教学楼,远远的看见了孟佩玲,寻之兴奋的冲着她招手,“佩玲!”可谁知道孟佩玲看到寻之就像看到鬼似的跑走了,留寻之一人在原地感到莫名其妙。
去吃饭的时候寻之也没看到孟佩玲,不过寻之遇到了方漪燕,两人坐在了一起。寻之向方漪燕询问着:“漪燕,最近你觉不觉得佩玲怪怪的?”寻之翻动着盘子里的菜,没有食欲。方漪燕看着寻之,“寻之你不知道吗?”寻之疑惑的歪着头问:“知道什么?”方漪燕叹了一口气,“孟佩玲被夏离柔找了一次,回来就这样了。”
寻之的眸子里翻涌着,大脑飞速运转,“夏离柔?”方漪燕降低了声音,“寻之,你不知道夏离柔是谁么?”寻之弯起一边嘴角,“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夏离柔,青木大学最大股东之女,(就是寻之就读的学校。)远洋集团千金。生活糜烂,挥金如土,为人蛮横无理。按理说,是大寻之一届的学姐。
寻之的心里一阵迷雾,想着佩玲与夏离柔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