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北乡广场上跳广场舞的与纳凉的人陆续都朝家中走去,只剩下扎啤摊上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年轻人犹在咋咋呼呼、比比划划不知天高地厚地谈论着什么天王老子、唯我独尊的不成熟的屁话!
开扎啤摊的年轻夫妇睡眼朦胧、呵欠连连,那个长得尖嘴猴腮的老板对着几个年轻人说:“兄弟们,还要啤酒不!”
有个家伙一头扎在桌子底下呕出肚子里的啤酒,啤酒里混合着蘸了羊尿的猪肉,李二狗清晰地闻到那是隔壁屠户宰杀的一头吃了瘦肉精的三个月大的小猪。
猪肉上被年轻的扎啤摊老板均匀地刷上了羊尿,使这些个少见多怪的年轻人连连大呼:“这羊肉,嗯,嗯,味不错呀!”
有个喝酒奸滑的青年对着年轻老板摆手道:“不要啤酒了,不要了,看,都喝多了!”
桌子底下上吐下泄的家伙还在口出狂言:“再来一捆,喝,喝,谁不喝操谁娘!”
桌上几个还算清醒着的年轻人刚才还泪眼婆娑地谈论着为兄弟两肋插刀再所不辞,这会儿功夫儿各自点燃一颗香烟,正在得意地吞云吐雾,他们鄙夷的眼神看着趴在桌子底下的家伙,没有人上前搀扶他。
终于,有个心肠尚软的怂种搀扶着呕吐哭叫的家伙朝远处踉跄而去!
扎啤摊也草草收场。
一轮皎白尚残的月冷冷地照在一片狼藉的东北乡广场,人走了,狗来了!
陆续到来的狗成百上千,东北乡广场半个小时已经成了一片狗的汪洋。
狗大两只前爪轻轻在杂种藏獒身上挠着痒,伸出它长长的舌头吃了藏獒身上的几只跳蚤!
狗大“咯嘣、咯嘣”咬碎着跳蚤,嘴里渗出鲜红的血液在月光下显得阴森可怖。
“獒爷,您慢点,獒爷,小心台阶,獒爷,您今个儿真是帅……”狗大的甜言蜜语使得杂种藏獒心花怒放。
“嗷嗷、嗷嗷嗷,呜呼!”杂种藏獒朝着广场上黑压压一群狗叫了一阵,本来熙攘喧嚣的狗群变得鸦雀无声。
“今天是我们东北乡群狗的第一次会议,承蒙各位看得起在下,一致推举本獒为东北乡群狗之王,鄙獒十分荣幸,今天我们在广场上聚会,闲话少说,本獒也不会说什么客气话儿,一个字,喝!希望大家喝得尽兴!”杂种藏獒的话语刚停,几头健壮的清白色狼青就拖来了几十捆啤酒。
那些狗美人在广场上扭动着婀娜的身姿,尽情展现着优美的曲线,以期博得狗王的另眼相看。
“来,獒爷,走一个!”李二狗咬开一瓶青岛啤酒递给了杂种藏獒。
“嗯,左将军,请!”杂种藏獒喝起酒来显得非常豪爽。
“今天,真是大快人心,鄙人得二狗兄弟辅佐,实在荣幸!”藏獒说。
“能为大王效犬马之力,是二狗前世修来的福分!”李二狗说。
藏獒的眼中突然精光毕现,李二狗随着它的目光看到,有条浑身掉毛的脱毛狗正在吃着小儿的屎。
“狗改不了****!”屎这种东西,狗情有独钟,****是狗的天性,李二狗虽然极力控制着****的天性,但对杂种藏獒反应如此强烈感到深深不解。
“脱毛的家伙,过来!”藏獒喊道。
“大王,你叫我!”脱毛的狗跑了过来。
“昨天晚上,你带头调~戏了张家狗妹,并且意欲将它强暴,可有这回事儿!”藏獒说。
“昨天晚上,喝多了,喝多了!”脱毛狗说。
“混账,少他妈以喝多了为由掩盖自己的卑鄙下流!”杂种藏獒的话音刚落,脱毛狗已经被它踏在脚下,像一只猫爪下的老鼠,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大王,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小的给你舔屁股眼儿好吗?”脱毛狗尖利地嚎叫着。
“你也配!”藏獒一口咬断脱毛狗的喉咙,鲜血喷射而出,在月光照射下映出一片暴力的美。
“獒爷威武,獒爷威武呀,这种低贱之狗就应该去死,来,獒爷,干一杯!”狗大对着李二狗使了一个眼神说。
杂种藏獒的酒量甚大,它喝了啤酒喝白酒,喝了白酒喝红酒,来敬酒的狗络绎不绝,杂种藏獒是来狗不拒!
“真是畅快呀,这是本獒喝酒喝得最畅快淋漓的一次,跟兄弟喝酒,高兴呀!”李二狗看到杂种藏獒已经有了七分酒意,他自己也觉得有了三分酒意。
“兄弟,做了它,你做东北乡的狗王!”狗大在李二狗耳边低声说。
李二狗想到前世的窝囊,身为北孙店党支部书记兼村长,竟然被李二懵用砖头敲死,死后又被腐败的阎王殿政府把自己转生成狗,就满腔的愤恨不平。
他突然大叫一声:“呜啊!”竟然隐隐发出来类似于人类的呼喊。
“二狗兄弟,你怎么了!”藏獒说。
群狗不解地看着李二狗。
“獒爷,别理它,它喝多了!”狗大说。
“你个杂种也配做东北乡的王?”李二狗对着藏獒说。
“你说什么?”杂种藏獒脖子上的毛被气得根根竖起,看起来也是非常的漂亮。
“二狗,你作死,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大王,咬死它!”美丽的狗美人呲着漂亮的牙凶狠地说。
“自古成王败寇,掌权者需德才兼备,你一个杂种藏獒,也能当王,实为我们东北乡的狗界的笑话,我李二狗大大的不服!”李二狗正在激怒着藏獒!
“二狗,你混蛋,你敢跟獒爷叫板,不想活了!”狗大装模作样地对着李二狗狂吠着。
“獒爷,您老息怒,******二狗喝多了,您别给他一般见识呀!”狗大趴在藏獒的狗脚前面说着,话音刚落,突然一口咬在藏獒的腿上。
“嗷嗷”杂种藏獒一声痛叫,抬起一脚把狗大踢了出去!
“小人狗,小人狗!你们这俩混蛋,竟敢暗算本獒!”杂种藏獒气得须发皆张,呲牙裂嘴。
李二狗叫道:“尔等看着,咱们的首领应该智勇双全,像这等蠢笨的杂种岂能当我们的王,看我李二狗如何灭了它!”
李二狗迅捷的扑上前去,一狗爪子拍在藏獒的眼上。
杂种藏獒力大无穷,一獒爪拍向李二狗。
李二狗双爪捧起沙子扬在了杂种藏獒的眼里,杂种藏獒“嗷嗷”狂叫,愤怒无比。
狗大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对着几条藏獒的忠实爪牙说:“没你们的事儿,想死的过来!”
那几条狗吓得面面相对,不知所措,趁这个功夫,狗大把匕首深深扎进了杂种藏獒的脊梁里。
藏獒感到背上一凉,一阵酸麻在身上蔓延扩散,往日的英勇被酒精麻醉,它知道自己的末日将要来临,想起自己的爹爹那纯种的獒中之神敢与跟老虎、狮子决斗,只因为多情与自己的母亲德国黑背交配生下了自己,虽然努力想成就一番霸业,奈何,奈何……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杂种藏獒虽然已经被酒精麻醉,双眼被沙子迷住,身上已受重伤,但余威尚存!
它狂叫一声,獒爪乱抡,狗大闪避不及,被獒爪沉闷地打在它的狗背上,狗大被巨大的獒爪拍的飞起五米多高,远远地摔在泥水里。
狗三跑过来叫道:“大哥,你没事儿吧!”
李二狗晃了晃俊美的狗头,他双爪夹起一块砖头,就像李二懵前世敲打自己一样,狠狠砸在杂种藏獒的头上。
沉闷打击獒头的声音非常地难听,杂种藏獒终于不支,眩晕倒地。
李二狗一砖一砖又一砖的朝藏獒头上拍打着,终于把那块砖敲打得支离破碎,獒头已经被砸得不成模样。
他看到被自己敲烂的獒头,想起自己前世的命运,悲从中来,狗眼中的泪水扑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