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我们的大法师嘛?”一阵轻笑,酥的入骨。
恶心,我拍拍裙襟,本不想理她,可想想还是觉着不能便宜了她。“呦~这不是我们的城主二——夫人嘛?”我学着她的口气故意把二字拉得很长很长。
“哼~,小妮子,听说,你要嫁到漠城啦?这可怎么好,以后没人跟我斗嘴我岂不是很无聊?咯咯……”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也是,像您这样的确还需要我陪着,不然主公不亲,儿子不爱的,除了您这几个奴婢,看来除了我,也真是没有谁愿意跟你谈谈心了。”我悬浮起地上一朵败落的沙漠玫瑰,推到她眼前“这花啊,终有败落的一天,有的只是太早了点……”
她气急败坏捏碎了花朵,残破花瓣簌簌的从指缝落下,“你个臭丫头,你以为你以后会好到哪去,迟早跟你母亲一个下场。”
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她,提我的母亲!心中顷刻便燃起了愤怒,“我说过很多回,不需你提我的母亲,你,不配!”我的掌中瞬间凝成一个冰雨球,向她砸去……这冰雨球,遇到人体会爆裂开来,这么小个的虽不会致命,却能叫她躺好几天。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一掌将我的冰球震碎,冰棱哗啦啦落了一地。一个穿着黑袍的人挡在我面前,身材异常高大,黑黑的兜帽几乎盖住了整个脸,看不清长相。我当下一惊,能一掌打碎我的冰雨球,绝对不是普通人,我们龙城何时来了这么一位高手?便问道,“你是谁?!为何出现在我龙城的行宫内?”
黑影没有说话,只是退身到那女人身后。
她往身后的黑影斜了一眼,好像是在责怪他,但随即又转过头来,一脸娇媚,“他可回答不了你。他是个哑奴,多嘴的可不配有舌头,你说是不是啊,大法师?”她这一笑,花枝乱颤,“咯咯……什么大法师,连一个哑奴都不如,看来你以后要好好收收脾气了呢~咱们走吧……哼~”
她仰着头,从我身边走过,一股名贵的奢紫香扑鼻而来,随着脚步,发髻上的金步摇叮当作响。我有种不好的直觉,已无暇顾及她的趾高气扬。这黑衣人与我擦肩而过时,我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气息,不似人族气息的绵长刚毅,也不像魔族的霸道直接,他到底是什么人?
沁芳殿。
“你今天不该挡那冰雨球。万一暴露了身份坏了大事。”
“你要被伤着,我不好向军师交代。”
“蠢!你们都是些没脑子的,但凡长点脑子何至于等到今天!”
“注意你的口气!我不是你的那些奴隶!”
“你要坏了大事,恐怕连奴隶也没得做。记住,这段时间尽量少出现!”
“你也记住你该做的事!”黑衣人黑袍一挥,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都是些蠢货!哼!臭丫头,你没几天逍遥日子好过了,本来还想看看你这个大法师到底隐藏着何种威力,看样子我阿林娜是看不到了……,金霸行,你对我不仁休怪我不义!”
一旁的婢女端着托盘,恭敬的说,“主人,奴婢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茶点。”
“去请主公。”阿林娜扶了扶额角。
“可是,这些年来每次主公大人都不肯过来,还要去请嘛?”婢女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多嘴!我的事岂是你能过问的!”
“是,奴婢知错,这就去请城主大人!”
“慢着”,阿林娜向女奴的方向探出身子,深吸了一口气“西瓦,你是多久没进补了?”
“大概有十日了。”
“你是不想要这身皮了?!”
“主人”,女奴慌忙的双膝跪地“奴婢一时疏忽,请主人责罚。”
“今夜为限!”
“是。”
。。。。。。
我一路琢磨着黑衣人的事,便不知不觉就到了青竹苑。抬眼望去,一片郁郁青青,沙漠里的风不似南方的风温柔多情,水在沙子中更不能存留,所以竹子本不能在沙漠生长,可师傅爱竹至极,硬是用法术保住了这片竹林,这竹林也是争气,在依赖法术维持了头几年后居然真的活下来了。这就是师傅如此爱竹的原因吧。
“既已迟了,为何还在磨磨蹭蹭?!”师傅的声音从悠庐内传来,冰冷冰冷的,我哆嗦了一下,完蛋,又得挨罚。
“额额……来了。”我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来到庐内,师傅端坐在案前,拉长个脸,甚是吓人。
“魔军横行,作为大法师传人,你既然还在此时偷懒。若不是你母亲发生此等变故,这两年我定不会逼你速成,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责任。”
“师傅教训的是,可我今天是有原因的。”我脑子一转,何不把黑衣人的事跟师傅说上一说,一来可以为自己找个迟到的借口,二来师傅也许会知道一二,如果有何不妥,也好早做防范。
“又想推脱!”
“真不是,师傅,我今天遇到一个黑衣人……”我把经过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师傅,你说这黑衣人会是何人?”
师傅皱起眉头,手指嗒嗒的敲着桌子“梭梭,你所言可属实?”
“师傅,虽然我平时不知轻重,但这事我不敢诓骗你。”我趴在案前,盯着师傅的脸“师傅,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师傅伸手敲了一下我的头,“这次就放过你。”
“谢师傅。”我笑得一脸谄媚。
“梭儿,该学的法术你都基本能够施展了。只是力道还不足你血脉的一成。”
“师傅,我很努力了”我弱弱的说“总感觉有股强大的力道抵着,无法突破……”
“嗯~你跟我来。”师傅起身走到刻有龙图腾的墙前,手指一弹,一束火光落到龙的眼睛中。墙慢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