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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保护自己是为了更好地生活(2)

身材高挑、面容娟秀的杨金霞去闯海南却一直不如意。她跟着一帮小姐妹有一天没一天地干,姐妹们有的在酒楼当舞女,有的当服务员,有的在工厂做工。她一心想在公司当文员,但一连做了好几家公司都好景不长,或是误入皮包公司,或是生意不佳而倒闭,钱没赚到,气却生了不少。在姐妹们的劝说下,困顿的她到了一家露天歌舞厅去伴舞。

来这儿跳舞的人各式各样的都有,很多男人都喜欢请她跳舞。其中有一位年近60岁的生意人,人称云老板,特别喜欢她,几乎每晚都来,一来就要她陪,给小费很大方。

云老板的出现改变了杨金霞的生活。云老板是个鱼商,向渔民收购鱼,用冷冻车贩往北方,生意做得很大,很有钱。他看出了她眉宇间的忧愁,就对她说:“杨小姐要是看得起我,就让我帮助你啦。”她当然知道要接受云老板的帮助,自己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她不是那种轻浮的女孩,然而,前途的无望,生活的漂泊又使她向往那种安逸的生活。于是,犹豫再三的她终于下决心,同意云老板的要求。

“傍大款”的日子平静又无聊。住在满是现代化电器的三室一厅的房子里,花着云老板给的每月几千元的零用,生活恍若梦中。云老板每星期过来两三次。跟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在一起,她有一种生理上的厌恶,但一想到是眼前这个老头子在养活自己,她就把这种厌恶感压下去。

可谓笼中不知年,转眼间,杨金霞跟云老板过了4年。

2004年初,杨金霞在路上碰到一位初中的同学。这位昔日的好友和她同一年来海南,如今已是一家律师行里的律师,口袋越来越鼓,人也变得信心十足,越发具备女人的活力,看她气定神闲的样子,杨金霞心里一阵失落。当谈起当年同班同学如今的生活情况时,那位同学高兴地说谁谁结了婚,谁谁出了国,谁谁如何有出息。当那位同学问杨金霞做什么时,她无言以对。

这次和同学的邂逅,使她开始考虑自己的婚姻和前途。云老板是有妻室儿女的人,况且他的年龄比她的父亲还要大,他们根本无爱情可言。而且云老板也不过是把她当作玩物养着,根本没打算和她结婚。

正在这时,父亲来信了。当了一辈子教师的父亲,在家乡隐约知道了女儿现在的生活,他简直无法相信。他劝女儿早日回头,并给她在家乡找了一份花店营业员的工作。读了父亲的信,她痛哭一场,从前那些纯洁的、阳光灿烂的日子如今显得尤其可贵。这天晚上,云老板如约前来,她向他流露了去意。云老板听完,一拍他肥胖的肚皮,说:“还打什么工?明天我就给你开个40万元的户头,包你一辈子吃喝不愁,也不枉你跟我一场。”

40万元,这可是一笔巨款啊!而且,自己4年的青春都被他占用了,这钱自己也该拿,想到这儿,她就动心了。

为了讨她欢心,云老板第二天真的立了个账户,用她的名字存进40万元。其实,近一年来,生意场上竞争激烈,云老板的大儿子分家又拿走一部分财产,所以云老板的钱袋并不像他所表现的那么鼓胀。这40万本是他生意上的流动资金,眼前是贩鱼的淡季,他便先把钱转出来,稳住杨金霞。在存钱之前,为了保险起见,他设了存款密码,作为生意人的警觉,他又把杨金霞的身份证拿去了。

杨金霞已没心思呆下去了,她想尽快拿到那40万,然后走人。一位女朋友告诉她,要取走这笔钱并不难。云老板拿走了身份证,她只要重新补办一个就是了。然后凭新的身份证和存折到银行申报密码遗忘,再更换一个新密码就行了。杨金霞认可了这个主意,随后,她就带着那存折离开了云老板为她安排的住处,到朋友家躲起来。

杨金霞一走,云老板可慌了神。他通过熟人到银行查清了那笔款还没有动,就马上到公安局报案,称杨金霞拐骗了他40万元,并提供了银行密码,公安机关提请银行冻结了存款。

诈骗40万是个大案子,公安机关立案后马上开始侦查,传唤并拘留了杨金霞。3天后,云老板又花6000元托杨金霞的朋友将她保释出来。那天,云老板特意开了辆轿车,到公安局的门前像接公主一样迎接杨金霞。

在柔曼的音乐里,云老板搂着她的肩说:“对不起,霞,让你受惊了。你这一走,实在是把我吓坏了,我怕一辈子也看不到你了。”

杨金霞冷笑一声,盯着云老板说:“你是怕看不到我,还是怕看不到你的钱?算了吧,不要演戏了。你就直说吧,这笔钱你到底给不给我?”云老板支吾道:“霞,我现在生意上有困难,你一定要体谅我。这笔钱我先拿去周转一下,很快就还你。你放心,无论如何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咱们现在回家吧。”几天的牢狱之苦,使她更加厌恶眼前这个男人,她说:“我不会再跟你过了,这40万我也一定要拿到手,就算是你给我的青春损失费吧。”云老板一听,当时就拍案而起:“杨金霞,别太不识趣,你现在在我的地头上,不信咱走着瞧!”

温情脉脉的面纱一旦撕开,两个人顿时变得剑拔弩张。尽管杨金霞对拿到这笔钱并没有多大把握,但一想到自己4年的青春和名誉没了,自己要再找到爱情、再找回过去那纯洁的生活,实在很困难,除了要这笔钱,还有什么补偿手段呢?她就下决心争一争。

一个手里握着存折,而且存折上写的是她的名字;一个握有存折密码,两个人都说这笔钱是自己的。鉴于这起案子的特殊性,公安机关撤掉刑事案而将此案移交法院。

再有几天,法院就要开庭了。杨金霞一想到要上法庭为“青春补偿费”而跟人打官司,羞愧得她寝食难安。云老板也有难言之苦,因为少了40万元的流动资金,他少赚了好几笔钱。而且,他在这座城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因为包养情人而闹出经济纠纷,一旦传出去,他的形象岂不大打折扣?他那三代同堂、其乐融融的家庭还不因此而闹个鸡飞蛋打?双方都不愿面对法庭,因此俩人商定再见一面作最后的商谈。

这天,云老板身后跟了一位律师。几十天不见,云老板老了许多,他低声说:“霞,官司我不想打了,上了法庭你我都没面子。”“这么说,你同意那40万归我?”杨金霞暗暗松了口气。“这件事,让我的律师跟你说。”他朝律师递了个眼色。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材料,说:“杨小姐,请先看这份材料,然后再说。”

杨金霞漠然地接过来随手翻着,可是很快她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那是一份4年间云老板为她支出的各种费用的明细账。其中大到房租水电费、金银手饰,小到她购买的内衣内裤、唇膏眉笔,云老板都细心地将单据留下了。给她的现金也有间接的证明,4年间,她共花费20万元。

她没想到云老板竟会暗中记账,更没想到自己4年间竟用了人家20万元。不知不觉间,20万元如流水般花出去了,没给自己带来任何幸福和快乐,那么,现在不顾一切地索要40万又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幸福呢?

她艰难地抬起头来,云老板疲倦地说:“霞,你现在明白了,我跟你在一起的分分秒秒都是付出代价的。”

一刹那间,她忽然明白了,从头到尾,云老板对她就没有一丝真情,她不过是作为一件商品被他买下4年并舒舒服服地消费了。云老板的行为固然为人所不齿,但自己因为不堪忍受生活的沉重而向金钱屈服,从而断送了自己4年的青春和幸福,自己难道没有责任吗?一念及此,她泪飞如雨,从包里摸出存折,用力掷向云老板,然后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5.爱情之于婚姻

如果有一个爱你的人向你求婚,你是嫁给他,还是等待那个你爱的人出现呢?这个世界如此现实,错过了这一个,也许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可是万一你草草地嫁了,然后遇到了那个你爱的人,你能不计后果不顾一切地投进他的怀抱吗?也许结局就只能像《廊桥遗梦》中那样,只留下无尽的惘然,无尽的凄美与遗憾。

人生就如穿越麦田和树林,只走一次,不能回头。要找到属于自己最好的麦穗和大树,你必须要有莫大的勇气和付出相当的努力。

有一天,柏拉图问老师苏格拉底,什么是爱情?老师就让他先到麦田里去,摘一颗全麦田里最大最金黄的麦穗来,期间只能摘一次,并且只可向前走,不能回头。

于是柏拉图按照老师说的去做了。结果他两手空空地走出了田地。老师问他为什么摘不到?

他说:“因为只能摘一次,又不能走回头路,期间即使见到最大最金黄的麦穗,因为不知前面是否有更好的,所以没有摘;走到前面时,又发觉总不及之前见到的好,原来最大最金黄的麦穗早已错过了,于是我什么也没摘。”

老师说:“这就是爱情。”

之后又有一天,柏拉图问他的老师什么是婚姻,他的老师就叫他先到树林里,砍下一棵全树林最大最茂盛、最适合放在家里作圣诞树的树。其间同样只能砍一次,同样只可以向前走,不能回头。

于是柏拉图照着老师的说话做。这次,他带了一棵普普通通、不是很茂盛亦不算太差的树回来。老师问他,怎么带这棵普普通通的树回来,他说:“有了上一次经验,当我走到大半路程还两手空空时,看到这棵树也不太差,便砍下来,免得错过了后,最后又什么也带不出来。”

老师说:“这就是婚姻!”

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女人越来越自我,还是趋利避害本来就是人的本能,连对爱情和婚姻的选择和态度,也变得以自我为中心起来。比如现在流行的一句话:“找个你爱的人恋爱,找个爱你的人结婚。”

为什么要找个你爱的人恋爱?因为爱了,才能投入,才能体会到爱情的美妙、爱情的苦恼、爱情的酸甜苦辣。然而,爱情也让人累,你的心情总是像一只风筝,喜怒哀乐完全系在情人的手上。他疼你体贴你怜爱你,那你便快乐得像在飞;而如果两人拌嘴、负气,甚至对你不理不睬,你便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一颗心一直下坠,跌到谷底。于是有人很夸张地形容,谈恋爱的人是疯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情绪像风浪上的小船一样起伏不定。

这样的爱演变成漫长一辈子的婚姻,就会显得太辛苦了。于是,有了“找个爱你的人结婚”的说法。因为他爱你,所以你更有安全感;因为他爱你,你便可以在生活中占据上风;因为他爱你,而你不够爱他,便不会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与他争吵,也不会因此动气因此伤心,伤心的只是他。如果这样解释,倒觉得这样的组合似乎更合理了,互相深爱的人是眼睛里揉不了一粒沙子的,于是变得苛求。两个人的生活就像火星碰地球,时不时为了些琐碎小事争吵、伤心。而一次次伤心的结果,便是爱情冷却,爱到寒心,便不能再爱。而找个爱你的人结婚则因为一只巴掌拍不响,反而化解了生活中的许多小矛盾小杂音,是不是这样的婚姻生活会更稳定呢?也许爱情的事永远也说不清。

可是,如果你不够爱对方的话,会不会因为心中缺少了爱的感觉而生活不完美呢?有个朋友说,她像对待亲人兄长一样对他的先生,但她同时在心中有一个暗恋的对象,她说:“他温和,他宽容,他有才识,他淡泊……”不知道多少个好的形容词堆在“他”身上。她说:“这样既不会担心把握不住而违背道德,又可以满足对爱情的幻想。走近了挑明了反而不好。”她的“他”其实只是女人关于爱情的完美梦想的载体,走近了,他便只是一个同样有缺点的人。女人其实爱上的不是对方,而是爱情的本身。所以当《天龙八部》中的王语嫣移情别恋于段誉后,也依然爱得痴迷。因为她爱的实际上并不是表哥慕容复,而是她想象中的爱情。爱情没变,只是对象不同而已。

在美国留学的女友琪琪最近为婚事举棋不定。好几年没谈恋爱的她,今年突然有两个人向她求婚,一个是她的导师,另一个是她大学里的男友。她选择了前者。

她过去的男友一表人材,可是帅哥往往花心,他也不例外。琪琪就是因为发现他脚踏两只船另有隐情,和他大吵一场,当时又临近毕业,两人才分了手。可是兜兜转转,今年男友也来了美国,更想起她从前的种种可爱,就想和她重修旧好。

导师已经来美多年,比琪琪大了10岁,事业稳定,已经做到了教授。对于中国人来说,能在美国大学里站稳脚跟,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对她是好得没法说,每天还做饭给她吃。琪琪本来就不谙厨艺,这下反正老公会做饭,以后就省得去闻油烟味了。但他也有问题,一方面是年纪大,另一方面是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据说他的前妻席卷了他的钱款跑了,也许将来会对琪琪怀有更多戒心,可琪琪最终选择他。

这两个人,一个是爱她的人,一个是她爱的人。

要是让你选择,多数人也会选择那个爱自己的人。至少,那会是一种稳妥的生活。身边有不少女性,都过着淡而无味的婚姻生活。她们怎会希望如此,只是这么多年,一直等不到自己爱的人爱她,而年纪却已一点点触目惊心,眼看着青春在流逝,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也许对于一个30岁女子来说,对于爱情的理想,她从来都不曾放弃,只是早已束之高阁,成为真正的幻想而已。

人海茫茫,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偏偏他也喜欢你,还向你求婚,这样的概率,会有多大呢?在时间无涯的荒野里,不是早一步;就是晚一步,恰巧赶不上。

如果有一个爱你的人向你求婚,你是嫁给他,还是等待那个你爱的人出现呢?这个世界如此现实,错过了这一个,也许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可是万一你草草地嫁了,然后遇到了那个你爱的人,你能不计后果不顾一切地投进他的怀抱吗?也许结局就只能像《廊桥遗梦》中那样,只留下无尽的惘然,无尽的凄美与遗憾。

以前有一首老歌《theoneyoulove》,大意就是你愿意留下来陪伴爱你的人,还是回到你爱的人身边。

无论怎样选择,也许注定会是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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