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陈若夕打算去做瑜伽。身边很多朋友都投入到这项时尚运动中,陈若夕忽然觉得自己很落伍。
忙碌的工作压榨了很多生活的乐趣。
走出瑜伽房,接到谢凡晨的电话。
“若夕,你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喝杯咖啡,有件事想和你聊聊。”
在雅语咖啡厅,陈若夕追悼会后第一次见到谢凡晨。
穿一套深色的休闲西服,眼神忧郁。
“凡晨,今天很有雅兴啊!”陈若夕坐到对面,点了杯玫瑰奶茶。
谢凡晨要的是薰衣草,一小杯一小杯慢慢喝。
“什么事啊,大少爷?公事还是私事?”
谢凡晨露出淡淡的笑意:“陈总,难道我们除了公事,就不能像朋友那样一起喝杯饮料吗?”
陈若夕知道万隆集团最近事情很多,谢凡晨遭遇种种以前从来没有意想到的大事。
董事长去世后,谢凡晨是代董事长,但是外界都在风传将来真正的董事长是谢凡星,是遗嘱合法继承人。无奈与委屈,他内心的压力应该是很大的。
“当然可以啊,这是我的荣幸啊。”陈若夕轻松调皮地说,很多事情不是她能把控的,对这位朋友加客户,唯有祝福和祈祷。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我想了很久,决定还是告诉你吧。”
谢凡晨收起调侃,略带严肃地说。
陈若夕心中诧异,又觉得谢凡晨的表情挺逗的:“说吧,我听听。”
开车在回家的路上,陈若夕的心情依旧恍惚难以平复。谢凡晨说的话让她内心沉重忐忑。这怎么可能?一定弄错了吧?!
有的事情,我们以为早已尘埃落定,但是,总会在渐渐忘却时却偶然随风而起,弄得满城风雨。
谢凡晨说,他派人调查了上次谣言邮件的发出IP地址,今天出结果了,显示是张书洋公司的。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但陈若夕心中已然五味杂陈。
在爱的旅程中,温度越高,越容易滋生寄生的病毒,比如占有欲,比如嫉妒。
把车停在路边,陈若夕突然觉得有些疲惫。
拿出手机,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张书洋的。
她的大灰狼,此刻在做什么呢?那个谣言邮件真的是他发的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警告自己?为了让自己知难而退?为了完全占有自己?
可是,那个清朗而自信的男人不该是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
他的爱,他的温柔,他的关怀和体贴历历在目。
矛盾的自我争辩让陈若夕头晕起来。
回了个电话给张书洋,听到他的声音,在这样的心境下,就如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丫头,你在干吗呢?怎么不接电话?我很担心你,你知道吗?”
依旧温暖柔和的语气,张书洋的关爱彻底粉碎了陈若夕心中的疑虑,甚至有些恨自己。
怎么可以对一个自己深爱也深爱自己的人产生这样的怀疑呢?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书洋,我有件事想问你,你方便说话吗?”
张书洋惊异于若夕客气的语气,她昔日的调皮和撒娇是那么的让他迷恋,她的客气却如一道网,隔断了他们原本亲密无间的距离。
“好啊,丫头,你说吧,什么事啊?那么认真。”
陈若夕吸了口气,迟疑片刻,下定决心,把谢凡晨今天说的话讲了出来。
张书洋的心翻江倒海,在那一刻,他没想到陈若夕认为那个幕后黑手是他,他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果然是她。当日,已然有过怀疑,却被自己否定了。那个自己一度牵挂的女人,虽然有不少缺点,却不该是这样一个用心狠毒居心E测的人啊。
唉,难道嫁入豪门的愿望真的那么具有魔力?能让人失去最基本的原则和善良吗?
“丫头,你别难过,我知道是谁,但是,我不想说,你放心吧,我会去解决这件事情。”
张书洋的话让陈若夕有些没反应过来。听“大灰狼”的语气,不是他干的。对啊,她的大灰狼怎么会做这样伤害她的事情?内心的自责更甚。
“嗯,大灰狼,其实事情过去了就算了,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没关系的,我都不介意了。”
陈若夕的宽容和无辜让张书洋无比疼惜。
不论如何,还是要找苏晓秋好好谈谈。
人是复杂的感情动物,很多东西,我们以为已经忘记了,其实还留在心底,在你脆弱的时候不时冒出来,刺痛你的神经;还有些东西,我们以为会一辈子记得,却总在念念不忘中慢慢淡忘。
就如对苏晓秋的爱情,在张书洋的人生轨迹中已是陨落的流星,曾经的璀璨只化作一缕轻烟。然而,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宽容地对待爱、被爱以及不爱甚至伤害。
苏晓秋对于爱情与幸福的企图心太强,再这样下去,受伤的只会是若夕。
想到这些,张书洋内心沉重,无奈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