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玉佩变色,可是那神阙?”
张云天脸色突然一变,眼中闪烁出黑色的光芒,一股强大的气息自其身上散发而出,顿时在室内形成一股狂风。以此足见三长老的话多么惊人。
“怎么说?”大长老张武德看了张云天一眼,眼底之处闪过一丝忌惮,稍后脸色凝重的向着张泽君问道。
“当时我们捡到此子之时,其襁褓之中有一玉佩,还有一卷地图,我们取了地图,而未取走玉佩,本以为此玉佩是此子的家传之物,并无奇异之处,哪知道,今天我竟然看到这枚玉佩上散发着一股红晕。”看着两人震惊的模样,张泽君缓缓的说道。
待得张泽君话后,张云天以及张武德眼中露出沉思之色,一时之间,整个密室内一片寂静。
“我怀疑那地方与此玉也有联系,甚或者那地方出现了一些变化,引发的此玉颜色之变。”
看着沉默不出声的二人,三长老张泽君略一沉吟之后,说出了其心中所想。
“嗯,依我看,恐怕是如此了,不过这神阙玉佩十五年无变化,为何却在这小子突然修为下降之时出现了变化,莫非那地方还与此子有关不成?”大长老张武德听到张泽君的分析,抬起头,脸上露出疑惑之色的说道。
原来这张家并非无人关注张固,而是这三人不时的都会通过其他途径了解张固的事情,所以张固半年前修为突然下降的事情并没有瞒过他们。
“嗯,云天,那份地图你参详的如何了?可有收获?”微微的点了点头之后,张泽君突然转脸看向张云天,眼中露出询问之色。
“经过十五年的参详,以及我踏遍了王国的大小河山,最后我怀疑此地图上所标示的神骨所在之地,与妖兽山脉深处的妖山有些相似。”
听到三长老问询,张云天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而后看向那石桌上的地图,指着地图中间“神骨”模样的字眼处,对着张武德和张泽君说道。
“妖山?”
大长老和三长老突然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深深的震惊,还有一丝忌惮,那妖山之地可是有一位妖王存在,此妖王的实力相当于武修之中的武王实力,端是强大无比。
“不错,我也是从搜集整理的有关妖兽山脉地形的传言中获得的结论。可是我没有强绝实力,无法进入妖山一探究竟。”
点了点头,张云天说道。
谈话到此时,整个石室之内再次沉默无声。张云天是天武师巅峰,但是其上还有灵武境,然后才是武王境界,可以说天武师比之武王相差的不止十万八千里,要知道一个武王在大陆之上已经可以开创一个王国了,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而张云天都无法进入妖山探查,更何况是比之张云天修为还要弱上一些的张武德和张泽君,所以一时间众人都无法做出恰当的抉择。
“那这小子当如何处置?毕竟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张家嫡系,若是不处理恐怕不妥,但是也不能将之处死,此子对我们很重要,不知你们两个有何想法?”
张泽君再次打破沉静,看着两人说道。
他管理执法堂,若是普通子弟自然好处理,可是张固身上却有那神骨的联系,处死是不成的,然而不处置更是不行,所以这个问题还需要他们三人来拿主意。
“一个家族的废柴,怎么可能和那小子相比,随便找个理由将刑责免了不就是了。”
听到三长老的话,张武德眉头一挑,顿时开口说道。而他说的也没有错,神骨乃武神之骨,得之一块都足以让家族强大万倍,而一个家族子弟与神骨比起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更何况是个不能习武的书呆子,在武修的世界里,张少云之类的人,就如同是蝼蚁一般,可重视也可舍弃,就看利在何方,不过张武德心中到底如何作想就不可而知了。
“云天,你怎么看?”张泽君又将脑袋转到张云天方向,开口问道。
“责罚是要有的,而且还要理由过的去,这样吧,我拿出一块金字令牌,特例赦免其罪责,罚其在后山断壁崖面壁一年,这样也好给家族嫡系子弟一个交代。”
略一沉吟,张云天站在一家之主的层面上,仔细考虑了这件事情之后开口说道。毕竟作为一个家族的家主,做任何事都需要将影响降到最低,不然家族之内怨声载道,对之一个家族危害极大。
“这个,为了此子出动一枚金字令牌,云天你可想好了。”三长老顿时一惊,金字令牌一个家主一生只能运用三面,可以说一面令牌足以救活一条性命,端是珍贵无比,没想到张云天竟然为了此事动用一面。
“三叔,没事的,家族需要此子,一面令牌与神骨相比,孰轻孰重我自然分得清,况且若不拿出一枚金字令牌,恐怕无法救下此子,毕竟家规不是我们三个能够一言改变的,张家也不是我们三个人的张家。”
张云天非常肯定的对着张泽君说道。
“那好吧,就以一枚令牌换取此子一命,这下家族上下应该没有什么不满才对。”
张泽君也是惊异的一问,其实思来,张云天所说也是个事实,若是没有合适理由,他们任意的凌驾家族家规之上,必定会引起下面子弟的骚动,家族甚至都有可能人心向背,最终家族分崩离析都不是不可能,所以越是处在家族高位之上,越是需要权衡。
三人在这石室之中做出决定之后,先后离开了执法堂。
头颅一阵阵的昏沉之感,让张固依然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向四周,却是发现此处是一个山洞,冷冷清清的,山洞对面是一处悬崖,陡峭无比,而他此时正是在山洞之内。
“这是?”
看着眼前一切,张固脸上现出迷茫之色,他清晰的记得,当时他想要逃出张家,然而却被一只悠忽间出现的枫叶大手给一把抓晕了过去,本以为他的小命已经不保,却是没想到还有醒来之时,然而,此地明显不是执法堂,这到底是哪里?其心中不免疑问的向着四周寻找答案。
一个信封出现在其视野之内,张固眉头一蹙,然后伸手拿起信封,拆开之后,细读之下,终于明白过来,可是其眉头却是皱的更浓。
这封信是张固的刑责通知书,那里面写着对张固杀害张少云之事做出的裁决,令张固意外的是,执法堂裁决他在断壁崖面壁思过一年,仅此而已。
“一年面壁?”眉头紧蹙,张固心中不由的泛起疑问。这张家的家规他是懂得的,对于家奴身份之人击伤或者杀死嫡系子弟,其惩罚必然不轻,即便张少云是个废柴,可是他的身份却是张家嫡系,而自己的身份在那明摆着,即便不将自己处死,那也会有个终身监禁,怎么可能会是一年的面壁,这里面定有他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此处,张固心中颇不平静了,事情反常必为妖,虽然自己没死,应该庆幸一翻的,但是此刻却让他心中感觉到这件事情背后所隐藏之事恐怕比自己的小命还要重大,而这种感觉让张固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与张固的如芒在背所不同的是张少钦的暴跳如雷。就在刚刚,他的家奴带回来了执法堂处置张固的消息:家主以一枚金字令牌换回张固一命,执法堂鉴于此,对张固施以面壁一年的薄惩。
仅仅是薄惩,仅仅是面壁一年。这样的消息让张少钦初听到时还以为听错了,然而在家奴的再三确定之下他不得不相信,可是这怎么可能?那张固仅仅是个家奴,顶多了是个义子种子,怎么可能和张少云的嫡系子弟身份相比,更难以置信的是家主拿出一枚金字令牌去抵张固之命。
越想心中越是生气,虽然他对于那废柴弟弟并不放在心上,可是那依然是他弟弟。
坐在那张被他拍成残疾的太师椅上,张少钦脸上满是阴狠之色,盯着执法堂方向,眼中放射出如同暗中毒蛇一般的光芒,用那九幽寒气一般的声音缓缓的说道:“张家家主,执法堂,哼,我张少钦会让你们为今天的决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