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北京了,我们在西单那家“星雨休闲吧”会面。”陈若夕收到谢凡晨的短信,赶紧整理好东西准备出去。谢凡星一早就出去谈事了,本来要陈若夕一起去,陈若夕推说胃疼。
是借口也是事实,这几天东奔西跑的,加上沉重的心理负担,昨天夜里胃就开始疼。
谢凡星看看脸色苍白的陈若夕,交代白管家去请医生,然后一个人出去了。
别墅区较为偏僻,要找辆的士还真不容易。
颠簸了半天才到西单。
谢凡晨坐在二楼的角落里。
临行前,他和张书洋一起去“春天酒吧”聚了聚。
“你最近如何?都还顺利吧?”
张书洋微皱起眉头。他的心情又岂能三言两语说得清楚。
恍惚间,原本认为的一切美丽都如泡沫般破裂了。
爱情是什么?事业是什么?
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可以相信和寄托的?
陈若夕怎么会和谢凡星走到一起?为了事业?还是其他?她总是这样,一意孤行,总认为自己很能干。有时,她像只小绵羊般温顺可爱,而有时,又像只小豹子一样霸道。
什么都不说,让人心里担忧牵挂。胡思乱想的不踏实感折磨着张书洋。
如果加上大学产生的朦胧情意,他认识她已经近十年了。
可是,现在却又觉得如此陌生。
他不相信也不愿相信她是个居心叵测、阴险卑鄙的女人,不愿相信她是个为利益舍弃爱情的人。因为,她是个爱憎分明而善良的女子。她对一般的同事都能那么设身处地地着想,对朋友也是坦诚的。
在爱的过程中,陈若夕的真诚付出点点滴滴落在张书洋心田里,播下无法割舍的情丝。
他爱她,爱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她的果敢,她的细致,都是那么地让他心动。
可是,在自己最困难最难捱的今天,她却不在身边,而和那个谢凡星一起四处游玩。
一想到他们孤男寡女、上海北京地到处跑,张书洋心里就无比难受。
牵挂、担忧混杂着愤怒,燃烧着他满腔的爱,熬成永久的痛楚。
“工作上就那样,奇怪得很,谢凡星没有再找我了,反而去和我们总部谈了合作,据说成功了,虚惊一场!这人太阴险了。”
谢凡晨叹了口气。
“嗯,他是有些不择手段。我都不敢相信现在的谢凡星居然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乖巧的堂弟了。小的时候,他是家里最乖最文静的。其他堂兄妹欺负他,他都不告状。有时,刚好被我遇见,我会帮他。所以,小时候他还挺粘我的。可是,不知怎么的,长大了,世界全变了。他变了,我们家也变了。不过,事情总会过去的,你也不用太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张书洋举杯同谢凡晨碰了碰,然后,一饮而尽。
愿望都是美好的,可是,他的心告诉他,很多事情不会再回到从前,因为回不去了。
“若夕最近有和你联系吗?你知道她最近都在干什么吗?”
谢凡晨欲言又止,拍了拍张书洋的肩膀。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相信,她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理由的。如果你真心爱她,要相信她并支持她。”
张书洋心下难过。
爱,这个字真的太沉重,似乎已经超出了他张书洋所能承受的范围。
从前,他渴望的就是一份简简单单的爱情。
相识、相知、相爱、相处,两人一同努力好好打拼事业,好好经营家庭。
然而,现实总是曲折多变,多变到让他措手不及又心痛无过去,若夕总说他不够坦诚,而现在呢?她又何来的坦诚?她究竟在做什么?他都一无所知。
本以为风雨过后见彩虹,可是彩虹不是天天在。
这就是人生吗?这就是爱情吗?
“我不是不理解,问题是我连她在做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理解?唉,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都撑过来了,以为雨过天晴了,可是,她现在居然和谢凡星在一起。我不管她是为了工作,还是为了其他,我都无法接受。我无法接受我爱的女人和一心要害我的人同进同出。她怎么不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呢?”
谢凡晨心里沉重,却也无奈。
相爱的两个人之间之所以会有矛盾和误会,都是因为彼此都太在乎对方了。但是在乎的角度和思维方式又不同,所以得出的结论也必然南辕北辙。
于是,彼此的在乎便变成了彼此的伤害。
但是,谢凡晨没有多说什么。等尘埃落定,再帮他们俩解释吧。大局为重。
陈若夕气喘吁吁地坐下:“咳,真是累死我了,你们家那个破别墅太偏了,坐的士就坐了快一个小时,还堵车,实在受不了。”
谢凡晨笑笑。
“怎样,东西找到了吗?”
“嗯。昨天趁别墅没人,我按你说的找到了。给你。”
陈若夕递给张书洋一个砖块大小的铝盒。铝盒上着锁。
“好,我一会儿回酒店打开看。怎样,你有遇到困难吗?”
此时,陈若夕的心境是难以言表的。
“还好,我能应付,你抓紧忙你的。嗯,书洋,还好吧?”
谢凡晨暗暗叹了口气。这对恋人真是一对痴情冤家。
“他还好吧,昨天才和他见面了。好好的,就是牵挂你。”
一股酸涩感涌上心头,陈若夕鼻子酸酸的。
“那就好。等我们事情办好了,我再和他解释。希望你那里顺利些。’’
“基本没问题。很多资料我都找齐了,给他来个措手不及。你赶紧回去吧,不然见不到你,谢凡星该怀疑了。”
“好,你有事再联系我。”
谢凡晨起身走了。
陈若夕喝了杯拿铁。这个曾经是张书洋爱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