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冷牧见此,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也只能埋在心里,大人这样安排绝对有他的道理,只是自己理解不了罢了。虽是这样想,不过冷牧心中难免还是嘀咕了一下,明明都已经安排完人手了,还用将他们两个留下一个来坐镇吗?下面的那些人又不是庸才,办事能力还是不错的,更何况这么好的一个在玄夜面前表现的机会,他们怎么能不好好抓住呢。
“阿闲,你留下保护大人和叶姑娘,我去处理叶家庄的问题,好了就立刻赶上你们。”
冷闲点了点头,“我会在沿途给你留下标记的。”说完冷闲坐在了驾车的位置上,扭头对着车里的玄夜问道,“大人现在就走么?”
马车里,玄夜如同没有听到冷闲的话一般,将叶瞳轻轻的放在毯子上,理了理她有些散乱的发丝,望着叶瞳双目紧闭略显苍白楚楚可怜的小脸叹了一声,“真是让人着迷的孩子呢。”将薄被为叶瞳盖好,玄夜看着熟睡中的叶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宁静祥和的感觉,就像是流浪在外多年的人终于找到了归属的港湾。每次在这个孩子面前,都会让他有一种被人重视被人平常对待的感觉,丝毫没有因惧怕而变得胆怯和惧怕。这是高高在上的活了这么多年的他所一直渴望的。
“冷牧,给安长道一点教训,顺便警告他一下,让他不要以为他做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玄夜停住思绪,对等在马车外的冷牧吩咐道,接着对冷闲说,“走吧。”
“是,大人,”即使玄夜坐在车里看不到他的动作,可是冷牧还是一弯身,恭恭敬敬的一抱拳,接着身形一个模糊就消失在了原地。
“这小子,秘术掌握的这般熟练了。”冷闲看着冷牧消失的地方摇了摇头。
“你要是像他以样经常出任务练习也会那般熟练的,谁叫你平时那么懒惰。”玄夜清冷的声音淡淡的从车厢内飘出,冷闲闻言嘿嘿一笑,也不争辩什么,手中的马鞭扬起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抽在身前的马匹身上,“驾!”四匹骏马同时扬蹄向前奔去,留下两行淡淡的车痕和马匹的足迹。
冷牧收到玄夜的命令,一路不停歇的飞到叶家庄,站在高处冷眼旁观这战场,看着断魂宗内调遣过来的高手将场内肃清,双手抱胸冷笑着望着对面咬牙切齿的血阳教一干人等和隐在斗篷里看不清面上表情的安以辰。这次,冷牧并没有用秘法隐身,而是直接就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等着面具人等人发现他。
眼见下面出来和血阳教等人厮杀的人分明不是叶家庄的人马,而且明显高出己方人马很多的武功面具人不禁有些狂躁起来,“安庄主,你就不担心么?”
安长道的脸始终隐在斗篷的阴影里,默不作声的盯着下面混战的黑衣人和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众高手,又看了看冷牧站立的方向,想了想,随即对冷牧那边一拱手,用如同漏气一般嘶哑的声音说道,“这位朋友敢问是那个宗门的,我们血阳教今日和叶家庄是私人恩怨,还请好汉不要插手!事后本教定有重谢!”明明声音不大,却直接越过中间的战场,直接传到冷牧耳朵,冷牧心中有些微微吃惊,这安长道的内功竟是如此深厚,不过冷牧倒是不会因此惧怕什么,尽管他的内力不如安长道的深厚,但是论功法异术西域的数不尽的奇术秘法又怎是中原武林这些人能相抗的!
想到这里,冷牧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隐隐有些期待能和安长道交手见识一下号称传承千年的中原武功的不凡之处。“安庄主,我们大人让我带他问候你一声。不知道安庄主可还记得在下?”冷牧用秘术将声音传至安长道耳边。声音不大不小,让站在一边的面具人和晴三都听得一清二楚!
安长道心里一惊。“这人认识自己?他是怎么知道是自己的?”
面具人也是眼里满是惊讶之色的望着对面的冷牧,又看了看身边的安长道,明显对安长道的身份被人发现没有什么感觉,甚至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虽说如此,但是面具人还是装作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安老儿,对方怎么会认出你来?你知道来者是谁的人?”
安长道皱着眉不说话,听对方的嗓音明显是个年轻人,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年轻的侠客了?仔细回想推敲着冷牧的话,蓦的,身体一颤,他有说大人这两个字,在他的记忆里,能被人称为大人的只有那个人厉害的不像是人的人!一时间,安长道双目惊恐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