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为什么这么安静。”我想起我新婚之夜时候,尺尊弄出来的闹剧。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就算那个没有伤,我再补下就是了。”尺尊笑的很残酷,却让我觉得很现实。
“姐姐,一个帝王需要的是他的贤内助,还是生孩子的机器。”我看着尺尊,她越发美丽了。
“一个帝王即需要贤内助,又需要生孩子,只有庞大的江山和很多的后代,才能让他那颗膨胀的心得到满足。”尺尊幽幽的说。
“我懂了。”我点点头,尺尊看着翕然冷冷的笑着转身离开。
我款款的走过去,松赞惊讶的脸庞,和翕然得意的神色,我却依然云淡风轻的笑着。
“文成,你来了,快座吧。”祖母奔珠拉着我的手一脸慈祥。
“我还没有恭喜妹妹怀孕呢,妹妹是第一个给大王怀上子嗣的,你一定要加倍小心啊。”我对翕然说。
“好,我来敬一杯。”翕然豪迈的端起酒杯要敬我,松赞已经夺过去。“怀孕了,还喝什么酒。”松赞皱着眉头。
“大王,我就喝一口,就喝一口,难得姐姐给我敬酒嘛。”翕然撒娇的抱着松赞的胳膊。
“不行,等你生产完了,要多少我给你多少。”松赞说。
“好你说的,我一定要生个比你能喝的儿子。”翕然一脸的幸福靠着松赞。
我没有看他们,我端着酒杯一杯一杯的喝着,松赞起身夺过我的酒杯,他怒视着看着我,他把酒杯摔了毯子上。
我已经醉得七八分了,我那里理会他的怒气,我抓起祖母的酒杯就往我嘴里到。
“哈哈,今天文成这个丫头倒是挺能喝的,皇祖母把这些都给你。”奔珠抱过来一坛酒高兴得说。
“祖母,今天文成已经喝很多,不能再喝了。”松赞连忙说。
“为什么,我又没怀孕,我要跟祖母拼酒,哈哈。”我身子已经发飘,脑袋很是清醒,我心里难过发泄都不行,你是谁啊。
“碧烟送你主子回去!”松赞不好发作只能看着碧烟。
“她心里难过,一大群人喝,总比她自己喝的热闹很多,倒是大王怎么让一个孕妇陪你到深夜呢,这里我会照顾我家公主,请大王放心。”碧烟欠欠身表示无能为力。
“说起这个来,我也很累了,大王,我们去休息吧。”翕然拉着松赞要走,松赞的眼睛一直盯着猛灌的我,他不理翕然,一把抓过我的酒坛,他握着我的胳膊,他眼中的怒火快要把我燃烧殆尽。
“好痛啊,松赞,你放开我。”我拼命的挣扎,我拼命的甩开,松赞就这样松手了,我的身体一下子砸到了奔珠祖母的桌子上。
酒杯和瓜果都掉在地上,我的酒也这么一摔清醒了不少,我狼狈的模样让大臣们都议论纷纷。
“文成,你在我心里一直十分乖巧,你今天当这么多大臣的面给我们皇室丢人,来人啊,压她去寺庙忏悔。”奔珠看着这样的我大怒起来。
“皇太后,不要罚公主去寺庙罚跪,她是因为心情不好,请你原谅。”碧烟连忙跪下求情。
“她心情不好,就视我皇家颜面如儿戏,你在求情,我就把你赶出逻些。”奔珠祖母看着碧烟的苦苦哀求更是气愤。
“我去,我去。”我从那里爬起来,我失望的看了一眼松赞,向佛堂走去。
青灯古佛,我静静的抄写着佛经,碧烟在一边为我抹墨,在来回飞舞的黄色帆布中,缓缓走过来一个男人。
他身上穿着金丝做的衣服,身上有好看的蟒袍,脚上的靴子也是富贵非常。
碧烟起身要走,却被我拉住,碧烟看了一眼松赞,自己则低头磨着墨。
“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松赞对我说。
“我的出现不是最好的回答吗?”我头也不抬的继续写着可以解我烦忧的经文。
“文成,你现在就跟嫉妒成狂的妇人一般,你告诉我不相问,为什么你还要胡闹,还是让我担心。”松赞生气的拂掉我眼前的一切。
“你可以不用再担心我了,你有翕然了,你有宝宝了,我只是一个丢尽皇家颜面的公主,你可以走了。”我重新的坐在那个蒲团上面。
“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松赞不再跟我浪费唇舌,大步流星的走了。
我看着松赞的背影,身体像失去力气的皮球一下瘫了下去,碧烟紧紧地抱着我。“你啊,何必那么倔强呢。”碧烟拍拍我的后背。
水泥的成功烧制让高墙建筑很快就垒起来了,我教那些人开始使用水泥和沙子石头的混合,看着他们熟练的技巧,我心里的阴霾散去了好多。
我又在碧香他们的带领下去看水车,高高的两个水车开始在上山和山下的转换,像是两个夫妻,雨过之后,在两个水车上面画出一道彩虹,我伸手去触碰,手也变得五彩缤纷。
我,碧香,碧烟,丑奴都伸出自己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彩虹在我们的手掌呈现。
身后开始想起掌声,我看着松赞带着翕然从马车下来,松赞一直扶着翕然,翕然也大方的向百姓挥手。
“姐姐,听大王说,这个发明是你想到的,真是辛苦你了。”翕然幸福的说。
“为了吐蕃,应该的。”我也轻轻的笑着算是回敬,这样你就想打倒我,别想。
“大王,这水车真是千古奇闻,不如我们第一个让这个水车运转吧。”翕然脸色红红的拉着松赞的手。
我脸色暗淡,我一直有个愿望,就是跟自己心爱的男人一起踩着水车,看着太阳升起,日落西山。
“好。”松赞拉着翕然就缓缓地走到水车人工踩踏的地方,因为那个水车的庞大需要四个人,就是我,翕然,松赞,恭顿,在鞭炮声中,我们四个一起登起水车,水车哗哗的响声,周围响起了,吐蕃万岁,大王万岁,文成王妃万岁。
“新鲜的话题不少,越古老越想知道,神秘又有点时髦,在路上找了又找。”独占神话的音乐响起,我看着他们三个人,好像没有听到这个歌曲。
“纪小球,回来吧,纪小球,回来吧。”一个魔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仿佛失去了灵魂一样,我居然松开了手握的扶手,因为没有扶手的支撑,我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跌落在雅鲁藏布江的中心。
“阿,公主,公主阿。”碧香和碧烟看着掉落在江中的我大声地呼喊着,松赞他们这才发现我的位置已经空了。
我就这么掉落在江中心,那里开始巨浪滔天,我早已经不醒人事,丑奴已经跳进去,松赞也脸色十分苍白,其他百姓也进去奋力打捞公主。
“在去,都给我下去,找不到公主,你们就别上来。”恭顿大声地指挥着,侍卫和百姓都跳入滚滚的雅鲁赞步江中寻找那位丢失的文成王妃。
碧香和碧烟看着翻滚如同开水一样的雅鲁赞不江又恢复了平静,可是却找不到文成公主的身体,她们趴在岸边哭着喊着,我却听不见了。
松赞从水车下来,他发疯一样冲进江里,他一会儿上,一会下,到处摸索寻找,他被巨浪拍着一会儿,吃了几口水,他还在不停的寻找。
“大王,大王,你先上来,我会让他们找到王妃的,大王。”蒙哥尔拉着松赞悲伤的说。
文成公主是失踪了,真的失踪了,他看着一目了然的江面,他不懂,生活了这么久从来不知道雅鲁藏布江可以刮起这么大的漩涡。
禄东赞连忙驱动法术,天上地下的勘测文成公主的气息,可是找不到了,真的找不到了,当初找到她的时候也是很突然感觉到的气息,现在又是这么莫名的失踪了,小沫你在那?
“文成,文成,文成你回来啊,你回来啊!”松赞撕心裂肺的喊叫着。
本来很好的水车,突然变得嘶哑起来,每个人都跪求着雅鲁赞布江,把那个如神的公主还给他们。
还在继续流淌的雅鲁赞布江,依然是那样,仿佛刚才的那一幕都不曾发生。
头痛,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是一片桃花林,这里是哪里,怎么会有桃花林,我连忙起身,我看到了除草机,我立刻揉着眼睛,这里怎么会有除草机,我到处看,这里太让我熟悉了,这里不就是我二十一世纪的家吗?
我连忙跑到了一个树上,那个树上还刻着我的小秘密,上面写着申醒和纪小球要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
我回到现代了,我摸着树枝上的字数,泪水开始一滴一滴的流出来。
“谁在那里,小子,你敢偷果树,看我不拍死你。”一个大叔拿着一个铁锹着家伙来到我面前。
我看到来者,泪水流的越来越凶了,我太思念他了,他的头发已经全部苍白,他不该这么苍老的。
“你是那个剧组的阿,还穿着古装,你想在我的桃林拍古装,少来吧你,识相的快点出去,小心我叫警察。”纪祯拿着铁锹防备的看着我。
我看着自己的衣服,想起已经换了一幅容貌,我已经不是那个纪小球,我已经换了一幅皮囊,怪不得他不认识我。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霄相段有谁怜,林黛玉可以葬花,为什么我家的小球就是不喜欢我的桃花糕呢?”我泪眼朦胧的看着纪祯,他一把丢下铁锹,看着我。
“小球,你是我的小球。”纪祯握着我的肩膀惊讶的看着我,他的脸上流下混浊的泪水。
“爸,我回来了。”我扑进了他的怀中,我们父母俩的重逢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我们抱在一起哭过之后,爸爸就带我去看我在桃树里那个不腐的原身,此时我的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短裙,凉鞋,到脚跟的头发让我轻轻盘起来,我在地下室跟爸爸讲我不再这段日子的事情,包括跟松赞成亲。
他摸着我的脑袋,我知道他信,那具尸体都不会腐烂,何况是我穿越到了古代的事情,如今我回来了,他终于缓缓地露出笑容。
晚上为了高兴,他特意做了我爱吃的西湖醋鱼,还告诉我最近新发生的事情,几年的分别,我再也不是那个想安静的纪小球,我看着他手舞足蹈的模样,心里很幸福,很幸福。
吃过晚饭,爸爸带我上楼,那时我从小长大的房间,里面摆满了蔡依林的广告海报,还有那个在我冲进桃花林之前摔碎的DVD播放机,已经完好无损的放在那里,还有我的床,那是爸爸唯一给我买过的四件套,上面有兔子,有星星,有月亮,跟美少女战士里的水兵月一样。
我换好睡衣轻轻的躺下去闭上眼睛,爸爸为我闭掉灯,轻轻地走下去,走到我们刚吃好的饭桌前,在给自己倒一杯酒,开心的喝起来。
我昏昏沉沉的,周围开始流淌着哗啦哗啦的水声,那一声的文成叫得我心痛不已,是松赞吗?你在叫我吗?为什么我就醒不来,为什么我就醒不来。
“文成,我的妻啊,你回来啊,你回来啊。”松赞的大吼着在我耳边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