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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留下随波逐流的时间表(1)

苏西第一次知道西西里酒吧的那一年才十二岁。那是一个深秋,苏西上学回家的路上目睹了西西里酒吧开业的全部情景,那可能是滇池旁边的这座小型城市在八十年代诞生的第一座酒吧。几位当时的年轻人站在门口迎接客人,苏西记得很清楚有一位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人当时看了苏西一眼,那位很英俊的小伙子显然是西西里酒吧的老板,他的目光与年仅十二岁的苏西的眼睛相接触时总共才停留了一秒钟左右。然而那却是十二岁的苏西接触得最为长久的目光。苏西将手里的一颗花生糖放进嘴里时随后就听见开业的祝贺声。

西西里酒吧面临南太桥畔,无论是白天还是长夜总有一些人轮流在桥畔散步,而西西里酒吧就像镶嵌在桥畔的一些音符。这座古朴的小酒吧在这座南方城市随同苏西这样的女孩进入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期。

而在这期间苏西曾经离开过这座城市,在外省的那些时间里,她曾经无数次虚构过一座酒吧——原则上讲是一座小型房子,如果我们的生命负担着城市的街道、商店、人流的话,我们会经常带着烦恼、忧虑和焦躁的心情走进一座酒吧中去,里面的墙壁隔开了外面的世界,而酒吧中的音乐、美酒、咖啡,瓶中的玫瑰在这个世界中将变成你身体中不知不觉接受的东西,带来惊喜的抗衡——与你在此之前的每一个行动抗衡,它同时让你怀旧,没有一种伤感像在酒吧中的怀旧那样是可以融合成一个影子的。苏西在外省的酒吧中早已经历了一个时代给予她的那些噩梦般的负担和仅存于记忆中的若干片断。当她提着皮箱回到小时候那座城市时,她坚定地提醒自己应该到那记忆中的西西里酒吧去。而在这之前她曾经给她在这座城市的好朋友阿云写过信,她让阿云告诉她西西里酒吧到底是一座什么样的酒吧;阿云在信中告诉苏西,西西里酒吧有一架意大利钢琴,弹琴者就是西西里酒吧的老板。这仅是一个简单的信息,但她却看到了西西里酒吧的那位年轻的小伙子。许多年过去了,苏西已经由一位十二岁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位三十岁的妇女。如果从她提着皮箱从火车站走出来的那瞬间辨别这位年轻女人的内心生活史,那是徒劳的。她身穿兔灰色的大衣,皮箱则是黑色的,她轻盈地迈开了步履,你无法丈量她的每一步承受的从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到三十岁妇女的最真切最实在的负荷,它到底是在苏西的棕色皮鞋下面还是在她兔灰色的风衣下面——在那紧裹的肉体里难以置信的贮存着她赖以立足的全部信号,里面是她的骨头和丝网般的血脉,难道那就是苏西的秘密必须暴露的地方?没有人看见过这个女人从前的一点蛛丝马迹,她所有的生活方式都被她那双无助的眼神隐藏了。“无助的眼神”,这是苏西认识风度后不久风度告诉苏西的,不过这是这部小说写到中间后苏西才认识风度的。现在,苏西的生活中还没有出现风度,那个叫风度的年轻男人此刻正在另一座城市中策划他的大型广告业,他压根儿不会梦见有一个叫苏西的女人正提着一只漂亮的皮箱走出一座火车站。

她那无助的眼神抬起来在火车站外面的那条交叉路口间回忆,离开这座城市已经无数年了,那座从前记忆中的小型城市已经面目全非,伸向树阴深处的宽阔的马路意味着城市变得比记忆更加模糊,从这个意义上讲城市的变化就是依傍着人负载了历史的转瞬即逝的事物的核心,而这个核心到底是什么?苏西站在十字街心的马路上时想起了已死的罗诗的那种微笑,罗诗体验了从微笑到死亡的一种短暂的过程,在与罗诗的最后一次约会中罗诗带领苏西到那座城市最大的商业大厦去时,罗诗曾指着那些电梯抑郁地说:电梯带领我们走进物质世界的中心时同时也引领我们进入天堂。罗诗在五彩斑斓的商业大厦看到了天堂,这是说明罗诗是一个对自己有预言性的人,他看见了自己会死于某场车祸,在那次车祸中所有的人都保住了性命,安然无恙地存活在大气之中,只有罗诗死了——天堂之门只对罗诗敞开,对其余的人则是关闭的。生命的这种恐怖是否在每一个人身上都体现出来,苏西不得而知。她只知道罗诗死去的那一天,自己从浴室中出来看到了当天的晚报,作为那张报纸的力量在那天傍晚几乎使苏西在沐浴后的身体中看到了自己堕落的情景。她离开那种可怕的死亡气息纠缠自己的城市完全是为了摆脱罗诗的死带来的恐怖。

苏西站在路口选择了通向有很多法国梧桐的那条马路。她凭直觉顺着这条马路径直走下去朝左拐就是南太桥畔,而西西里酒吧就在桥畔向苏西展现了一幅图画。

没有成为苏西梦境中的一个美丽的基点,因此那座酒吧只不过是苏西从十二岁那年携带进记忆中的一座房子,那个越过人群在她的眼神中停留了一个瞬间的男人的眼神仅仅是一种记忆——所以它只会成为一幅图画。

冬天的风吹进大衣里去,苏西将皮箱换到左手中,一辆的士停在苏西身边,出租司机以为苏西换皮箱的那一瞬间是在向他招手,苏西抬起那双无助的眼神向司机摇了摇头。她感到有些过意不去,但她又不喜欢打着的士到那座西西里酒吧中去。很多年来她习惯步行去跟一个人约会,步行着经过茫然无措的人流到达一座商店,从商店里出来,提包里装满自己购置的物品步行回到自己的住宅,由此,在苏西那里用脚行走的每一刻都是她经历的一个个美妙的过程。

苏西拎着皮箱缓慢地在人行道上行走,她的身影就像一个外乡人,典型地说,是一个外省人正在这座城市寻找朋友的地址和亲戚的门牌。小时候苏西曾经在这座城市的每一条街道没有目的地行走,想起来只有那时候是真正天真无邪的,也只有那时候是真正随波逐流的。苏西有一天独自去看一部电影,名字就叫《随波逐流》,她记不清楚电影的内容,倒是被这个名字载入了一场遐思。

随波逐流使她的思绪陷入了困境,她望着窗外的现代化楼层越升越高,她对自己说,人却越来越像细小的蚂蚁。小时候上图画课时她曾经完成过一组叫《蚂蚁王国》的作业,她仍然记得当时用彩色蜡笔涂抹时的情景。当时,教室外面飘着春季的细雨。她在绘画之前就看到了一群蚂蚁的洞,蚂蚁细小的身影跟着春雨的气息在冰冷的泥土中移动,那就是她用眼睛感受到的蚂蚁,浮游在冷冰冰的空气之中,直到视线中的蚂蚁越走越远,越变越小,在一种虚幻的潮湿的寂静中在远方隐没,她才开始画那群在作业本上留下黑色斑点的蚂蚁。现在,随波逐流使她意识到了那群蚂蚁似乎又从那冰冷的雨丝中移动到了街道上,在那里,在相隔很远的地方,蚂蚁来到了人群的脚下,那里有越开越高的现代化建筑物,它们在蔚蓝的云层中遵守着秩序,而蠕动的蚂蚁似的人群则要通过电梯才能到达楼的高层。

苏西已经来到了南太桥畔,她现在才想起来这是一座四季如春的城市,即使在冬天仍然有从西伯利亚飞来的红嘴鸥来这里过冬。成群的鸥鸟在南太桥畔飞旋着。苏西将手中的皮箱置入桥畔栏杆下面,她仰起头来,她的嘴角有一丝淡淡的微笑,她看到有一只鸥鸟正向她的肩头飞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只鸥鸟已停留在了她肩头,她还从未用肩头承受过这么轻盈的飞翔之物,看得出来她的肩头有些颤栗,她想用手将鸥鸟捉住,但是她的手刚刚伸出来,那只鸥鸟就拍翅高飞了。苏西的眼里泛起一种像往常一样的含糊不清的忧郁,她抬起头来,她的双唇沉默地紧闭着,她已找不到那只刚才使她肩头颤栗的鸥鸟到底去了哪里。

她垂下头来,一个人的声音几乎是在她触到湿润的冷空气的那一时刻飘移过来的,“小姐,你的皮箱被小偷拎走了。”

苏西猛然在栏杆下面寻找皮箱,但是那只黑色皮箱已经不翼而飞。她茫然地抬起头来,那个对她说话的男人早已离去。她没有寻找那只皮箱,她显得有些奇怪的平静。那只皮箱里除了装有她的一些没有随时光废弃的衣物之外,还装着罗诗送给她的一只手镯和一部手稿,她虽然还没有给那部书命名,但是已经与出版社签订了合同。现在这些东西突然在一座桥畔丢失了,如果稍微做些努力完全可以找回它,比如,登报什么的。但是苏西没有采用任何一种方式去寻找自己那只黑色皮箱。

那只黑色皮箱曾伴随苏西去过很多地方,在那些遥远的地方,她除了曾漫游或旅行之外,更多的时间是住进旅馆开始写作,所以,苏西皮箱装满了她经历过的许多生活往事,忧郁地像雾气般在空气中环绕着她的时间。

现在,苏西的手中没有什么东西了,除了那件兔灰色的大衣被风扬起来时我们看到的是她那脆弱的脚,正在步下台阶之外,她几乎没有携带着任何东西重新回到这座城市。她将双手插进大衣袋里,她的右手触到了那把钥匙。她迅速想起一位叫洪峰的小说家在一本书上写道:“我所写过的书并没能把自己变得聪明和智慧,相反,我发现自己开始变得迟钝和脆弱。在这天凌晨,当我慢慢爬上楼梯,在黑暗中摸索到锁孔,当我拉开吱扭作响的房门时,我这样想:别去想那些你已经知道的事情。”

苏西掏出那把钥匙,她很清楚,这把钥匙可以带领她走进盘龙区那片古老的住宅区,那座母亲留给她的老房子已经静悄悄地封闭了许多年;她很清楚,当她用钥匙放进孔道时就会迅速地嗅到从房间里散发出来的霉灰气息,那些厚厚的灰覆盖住桌面和床铺,从卫生间里发出的寒冷气息将随同一阵阵霉味刺激着她的身体和鼻孔。

但是,这是事实,她必须重新找到那片住宅区才能找到自己的房屋,如果活下去的话,这是最简单的方式。当然,苏西从来没有想到过死亡这种方式会跟自己联系在一起,在很大的意义上来说她甚至害怕死亡。

她似乎忘记了那桥畔的西西里酒吧存在,也许是她手中握着一把钥匙,也许是洪峰最后的那句“别去想那些你已经知道的事情”,使那酒吧在此刻的环境中暂时消失了。她有一种欲望,想用这把钥匙打开那道门的欲望,她还特别想用鼻子去接触房间中那些霉迹斑斑的气息,那些气息弥漫着整座大楼,她在霉味中走来走去,好久以后才有勇气去打开每间房屋的窗户。她想,这座城市没有一个朋友知道她已经回来了,她实际上已经无声无息地回到了他们身旁。而他们在干些什么,那些少年时期的朋友现在到底怎样了。

现在她已经走出了南太桥畔。

过了很久以后她终于站在了那道门前,她伸出手摸了摸门上的灰尘,它们像一些干燥的叙述正在向它的主人叙述着岁月这种严峻的东西,苏西握着那把钥匙,母亲当年随同哥哥去国外居住时曾经告诫她:这座房屋太大了,苏西,有一天你会害怕的,你必须带一个好男人始终跟你居住一块,男人身上的阳刚之气会使你身体健康。

苏西鼓足勇气将钥匙插进了孔道里,只需轻轻一转动,门就会打开,此时此刻她发现自己是那么虚弱,竟然没有力量面对一道即将打开的门,她的双手仿佛正被自己紧紧地束缚着,钥匙从孔道中掉到了脚下,过了很久她弯下腰拾起那把钥匙打开了门。

当她猛然将门关上时,她感觉到门的震动使屋顶的灰尘纷纷扬扬。

房屋里陈年的灰尘跟外面的灰尘不一样,它是一种让你不断地焦躁不安的东西,当屋顶的灰尘纷纷而下时,苏西的面孔却挂满几乎察觉不到的惊讶和懊恼。因为她无法想到,屋顶上的灰尘到底是从哪里积蕴而来的,现在,她开始逼近了那些想象中的霉味,她开始从客厅步入书房和卧室,她甚至看到了一只老鼠从卧室的墙边穿梭而逃。

房间里竟然有存活的老鼠,这也是苏西没有想到的。因为苏西不能设想老鼠会在没有食物的房间中生存下去——现在,她必须面对这一切,她打开了窗户,阳光很灿烂,她的心情开始有些平缓,她在窗口趴了很久,看着对面的那个阳台,有一个男人正在阳台上晾衣服。

而她身边的霉味正弥漫而来,她想了想告诫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沮丧的,霉味反映出了一种艰涩的历史,它从家具中渗透出来,从床罩的花纹中反映出了这张床已经被床的主人遗忘了很久了,那张从前是母亲和父亲的床,随同他们婚姻生活的变异,最终变成了供时光摆布的东西,而现在这些旧家具象征着灰尘和浓密的霉味,再过些日子则象征着蛀虫及腐烂,无论多么永恒的事物总会有腐烂的那一天,何况是一个男人和女人相结合的婚姻生活。那么,既然如此,苏西决定出卖这些旧家具,她可不愿在父母失败的婚床上睡觉,也不愿意在这些错落有序的旧式家具中走来走去,整天在昔日的朦胧回忆中生活。

她返身下楼,她要去找那些流动的城市的街头巷尾专门收买旧家具的那些外省人尽快将旧家具从房屋中搬走。下楼时她突然想起了父亲,不知为什么,她对父亲的形象总是模糊的。最早的那些年,父亲和母亲在周末时总喜欢踩着清脆的华尔兹跳舞,他们的身影紧贴着的时光不过才几年,父亲便像一个梦游者很少归家。苏西曾在公园看见父亲跟一位年轻的女人坐在一条石椅上沉默地看着一片湖泊。最早的时候苏西曾坚固地认为就是公园中那片流动的湖泊隔开了母亲与父亲的距离,是那片湖泊的涟漪改变了母亲和父亲的婚姻。因而,只要看见有涟漪的水面,苏西就会背转身去,那一层层的波纹会令她恐怖。

那或许是她接触到的第一种恐怖,由水中的涟漪引起的少女时期的恐怖后来通过场景和现实体现了出来,当她与第一个男朋友约会时面对的同样是一片湖泊,她显得心不在焉。但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颤栗却由鞋尖传递到她的大脑神经,男朋友好奇地注意观察着她的全身,她撒腿便跑出了那个有湖泊的公园,那次约会由于那片湖泊中的涟漪而告吹。过了许久,她与男朋友第二次约会时,她再一次回忆起了那片细微的涟漪,她身上的颤栗再一次震动着她男朋友的视线,男朋友伸出双手抓住她的双手轻声说:“你千万别害怕,我除了跟你坐在一起之外,决不会妄想另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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