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快速的跑到大帐内,她清楚地看到松赞怀中抱着的事翕然,不是文成。
她现在心乱如麻,她不知道文成和碧香在那里,这次翕然是有备而来的,她该怎么找到她们呢。
“啊啊啊啊”丑奴拍拍逍遥,逍遥生气的撞了一下碧烟。
“我怎么忘记这个上古神兽会辨别气味呢,走吧,逍遥。”碧烟翻身上了逍遥的身子,逍遥歪着脑袋看着丑奴。
丑奴努力翻身想上去,逍遥用嘴把他甩在身后,就飞到高空。
这里是指定的地方,可是我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我四处寻找翕然,突然脚下一空,我和碧香掉进了一个井里,我和碧香一直坠落,我用仙术护住了我和碧香的身体,我们还不至于受伤。
“公主,你没事吧。”碧香担心的叫着我。
“我没事,我们怎么出去。”我看着高高的巴掌一样的天空,现在真成井底之蛙了。
“别担心,碧烟等不到我们,就会来找我们?”碧香走到我身边紧紧地抓着我。
“嗯,皇后为什么把我们骗到这里来。”我一直思考着一件事情。
“也许出去了才知道。”碧香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等了多久,我和碧香相互依偎的睡着了,月光就这么洒出来。
“公主,碧香,你们在那里?”碧烟的大声呼叫我很快的就听到了。
“碧烟,碧烟。”我和碧香一起努力的喊叫,碧烟终于找到了困在井底的我们。
碧烟立刻变出一个水桶和绳子交给丑奴,丑奴看着碧烟以为是妖怪,张大了嘴巴,一个善解人意的鸟,一个会法术的婢女,这都是什么人。
“别惊讶,我是南诏国圣姑,会点法术有什么惊奇的,快点把公主拉过来。”碧烟轻轻地笑着。
“阿阿阿阿”丑奴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听过南诏国,一个奉行孔雀为神鸟的宗族,信奉女娲娘娘,因为他们神秘,有蛊毒和降头术,还有野蛮的大象群,让大唐不敢涉及这里。
“你问女娲后人?”碧烟看着丑奴的好奇,她哈哈大笑起来。
“在井底呢,快点,把他们拉出来。”碧烟和丑奴包括逍遥都开始用力的拉,一会儿我和碧香从新回到了陆地,我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碧香,你没事吧。”碧烟连忙检查碧香的伤势,她笑着摇摇头。
丑奴也走过来,蹲下来看我有没有受伤,他看着我没有外伤,又搭在我的手腕上,看着脉象平稳,他终于放下心来。
“姐姐,你们怎么来了阿。”碧香惊讶的问。
“公主,你上当了,翕然冒充你跟大王,跟大王。”碧烟走到我身边说。
“翕然她……”我气得浑身发抖,碧香更是赚紧了拳头,她想杀了那个翕然,她想杀人。
“公主,先跟我回去,先跟我回去。”碧烟拽着我坐着逍遥飞回去。
第二天早上松赞睡醒,他发现怀中的人不对,他惊讶的看着怀中懒洋洋起身的翕然。
“你怎么会在这里?”松赞看着翕然大怒。
“是姐姐阿,她昨晚有事,害怕看不到她,你会生气,就来让我陪你啦。”翕然争着那个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松赞。
“什么,她当我是货品马,穿上你的衣服,给我滚。”松赞把衣服甩给了翕然,自己在那生闷气。
“大王,我现在是你的皇后,伺候你不是理所应当的吗?”翕然再一次的环住松赞亲吻着他的脸颊。
“给我滚,立刻给我滚。”松赞冷冷的推开她,他现在很伤心,文成就算有天大的事情,我们是夫妻,你都不能告诉我吗?
我回到我的大帐中,虽然已经弄得一尘不染,但是枕头上翕然的发丝,让我明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我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这个毡房,我拿起枕头和被子就往外扔,泪水模糊了双眼,我看到丑奴也帮我仍,碧烟连忙压着我和丑奴,碧香也仿佛受了感染一样,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扔出去。
“文成王妃,太皇后让你们过去,因为皇后破获了真假首饰案件,太皇后为你们举办一个宴会。”一个侍女走过来。
“让你们皇后去死吧。”碧香一个花瓶仍过去,那个侍女吓得连忙跑走了。
我发泄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怒气,我看着空荡荡的毡房,我的心也空了,我仿佛失去了浑身力气的坐在了仅剩下的毛毯上。
“公主,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她算帐。”碧香拉着我就要走。
“算什么?你用用你的脑子想想好不好,翕然只是用计跟松赞洞房而已,公主是没有权利生气的,就算去算帐,公主也是没有理由不是吗?”碧烟拉着碧香大声地说。
丑奴走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肩膀,我抬头看着丑奴,他的眼中写满了担心,我把手轻轻的附在他的手上,他身上一僵。
“文……成…皇…家”丑奴拼劲全力喊出这四个字,我泪眼朦胧的点头,他把我的头搂在怀中。
松赞临幸翕然皇后的事情立刻传遍整个后宫,一开始每天都来找我聊天的妃嫔,现在全部投靠到翕然的怀抱,不过我是无所谓。
那天奔珠祖母在白兰度举办家宴,松赞看都不看我,一把搂着翕然,吃着葡萄,看着下面的歌舞,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他,这样的气氛让我难过,我脸色十分苍白,我不想打乱皇祖母的心情,就自己告退。
我不想让谁陪伴我,我心里的委屈,我也不希望他能懂,但是逍遥和丑奴就这么不远不近的看着我在草原漫步的我。
看着这满天星斗,看着这冷冷清风,我的长袖在风中翩翩起舞,看着那飘落的落花,我想起自己的悲伤,可以舞动倾城。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我轻轻的吟唱着,此时此境真是符合我的全部心绪。
“一生要哭多少回,才能不流泪,一生要流多少泪,才能不心碎,眼角眉梢的憔悴,没有人能看得会,当初的誓言太完美,像落花满天飞。
冷冷的夜里北方吹,找不到人安慰,当初的誓言太完美,让相思化成灰。
一生要干多少杯,才能不喝醉,一生要醉多少回,才能不怕黑,我眼角眉梢的憔悴,没有人能看得会,当初的誓言太完美,像落花满天飞。
冷冷的夜里北风吹,找不到人安慰,当初的誓言太完美,让相思化成灰,花开得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我在这个草原上跳着舞,没有限制,像是夜里的精灵跳着寂寞的舞蹈,第二天会伴着露珠一起消失。
突然身后传来的掌声,我回头一看,是一身白衣的禄东赞,每次狼狈的模样都被他看到,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抹掉眼泪。
“这首歌真是动听,比我哪首《无心》还要好听,公主,到底发生了事情,赞王刚才在宴会大发脾气,宴会不欢而散。”禄东赞看着我。
“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问我。”我脸色暗淡下去不愿看到禄东赞的眼眸。
“我想你说。”禄东赞着急的说着,他的紧让丑奴立刻横在我们中间。
“不是我做的,我没有给她提供机会,我没有。”我轻轻的摇头说。
“那你就去跟大王解释,他现在误会你把他往翕然那里推。”禄东赞说。
“我累了,想回去。”我提步要走却被禄东赞拉住。
“公主,赞王多爱你,误会就有多深,儿女情长和江山社稷,请公主自行定夺。”禄东赞说完这句话先离开了。
当我回到帐房,碧香和碧烟连忙拉着我,指指里面,我掀开门帘看到醉醺醺的松赞就这么霸占我的床,我让他们去休息,这个人怎么还是这么孩子。
我把油灯全部点亮,我帮他脱去多余的衣物,想让他睡得舒服一些,他好像喝了太多的酒,他开始呕吐,等我处理好这一切已经很晚了,我腰酸背痛的站起来去厨房煮了一些醒酒茶,害怕松赞不习惯这个味道,还特意做了几个烧饼。
做着烧饼,我的脑海中浮现了明玄的模样,他还好吗,我最近都没有见过他了,不要想了,他一定在那里去勾引母狼了,我轻轻的笑着,用力的揉着面团,好久不做了,手艺还是这么棒。
我随身带着明玄当时刻12生肖的模具,当做到最后一个,我摸出那个狼型的模具用力的按下去,等饼好了,我看着那个狼型的烧饼,狠狠的咬下去,明玄,我很想你。
端着醒酒汤和烧饼我回到大帐,松赞已经清醒了,他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我,看着我手中的东西,本来受伤的眼眸变成温暖的情谊。
“你醒了,醒了就快过来吃点东西,喝那么多酒,姐姐也不说劝劝你。”我坐在毯在上,把烧饼和醒酒汤放在桌子上说。
“姐姐,你那里来的姐姐。”松赞冷冷的哼着没有靠前的意思。
“是,文成没有姐姐,如今夫君都不理的马?”我给自己斟杯茶,困意突然来袭。
“没有一个妻子把丈夫推到别的女人的毡房。”松赞大怒着,他的自尊好像被我泯灭了一样,松赞很恼火,他不是动物,需要交配,他是一个人,不是谁都可以支配的,连她都不可以。
“我也不想,可是你是我一个人的丈夫吗?这是我的毡房,你没看到以前的东西都不在了吗,我不想让这些东西提醒我,是皇后霸占了我的毡房,抢夺了你。”我气得浑身发抖,看着我辛苦一晚上做的醒酒汤和烧饼,我泪水弥漫了眼眶。
“她霸占你的毡房!”松赞睁大了双眼。
“是,你觉得我侮辱了你,你走啊,你走啊,我已经嫁过来了,成了你的人了,你就可以跟我耍脾气了,你就可以把我辛苦的成果全部推翻了,你走啊。”我使出最大的力气推着松赞。
“文成,文成。”松赞被我推出去,他着急的叫我的名字,我缓缓地坐在地上大声的哭泣着。
碧香和碧烟很晚才起来,以为有了松赞我不会起来这么早,可是他们刚进大帐的时候,看到脸色苍白的我,她连忙摸着我的额头。
“不好了,圣姑,公主发起了高烧。”碧香抬头看着碧烟一脸着急。
“大王是怎么搞得,怎么可以把公主就这么一个人扔在这里。”碧烟一时也慌了神,她和碧香把我伏在床上,连忙拿出手巾给我降温。
“碧香,这样不行,你快去找禄东赞,给公主找大夫。”碧烟用真气护住我的心脉,她心里也很忐忑。
碧香快速的朝松赞的大帐跑去,正好蒙哥尔从里面出来,他看着碧香大汗淋漓的模样,忍不住打趣她。
“你怎么了,被那个野兽追赶,跑成这样,还是因为太想我,嗯!”蒙哥尔对碧香得意的笑。
“快,…快帮我找大夫,公主不行了。”碧香喘着粗气,还是要把表达的事情说出来了。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公主不行了?”蒙哥尔也恢复了认真。
“找大夫阿,等公主死了,我就有空跟你解释”碧香气得直跳脚。
“好,你先别急,我这就告诉赞王,你先回去,我马上带大夫过去。”蒙哥尔看着碧香离开的身影,连忙返回大帐。
松赞听着每个地方汇报的情况,有忧有喜,但是还可以补救,他看着蒙哥尔突然进来欲言又止,他挥退了还在议事的大臣。
“怎么了,你这么慌张。”松赞问,蒙哥尔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
“大王,你快去看看文成公主,刚才碧香跑过来让我帮他找大夫,说公主不行了。”蒙哥尔的话刚说完,松赞就起身飞奔文成公主的大帐。
丑奴看着我,他仔细的看我的脉象,他在纸上写着几味药交给逍遥,碧香坐在逍遥的身上就去买,丑奴就在我身边静静的看着我,碧烟为我频繁的换着冷巾。
“文成”松赞打开门帘看到躺在床上的我,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他昨天以为她不愿意见他,他才走掉的。
“她怎么了?”松赞问着碧烟,红了眼眶。
“公主是急火攻心,再加上受了很重的寒气,她身子骨本来就虚,受不了北方的天气,就病倒了。”碧烟说。
“现在呢,找大夫了吗,抓药了吗?”松赞问着。
“这个丑奴就是精通医术,碧香已经跟逍遥去抓药了。”碧烟拉着丑奴站到一边。
“你们都出去,药买回来,在端来,我想跟她呆一会儿。”松赞说,蒙哥尔和碧烟,丑奴都出去了。
松赞紧紧地抱着我,因为我的身体过于寒冷,松赞紧紧地抱着我,他不该误会她不要他,不该把她自己仍在这里,如果没有这些不该,他的小球,会冲他温暖的笑。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天,只知道周围的人一直都在忙碌,我缓缓地睁开眼睛,那些忙碌的人就消失不见,只有这个一直抱着我不肯放手的男人。
我看着他憔悴的脸庞,还有那个细密的胡须,他就这么紧紧地闭着眼睛,轻轻地睡着,我生气的扭动着身躯像要逃脱,他就醒了。
他就这么紧紧地盯着我,我扭过头去倔强的不看他,他叹了一口气空出一只手在我的额头上摸了一下,再自己的额头上摸了一下,放心的再一次圈住我。
“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我推了推他,刚醒就惹我不高兴。
“翕然那件事,我误会了你,这次你在推开我,那就是你的不对了。”松赞轻轻地说着。
“你始终不能是我一个人的。”我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
“我会尽力做到。”松赞看着我的回应,满意地问着我的头发。
“大王,答应我,永不相问。”我认真地看着他,我第一次渴望他对我的这份承诺。
“我松赞发誓,我跟文成永不相问,不要生气了。”松赞心情很好的抱着我高兴得说。
“不行,你把我给你煮的醒酒汤和饼都仍了,除非你给我拾回来。”我才不要当说几句话就原谅他的小女孩。
“你瞧!”松赞拿出一个盒子,那天碧香收拾这个毯子,他就小心翼翼的把上面的残渣全部收回盒子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很珍惜这个饼,哪怕是一个残渣。
“你?”我感动的看着他,看着他帮我拾起的饼渣,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你怎么又哭了,是我不好。”松赞怜惜的为我擦拭眼泪,我看着他笨拙的模样,我扑嗤下笑了。
大病初愈,碧香就接到大唐那边密报,说太子李承乾已经死去的消息,全国居室哀痛,悼念这个前太子,这个丧礼的事宜,由四皇子李恪接手,害怕周边小国会借此时间攻打长安,所以他们很着急各国的动态。
中午时分,蒙哥尔就来接我去跟松赞一起用餐,松赞坐在主席上,我坐在旁边,碧香为我弄了一些白粥,松赞把烤好的羊肉给我撕成碎末,在加点盐巴让我吃,还真有一番风味。
“大王,准备进贡给大唐皇帝的丝绸,马匹,还有一些东西已经准备妥当了。”助理大臣恭顿说。
“嗯,你办事我放心,文成,你要不要看看。”松赞看着我问。
我看着碧香,碧香跟我想的一样,我们都会心一笑。“大王,既然这是送我娘家的东西,我这个女儿还是要看看的,都说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不能让我夫家太亏不是。”我的妙语连珠让在座的大臣都哈哈大笑起来。
“好,吃过饭,我就带你去,恭顿,你也来吧。”松赞心情大好,拿起羊腿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是”恭顿看着我,一种讨厌的感觉在我心里慢慢的扩张。
我在松赞的带领下,来到了运送物资的驼队,当我摸到丝绸的时候,我看着松赞,他不可能给我时间在这个丝绸上留下记号和消息,那么我一定要空出一些时间,不让驼队出发。
我看到那边马倌在看着马,我拿出头上的发簪狠狠地刺入马的身体,那些马听到同伴的鸣叫,都开始发狂的乱跑。
松赞看着混乱的马群,看着一匹马就要踏在我身上的时候,松赞一个起身在草地上跟我打了一个滚,松赞把我放在安全的地方,松赞翻身上马,抓着这个马的缰绳,他想驯服他。
碧香和碧烟连忙跑过来看我,碧香趁着马乱在拿出一卷丝绸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和碧烟看着松赞驯服马匹。
那个马瞳孔放的很大,喘着粗气,时常奋力的挺身,把松赞摔下去,松赞也不浪费草原的虚名,不管那个马怎么跟他较劲,他就是死活抓着不放。
在长达两个时辰的较劲,那匹马终于放弃了抵抗,乖乖的臣服与松赞,松赞满头大汗的把缰绳交给马夫,高兴得走到我身边。
“还好你没事,不过这小子,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倔。”松赞搂着我的肩膀指着那匹已经乖巧的马。
“大王,这是纯正的千里马啊,不如你收下他当你的坐骑。”我摸着它的脸庞,它居然不威胁我,大概是害怕抱着我的松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