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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序(25)

当我发现我的乳房下垂,身体开始发胖时,已经是半年以后的事了。半年以后的一天下午,我正在寻找柜里那些时装,艾若自参加市模特队以后,今天开始首场表演赛,她一定要让我去参加,我沐浴完毕之后在镜子里发现我的乳房下垂,再就是我再也无法穿柜里的那些时装了,这是一个悲哀的信号,我站在镜子前,麻醉师刚好回家,他看见我赤身裸体地站着,很是惊奇地走到我身边说:“征丽,你今天怎么了?”我平静地问麻醉师有没有发现我已经胖了,麻醉师看着镜子中的我说:“生了孩子总会发胖的,我倒觉得你原来做模特时很瘦,现在胖起来要好一些。”我没有听他继续说下去,我从衣柜里找到了一套宽松式的时装,总算解决了我身体发胖的问题,那套宽松式的时装使我变成了另一个女人,我觉得这个女人像一个母亲,像一个麻醉师的妻子,就是不像一个模特。

宽松式的时装仍然是白色的,当我来到街上,来到市模特队首演赛的体育馆里时,一群从地里冒出来的记者举着摄像机、照相机、话筒将我簇拥在其中。我拒绝、我沉默、我摇头,但是记者们发出的问题使我像中了魔法一样。

一个记者问道:“征丽,你隐居以后,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他们已经将话筒伸到我嘴边,大约三到七支话筒正在变奏出我生活在别处的内容。我回答道:“我并没有隐居,我只不过是过着一个普通女人的正常生活。”

记者又问道:“你目前的生活中包括一些什么内容?”

我坦然地回答道:“婚姻生活,包括对孩子的抚养。”

记者又问道:“对你今后的生活,你有些什么打算呢?”

我大声说道:“我的生活是我个人的生活,所以,它同时也是我的秘密。”

记者又问道:“你还会出来做模特吗?”

我开始沉默了,我摇摇头。

我摇摇头,再次表示沉默,这时突然有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女孩穿越记者的包围圈,将一束鲜艳的玫瑰花送到我手中并对我轻声说:“你永远是美丽的。”这个中学生女孩在最为关键的时刻使我看到一束玫瑰花,使我同时逃离了一个核心,我抑制着泪水,记者们终于散开。

艾若出场了,她身穿白色裙装,在这个意义上来说年轻的艾若延续了我的梦想,延续了我无边无际的白色时期,坐在我身边的那个年轻的小伙子不断地击掌,她可能就是艾若的表哥。在整个有关艾若的出场中,她都是身穿白色时装,这使我想起衣柜里那些已经不再属于我的时装,白色的,它们在另一种空间和另一种时间中曾经使我得到过一个模特最大的成功。而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发胖,我曾经认为永恒的那些东西已经离我远去。

我悄然地离开了体育馆,由于人们正在集中精力地接受一个新的事实,接受一个美丽年轻的模特,在我离开时,竟没有一个人发现。艾若的出场使我的震动是那样剧烈,此时此刻,我完全不可能没有重量地,像微风一样轻盈地飘起来。我孤独地来到热闹的街道上,夜景散发出一曲变奏曲的声音,我想念雷鸽,如果她存在着,我也许可以有一个模拟的人,有一个可以崇拜的偶像。但雷鸽已经像羽毛般从平台上飘下去,飘到一切没有声音的地方去。

就在这一时刻,我想起了摄影师,我想找到他,我想问问他——我能不能放弃所有的一切。我给麻醉师打去了电话,我让他照顾好羽毛,我要出门几天,麻醉师问我:“征丽,你疯了,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哪里?我在一个已经令我焦虑的日子里,也许是忧虑,也许是变奏曲使我现在出发去寻找一个人,他就是那名摄影师,我要让摄影师将我从一个隐藏的世界重新召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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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临走时没有忘记将他的新地址和电话号码告诉我,他也许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他也许早就想到了我会抛下羽毛,抛下麻醉师来到他身边,因为他早就看到了我有这么一天到来,因为他天生就是我和雷鸽共同的朋友。所以,我来到了他住的地方,下飞机后我在机场搭上了最后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就把我带到了河滨路,一条河岸上,到处是伸向夜空的住宅楼。河的岸上走着我一个人,当我看到第九幢住宅楼时兴奋不已。我站在门口,敲开了摄影师的门。隔了很长时间才有脚步声到来,我的心怦怦直跳,摄影师打开门,他眨了眨眼轻声说:“征丽,你,是征丽吗?”他将我拉到胸前,很长时间以来我是这么头一次想贴近他,想让他抓住我的翅膀从曲折的河谷将我抓出来,很长时间以来,当我与摄影师在一起时,我就希望他将我拉到他胸前,现在他已经在贴紧我,他的那种温暖重新将遥远的一种性的幻想带到我们身边,我们是一对需要贴紧的朋友,我们需要用肉体紧紧贴紧才能解除那些牢不可破的堡垒。摄影师拥抱着我,仿佛带我来到了一座岛屿,在这座岛屿上我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我来寻找摄影师的目的。这是一座被性的幻想沉醉的岛屿。过了很久很久,大约是到了天亮的时候,我上洗手间时看到了里面晾着女人的乳罩,过道上摆着女人的鞋子。我想起了蒙蒙,那个在阳台上放飞鸽子的女孩,我想起她曾对我说过她很爱摄影师,我想,那只乳罩和过道上的鞋子肯定是蒙蒙的。我感到一种负罪感,放弃这种负罪感是不可能的,我不能忽视那个可爱的女孩子存在,她为了摄影师,离开了那座城市。我蹑手蹑脚地来到摄影师身边,他仍在恬静地入睡,猛然间我听到他在说话,他好像是在叫蒙蒙的名字。现在,绝望和负罪感使我忘记了我与摄影师在昨晚置身的那座环绕着性的岛屿,我穿上鞋子,离开了第九幢房子,当我走到河岸上时,我有一种愿望就是尽快回家去,离开羽毛已经几十个小时了,我是那么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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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麻醉师怀里接过羽毛时,麻醉师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我,他似乎已经想象出我消失的原因,然后他又否定了它们。他拉开门去上班了,身上留下来的那股剧烈的乙醚味久久不散。羽毛已经会微笑了,她想说话,但是她还不到发出声音的时候。现在她已经不再吮吸我的乳房,而是用奶瓶替代了我的乳房。一切又都在环绕着羽毛的生活中进行着,每当我抱着这个尤如羽毛一样轻盈的女孩,我就忘记了我的身体正发胖,我就忘记了我是一个已经遭到弃置的女人的故事。我看不到我应该怎么办,我放弃了去寻找另一种生活的答案。对此,麻醉师与我的女儿羽毛都很满意,麻醉师对我说:“征丽,你现在好多了。”我没有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29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艾若拿着两张国际服装模特邀请赛的请柬敲开了我的门,艾若现在身穿一套绿色时装,一种无法言喻的美,来自艾若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一种淡淡的香水味使她变得更加神秘。她把属于我的那张请柬递给我说:“征丽姐,你一定得带我去参加这次比赛。”艾若将羽毛抱过去说:“羽毛已经长大了,她现在可以离开你了。”我对艾若说:“艾若,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发胖了,我已经不再是模特了,你一个人去参加吧!”艾若这才注意到了我的身体,她退到几步远的地方对我说:“是胖了些,不过你可以穿大号的衣服。”“那是不行的,我从来没有穿过大号时装。”“那你今后可以改变一下方式吗?”“艾若,惟一的办法就是训练,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时间上有一个多月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的体形是无法恢复的。”艾若最后还是说服了我,事实上,我从内心来说很希望能够参加那场国际服装邀请赛,我想进入里面去,它张开一种美丽的深渊——吸引着我走进去。艾若说:“这就对了,在我心目中……”她没有再说下去,她看见我已经在邀请函上签上我的名字,艾若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在艾若的心目中我是谁呢?难道是那些时装书上一个穿时装的模特,还是现在的我,每一步每一天都在走向衰老——我指的是一个时装模特的衰老,这种衰老的信号一旦来临就已经宣告一种逐渐失去生命力的形象,在我有限的时装史上将慢慢地画上句号。但我在邀请函上签字的那一时刻,我并没有相信这一切,我并没有预感到事情的严重问题。

问题到了怎样的地步我并没有意识到,我平常总是把自己藏在宽大的衣裙里面,看上去人们没有发现有什么变化,我用一件又一件宽大的衣裙掩饰着自己有限的形象,我用宽大的衣裙藏住了一个已经到了边缘地区的形象,宽大衣裙中蠕动着一个荒谬的、扭曲的、受挫的,同生活的意义截断的人,宽大衣裙中确定着我的虚弱,一种受尽折磨的无处不在的形象,一件又一件充满快感的衣裙,遮住了我藏在里面的那种尴尬的处境。

这种处境到底有多长时间了,它是缓慢中到来的,最可怕的就是这种缓慢,它要是来得快一些,我也许就会离开这种令我尴尬的处境,然而,这是上帝的变戏法,这是上帝开的玩笑,这个道理非常简单,上帝是不会让人迅速死去的,除去猝然的灾难之外,上帝安排了人的命运就是让人一点一点地死去。所以,对我而言,上帝开的玩笑就是让我的躯体逐渐地变形,这是上帝开的最大的玩笑。瞧瞧我另一衣柜里面,衣架上到处挂了一件又一件宽大的衣裙,它要把我一点一点地损伤,直到我丧失力量。

我独自一人去墓地看雷鸽,我穿着宽大的衣裙,这是因为我的腰已经变粗,我的身体已经发胖,如果穿紧身衣服的话,我的形象将篡改我已有的历史,所以,无论在何时何地,我都用宽大衣裙保护着这种虚弱的体验。我来墓地看候雷鸽,是因为我想,如果她活着的话,我也许不会变得这么快,如果她活着,她就是我的偶像,是挑衅我的对手,就像在那些日子里,我先是走在她后面,模仿着她,后来我们创造了一个黑白的世界,我来墓地是来倾诉我内心的这种虚弱的体验,墓地上的野花包围着雷鸽,她从平台上变成一根羽毛之后,就到了一个不需要再攀缘那楼梯的地方,因为在那一刻,攀援那座楼梯就是她最大的希望。她找到了变成一根羽毛向下飘落的理由,而我找到了什么呢?她找到了一块墓地永远地回避着轮椅上的体验,而我仍然在接受着时装模特的那些邀请函,我仍然被斑斓的表演台诱惑着,我想起几个字:它像一座灯塔。我是指等待我并诱惑我的那份邀请函就像一座灯塔。微风吹来,将我宽大的衣裙吹起来,我惟一能够选择的就是离开雷鸽,离开躺在墓地中的沉默不语的雷鸽。

奔赴国际时装模特邀请赛的路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危险的道路,也是一条充满欲望的道路,危险就像是我呼吸中一阵又一阵干涩的味道,危险是什么呢?我想起雷鸽让我去买矿泉水,她置身在平台的边缘,她看到了什么呢?我不知道在楼下环绕她的那只蝴蝶有没有飞上去,危险是什么呢?危险在于她把自己变成羽毛飘下去就会死,但她却选择了危险,也就是选择了死,而我此刻的危险不是一根羽毛般轻盈飞翔的过程,我的危险是—种寂静,一种可以看得见的寂静,在这种危险的寂静里,我紧紧地抿着嘴唇,我仍穿着我的宽松衣裙,我为我的身材担心。我现在要说的是欲望,我们就像从前那样想得到一种金属般的声音,那些声音包围着我,所以,我冒着一切危险到模特云集的舞台上去。

在飞机上,年轻的艾若坐在我身边,比起我来,她是那样的轻松惬意,比起我来她悦目的双眼里荡漾着一层又一层的浪花,她面对的是召唤和幻想,年轻的艾若,她同样闭着双唇,但她想的不是雷鸽攀援的那座楼梯,她无法想象雷鸽为什么要像一根羽毛一样飘下去,她无法想象身边坐着的我身上就像长满了湿疹,我用双手护偎着自己的胸,那里面跳动着我的心脏。

现在,我要告诉你,飞机到达一座异国城市时我很紧张,因为我们面临着第一步就是接受国际专家检验我们作为参赛模特的身体。专家们手里拿着器皿,我和艾若都穿上了泳装,跻身一群漂亮姑娘身边,她们保持着自信和幻想,而我则保持着尴尬,检验的结果是我的腰围超过了国际模特的标准,我和另两位欧洲的模特都同时被抛弃了。那群年轻的模特们已经合格,所以他们向着入口处走去,艾若是他们其中的一员,艾若在出口处回过头来,她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被抛弃。按照组委会意见,我们三人可以作为特邀模特参加他们的评委会。但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我拒绝之外,来自欧洲的那两名模特也拒绝了,她们拎着她们的箱子,一个模特用英语告诉我,她现在要回到孩子中间去,她已经生了三个孩子了。另一个模特告诉我,她要去北欧旅行,她的未婚夫在那里等待着她。而我呢?我将回去。这就是我的尴尬,它现在变成了失败,我将回到麻醉师和羽毛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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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师似乎早已经预料到这一切,当我用钥匙打开门时,他正在陪同羽毛在地毯上盖积木房,他回过头来:“征丽,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没有与他说话,我放下箱子,羽毛跑了过来,在不知不觉中,我的女儿已经会跑了。她叫着妈妈,两只小手伸过来。麻醉师就到我面前说:“征丽,我一直在想你与我在一起的不愉快,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愉快,所以,我已经想了许久,现在孩子已经大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同意你几年前的意见,与你离婚。”我现在是一个多么尴尬的女人,多少年来我已经忘记了麻醉师给我带来的乙醚味和平庸的呼吸声,多少年来我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羽毛身上,我根本忽视了婚姻中的问题,然而,就在已经习惯这种婚姻时,麻醉师提出了离婚。麻醉师去上班了,我抱着羽毛,我来到阳台上,羽毛问我为什么哭了,我才意识到自己在流泪。

我必须同意这桩陷了一年又一年的婚姻生活,当麻醉师已经想通了离婚的这件事情时,事实上他已经能够轻松地面对这桩婚姻生活,也许他已经想了许久许久,比如我们在一起的种种不和谐的东西,比如:生死,肉体的分离、季节等,既然他已经想好了这一切,那我必须尊重他的意见。在麻醉师已经写好的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就在我们快要到街道办事处去办理离婚手续时,摄影师意外地出现在这座城市。他给我打来电话时,我刚把羽毛送到托儿所去,摄影师说:“征丽,我想见到你。”我和摄影师在一家已经相约好的酒吧坐下来,这是一家大约有一百五十个平方米的酒吧,摄影师早已等待在那里,他依然穿着已经开始发白的蓝色牛仔裤。

摄影师说:“征丽,我想与你好好谈谈。”

“谈什么呢?……”我突然在抬头的那一刹那,看到了麻醉师的面孔在晃动,他在酒吧里面的一张靠近窗口的酒吧桌前坐着,似乎在等待一个人,桌上还放着一束鲜花。麻醉师一定是在等待一个女人,而这束鲜花也是送给这个女人的。

“征丽,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我的丈夫正在等待一个女人,桌上有一束鲜花……”“行了,征丽,你丈夫就不能有别的女朋友吗?”

“他过去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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