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散发出闷闷的热。
陈若夕从昏沉中醒来,不知现在几点。
昨晚的事仿佛一场噩梦,让她心存余悸。
谢凡星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他一早就出去办事了,回来已近10点。
看见陈若夕从楼梯上下来,故作没看见。
“老白,准备下午饭吧,做些清淡的。”
白管家出去厨房准备了。
“晚上,你陪我去参加一个公司董事长的生日宴。一会儿我带你去买衣服。”
谢凡星看了眼陈若夕,对她淡淡地说道。
一股无名的愤怒控制着陈若夕。他居然可以这般的若无其事,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
而自己承受的惊吓和内心的屈辱却如钟鼓般一直敲打着陈若夕脆弱的神经,让她很抓狂。
“我想回厦门了。你让我回去吧。”
谢凡星把报纸一放,深究地看着陈若夕。
“别忘了你和我的协议。三个月期限还没到呢。我答应你不会再强迫你。你也别想偷偷溜走。你的张书洋那些照片和资料都还在我这里。还有,我让苏晓秋又给他加了个筹码。这个,你不必知道。只要我把这些给东兴上海总部送去一份,你的张书洋就别想再在商业市场混了。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吗?”陈若夕恨得暗自咬牙切齿,然而现实确实是这样,她必须承受。
“好,只要你能做得到,我就陪你继续下去。不过,如果再发生类似昨晚这样的事情,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来。”
听到昨晚,一丝难堪和痛苦在谢凡星眉眼间迅速掠过。
“很好。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恨我,嘿嘿。但是,要相信,人都是会变的。”
陈若夕脸色苍白,她觉得自己此刻真的很脆弱。
“还有个事,我过几天要回厦门,我最好的朋友结婚,我要给她作伴娘。希望你能答应我。”
“好事啊,我陪你一起回去。这里的事情都谈得差不多了,我也要回去具体落实一些工作。”
谢凡晨在星雨休闲吧等陈若夕,一直都不见人。发了短信给她,也没有回信。心下担忧。
陈若夕不断看手表。一整个下午,谢凡星都载着她去商场买晚上穿的礼服,她没法抽身去找谢凡晨。
利用去卫生间的时间,给谢凡晨打了个电话。
“凡晨,我今天脱不了身啊。他一天都跟着我,晚上还要去参加晚宴。事情进展怎样,你简单和我说下。”
接到陈若夕的电话,谢凡晨终于松了口气。
“唉,吓死我了,我正担心你呢,以为出什么事了。有些事情是我所没有想到的,我们的计划可能有变。具体,一时说不清楚,我们再找时间谈吧。你先去忙,别让他发现了。”
朋友的关怀让陈若夕心中的委屈难以抑制。
“嗯,我知道了。”
计划要变,那要怎样办?陈若夕心乱如麻。
当谢凡星提出交易条件时,陈若夕找了谢凡晨。
“我想这样也好,你先答应他,缓一缓。和你说吧,我一直都和刑警方队长保持联系。我爸爸的死太蹊跷了,还有那份遗嘱。所以,我在协助他们收集些资料,希望能找出真相。如果你愿意帮我,刚好可以利用在他身边的便利性,帮我些忙。
只有彻底找出真相,才能彻底结束这一切。”
陈若夕答应了。与其说是帮谢凡晨,不如说是帮自己。
她没有其他选择,为了张书洋,为了结束他的噩梦,必须付出代价。
可是现在,陈若夕有些退缩了。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她真的很怕再有昨晚那样的事情发生。
多日的接触,她有时甚至觉得谢凡星并不是她原先想像的那样,是个坏人。
他内心的孤独和对理想的执着都曾让她迷茫和感慨,甚至有过怜悯。
可是,一个让人琢磨不定的功于心计的男人,总是那么危险。
三个月,这么长的时间,如何忍受。
还有对张书洋的思念又是那么的强烈,折磨着陈若夕伤痕累累的内心。
还好,谢凡星答应过两天和她一起回厦门。
至少,那里离张书洋更近些。
清晨,坐在回厦门的飞机上。陈若夕内心竟然有些雀跃、期待,又有些伤感。
离开的时间不长,却仿佛跨越千山万水。
而此时,张书洋正坐上飞往北京的航班。通过98订房网以最快速度订了酒店等。
他要去北京,找到若夕,和她彻底沟通一次。不论她在做什么,他只想听到她亲口的答复。
万米的高空,白云在外面飘渺的游荡,一如张书洋此刻漂浮的心情。
两颗互相牵挂的心在高空有过邂逅,却就这样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