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晦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风吹雪的肩膀,大有“她交给你了”的意思。而后,告退离开了。
秦傲卿死死盯着风吹雪,脸上写满了不满和生气。但经过刚才一遭,他学乖了。
莫非暗自在心中好笑。这齐王殿下想做什么?吃醋?他有必要吃醋吗?还是吃他的男宠的醋?
而这边,风吹雪将秦傲卿拉到一边,揽住他的脖子,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等他们分开时,秦傲卿一脸笑容,真让人觉得阳光是不是太灿烂了,所以他的笑容泛滥了?
莫非收到风吹雪得意的目光,又抽了抽嘴角。这人,是看着秦傲卿这样子好玩儿是吧?肯定是出了什么馊主意,不然秦傲卿怎么一下子变成心满意足样了?
俗话说,鸿门之下,宴无好宴。
萧如晦再来时,宴席已经摆好了。他恭敬的请秦傲卿、莫非一同去偏厅用餐。
秦傲卿扯扯莫非的袖子,期待的看着她。
莫非很爽快的去了,什么也没问。这倒让萧如晦有些错愕。
她只是想要看看萧如晦在打什么注意,他身后的人又是在打什么算盘。
走入偏厅,莫非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肴,微微吃了一惊。她本以为,不是山珍就是海味,不曾想,竟然是一些家常菜。普通得随便到一家酒馆饭店就能吃到。
她深意的看了一眼萧如晦,心道:这人的心思深到什么程度了?
秦傲卿自然是位于主座,哪怕他现在心智倒退,他还是那个狂傲、不可一世的齐王爷。莫非坐在一侧,风吹雪坐在莫非右侧,萧如晦则坐在秦傲卿身旁。
不一会儿,两个男子走了进来。
左边的是一个身着淡青色暗纹华服、长发垂髫、眉目清秀、目光暗沉、肤为棕色的男子,右侧的是身着暗绿色华服、长发挽髻、眉目硬朗、目光隐含着悲悯世人的男子。二人的年纪看起来和萧如晦、风吹雪的相当。
他们走进来,扫视屋内一圈,半鞠躬向秦傲卿行礼,又与萧如晦和风吹雪点头问好,完完全全的将莫非无视了。
莫非不在意,也不在意他们二人唯一看过来的眼神里,一个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一个满是悲悯,好像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眼神,会让她想起不好的事情,于是不予理会,自顾自地的喝着酒。
酒是梅子酒,口感清冽,有着淡淡幽香,爽口宜人。让人喝了一口,又想第二口。这种感觉,让饮酒节制的莫非都不禁放纵的多喝了几口。
安研素姿容秀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但也只是一个美人而已。莫非很多次都从别人的眼里得出一个信息——包括她所豢养的那些小白脸小黑脸:她只剩下一副皮囊可以见人了。
但,自从这幅身躯被莫非“霸占”了后,整个人如浴火重生,浑然一变。
现在,因为她多喝了酒的缘故,面如三月桃花,那娇俏模样,让人险些看直眼。
萧如晦眼中闪过懊恼,平复心神,起了身,道:“这位是路千朝(zhao),”指着作则面无表情的男子,又指着右边目含悲悯的男子道:“这位是步乘昔。他们分别住在东苑和南苑。”