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在快速的准备一切,明天就是家族中的赌斗之会,此事对于一个家族来说是不容忽视的。这是一个传统,一个传承了无数岁月的铁则。当然悠久的岁月也证明了这一点。
何叔站在一座殿堂之外,对着里面道:“少主,明天就是家族中的赌斗之会了,按照惯例您要去族中的点将台。少主们都会在那,到时候一定会有不少的争端,我觉得少主还是低调比较好。”
司徒灵儿推门而出,身后有数名家仆跟在身后。皆是清一色的女子,自然司徒灵儿本是女儿身。今日,司徒灵儿脱去了一身劲装换了一身女儿家的行头,笑着说:“何叔劳心了,只是这家里的事情你不知道。软弱没有人会看得起的,在司徒家的家训之中就有人当鼎立的说法。”
“是,属下糊涂了。”何叔低头,“但是,还请少主要小心。按照惯例今天虽然不用少主们出手,但是可以让手下的仆人代替。不如,属下就替少主吧。”
司徒灵儿没有说话,只是示意何叔跟在身后。一起向自己府邸的大门走去,而在大门处,早已有数十人在等候了。
众人见司徒灵儿走了出来,赶忙拜见。这是在家族中对于这些礼节格外的注意,认为拥有悠久传承的家族就该有大家族的规矩。霍山对着司徒灵儿将腰弯下:“少主,车轿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启程。”
司徒灵儿摆摆手,示意霍山起身。一个人走进八人抬的大轿,便说道:“启程吧。”手下人不敢耽误,随着主上的一声令下赶紧用肩膀抬起轿子来。轿子飞快的穿行在高墙巨院中,司徒灵儿端起一盏茶放在鼻尖轻闻茶的清香。随后有放下,然而茶水却没有发出一丝的涟漪。可见这轿夫是下了苦工的。
一路上,司徒灵儿都在打盹。昨天她一宿没睡,在想着明天赌斗之会的形势。现在她邀请了北越家和南阳家,到时候一定会有人按耐不住搅弄出一些风雨来,每一次赌斗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这次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东西来。未知的才是让人害怕的。
何叔与霍山也在暗暗的养神,以图在待会儿的比斗之中压对手一头。这是一种惯例,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件事的重要。只是认为在大戏开唱之前的小调,当然要除去事情得主人。
这样的小小的比试对于何叔等人来说不过是一场同人之间的切磋而已,而且赢了还有些奖励。去年的时候就有一位仆人得到了一株云莲,这是一种罕见的药材,平时这些仆人看都看不到更不要说得到了。而如今打败对手为自家的主子争口气就会有这样的宝材。
如果输了,自然不会有什么惩罚。但是在自家主子的心中难免会落个技不如人的看法,地位也会下降不少。虽然失败没什么,但是涉及脸面的问题就是大事。所以在比试的过程中常有鲜血纷飞之事。主人也不去理会,只是胜了便多赐下些物品而已。
在通往点将台的路上,显得格外的漫长,虽然知道连点将台有着十数里的路程,但现在却感觉比平时长多了。霍山在行了一半的路程时,心里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以前少主每次去点讲台的时候都会有其他的主子等在路旁冷嘲热讽,而今天一路走来却没有一个人出现,这是怎么回事?霍山心中嘀咕,可是他有怎知有警觉的少主没有提前安排吗?
昨天晚上在选择路线时,司徒灵儿就知道她的几个兄妹一定不会让她简单快速的通过,定然早已准备好了计划,在司徒灵儿常走的路上等待着司徒灵儿自己过去。可是谁想到一向强势的司徒灵儿如今没有走那条道路而是选了一条最近的。
司徒灵儿看着这无人的大道,心中冷笑:“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笨啊。就这样的手段如何与我争夺,真不知道那些蠢货在苦等无果后回点将台会是何等的脸色。没有风雨的洗礼终究不会成器。”
轿子平缓的穿行在大道之上,一只青色的小雀在广阔的天空之中游翔,时上时下还在闲暇之余去追逐一只雄鹰,也不怕雄鹰将它吃掉。小雀的速度很快,几个振翅飞跃就不见了。
司徒灵儿摊开自己的手掌,在其上放了几粒谷子。没过一会儿,那只青色的小雀就停在司徒的手上在吞食谷子,随着司徒在自己的身上乱摸。
一张小纸条出现在司徒的手中,慢慢的摊开来。其上只有寥寥数字:“苦等无果,怒极。”司徒俨然一笑,竟然一改平时的请冷,更显得娇媚了一些。“果然不出所料,那接下来的小小惩罚不知道是否还能够接下来。”
大轿一路的平缓的穿行,一个时辰之后。司徒灵儿就出现在家族的点将台之上,与其所谓是点将台不如说是楼阁更为合适。青砖亮瓦连地面也是青石的,在与其它的家族建筑相比之下却黯然逊色许多没有家族重地的架势。
但是这庞大而简陋的楼阁之中没有任何的桌椅之物,只留下两旁的兵器架子,上面满满的都是刀枪剑戟。给人一股凌利的杀伐之感,没错,一个传承悠久的家族没有血腥强硬的手段如何能够屹立千年而不倒。
看着堂上站立的众人,司徒灵儿微微弯下腰来施礼。当然,以司徒灵儿的傲气施礼的对象不是同辈而是几个花甲之年的老人,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才是这座殿堂中的话事人,掌管着这座殿堂中的一切。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年岁,但远不是眼睛见到的那么简单。
老人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一群老人之中穿着素色衣衫的老人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少女们,平缓的说道:“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话语没有任何的沧桑感,反而声音极大。
老人的话刚说完,一声铜钟的轰鸣传来,由大及小由近及远。悠扬动听,一声不断一声又起足足响了六十四声。钟声完了老人也离开了,现在是这些小辈交互寒暄的时候,离正式的赌斗还有不少时辰,老人可不会参与小辈的话题。
司徒灵儿刚转身,就有一个小厮上来了。“少主,我家主人向您问好。荒林之中一定有不少收获吧,可否借用一些药材。会用琉璃珠前来交换。”
“不用了,既然三妹想要药材自己来取就好。我随时都拿得出手,至于琉璃珠就不用了,那东西我用不着。”司徒灵儿对着小厮说道,“三妹近来可好,不知暗疾康复否?这点药材就算是姐姐的心意了。”
小厮听完,领命而去。
没有一会儿,一名女子从人群之中走到了司徒灵儿的面前。微微行了一礼,娇声道:“多谢姐姐挂心了。小妹的暗疾早就康复了,小妹这次向姐姐求药不是为了自身,而是小妹府上的一名管事在练功时伤了身躯必须要以荒林之中的药物做引子。还望姐姐成全。”
“哦,原来是管事病了,那好说。我这儿真的就有一株药材,不知道是否合用?”司徒灵儿可不相信什么管事病了之类的谎言,这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那小妹就谢谢姐姐了。”女子又对司徒灵儿行了一礼,接着道:“那姐姐什么时候可以回府上取药,我希望我的管事早日康复起来不用受那病痛缠身之苦。”
“妹妹不问我拥有的是何药?”
“姐姐的药不用问就知道是好东西,一般的怎么可能入姐姐的法眼呢!”女子微笑着答道,显得礼节十分的周全。
司徒一笑,摇了摇头:“妹妹好心思啊,姐姐我得到了一份狼心。这可不是一份普通的狼心,而是白翼黑狼王的心肝啊。这东西可是做药引的圣品。就是妹妹的琉璃珠会不会是那失传很久的黑玉琉璃呢?”
“当然。小妹自然不会让姐姐吃亏的,倒是姐姐的狼王心肝难得啊。走吧,去那地方交换。”女子说完,自个向楼阁之外走去。
司徒灵儿看了看四周悄然说道:“其余的兄妹有好东西想要的也可以与我交换。我在林子里也得了几件拿得出手的东西。”说完头都没回的向外走去,她知道那些兄妹更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很难得的借口,如果没有就不好出手了。
楼阁之外不过百步的距离就有一个演武场,不大方圆不过是二十丈。地面是黑色的不知道是石头的本来色彩还是血迹干涸之后的殷红。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可以站立在那身躯不倒后来者惧之。
司徒灵儿没有开口,霍山就主动请缨了。“少主,霍山已经就绪。”
霍山口中的少主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霍山站在了演武场的中心等待着他的敌人或者说送宝童子。
一名老者登上了演武场,看着对面的霍山。眼中很是不屑,看得出来他是发出内心的不屑,只是他有那个实力让人不屑吗?老者开口道:“老夫不和无名之人交手,你报上名来。”这口气,一等一的狂妄啊。
霍山不怒,回道:“霍山,愿意领教阁下的高招。”霍山没有问老者的名号,他知道问了与不问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有真刀实枪才能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