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仙,几百年的知遇之恩,我终于不再欠你。”孟婆看着混浊的天空,仿佛松了一口气。
几百年前天上几百年一次的蟠桃盛会,太白金星看着王母桃树上的蟠桃,摸着这个已经自己修练成仙的桃树对着老寿星说。“这颗桃花树,是唯一修成的仙体,也是注定被情所困,你还是老实在这里吧”
太白金星说完摇摇头,老寿星还嘲笑太白金星多愁善感,跟个女人一样。
为情所困,开什么玩笑,咯咯咯,一脸纯真的桃仙笑着,他趁太上老君喝的叮当大醉的时候,潜入斗率宫,拿着一颗人性的丹药,她幻化为人,那天整个天空中,仙女舞蹈,桃花灿烂,是百年难遇的情景。
王母娘娘知道桃树偷了太上老君的丹药,大怒,把桃花派到蟠桃园,看着蟠桃园的时候,她每天吃着桃子,一脸悠然自得,没有一丝愧疚。
有一天,仙女都跑到这蟠桃园哭泣,桃仙静静的听着,原来是一个女子,背着死去的丈夫,来到这里,求王母让他丈夫活着。
王母哪里肯理,愤怒的让天兵拉出去,把他丈夫的尸体扔进了火海,她愤怒的看着凌霄宝殿的王母和玉帝,她呼唤百鬼,开始大闹天庭,一副同归于尽的模样。
女人被天兵天将伤的不清楚,快要束手就擒的时候,几朵桃花打了过来,桃仙就这么站在女人面前。
“大胆小桃仙,你想造反吗?”王母看着桃仙大怒着。
“王母,天上仙丹无数,你要大量的批发还是如何,这个女人只想救活丈夫,你却人成魔,这是你们这些上神所为。”桃仙据理力争。
“现在天庭还轮不到你做主,来人啊,给我抓起来。”王母一声令下,桃仙一把拉住杀红了眼的女人,速度逃离。
后面的天兵天将,桃仙抱着一身血衣的女人努力的飞行,天兵用各种武器袭击着桃仙,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女人的身上。
“别着急,你在这里采到雪莲子,可以救活丈夫”桃仙安慰着。
成魔的女人,被桃仙的仙气洗涤,她眼中浮现一丝清静,她泪水弥漫了她那苍白的脸庞。
“桃仙,谢谢你。”女人轻轻的说着,看着后面的天罗地网,用力的推开桃仙,天罗地网瞬间罩着女人,桃仙从天上坠落,手中握着那个女人的眼泪。
因为桃仙私自出逃,与魔女狼狈为奸,被贬下凡,在人世间尝尽九生九世的悲惨命运。
第一世—她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从小知书达理,怎奈她长得倾国倾城,却在一个大雨中,全家被杀,自己也在那个雨夜,被人侮辱后,自尽。
第二世—她是一个玉壶,一个妖精,她爱上了一个书生,那个书生终于金榜题名,可是洞房花烛的人却不是她,她去找他,谁知道那是一个陷阱,那个道士把桃木剑刺入她的心口,她看到那个书生满意的笑。
第三世—他这辈子是男人,他是有名的大将军,他英勇善战,英俊潇洒,可是怎奈功高盖主,被身边的部下,害死。
第四世—他这次出生在大户人家,从小熟读四书五经,他一身报复,可是怎奈奸臣当道,最后被奸臣害死,马革裹尸。
第五世,第六世……
终于到了第九世,她准备顺着轮回大部队前行,她到达了孟婆亭,一个身影冲出来握着因为轮回记忆全无的桃仙。
“恩人,我终于遇到你了。”原来是几百年的那个女人,桃仙的脸庞终于流出开心的笑意。
孟婆看着火一样的天空轻轻的笑着,你救我一命,为我九世轮回,我用我生生世世为你赎罪。
桃仙落在了风雪交织的天山,看着已经冻僵的松赞,死死护着怀中的女子,外面下的在大,没有一片落在桃仙身上。
桃仙手中缭绕仙气,她画成一个圈,把松赞包起来,圈里的松赞腿上的伤口慢慢复合,衣服也补好了,突然蓝光大盛,向逻些飞去。
松赞离开,我就仿佛失去了依靠,躺在冰冷的雪里,桃仙俯身摸着我的脸颊,像慈母一般。
小球,我们一再的错过,可是却是心有灵犀,我为你舍弃仙身,你为了救我,不惜魂飞魄散,小球,妈妈来了,我不会让你死得。
“无心,无心人,呵呵。”我喃喃的说着这个词,我若无心怎么护持四哥,我若无心我怎么伤害明玄,我若无心怎么跟李承乾割袍断义,我若无心选择遗忘李芊寒。
“公主可是在想,索性做个无心人,不再回吐蕃。”敖弘连忙问。
“文成公主已经入藏,嫁妆都已经到了,我的休书已经收到,我还有回去的必要吗?”我苦笑着,我的休书已经被逍遥撕了。
“藏王休你?你到底在说什么?跟我走!”敖弘拉着我,我用法术劈开我们的牵扯,敖弘吃惊的看着我。
“你只是一个凡人,怎么会仙术,桃仙的修为和明玄的修为不能把这个上古法术交给你,你到底是谁。”敖弘警惕的看着我,支撑起防御结界。
我懒得理他,我都不知道我是谁,我本来转身就走,他一着急就上来抱我,用最原始的方法,打晕带走,我就没出息的被人带走了。
醒来的时候,我看着一张写真地大脸在我面前绽放绽放。
“姐姐,公主醒了,公主醒了。”碧香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看着担心的爹和憔悴不已的碧烟感觉很愧疚。
“雁儿,你真的让爹担心了。”李道宗走过来摸我的脉搏。
“对不起了,爹,我睡了几天?”我轻轻的问着。
“三天啦,是禄东赞大人送你回来的,雁儿,你好好休息,明天赞王就来迎接你入藏了。”李道宗笑眯眯的,看来他很满意这个姑爷。
“爹,我已经被藏王休了,所以明天的迎接就算了。”
“什么啊,公主,那个赞王说不上难看,就是比长安那些小白脸可靠多了,你们还未见面,你怎么就知道他休你。”碧香连忙说。
“不行,皇上还让我拿你的落红,雁儿,这是国家大事,你不可以意气用事。”李道宗皱起眉头,他信她的女儿,这个女儿不是一般普通的女孩。
“从你答应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没有资格说不,碧烟,碧香,给我看着她。”李道宗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走掉。
“公主阿,看着那个赞王很好说话的,到时候你去求他放你自由,不就好了。”碧香过来安慰我。
“演戏要演全本,这点道理你不会不懂。”碧烟走过来帮我擦脸。
“你们下去休息吧。”看到碧烟和碧香走掉,我立刻运功,看着北溟的逍遥怎对待我的树妈妈,看着树妈妈红润的脸庞,我终于放心下来。
一大早阿爹就命碧烟和碧香为我梳妆打扮,李道宗和禄东赞在打理聘礼和嫁妆的事宜,我顶着厚厚的花冠被扶上了吐蕃人民,用999朵鲜花,和最坚固的花藤编制的软轿。
等我做好,由8个大汉架起来,我端坐在里面,脸色扬起最美的微笑,我摸着我的钱袋,没有了。
我到处找,可是不见了,我丢在那里,天山,北溟,还是客栈。
“公主,快进逻些了,你找什么?”碧香小声地提醒我。
“是了,是了,缘分尽了,还找那个东西干嘛。呵呵,”我自言自语的说着,眼睛一阵酸楚。
音乐声近了,那是喜悦的天籁之声,大唐的送亲队伍,浩浩荡荡的步入了逻些,我的盖头也被阿爹从新盖上。
“来了,来了,赞王。”蒙哥尔此时拉着一身红装的松赞兴奋不已。
“嗯,来了。”松赞故作坚持,其实心里激动不已,小球嫁给他了,小球嫁给他松赞了。
“尺尊阿,别生他的气,大王是为了吐蕃百姓,我也看到那些嫁妆真地很丰盛,大王还是爱你的,要不然怎么会写休书呢?”奔珠拉着身边眼眶红红的尺尊安慰着。
他们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奔珠是松赞的亲生母亲,如果不是儿子的勇猛果敢拼出来,他们就会马革裹尸。
“儿媳知道。”尺尊用力点头,她看不到松赞的表情,希望母后说的是真的。
“文成公主,文成公主”逻些的百姓向我抛着鲜花,我用手去接着,他们都高兴得唱啊,跳啊,这种祥和的景象,在大唐是看不到的。
李道宗由禄东赞的带领下,在一次看到了一身红衣的松赞,他后面跟着很多大臣。
“辛苦大人,千里迢迢送公主而来,快进来吧。”松赞虽然对着李道宗说话,却把目光投向花轿中的那一抹身影。
“赞王,听公主说,你已经立下休书,这件事情可真。”李道宗没给松赞好脸色。
“这个,是真。”松赞也一时紧张,那封休书落到小球手中,该怎么办。
周围的人都倒抽一口气,周围的百姓和文武百官都在议论纷纷,松赞因为文成公主就是小球,却忘记那个休书事件。
松赞快步走进花车,他在车窗旁边对着轿子里的人说。
“小球,我饿了,这次相见,你没有给我带猪型的烧饼。”松赞带着微笑说着。
听到这个话,我突然坐了起来,是木公赞,我掀开帘子,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我透过盖头的缝隙,我看到一身红装的他。
木公赞,木公赞,我真傻,就是松赞的意思啊,我放下帘子,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酸楚,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碧香掀开帘子递过来一个钱袋,是他,是他,就是他,我要嫁给的人,居然是他。
“大人,我已经跟公主解释清楚了,欢迎李大人和公主入藏。”松赞心情大好连忙说。
李道宗看着碧烟,只见碧烟点点头,和松赞一起走向市中心,花轿开始缓缓前进,我满心期待的握着手中的钱袋,我要嫁人了,嫁给心爱的人。
前面的喧闹声已经停止了,碧香站在门口四处望着,等待那一抹红色的身影,大帐周围狼啸四起,碧烟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可是我不能告诉她们,我能听懂狼语,狼群每发出一丝嚎叫,都是撕心裂肺,犹如杜鹃啼血。
是明玄吗?你来这个天上了吗?你看到我出嫁了吗?对不起,不要再叫了,不要再叫了,我的心都碎了。
我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碧香以为我是等松赞生气了,大步就要追出去,却被碧香拦截下来,她们不知道争吵什么,我听不进去,我满耳朵都是,小沫,小沫,你在何方。
我站起来扑到外面,在高山上看到一身雪白硕大的白狼,他身后站着不少于万只的狼,他支着冷冷的牙,示范了一下咬断别人脖子的身影。
后面的狼群,已经准备待发,随时攻打这个城市。
看着明玄眼中的恨意,当他看到他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的时候,她穿着红衣的时候,他恨不得用他的牙,杀光她身边的所有人,没有所谓的恨,她根本就不爱他,哪来的恨。
我对着远处的高山,嘴里发出狼啸的声音,碧香和碧烟惊讶的看着我。
“明玄,不要再闹了,请接受我的决定,我答应你,如果松赞死,我就一定跟你回去。”
周围的狼开始发出狂笑,笑的震撼着山谷,就连喝多了士兵都被这种狼笑吓的举起自己的武器。
“你信我,如果我不跟你走,我就会灰飞烟灭。”
狼不笑了,为首的白狼好像相信了一下,跳下高山,化作一道银光散去,周围又恢复了平静。
在另外的大帐中,篝火旁边,一身红衣的松赞烦躁的看着眼前的棋子,天知道,他多想今晚的新娘,可是眼前这个,他该如何对待。
尺尊知道松赞的急不可待,但是不清楚的是,公主下嫁的时候,他是怎么信誓旦旦的写下休书的,不,她不能怀疑他的男人,她的男人始终都是爱着她的,即使今晚她不让他入洞房,也是为了拯救他。
“我不下了。”松赞起身要走却被尺尊拉住。
“那我给赞王跳个舞蹈吧,你好久没看我跳舞了。”尺尊温柔的说。
“我现在没有时间看你跳舞,大唐的重兵在看着我们,尺尊,放手。”松赞想甩掉,可是甩不开。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你是为了吐蕃,但是我为了你啊,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公主,你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呢。”尺尊连忙说。
“尺尊,我喜欢文成公主,我见过第一面得时候,我就喜欢,对不起,我无法对你忠贞,因为我是一个帝王。”松赞说。
“他们告诉我,你抱着一个女人跪向天山,难道这些都是真的。”尺尊脸色苍白,心痛万分。
“是。”松赞居然承认,他居然承认。
“你为什么骗我,你说你娶了一个砝码,一个傀儡,为什么刚见第一面你就喜欢人家,你告诉我为什么啊。”尺尊愤怒的时候,甩开小家碧玉的摸样,开始对着松赞拳打脚踢。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你父皇不也是拥有135个公主,才有这么大的势力,尺尊,让我去吧,好吗?”松赞几乎的哀求着。
“你让我把你送到另外女人的帐房,你休想。”尺尊牢牢的抱着松赞泪水打湿了他的红衣。
“我们已经拜堂了,你还能改变什么?”松赞叹了一口气问道。
“只要不洞房,你们就只是夫妻之名罢了。”尺尊心存侥幸赌松赞的心理。
“当初我那么对你,你会不会恨我,其实,我在大唐的时候,我和她就深深的相爱了。”松赞实话实说。
“如果你去她的房间,我就死给你看,用我的死,证明我爱你。”尺尊拿出一把匕首对准自己的心口,威胁松赞。
“是吗?”松赞握着匕首冷冷的看着她。
新婚夜,缠绵一夜后。
“出来,公主你出来嘛。”碧香大叫着,我就是不出去,我现在浑身青紫,不知情的以为被谁打了,她才不要呢。
“是啊,新媳妇该早起拜见奶奶的。”碧烟也走过来要掀被子。
“我好累哦,好象被大象压扁了一样。”我躲在被子里,嘴里喃喃的说,我把自己弄成一个蚕蛹,我看你们怎么下手。
“大王来了,拜见大王。”碧香连忙迎接还带着露珠的松赞。
“你们先下去吧。”松赞看着裹成蚕蛹的我忍住笑,待她们走出去,大步的都到我身边。
“你干吗,一个公主赖床阿,本王也累了,一起一起。”松赞搂着厚厚的棉被,我连忙探出头来。
“是谁把我弄成这副鬼样子啊。”我不满的在被子里大吼。
“你确认你在里面不出来。”松赞邪恶的手趁机捏了下我的脸庞。
“打死都不出来。”我大声地嚷着,我看你拿我怎么办。
“你这个猪,那个有你落红的被子,我早就交给李道宗了,你确认你身下的被子还是昨晚的被子。”松赞得意的笑声,让我一点都讨厌不起来。
我连忙从被子里出来,我还穿着单衣,松赞看着我一把搂过我,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就落在我的唇上。
我象征的挣扎了几下,最后醉倒在温柔乡里,松赞阿,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去找别的美男气死你。
“你这个妖精,要不是奶奶在等你,我真现在让你知道什么是天,什么是地。”松赞坏坏的咬下我的耳朵,我没心没肺的咯咯笑着。
我一边让碧香和碧烟为我梳妆,一边听松赞讲着奶奶带他长大的艰辛,我站起身来握着松赞的手,“放心吧,我会对奶奶好的。”
松赞让我坐在凳子上,他把我轻轻的一束头发轻轻的挽起来,他修长的手指在我的云鬓上穿梭,好一会儿才勉强挽成一个发髻。
“你怎么知道?”我拉过松赞的手问,他像一个愤怒的孩子,想拆掉那个发髻,我把脸埋在他的手心。
“听李道宗说,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自己的妻子,就为她挽发,表示以后无论生死都不理不弃。”松赞说。
“我很喜欢,我就这样去见奶奶。”我幸福的点着头。
这里的新妇都是自己去拜见当家祖母的,昨天她去拜见尺尊,就能想到今天她会去跟奶奶告状,如果不受罚,这可真是一个为难的事情。
“你好,为祖母打理膳食的老人家在吗?”我追上一个侍女问。
“在右边那个帐房里。”侍女回应。
我走过去看着那个老妇人在做一种糕点,模样很好看,就是在配料上,那个老妇人还在苦苦思索着。
“你好,我是文成公主,请问你在做什么?”我走过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