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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漫着浓浓香味的咖啡厅里，不起眼的角落放着一架钢琴，身着白色西装的男子正弹奏着的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经典曲目——《秋日私语》
“你究竟想做什么？”
暖阳从落地窗投影进来，点点金光均匀洒落在身着咖啡色西装的云尚身后，搭配上金色半框眼镜，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斯文。目光深幽难以令人捉摸却被眼镜隐去一半，不疾不徐端起咖啡轻酌，仿若完全不在意眼前人的咄咄逼问。
“这里的咖啡倒是不错。”
顾千城见他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倒也不急，松松领带，薄唇轻启：“我记得大学的时候，千泠无意间提过，你是在意大利长大的。”
“百度我的资料应该写得很清楚。”云尚不慌不忙地看向眼前的两个人。他明白，两人定是来试探什么的。
“你的资料上写得是到13岁回国前都在Angle福利院长大。可是，福利院档案里却记载着你六岁那年被人收养，收养你的人只留下姓名和电话。12岁那年你又被送回福利院，原因是你养父母车祸身亡。不过，我查过，当年意大利的所有医院死亡档案中都没有你的养父母名字。”沈城的目光一直在云尚的脸上流转，缓缓诉说着他年少的经历，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什么。
“是嘛，过了这么久，我自己都记大不清了。”令沈城和顾千城两人失望的是，云尚听后表情毫无任何变化，极其自然地勾唇浅笑，“只是没想到，两位对我以前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云尚，我更很好奇的是，你当年连大学都没毕业就离开的原因。”顾千城也是淡笑，脸上推着暖暖的笑容，可是语气却是如腊月寒风。
云尚脸上的笑容一顿却也转瞬间恢复正常，“男人嘛，要么为了钱，要么为了权。”
沈城接上了他的话，当年的事，定有隐处。“还有一种可能，形势所逼，无可奈何。”
“呵呵。”
不再深究下去，因为他也知道，照云尚这么个四两拨千斤，也是问不出什么。
“一个月前在法国的，不是你吧。”虽是问句，但沈城的语气宛然就是肯定。
“沈少是在开玩笑吧？！我入境档案上可明明白白写着是从法国直飞过来。”
“这么多年在好莱坞打拼下来，我可不信你没有能力动这些小手脚。”顾千城显然也是不信，但却找不到任何动过手脚的蛛丝马迹来证明。
云尚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沈城没再发问，起身似感叹地说出这话“或许五年前的离开，你是无可奈何。但我更希望的是，你的回来不是无可奈何。”
“你好自为之。”顾千城亦起身离开。
“这场游戏，你我都不是主角。”
最后，晚走一步的沈城只听到风中飘来的这句话。
云尚看了眼顿了一顿又迅速离开的沈城，唇畔欲扬又抑的弧度是说不出的意思。
我们，都只是当局人。能够操控这个游戏的，不是我们；能够改变命运的，也不是我们。
无可奈何，又能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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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暴雨后A市又是艳阳高照。
客厅没有独立分开，连着别墅四通八达，是中央空调。顾千泠觉得一个人没必要浪费，晚饭后便寻思着跑到了房间旁边的小书房时不时刷着微博，又时不时看着图稿，时间就这样度过。
“你今天没有去‘纯雅’？”
“啊！”静悄悄的室内忽然响起一道沉厚的声音着实吓了她一跳，惊讶地抬头看向门口，发现是穿着白衬衫的沈城走来，松了口气后道“吓死我了。”
“你这么不经吓？！”沈城笑着走向她，“我也被你吓了一跳。”
“嗯？”顾千泠有些疑惑。
“楼下一片黑，我还以为你回顾宅了。”走到她身边，边说边俯身看着桌面上的图纸。
“都已经八点了，你要猜也应该猜我睡了。”顾千泠察觉到沈城的靠近，身体有点不自然地向旁边偏去。耳边呼出的热气惹得她左耳有点痒，随意提了个问题转移注意力，“你吃饭了嘛？”
“嗯。”沈城也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无声笑道“空调温度有点低了。”
“啊？”顾千泠感觉自己好像跟不上他的频率。
沈城指了指铺着厚羊毛毯的地板，一双大脚衬得玉足小巧玲珑“你脚冷，着对身体不好。”
顾千泠咬着唇点了点头，在他的灼灼目光下，左脚不自觉地叠加在右脚上。
“哦，没事的，我是寒性体质，从小就这样。”
“回头让妈好好给你补一补。”
脸颊不自然的发烫起来，顾千泠微微低头再次转移话题：“嗯……你刚给问我什么？”
“你没去‘纯雅’？”沈城笑着重复了一遍进门时的话题。
“恩，和苏语去商场逛了逛。明天正式上班。”
沈城趁着她低头看不见便又相近一步，两人的脸颊就只差了两三毫米，“恩，还有呢？”
“什么？还有什么？”顾千泠抬首却无意间擦过脸庞，触电的感觉让她顿然愣在那儿。
沈城贴向女孩红透了的脸颊，不是以往那些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千泠的身上，竟透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混着奶香。
应是刚沐浴完……
阖眸深吸一口，美玉在怀，竟是更加心神意乱。但是怀中女孩微微僵硬的身体让他无奈，低声嗤嗤笑着低头轻吻。
她也真是令自己毫无办法啊……面对红着脸有几分羞涩的她真是毫无抵抗力啊……
房间里安静地只听得到两人咚咚咚的心跳声，约莫两三分钟过去，室内空气不断升温，沈城余光看到顾千泠紧握的双拳，又是无声笑着。
前一秒还再纠结该怎么办时，后一秒顾千泠就只感觉到自己身体腾空了。
双臂自然而然地勾上沈城的脖子，星眸无意间落入他的眼中，那如潭水般的深邃眼眸像是激起层层波澜，恍若间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人，脑海中的千思万绪瞬间都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