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4551600000014

第14章

“哈努姆,”戈斯塔罕最终打破沉默对母亲说,“我有责任告诉您,我今天早上收到一封费雷东寄来的信,就是几个月前向我们定做了一块地毯的贩马商人。”

母亲很惊讶,因为这个名字她只听过一次在我告诉她我是如何帮忙设计宝石图案时。我又做错了什么?我纳闷儿道。是不是我的设计惹怒了他?

“从他看到织布机上的地毯时所说的话来看,费雷东显然对地毯很满意,”戈斯塔罕说。“但是,他写的这封信几乎没有提到这一点,实际上,一点儿都没有提到。”

我的手颤抖得十分厉害,于是,我把咖啡放下,害怕会把咖啡洒在丝毯上,留下一大块永远洗不掉的棕色污渍。

“像他这样富有的男人所想要的还有一样东西,”戈斯塔罕继续说,“就是您的女儿。”他以直接明了、公事公办的口吻说着,仿佛是在商议地毯的价格一般。

母亲把手放在脸上。“除了安拉,再没有神。”她说。在感到惊讶时,她总是这么说。

戈斯塔罕用双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头巾,仿佛无法承受它的重量。我十分了解他,所以能看出他的烦躁不安。但是为什么?还有什么比腰缠万贯的男人的求婚更荣幸?

戈迪亚突然插话,无法掩饰她的激动。“他希望娶你的女儿为妻。”

她屏住呼吸说。

戈斯塔罕给了戈迪亚一个警告的眼神,但母亲并没有看到。母亲跳起来,面前的咖啡杯摇摇晃晃,几乎洒出来。“终于!”她大叫,双手伸向天空,“上天终于赐我唯一的孩子如此良缘!在忍受了这么多之后,我们变幻无常的命运终于要结束了!赞颂穆罕默德!赞颂阿里!”

母亲这些脱口而出的话把戈迪亚逗乐了,但是她的回答却十分友好。“我母亲一定很了解您的感受,”她说,“很少女人能有这样的好运。这样的好运就像春雨一样受欢迎。”

“我的女儿,我心灵的春天,”母亲向我张开双臂,大声说,“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你就为我们这个穷困的家庭带来了奇迹。你的眼睛如此炯炯有神。”

我的心也因希望而膨胀起来。成为一个富人的妻子,我就会像村子里那些女人曾经揶揄的那样,变成一个丰满、富态的女人。在彗星降临的这一年里,真的可能有这样的好运吗?

母亲平静下来之后,开始觉得疑惑。“费雷东怎么知道他会喜欢我的女儿?”她问,“一出门,她就从头到脚地裹着!”

我保持沉默,我最不想让他们知道的就是我曾经在陌生人面前展露了自己的容颜。

“我知道赫玛曾经在澡堂里大声赞扬了你,”戈迪亚对我说,“费雷东的一个女仆正巧在那儿,她告诉了他你有多迷人。”

我欣慰地吸了口气。他在找到一个正当理由之后才来提亲。我脸红了,思索着他的女仆是否描述了我不穿衣服时的模样。

母亲以为我的沉默是因为谦虚。“我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她问戈迪亚。“越快越好,我想。”

“我同意,”戈迪亚说,“虽然我不相信他会举办一场隆重的婚礼。您女儿和费雷东会在毛拉的见证下把一切合法化,仅此而已。”

我没有见过富人举办的婚礼,但在家乡,婚礼至少要庆祝三天。然而,戈迪亚所描述的婚礼就像签订合同一般。

“我不理解。”母亲迷惑地说。

“我手上的这份求婚帖,”戈斯塔罕一边说,一边给我们看了看那封字体典雅的信,“并不是一份终身婚姻合同,而是三个月的临时婚姻。”

我听到了“临时婚姻”这个词,但是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时间很短。

“临时婚姻?”母亲问,脸上带着困惑的表情。“我知道去库姆的朝圣者会签一份一小时或者一夜的临时婚姻——但那只是享乐。你想我女儿这样嫁出去?”

戈迪亚肯定看出了我们脸上的沮丧。“虽然这不是永久的婚姻,”她说,“但是依照神意,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是永恒的。重要的是,它会给你带来其他任何事都无法给予的经济利益。”

母亲的商业本能十分敏锐。她直起背,眼睛炯炯有神,脸上的神情就和那天与后宫女眷们讨价还价时一样。

“多少?”她问,声音如钢一般坚决。

戈斯塔罕展开信,大声读出那个数字——与费雷东定做的地毯价格相同。对我们来说,这是一大笔钱,但却不足以买下我们的自由。

母亲咂了咂舌头说:“不够。一旦我女儿不再是黄花闺女,还有谁会要她?她应该嫁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

戈斯塔罕看起来正要表示同意,但戈迪亚打断了他。“你是说你宁愿把她嫁给一个毛毛躁躁、浑身是面粉的面包师的儿子,也不愿意把她嫁给一个有钱人?”她问,“别忘了临时婚姻是可以续签的。如果费雷东很满意你的女儿,他也许会长期维持这个婚姻。每次续签,他都会支付这么多钱。他也许还会送她珠宝甚至房子。如果她幸运又聪明,这个联姻会给你们带来财富。”

戈斯塔罕又在垫子上动了动,似乎并不觉得如此乐观。“我们别忘了这也可能很快结束,”他说,“唯一的能保证期只是三个月。除此之外,一切系于他的决定。”

戈迪亚用一种甜蜜的声调对母亲说着话,使她丈夫的话看起来微不足道。“费雷东怎么可能不喜欢像您女儿这么好的女孩呢?像她这样的月亮整晚都会照耀着他,每天晚上!”

“是的,她会,”母亲说,“但是他如果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不给我们一个正式婚约呢?”

“他不能,”戈迪亚说,“他的元配死了,和他女儿一样得了霍乱,但是他女儿活下来了。作为一个有钱人的儿子,他必须娶一个出身高贵的女人,为他哺育后代。”

我知道像我这样的农村姑娘配不上。

“赫玛已经在为他物色一个合适的年轻姑娘,”戈迪亚说,“但是我想费雷东一定很需要一个女伴,虽然他还在吊唁他的妻子。这片土地上的女人都任他挑选——但是他选中了你的女儿。”

我猛然间感到一阵兴奋。他不仅注意到我,而且还向我提亲——我,一个让自己的手指在织地毯和洗洗刷刷中长满了趼的农村姑娘!

“一定是那块叮当宝石地毯让他爱上了你,”戈迪亚对我说,仿佛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在这么多女人中,他只注意到你。这比你的愿望好得多——引起一个有钱男人的注意!”

“是的。”我脸红地说。

“真的,你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戈迪亚说,“你生的孩子都是合法子孙,都会被他抚养。像他这样的男人也不会让孩子的母亲饿着。想象一下,如果你一直让他开心、满意又会如何?”

戈斯塔罕举起双手,仿佛要阻挡戈迪亚倾泻而出的话。“记住,哈努姆,”他对母亲说,“虽然孩子是合法的,但是他们不可能和正室妻子的孩子拥有同样的地位。”

戈迪亚做了一个砍的手势,仿佛要推开他说的话。“只有真主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她说,“这并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

戈斯塔罕看着母亲。“哈努姆,您最好仔细想想。您无法预测他会离开还是留下,也不知道将来您和您的女儿会锦衣玉食还是流落街头。即使您女儿为他生下孩子,她也没有继承权——一点儿都没有。”

戈迪亚恼怒地叹了口气。“嫁给一个面包师也可能会有旦夕祸福,”

她说,“也许突然有一天,他就生病死了。国王有可能会控告他的面包短斤少两,然后把他扔进烤炉里烤了。他有可能从骡子上摔下来,把脑袋摔开了花。”

“当然,”戈斯塔罕回答说,“但是那时,她可以合法地依靠他的家人——她丈夫的父母、兄弟和堂表亲戚。她不会在仅仅三个月后就孤苦伶仃一个人,独自伤心。”

“伤心?”我问。

“其实,这没什么好担心的,”戈迪亚说,“临时婚姻是合法婚姻。”

“合法,是的,但有些人却把它想得十分低贱,”戈斯塔罕又说。我脸红得发烫了一会儿,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戈斯塔罕转向母亲,“如果他能正式求婚,我会毫不犹豫地劝您接受。”他说。

“虽然如此,”戈迪亚很快接过话茬儿,“但这仍然值得庆祝。接受这个提亲,把它当做另一项收入来源是最好不过了,因为家里的经济条件如此不稳定。”

“不稳定?”母亲说,看了看这个布置得井井有条的房间。随着她的视线,我看到一大束红玫瑰和黄玫瑰,成堆的糖,装着沉重的甜瓜和黄瓜的果盘,和一碗碗阿月浑子果。

“我丈夫在皇家地毯作坊的薪水几乎入不敷出,”戈迪亚说,“国王允许他在业余时间做自己的生意,所以我们才能舒适地生活。但是,这些收入是随风起伏的。经济出现困难的家庭,最不需要的就是一块新丝毯了。”

她转向戈斯塔罕。“即使皇室也不是可信任的赞助人,不是吗?我记得前国王在退位时,解雇了几百个细密画画匠、镀金匠、书法匠和书本装订工人。这样的灾难可能还会发生。”

有一会儿,戈斯塔罕的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阿巴斯国王和他的祖父一点儿都不一样。他没有理由关闭这个利润丰厚的皇家地毯作坊。”

“即便如此,”戈迪亚不耐烦地说,“谁能预测将来会发生什么?当然,一对必须靠自己的母女必须对未来的经济状况小心谨慎。”

母亲被这些话震回,仿佛被沙漠中怒号的狂风猛击了一下。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了——我们可能要重新依靠自己,挣扎地生活着,就像父亲去世后的那几个月一样。

“费雷东和他的亲戚在伊斯法罕乃至全国各地有几十栋房子,”戈迪亚继续说,“他们买下的每栋房子,在沙漠里扎的每座帐篷都需要地毯——上好的地毯。这样的家庭用的是丝绸,而不是羊毛。”

她转向我:“想想这个联姻会给我们家带来多少好处?”

这是我第一次听她说“我们家”,包括母亲和我的“我们家”。虽然临时婚姻的钱是给我们的,但是我开始明白戈迪亚如此尽力撮合这桩婚事是有她自己的小算盘的。

“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来补贴我们的家用。”我回答。

“我也愿意,”母亲也说,“他有没有说会为我女儿提供房子?”

“他没有提到,”戈迪亚说,“但是如果您女儿让他满意又温柔顺从,也许会有的。”

母亲叹了口气:“这并不是我刚才所想的求婚。”

“我明白,”戈迪亚安慰地说,“您当然希望女儿能拥有最好的。但对没有嫁妆的年轻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呢?”

母亲皱起眉头。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无助。“我过几天给您答复。”

她最后说。

“不要让他等太久。”戈迪亚回答。

“还有,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戈斯塔罕补充道,“我们不想声张,即便您女儿真的嫁给费雷东。”

“为什么?”我问。

戈迪亚看向别处。“这很合法。”她回答,接着便是一阵很长的、让人不自在的沉默。戈斯塔罕只是清了清喉咙,没有说什么。母亲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我们这样的家庭不会四处张扬这样的事情。”他最终说。

我还有一个令我刺痛的担忧。“那我的学习怎么办?”我问,“戈斯塔罕还在教我做地毯呢。”

那天早上,戈斯塔罕第一次露出满意的神情,仿佛我真的是他的孩子。

“不管你母亲对这门婚事如何决定,我都会继续教你,只要你愿意学。”他说。

仿佛有一道光从他的心里照射到我的心上。“我想继续学,”我说,“如果我必须住在很远的地方怎么办?”

“费雷东没有给提供你房子,所以你仍然要住在这儿。”戈迪亚说。

“他不会要求她避开陌生人的目光吗?”母亲问。

“他虽然富有,但他家并不属于伊斯法罕的上层社会,”戈迪亚说,“他唯一想隔绝的女人是他的终身妻子。”

她转向我,说:“别担心——我肯定,他不会介意你白天做什么。”

面谈之后,我回到我们的小房间里,漫无目的地看着四周。接着,我爬上楼梯来到屋顶,仿佛要看看洗干净的衣服,虽然那儿并没有衣服,然后去厨房看看厨子需不需要帮忙。我切了一会儿洋葱,便把一碗洗净的胡芦巴撒到地上。于是,厨子把我赶出厨房,并让我不要再回去。

我并不是不喜欢费雷东的外表。虽然他不如伊斯坎达尔英俊,但是他挺拔结实,浑身散发着迷人的马的味道。然而,他的婚约并不是我所期望的那样体面。如果费雷东喜欢我的话,他为什么不向我求婚,娶我做他的正室妻子呢?如果他必须娶一个出身高贵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为什么他不先娶一个这样的女人,然后娶我做他的第二个妻子呢?

我烦躁地做着我的家务琐事,知道我的命运可能会在一天之内改变。如果我结婚了,我就要失去贞洁,一次而且永远失去;我可能会生孩子。我将永远改变。我想象着白天的悠闲与晚上的热恋,一碗一碗的蜂蜜和甜枣;还有渐渐隆起的小腹。但是,如果我的婚姻只有三个月该如何?我几乎没有时间长胖。

我希望我能去找娜希德,听听她和她母亲的想法。但是戈斯塔罕吩咐我不要声张。如果临时婚姻在三个月后结束了,而我又没有怀孕,那么没人知道这件事对我的未来来说是最好的。这对我来说很古怪,因为我所听说过的婚姻都是快乐地召告天下,然后高高兴兴地庆祝。为什么这桩婚姻似乎蒙着羞耻的面纱呢?

“我的女儿,”晚上,母亲和我碰面时如是说,“你在想什么?”她的黑眼圈和鲜红的双脚告诉我,那天厨房的工作十分辛苦。

母亲躺下时,我拿起一个垫子放在她的脚下。“你和爸爸常常说会为我找一个好男人,”我说,“如果费雷东只是想要我几个月,他怎么能算是好男人呢?”

母亲叹了口气。“从我们所打听到的一切来看,他名声良好,”她说,“我们没有理由相信其他的。”

“我感觉他仿佛只是想廉价地买下我,”我回答,“你和爸爸把我养大,是期望我有更好的未来。”

母亲握着我的手,“我们不能再想着以前的期望了,”她说,“这桩婚事比我所想的好多了。”

“你以前是怎么想的?”

“没什么,”母亲抑郁地回答,“戈迪亚是对的。两个身无分文的女人能期待什么更好的?”

我调整了一下头上的白布,把手放回母亲温暖的手里:“如果我能决定,我会说不。毕竟,哈吉·阿里说这个时期举行的婚礼会充满爱但也充满争吵。”

母亲从我的手中抽回双手。“这不是你所能决定的。”母亲说,声音里带着讽刺。

“如果我反对,我有权对毛拉说‘不’。”我生气地回答,想起歌莉曾经和我说的话。

“如果你这么做,你将永远离开这个家,我也是。”

她的话让我心寒:“你的意思是你会违背我的意愿,把我嫁给费雷东?”

“我们在这个家的地位并不稳固。”她回答。

“我很抱歉。”我说,知道这是我的过错。

“这就是为什么我叫你不要这么轻率,”母亲说,声音温柔了些,“最好让真正关心你的长辈来作这个决定。”

几乎又犯错误的我羞愧得想把自己的脸藏起来。曾经的鲁莽行为,让我更想证明我会从错误中吸取教训。

“遵命,”我温顺地说,用了士兵们服从长官命令时所用的词,“我服从您的意愿。”一边说一边弯下腰,头碰着母亲红肿的双脚,决心要做她吩咐的任何事。

第二天早晨,母亲首肯了这门婚事。戈斯塔罕写了一封接受信给费雷东,并给了我们一个冷淡的祝贺。我们几乎立即就收到了费雷东的回执,他建议第二天,也就是斋月的第一天,举行仪式。

那天早上我们睡得很晚,因为我们必须斋戒到晚上。母亲帮助厨子切好了蔬菜,炸好了肉,我则把虫和石头从大米中挑出来,并把米泡在水里去除淀粉。即使这么简单的工作看起来也比平时费时,因为我又饿又渴。工作的时候,我的思绪常常飘到费雷东身上。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他了,我想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也在思索着自己会不会后悔服从母亲的决定。

同类推荐
  • 红色警戒线:美国全国图书奖获奖作者新作

    红色警戒线:美国全国图书奖获奖作者新作

    1942年美国陆军第205师的一个连在太平洋的瓜达尔卡纳尔岛上向日军发起的歼灭战。小说详尽地描述了这场腥风血雨、艰苦卓绝的战斗,从部队搭乘运输舰远涉重洋在瓜岛登陆开始,长驱直入,殊死搏斗,全歼日本守军,到准备向下个战场新几亚进发为止。
  • 第一个坏人

    第一个坏人

    谢丽尔,一位极端敏感的43岁单身女性。独居,患有癔球症:咽部一个想象出来的肿块在持续折磨着她。她在一家女性防身术工作室工作,甜蜜地暗恋一位年长她22岁的同事,相信和他从石器时代起便是生生世世的夫妻。以颇为古怪的方式,谢丽尔井井有条地组织着自己的生活,并且悠然自得。但当老板夫妇强迫她无限期留宿他们20岁的女儿柯丽时,这一切都宣告结束了……作为一个自私而残暴的性感金发妞,柯丽像“三只熊”故事里的小女孩那样闯入了谢丽尔的生活。然而正是她日复一日的挑衅和欺凌,将谢丽尔从幻想中驱赶入了真实世界,并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引领她遇见了一生的爱。
  • 在A城我能做什么

    在A城我能做什么

    那些漂亮性感的女人进入我的画像,就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飞向生命的冬天,这是我职业的特点。决定辞职以前,作为A城公安局刑侦科的一名警察,我的工作是根据目击者提供的线索,给犯罪嫌疑人画像……
  • 火星上的人类学家

    火星上的人类学家

    画家因交通事故变成色盲,梦境都是灰色的,夫妻生活更是一团糟。在他眼中,妻子的身体也呈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灰色。绝望之际,他开始练习用“过滤”的眼光观察周围事物,创作出一系列令人惊艳的黑白画作。
  • 喜马拉雅守护者

    喜马拉雅守护者

    他们,是一群喜马拉雅山脉的孩子;他们,从偏僻的山村走进现代登山运动,也走进了每一位登山者崎岖的命运之旅;他们,将自己的青葱岁月种植在茫茫雪山之巅,并以质朴无邪的信念凝结成这部生死之书。
热门推荐
  • 日记强化

    日记强化

    通平无意被卷入一个选神的事件里,被美女芊芊守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请叫我灯神

    请叫我灯神

    路人甲:无所不能的神,我想成为大富豪陆天:呵呵,出门左拐,不送路人乙:伟大的神,我想要数不清的老婆陆天:额的个脑瓜子,好走不送王小帅:那个…我的愿望是与斗破世界的云韵谈个恋爱陆天:Ok,闹噗软萌特张世政:我的愿望是学会独孤九剑陆天:没问题……
  • 地下无光

    地下无光

    苏泠,一个不折不扣不婚主义者和现实主义者。没有什么高尚的情操和伟大的梦想。可当世界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植物开始变得粗壮,地壳开始移动,山河开始变化。没有了所谓的高楼大厦,整个世界变成了迷宫。她开始发生了转变……
  • 你是命运的女王殿下

    你是命运的女王殿下

    这是一本不同于主流的小说。故事架设在虚拟的英国都铎王朝时期。在那样一个动乱不堪、外忧内患的时代,做为一个普通的亚洲女高中生,又要怎样完成女王的使命?
  • 纤草有梦

    纤草有梦

    医院里的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哪怕“哇哇哇”婴儿的哭声已经从响亮到渐渐微弱,也无一人关心,一人在意,这种由于年轻人的一时冲动而莫名来到这个世界的存在,既然他们的生身父母都不在乎,又何必强求他人怜悯。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史上最苟悟空

    史上最苟悟空

    “悟空,今日你已出师,这灵台宫上有妙法三千,你可任选其二。”“可有脱身逃遁之法?”……“有一法名筋斗云,一个跟头可越十万八千里。”“那可有匿形藏身之法?”……“有一法名七十二变法,可衍生千变万化。”“那稳,就这两了。”……“那移山填海的大罗灭生印你不要?那静心修身的菩提妙法你不要?那世间无双的黄庭经你不要?怎会选了这两个?”“回师尊,洪荒太危险,悟空只想多活几年。”……“你快走吧,他日若是有人问起,莫说你是吾之弟子!我菩提没你这等贪生怕死之孽徒!”
  • 新股民快速入门必读:初入股市实战技法全书(第3版)

    新股民快速入门必读:初入股市实战技法全书(第3版)

    本书内容简单、易学,具有很强的实用性和可操作性,易于在实战中模仿运用,不仅是一本高度浓缩的新股民炒股快速入门指导书,也可作为股民进一步提升炒股技法、提高操盘水平的实用参考书。
  • 元气大陆巅峰强者

    元气大陆巅峰强者

    若是天下无忠之人,便闯出一条血道,元气、元使、元师、元魂、元皇、元尊、圣者、圣元、圣尊!慢慢修炼,成为顶尖人物!
  • 屠仙志

    屠仙志

    一击拨浪鼓,千军万马来相助;一摇手摇铃,修道高人到手擒;穿上开裆裤,随身带个大宝库.这是一个屠仙灭神的故事,立志屠仙的主角一直很平凡,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头给他穿上开裆裤的肥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