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个小时以后,他回来了。或许是驾驶的劳累,他显得有些疲惫,眼睛里也布满了红血丝。
许立新遥遥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个样子必定是昨晚纵欲过度了吧,我本来是要给你省了点事的,只是天不遂人愿。
沈怡倒也不心疼,冷着脸劈头盖脸的质问:“立新今天去医院做人流你知道吗?她有了你知道吗?”
薛以恒默不作声,他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这个孙子我是要的,你自己看着办!”沈怡说完就把薛以恒凉在一边走了。
客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薛以恒本微微低垂的头抬起来,看向许立新。一路上他时而高兴,时而失望。他试着这样想,或许她只是耍些小手段,昨天本来是打电话要告诉他这个事情,然后碰到了些不算误会却也并不一定跟她想的完全一眼的事情,所以她生气了,故意去医院,故意让他妈妈知道了这个事情,让她为她主持公道。
如果是这样,他想哄哄就好了。
可是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也许久不去他家,以欣怀孕他们都是刚知道,她又怎么算得出来她们会去医院,且一定会去她去的那家医院,所以她是真的,真的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胎打了。
许立新回望着薛以恒,时而咬一咬下唇,她需不需要解释自己本来的打算?想想还是不需要了,他总不会认为自己是故意让他妈妈知道的吧。反正清者自清,回头自己再去一次,干净利落的解决了,以证清白就是了。
想到这里,心下也定了定。于是看向他的目光也坦然了,以至于他走到她跟前,一步步的靠近,她的呼吸也如开始那样均匀、顺畅。因为她心里坦荡着,古往今来,能像她这样想得开,不给人家添麻烦,乖乖巧巧去堕*胎的女人能有几个,薛以恒你不用赞扬我,不用竖起拇指说我做得好。
至于你妈,宽慰宽慰就是了,有这么一个金光闪闪的钻石儿子,第二个孙子早晚都是会有的。
薛以恒看着虽然目光落在他脸上,心思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人,叹了口气。“我们回去好好谈谈吧!”
回去?回哪里去?那里还是那里?她只点点头,谈一谈或许也是合情合理的,一开始她也是打算跟他谈上一谈的,从道义上来讲,她包包里的那一叠缴费单还是应该他去缴了的。这种事情,留不留都是她们女人抛头颅洒热血的,男人做点后勤工作也是应该。
想到这里不再姑息他长途开车回来这个事情了。
回还是回了后来他安置的那个家,只是许立新感觉腰都坐了有些生疼了,他却一个字都没跟她谈,搞不清楚他这是在打腹稿,还是突然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无非就是两种选择,流掉,她没意见。
生,不可能!
许立新咳了一声,如果他坚持不肯先说,那就让她来说吧。可是说之前也还是讲究了一点艺术,先来个左右而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