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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醉汉似的风(14)

“走吧,你们这些看守,也跟我来,快!净出洋相……”

冉妮大致有点明白了,“金鱼”与“盆景”格格直笑,把乐器放下:“是领我们去抓姓凌的吧?”

没多啰嗦的,大家都跟着冉妮跑了。

果妹只催着找人,来不及作什么说明。大家心里都隐约有点明白,反正,找到人,什么都水落石出了。

冉妮自然是知道路晓和乐水去什么地方的,“金鱼”与“盆景”也知道……这最后的一幕,还得在那个令人难忘的地方发生。

月色溶溶……

清风徐来,茶丛发出习习的喧响。路,交织在茶丛下面,不知凌锋领了一帮人在什么地方乱窜乱钻……——市长就不是人?就不能喝醉?

尤其不能掉到井里是吗?乐水与路晓同时坠下了一个似乎虚无缥渺、无形无体的地方……身边银光闪烁个不停,幻化为一圈圈的光环。光点飞扬起来,把他们周身都裹住了。月亮似变成了一团光雾,笼下了周围的一切,也把他们拥抱住了。彻骨的凉意,立时把喝酒产生的爆热一扫而光,说不出的痛快。

乐水紧紧地抱住了路晓:“这是在天上吗?”

路晓却在吟诵着:“……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我们真的到了天上……你看琼花、玉树,还有仙乐悠扬,太美了,太美了……”乐水喃喃自语,竟沉醉了。

路晓看住了他,脸,挨得那么近。啊,他脸上竟第一次泛起了孩童般纯真的美容来,眼半张半合,分明在冥想一个美不可言的世界。他这回又醉了,醉在这个清新如许、万里奔驰、光波粼粼的地方,光影在深情地抚摸着他那年轻了的脸颊,光滑了的前额,漾起了笑波的两靥,还有……湿漉漉的头发。也许,他终于在这里,又寻回了他曾失去的一切。唉,过去的岁月,毕竟还是值得他缅怀的。人,并不一定会在最艰难、最痛苦的日子里垮下去,那时,仿佛有一种自然而产生的反作用力在支撑着,抗争着,不愿屈服。可是,在刚刚有了希望、有了盼头之际,这种力量消失了,于是,当刚刚萌发的希望一下子给扼绝,他便失去了抗争的依托,最受不了……路晓是深知这种疾痛的!

就让他在这里痛快一会吧!

忽然之间,两人似乎听到半空中有人在叫喊:“掉下去了,掉下去了!”

这是在叫什么?什么掉下去了呢?

头上,月亮又恢复了弯弯的嘴巴样,在欢欣地笑着呢。

接着,又是一声气势汹汹的训斥:

“哼,躲到井里,以为我们发现不了?想得美,这恰恰证明你们作贼心虚……”

谁醉了,在胡言乱语呢?

乐水竟格格地笑了。

“上来!不上……”那个凶狠的声音打住了,又朝另一个方向申斥道,“怎么都跑来了?混账,谁要你们听我老婆的……”

是纷纷沓沓的脚步声。

那凶狠的声音,此时全沉寂下去了,似乎有人在向他叙述什么,有冉妮的声音,有果妹的,还有吉老伯……噫,他们怎么都来了……这只是一瞬间。

还是原来那个声音,却变得无力与沮丧了,不过,仍在下命令:“把皮带……连起来,甩下去,快把他们拉上来……”

长长的“绳子”垂到了头顶上。

乐水把“绳子”拨开,大叫道:“不要,不要,这里痛快!”

路晓也在叫:“痛快,不上!不上!”

两人一齐在喊:“这里痛快!痛快!”

“都醉了!”上面是吉老伯的声音。

又是那个凶狠的声音,可变得在哀求了:“路市长,你快上来吧,还……有事……”

这时,乐水听出了什么,摸摸湿漉漉的脑袋,不解地说:“什么,说的什么?路市长?哪来的市长……”

那个声音又凶了起来,在呵斥道:“乐水,乐水,你这小子听着,你公然敢把市长灌醉,还拉着他掉下井里,这还了得……快将功折罪,先让绳子给路市长,让他上来!”

乐水恍惚有点明白了,他吃惊地看住了路晓:“你……是……市长?”

路晓却没理他,仰起脸,冲着上面的人喊话:“怎么啦?市长就不是人了?就不能喝酒啦?更不能喝醉吗?尤其不能掉到井里吗?井里水凉快,我才不上来!”

乐水忽地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住了路晓:“你……真的……如今……该这样……的市长……我……”

“快上来吧,路叔叔,有电话找你。”这次是果妹同冉妮在叫了。

乐水赶快把“绳子”抓住,交到了路晓手上:“你上去,快!”

当路晓往上攀时,乐水把头仰了起来,注视着他往上升去。乐水的后脑勺,正贴在井水面上,一阵清凉传遍了整个脑子……他在闪动的泪花当中,仿佛看到,听到了什么……那是“烧卖”来叫他之后,路晓似醉非醉,不住对他眼:“我俩走,悄悄的,冉妮生我们的气,没劲,走掉,也气气她,吃,吃饱了再回来,不,不吃她的了。”

于是,两人同“烧卖”上了茅舍。

——路叔叔真是为的去吃吗?

那是路晓在茅舍里,“哇”一声,“哇”一声地呕吐,显得烂醉如泥,在那伙计拉人去“干”时,路晓又吐了,栽倒在自己身上,把自己绊住了,没让自己去“干”。

——路叔叔那时是真醉了吗?

还有,歪歪倒倒,似乎不认得路了,可路晓却偏偏把自己引上了茶丛中的小路,一直引到了那水泥砌井边上,让他回忆起当年许多、许多的往事,既有欣慰,又有眼泪。

——路叔叔真是乱走去的吗?

还有,刚才的摩托车声——一切,都明白了,如果不是路叔叔“醉”了,把自己拉出来的话,那现在……头顶上怎么还能回想着《莫斯科近郊的夜晚》那样迷人的、幸福的音乐呢?

…………

乐水的眼里,热泪奔涌而出,挂上了脸颊,溅落在井水里,顿时飞起了无数点的光波……啊,在那四四方方的井口上面,该是一个多么光辉灿烂的天地,星月都不吝惜一点自己的光彩,清风在娓娓动听地述说着这一夜所见到的一切。浮云装不下那么多的月光、星光了,变得晶莹剔透。啊,整个天空都变得透明了。

是的,这是一片崭新的天地。

——好好生活,生活会对珍重她的一切人微笑的……路晓水淋淋地被提上了井,竟不明白自己如何掉进去的。不知是乐水拽的,还是自己先跨进去一步。不过,上来后,井上的人一个个都能辨认得清楚——月色下,人的轮廓勾勒得异常的清晰,他首先扶住了吉老伯的肩膀:

“哟哟,你也来了……可惜,你下午的药,药效太短了……我都挨……挨不住了……这……就跑到井里去了——不过,晚上,我交你的药方,你可是马上煎了,立竿见影……”

只有吉老伯能听懂他的话——原来,下午,他寻得原宣传队的“金鱼”与“盆景”后,他又上吉老伯家讨到了一枚药丸,含在口里可以解酒的。至于晚上他交出的“药方”是怎么回事,不明说,读者从摩托声中也该一目了然了。

吉老伯下意识地拂着他身上的水滴,想说什么,却又打住了……并瞥了凌锋一眼。

凌锋却大叫大嚷起来了:“路市长,快换衣,春水伤骨……”边叫,边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要给路晓披上。

谁也无法揣摩他此刻的心理……只有果妹见到他如此拙劣的表演,一阵反胃,几乎要呕吐了。

路晓却轻轻地把他推开,头脑异常清晰地说:“刚才,不是有人喊有事?”

果妹忙说:“是呀,这次围捕,说有几个漏网了……”

路晓立即对凌锋说:“还呆在这里干什么?马上通知全场的武装人员全面搜捕,一个都不能放过,快!”

凌锋这才如梦初醒:“是!”

刚才,他根本就不应该耽误时间来应酬什么市长,可他又不能不来这一下,反而把时间占去了。“是”了之后,他仍有点发木,路晓便又催促道:

“快!把你的人带去!别再延误了!”

凌锋目光中出现了乞怜与庆幸的神情,这才精神抖擞地一抬手:

“快,分头去打电话,全场出动。”

前来追捕路晓的那一批人,此时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跟着凌锋跑。跑了几步,才试探地问道:“他……他是什么人?”

凌锋没好气地说:“新上任的市长,大概是抓政法的……”

“你不是说他还在这里坐过牢吗?这……怎么回事?”那位始终忠心耿耿地执行监视路晓与乐水的“情报员”,居然还不明白,竟敢这么问。

要是平日,凌锋早耍开了威风,可今天,却显得很丧气地说:“怎么回事?还不是这么回事,你没读过报、看过文件,如今,正是他们这些坐过牢的、挨过斗的,有切肤之痛的人该受重用……”

见威风凛凛的凌场长一下子如此没精打采,同行来“围捕”的骨干们都不吭声了。他们只是奇怪,明明是奉命来抓一位老犯人,到头来,凌锋竟要接受这位老犯人的命令,得去抓别的什么人了……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奥秘?他们一时难以开窍。凌锋呢,大概是想将功折罪吧,走得飞快。天哪,把真犯人放过了,却来围捕新市长,更给人点穿了,可怎么得了,但愿这位路市长是个宽大为怀的人!不会计较吧?只是过去,自己对他做得太绝了,此时,见证人几乎全都在场。

他惶惶不安。

夜色,很快就与茶丛一道,把他领走的人群掩没了。

这边,“金鱼”与“盆景”,正协同冉妮、果妹一道,把乐水从井下拉了上来。

乐水刚出冷水,仍然一脸红扑扑的,精神分外兴奋。他顾不上换衣,便在寻找路晓——路晓正在一边与吉老伯交谈什么。

乐水水淋淋地扑了过去:“路叔叔……”

可这时,路晓只对他微笑了一下,身子竟摇晃起来,几欲倒下。月光下,脸色显得分外的白,吉老伯急忙扶住了他:“你……”

“胸口有点闷。”路晓的声音很沉着。

“你是不能喝酒的,今天你向我要解酒丸,我就……唉……”

“可今天喝得很好,很好……”路晓歪倒在吉老伯与乐水身上。

两人让路晓半躺在一截干燥一点的路上,乐水泪如雨下:“路叔叔……都是为我、为的我呀!我真浑……”

他几乎是痛不欲生了。

路晓半睁开眼睛,断断续续地说:“从……今天……开始吧,好好生活……生活……会对一切珍重她的人微笑的……微笑……”

“你放心……放心……”

这时,冉妮与两位宣传队的旧友都围过来了,冉妮又是悲又是喜,泪盈盈的,声音也发颤了:“路叔叔……你……怎么啦……”

“没……事……”路晓努力地说。

这时,吉老伯正往怀里掏什么,终于掏出来了,也接着说:“没事……有我在……快去舀口水来。”

他把一粒黑黑的丸子压进了路晓的口中,这时,“金龟”也弄来了水。

路晓的呼吸惭惭平缓过来了,脸色也慢慢地恢复正常,眼也完全睁开了。他看住了吉老伯,想要说什么……吉老伯似乎明白了他要说什么,抢先开了口,“怎么样?我的药丸子还灵吧?”

路晓点点头,又摇摇头。

“告诉你吧,我已经决定出山了!”吉老伯突然宣布,“明天就把牌子挂起来。”

“我……可是盼了好几年了。”路晓深沉地说。

“出山?什么意思?”乐水等人问道。

路晓坐了起来,他显然已经恢复过来了:“还是给我接胳膊的时候,我就了解了他的秘密。原来,他是一位很有名的国医手……可是,一直隐姓埋名,因为……唉,怎么说呢?就是旧社会里,被迫为一个军阀当过几年的私人医生,……后来,又有人诬告他有历史问题,加上‘左’的路线危害,他便浪迹江湖,连医术都没有公开……”

乐水被打动了:“那今天……”

“今天,也跟你一样,都是老路……”吉老伯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路叔叔可一直陪着我喝酒呀!”

“不……你不知道……今天,他让我得到政府、得到共产党最大的信任,把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委托我去办了……我是搞医的,讲医道,治病救人,无论何时何地,对那些为非作歹的恶徒都是深恶痛绝的。老路理解我,把任务交给我了,我……圆满完成了……老路,纵然这么多年没公开我的秘密,可今天,我自己还能守得住吗?我该……为今天,为老百姓,拿出浑身解数来了。”吉老伯热泪盈眶了。老年人的泪,不是那么容易落下来的。

乐水明白了:“这……才是我们今天的市长……再不好好干,冉妮,你就真同我离婚得了!……不是路叔叔,今天,我已经、已经……彻底毁了……”

“同你闹离婚,是为了吓你,想拉住你……可是,还没路叔叔几杯酒厉害。”冉妮轻松了,想打起趣来……“来吧,让我们唱一支歌,伴奏的……”路晓指挥道,可他马上发现,果妹在一边独自掉泪,“果妹……你……”

“不,不怪你,你过去又不认识我……假如,我早点认得你就好了……”果妹哽咽着说。

路晓一时无言以对。

这在他,恐怕是最无能为力了吧——但真是这样吗?也许,以后,会能够的。他可是当律师出身的,对于正在进步的社会法律之完善,会有较准确的估计的。再说,生活本身就有自己的法则。

嘹亮的小号吹响了,惊动了一天的星辰,连月儿都撇了撇嘴,丛丛茶树,在号声中活跃起来,如同一个个墨绿色的波涛,在往他们身边涌来。于是,他们感到整个身体都颠动在滚滚的波涛之中,如痴如醉。

小提琴声,把这种外在的波动,化作了他们心底的激浪,冲击着情感的堤岸,溅起了巨大的浪花……连人,都随着这种冲击而摇晃了起来。这时,天边似透出了薄薄的一层水光,该是大海涌过来吧?

新的一天要来了。

乐水懂得,路晓为何把“金鱼”与“盆景”邀请来的。这不仅可重温旧日纯洁的友情,而且,更重要的是,对于美、对于生活的向往,对于明天的坚定信念——而这些,这两位同样命运的朋友并不曾失去,自己却……不,他还会重新得到的,并赢得更多,一切的一切。

冉妮是很久没拉过小提琴了,但她敢说,有生以来,没有比这一次拉得更好的了!

唱吧——

当青春的火苗刚刚燃起

……

——煞尾当市长的该是什么样?

不久,市委改革工作组进驻了茶场。凌锋被调到党校进修学习。但工作组的同志却仍听到不少反映,说新市长竟然在改革之际,在劳改农场酗酒作乐,影响极坏,甚至说他在此处有外遇——竟不是说的冉妮,而是果妹,联系到他不认前妻、私造别墅、利用执法机会打击报复……对了,还有党龄未满五年——他是七九年平反后才入党的,故没能进入市委常委班子等“问题”,不少人认为,此人顶多是昙花一现,很快又得下台了。当市长的,哪有这个样!

那么,市长又该是什么样的呢?

我们这位新市长身上多了些什么?又缺了些什么呢?

果妹有一句话,自然属于涉嫌范围,并让攻击者作为了口实。她是这么说的:

“凌锋是过去的官;路晓呢,该是今天与明天的公仆。”

只有春天的风,仍是醉汉一般,踉踉跄跄地跑来跑去,打着唿哨……但乐水分明觉得,世界变年轻了,他的心,也变年轻了。吉老伯被聘请到省里有名的医院当上了顾问,不过,乐水那年轻了的身体,也犯不着去找吉老伯治病了。

冉妮呢,如今常常在梦中,听到童年时代悦耳的鸽哨。

1983.11.16.初稿

1984年再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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