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作为一个海滨城市,在现在这个月份下,还是极为炎热的。巨大的太阳,凉爽带着丝丝腥味的海风以及喧闹的旅游者,是这个城市在夏季的常景。蓉城拥有机场的海岸线,以及一个优良的港口,所以说蓉城不仅是个旅游业发达的城市,同时还是个港口城市。海滨城市有的蓉城都都有,除了飓风和海啸。
城市没边,变得是来来去去的人。他们在城市的角落里,站街女做着或是肮脏的交易并且不断向路人抛媚眼,花店送花的小哥或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带着花束来回于不同的地点只见,说不得某一天他们死去直到身体被称为“清道夫”的苍蝇占据并生下一堆一堆的蛆一点一点的啃食他们,在肉体和灵魂泯灭之后都不见得有人能发现他们的失踪。诺大的城市像是一个绞肉机把来自不同地方怀着不同目的的男男女女搅拌在一起然后一个接一个的搅成碎肉,尽管有零星的几片肉飞溅出来也不会去管。
城依旧,人已去,没有留下几片能引人注意的遗书。
于是,报社新招进了两名记者来顶去李青和陈步之的位置,这两名记者都是新人,据说是研究生毕业,学历很高。
“前辈。”新人王云冲着杜立喊,“刚才楼下有人送来了一份资料,说是一则重大新闻,你看?”
杜立看着眼前嚷嚷的王云,穿着普通的熨烫的没有一点褶皱的工作服,嘴角常常挂着一丝微笑:“交给我吧,老规矩,我先复印一份留底,然后你再拿着资料去采访。”
杜立接过资料,走到复印机旁。
杜立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片,纸片上是那段令人惊惧的关于死神的文字。
“几天了,为什么一点事情都没发生呢?”独立思索,“不是说活下来的人会成为死神吗?”
我还真的很想知道死神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呢。
杜立忽然想到一个办法,鬼使神差的将那张纸扔进了复印机中,复印了一份。
如果说,这张纸是竞争死神的一个身份凭证的话,我复印一份,是不是就可以获得一个新的身份了呢?或者像是游戏中的第二条命?
拿着原件和复印件,正欲走开,却听见那复印机忽然发出了一声哀鸣。终于不堪重负的爆出了两朵电花,冒出一片黑烟后,停止了工作。
“坏了?”杜立拍了拍复印机,一脸无奈的去找社长报损。
一个电话打来,杜立手忙脚乱的接电话。
“想知道是谁在飞机上让你做了那个梦吗?”那边沉默了一下,这才说道。
没有丝毫犹豫,杜立立刻回答说想。
“那就来找我吧。楼下的那间咖啡馆里,17号桌子。”
……
杜立气喘吁吁的冲进咖啡馆他十分急切,因为他太像弄明白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帮他了。以及,为什么只救他一个人。
救我能得到什么好处?钱财?权利?似乎都不可能。
17号桌子边已经坐了一个人,这个人是男性,因为坐在那里而看不出身材是否高达,并且他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向下压的很厉害,只能看到他的嘴角。
“关于我的姓名,我无法透露。并且这个和我们接下来的谈话没有关系。”那个男人顿了一下,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这才是今天的话题。”
杜立看到这张纸片,上面清晰的用打印机打印出了一段话。他并没有感到惊讶,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这个的来临。杜立盯着这个男人,说:“你,你也是?”
“没错,并且我活了下来。”那个男人似乎笑了一下,声音有些嘶哑,“这个死神并没有离开我们,准确的说他还躲在一个我们看不到的地方监视着我们。”
“为什么这么确认这是死神干的?根据我的推论,一个死神应该只负责一个死局的。”杜立伸手指了指那个男人,“很显然,我们并不是同一个死局里的人。”
“那只是之前。而现在,游戏规则变了。我们这些活下来的人……应该说幸存者,被集中在了一起,集中在了一个新的死局当中。”
杜立皱眉:“证据呢?”
“因为我的母亲,就死在了第二轮游戏当中。”
那个男人掏出一本日记,递给杜立,这是一本极为破旧的笔记本,很薄,并且泛黄,显然是很久之前的东西。杜立打开日记,他看到:
1994年5月3日
我被一个神秘人带到了这里,这应该是一栋别墅。我在里面,看不到外面的样子。前一秒我还在街上,下一秒我却站在了这里,和另外的六个人。
我没有出现幻觉,因为这不是第一次。
我手里有一张纸,上边标号为3号。也许,这是第二个游戏的暗示吧。
我不知道另外六个人的纸上写了什么,但是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我要死了。
1994年5月4号
我试图从别墅里出来,但是别墅上的窗户和门都是封死的,用钢管砸都砸不破,像是上了魔咒一样。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出去,手机也打不出去电话,都是无法接通。幸好这里食物和水都很充足,只不过没有电。
不过,今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少了一个人。我们去他房间找他,结果只找到了一滩血泥。还有一张浸湿了的纸,是和我手里的那张纸一样的,上面写了一个1。
1994年5月5号
事情有点不对劲了,今天又死了一个人,那个人的纸上标号为2。
我知道,也许这就是我最后一片日记了。
这个死神,把我们困在这里,一定是要我们自相残杀的,并且每天杀死一个人来刺激他们。
临睡前,我看到那个人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他一定是想杀死其他的所有人。
死亡对于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我只是很想念我的儿子,他才几个月大,就要失去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