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毕清也十分配合地表示自己没有带武器,走到了那壮汉面前,就用犬戎话开口道:“巴烈大人,我是受左翼王殿下之命在威远城的北人内应……后面是我的宅院,请您不要劫掠好吗?如果需要财帛的话,我可以拿出来一部分给大家……希望与您交一个朋友……”
那铁塔一般的犬戎武士看了看闫毕清,眨了一眨眼睛,似乎是在权衡着什么,闫毕清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左翼王的内应,且不问此事是真是假,却还真让他有点迟疑了,就算是扯谎,能够在数百名全副武装的犬戎精锐骑兵面前扯这个慌的人,也可真的是天大的胆子了。
那壮汉略微转头见许多犬戎骑士都对闫毕清身后的那一整座宅院有觊觎之色,但是似乎都被压抑于那巴烈的威严,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甚至隐隐约约产生了一丝失望的情绪表现在了脸上。想到这里,那名巴烈脸上略微露出了得意之色,毕竟手下对自己惟命是从让他很有优越感,可是面前这个半秃的北人却让他有些难办,倘若他真是左翼王的人,那可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巴烈得罪得起的。
那巴烈伸出手来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我们走……”闫毕清见到那些凶神恶煞的犬戎士兵转过身去,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却又恭维着讨好道:“巴烈大人,若是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到府上来找小人,小人与另外一位巴烈,巴拿魃是很好的朋友……当时他……”
“嗯?”那巴烈闻言,猛地转过身来,旁边一名犬戎骑士立刻出声道:“巴烈,不对啊,我们没有巴拿魃这个人!”
“是啊,所有的巴烈之中没有巴拿魃这个人……”那巴烈也陡然意识到了这一点,随口猛地大吼一声道:“你这个老头竟敢骗我们!若不是你被人招摇撞骗了,要不就是你存心唬我们,找死!”
“什么!”闫毕清虽然略通犬戎语,但是刚才这巴烈讲得实在太快,却是没有完全听清楚,但是最后两个字却还是听得清的,分明是“找死”!
“不错,我们也没有收到殿下有关于要保护哪一家的命令,这老头定是说谎!”巴烈旁边的犬戎精锐骑兵立刻附和道。
“上,东西砸光,屋子烧光,财物和女人抢光!”那巴烈猛地一招手,身后的犬戎精锐骑兵立刻像出闸猛虎,高喊着朝闫毕清的宅院里冲了进去,一开始几个仆役还出来拦了一下,但人还没到面前,就被这些犬戎精锐骑兵连头带肩斜劈成了两半,看到这幅情景,后面的护院家丁哪一个还敢上?纷纷抱头鼠窜,但闫毕清整个宅院为了方便,只有大门一个出口,旁边开一个偏门,此时犬戎骑兵鱼贯而入,堵住了大门,却是瓮中捉鳖,一个都逃不了!
“至于这个老头,留下他的性命,毕竟他能听懂我们的话!”那巴烈用马鞭指了一下闫毕清说道:“不必管他,兄弟们,放手大干一场吧!”
“呜啦!”得到了巴烈的允许,士兵们一齐高呼,随后冲进宅院里,随后下马之后,有的朝着库所,有的则向着后侧女眷们的住所冲了过去。
闫毕清见那巴烈的态度竟然一变,不禁大吃一惊,立刻问道:“巴烈,巴烈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铁塔一般的壮汉冷笑道:“没有什么意思!”
“爹爹……”闫毕清猛然抬头,才发现自己那如花似玉,正待字闺中的三女儿竟然被几个犬戎士兵截在了一段走廊上,七八个犬戎士兵看到这娇滴滴的大小姐,不约而同地猥笑了起来,彼此用犬戎话交流着什么,似乎在说着什么下流不堪的话语,那女孩子惊恐的表情反而更加激起了他们想要征服的欲望、“爹爹,爹爹救我!”那女孩子哪里见过这如狼似虎又猥琐的男子,一时两侧的犬戎士兵如狼一般步步紧逼,女子步步后退,最后被两边包夹在了中间,竟然一时六神无主,哭了下来。
“哈哈哈哈……”其中一个犬戎士兵阴笑了起来,猛地朝前一扑,那女子急忙闪躲开了,正要转头却不防被身后的一个犬戎士兵拦腰抱住,猛地一下就摔在了地上,随后其他几个士兵冲上前,按住了她的手脚,然后十几只粗糙的大手就在那一具软软的肉体上乱摸乱碰,胡乱撕扯起衣物来。
“啊——啊——不要——不要——”那女孩子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惊吓,偏偏四肢又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得撇过头来对着闫毕清带着哭腔喊道:“爹……爹……救……救我……啊……”就这一会功夫,女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烂,连最后一件肚兜都被拉了下来,那八个犬戎士兵立刻像见了血的蚂蟥,粗糙的大手这边捏捏,那边摸摸,彼此说着什么,其中那最早扑上来的士兵已经开始解自己的铠甲了……“别……别……不要……不要啊……啊……”
很快,闫家的三小姐就被死死按在了地上,在她的身上,一个牛一般健壮的犬戎男人哼哼唧唧地如同推车一般地扶着那一对俏生生的玉腿向前拱着,耸动着,每捅一下,都伴随着女孩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旁边犬戎人同伴的淫。笑声,以及肉体相互碰撞的“啪啪”声诡异地缠绕在了一起,鲜血已是不知不觉地从那女孩子的下体流了出来,染红了大半的地面,而那些犬戎士兵一个个似乎上辈子都是牛,看到这血红颜色,竟是精神百倍,愈发地兴奋了起来,“爹……爹……啊……啊……”那女孩子的喉咙都喊得沙哑了,闫毕清却是依旧站在原地,似乎置若罔闻一般,又好像是一尊石头雕刻的人像,而整个闫宅里,这样的一幕在无数的地方上演着,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一处房间里冒出了火光,只见几个穿着北人服饰的人影身上带着火冲了出来,一个拼命地在地上打滚,另外一个则“噗通”一声直接跳进了池塘里,那在地上打滚的犬戎士兵不停地用脚踩着他,似乎是以此为乐,而那落在水里的,才抬起头来,就被一支羽箭穿透了脑门,栽倒在了池塘里,鲜血顿时把整个池塘都给染红了。
随后那火焰似乎是销蚀罪证的元凶,竟是从那一个房间里渐次蔓延了开来。
“哈哈哈哈哈……”那犬戎人中的巴烈看到这一幕,竟然坐在马上笑了起来,“好,就是这样,才有意思!”可就在这时,一直纹丝不动的闫毕清却猛地一个箭步冲到了那巴烈的马前,袖子里的匕首猛地一下扎进了那匹乌骓马的脖子里,那战马吃痛,抬起前蹄将闫毕清一下子击飞出去,正要站稳却是鲜血一下子从动脉里喷了出来,偌大的马躯竟难以保持平衡,向右倒了下来,将那名铁塔一般的犬戎壮汉生生压在了马身之下。
闫毕清似乎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猛地爬了起来,却是握着匕首朝着被马压住动弹不得的犬戎巴烈扑了过来。“老子宰了你这条犬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